盛唐贤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之影
因长孙晟的支持,高氏允了她习武一事,但合适的女教习可不是那么好找的,没有合适的女教习,长孙姑娘只能缠着兄长长孙无忌先教她一些基础功夫,长孙无忌向来疼爱这个妹妹,自然无法拒接她的要求。
他每日下了学,都要先抽出半个时辰出来教妹妹射箭,随后再去做自己的功课,好在长孙姑娘之前虽没有学过射箭,但每日煅练身体,身子骨不错,再加上这姑娘生来聪慧,拿着自己幼时用的小弓,学得有模有样,这让长孙无忌这个做哥哥的颇有成就感。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上元节,因大年初六那日的遭遇,在上元季这个人流如织的日子长孙姑娘选择拒绝出门,过完上元节后,隋炀帝杨广就让各部人马准备北巡启程的诸项事宜,长孙晟是早已定好的随行人员,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这些大人们的事与年仅六岁的长孙姑娘没有什么关系,她每日在府中读书习箭,日子过得充实又平静,正月十八,唐国公府的李秀宁给她下了张贴子,邀她正月二十二过府去玩,长孙姑娘接到贴子颇为雀跃。
到了正月二十二这一日,穿戴整齐的长孙姑娘带着丫环婆子高高兴兴的去了唐国公府,她到了国公府门口,递上贴子后,很快被人迎了进去,刚进门不久,便见李秀宁笑吟吟的迎了出来,李秀宁看到穿戴一新的长孙姑娘,双目不由一亮,脱口赞道:“妹妹今个儿这打扮真好看。”
长孙姑娘身上今个儿穿的正是大年初二随母回舅家拜年时穿的那套服饰,鲜丽绚丽的色彩衬得她如同仙宫里的小仙女一般,着实美丽可爱之极,不过我们的长孙姑娘面皮较溥,被自己崇拜的偶像这么一夸,顿时羞红了小脸:“姐姐莫要取笑我,你才真正好看呢。”
李秀宁仍是一袭红装,她相貌相明丽照人,肤色又白,再加上性格洒脱大方,热情张扬,特别合适穿红色,她今日穿的是一套火红色的留仙裙,仙气十足的裙服中和了她身上的英气,并为她增添了二分少女特有的娇柔,确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美丽。
“噗哧,小丫头,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走,随我去见见其它客人。”李秀宁被她逗得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漂亮的小脸蛋,随后十分自然的牵起了她的小手,朝内行去。
“姐姐家里今日还有其它客人么”长孙姑娘一听,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今个儿是我满十岁之后首在家里宴客,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些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小娘子。”李秀宁点了点头,当朝贵女年满十岁之后,大多每年都会在家里举办一到二次的茶会或花会,邀请的人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贵女,与此同时,她们也会经常参加别人的茶会花会,一起打马球或赏花赏词,这是当朝贵女们主要的社交活动方式。
李秀宁与一般
第十八章、议亲(下)
李秀宁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静,倒不是说长孙姑娘的身份没有资格参加她们的聚会,而是像她年纪这么小的娘子,以李秀宁的性格居然如此认真的向大家介绍这是她的好朋友,不说别人,便是李秀宁的表姐窦四娘闻声都不由呆了一呆。
“呦,原来是右骁卫将军府的小娘子,如果我记得不错,长孙将军去年十月份才携家眷回到京都,以李秀宁你的脾性,居然会对一个刚回到长安的小娘子这般青睐有加,实在令人惊讶,却不知长孙二娘子有何过人之处。”开口说话的是宇文府的五姑娘宇文绮,她双目一转,抬步走到长孙姑娘身前,带着三分讥嘲,七分审视的打量着她。
宇文绮和李秀宁同岁,是柱国大将军宇文述的嫡孙女,宇文家不论家世还是朝中影响力都丝毫不在李家之下,宇文绮的相貌才情在同辈姑娘中也颇为出色,可自她们这一辈出了个李秀宁开始,其它京都贵女在她的光芒之下都成了陪衬,面对这样的情形,自诩出身高贵又心高气傲的宇文绮自不可能会对李秀宁有什么好感。
她不喜欢李秀宁,偏偏又从来在她手上讨不到任何便宜,心里不知不觉间对李秀宁的积怨越来越深,两人只要碰在一起,往往就如针尖对麦芒,按理说来,这样两个不对付的人,李秀宁办茶会,完全可以不邀请她,但宇文家是京都顶级豪门,李家也不多让,李秀宁平日不举办聚会也就罢了,若她难得举办一次聚会,却偏偏把宇文绮排除在外,得罪的就不仅仅是宇文绮一人了。
门阀子弟的社交往往与家族的利益分不开,李秀宁的性格虽比较独特立行,却绝不会因一已喜好而给自己的家族竖敌,为此,哪怕李秀宁再不喜欢宇文绮,她举办聚会,却不得不给宇文绮下贴子。
宇文绮今日是客,又素知李秀宁的手段,本没打算在李府找李秀宁麻烦,却不想李秀宁突然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出来,郑重其事的向大家介绍此人是她的朋友,宇文绮心头的火气嗖的一声便冒了出来。
哼,你李秀宁平日何等高傲,京都这么多贵女,能被你当成朋友的根本找不出两个,现你突然指着这么小的娘子告诉大家此人是你的好友,这岂不是公然打我们这些人的脸我奈何不了你李秀宁,难道还奈何不了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小奶娃你想抬举她,我偏生要狠狠踩她,待这小姑娘被吓得眼泪汪汪不知所措,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不说宇文绮的心事,但说李秀宁眼见宇文绮这么大个人,开口无端就将矛头对准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姑娘,心头颇为恼怒,面色一沉,正待开口,却见被自己牵着手的长孙姑娘抽回自己的手掌,她先规规矩矩的朝在各位贵女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的开口:“长孙见过诸位姐姐,我年纪尚幼,又初回京都不久,实没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能与秀宁姐姐结识相交,纯属缘份,初次与诸位姐姐相见,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姐姐多多包涵。”
长孙姑娘年方六岁,在场的贵女们最小的都比她大了四岁,一个年方六岁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在这种陌生场合,面对刁难,非但没有任何怯场,反能不卑不亢的反击了回去,她的反击柔和得体,丝毫不会给人下不来台的尴尬和难堪,这等行事手段,实不得不令人惊讶。
为此,她的话音落下之后,现场又是一静,众女看着她的目光已由好奇变成了探究,原本打定主意想刁难她的宇文绮则被噎得呼吸微微一滞,接下来的话一时竟是无法再吐出口,就在她神色变幻莫测的当口,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脆笑朝孙长姑娘走了过来:“长孙妹妹是吧,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可人,怪不得秀宁姐姐与你一见如故,我一瞧见你,
第十九章、迁都
大业三年秋(公元607年),隋炀帝颁布明旨,帝驾正式入驻东都洛阳,大凡身具实职的文武百官皆随驾迁行,除文武百官外,较受帝宠的妃嫔和皇子皆在随行之列,至于那些没有实职,只挂着虚衔、领着朝庭俸禄的勋贵以及不受重视的公主皇子和贵人,一律留守长安。
现年三十有九的隋炀帝杨广膝子女不少,不过顺利成年并受炀帝宠的并不多,其中最受重视的自然是嫡长子杨昭,杨昭为炀帝元配萧皇后所出,自幼稳重聪慧,性情谦和,对长辈谦恭孝顺,对弟弟妹妹友善照顾。
这样的一个孩子,不仅极得他的祖父文帝的喜爱,杨广同样十分重视自己这个嫡长子,杨广即位后立即就下旨册封他为太子,只可惜这位太子受封之后,不知是他的命盘不够贵重,还是帝心难测,总之,自立了杨昭为太子后,原本对儿子哪都满意的杨广再看他时候,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杨昭不知自己哪惹了父亲不快,心头惶恐之余愈发的想彰表自己的孝心,一心想在父亲面前侍驾,(隋炀帝登基后,没事就喜欢往洛阳跑。)炀帝不准,太子在长安和洛阳两地来回奔波又加心事郁结,没多久就患了重病。
太子患了病,隋炀帝不仅没找太医给他医治,反听信馋言,找了个巫医来为其看病,结果可想而知,病没看好不说,没多久,太子就一命呜呼.(史书记元德太子杨昭逝于大业二年八月。),炀帝眼见嫡长子因自己无端猜疑病逝,心头既内疚又悲痛,亲书赐其谥号“元德”。
元德太子逝世后,隋炀帝许是心头内疚难安,不仅自己不再提立太子一事,也不许大臣们提,并将满腔内疚之情移到太子的三个儿子身上,分别将太子三个年幼的儿子一一封为亲王,并经常将他们带在身边。(杨昭的三个儿子分别是燕王杨倓,越王杨侗,代王杨侑。)
炀帝迁都洛阳,别的子孙不提,杨伙,杨侗和杨侑这三个孙子他肯定是要带到洛阳去的,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皇二子杨暕,杨暕只比杨昭小一岁,同样为萧皇后所出,他的性情相貌酷似其父杨广,俊美聪慧又好色,幼时颇得炀帝喜爱,成年后因喜好美色而一再犯炀帝的忌,逐渐不受其父待见。
不过杨广虽因某些原因对这个酷似自己的次子有些不喜,却没到厌恶的地步,再加上他方方面面都很像自己,面对这样的一个儿子,炀帝心里多少有些特别的感情,为此,随行的皇子自然少不了他。
至于公主,得杨广喜爱的公主只有两个,一为南阳公主,一为如意公主,南阳公主早在开皇十八年就嫁给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士及,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杨广再喜欢她,却也不好时时将她带在身边,不过宇文家是重臣,炀帝迁都,南阳自然会随夫一家迁入洛阳。
如意公主年方七岁,聪明伶俐,活波可人,
第二十一章、族人(下)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辅机当年才这么点大,现在都长成翩翩少年郎了,还有这两个孩子,性情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季晟好福气。”长孙恺虚扶了一下,目光落在长孙无忌身上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比划了几下,随后又看了长孙二姑娘和长孙无逸几眼,点头称赞不止。
长孙晟对眼前这几个儿女确实颇为满意,他与长孙恺关系又非同一般,面对自家这个五叔的夸赞,并未谦逊,只站在一旁挼须而笑,三个孩子自不能如他们的父亲一般淡定,长孙恺的话音一落,他们便连忙开口:““五叔祖过奖了。
“咦,这是咱们长孙家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回来了怎么只带了继室和继室的儿女,我那嫡出的侄儿们呢季晟你迁官至洛阳,莫非竟把自己原配嫡出的儿子儿媳都给扔在长安“长孙晟夫妇刚刚随长孙恺父子一同走进第二重庭院,一个充满讥嘲的声音从庭院中央响了起来。
长孙姑娘听着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声音,不由抬目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年纪和五叔祖差不多的老人,他个头适中,衣着华贵,气度雍容,一看就是养处优,久居高位之人,年纪虽然不轻了,相貌却继承了长孙家族的良好基因,颇为不俗,唯有一双瞪着自己一行的目光布满了不善。
“季晟见过二堂兄。”长孙晟的目光落在此人身上,微微眯了一下,随后一脸平静的走到他面前,抱拳躬身行礼,此人是长孙晟另一房的堂兄长孙宽。
长孙宽是三房子弟,因有个妹妹是皇子妃的原故,再加上自身确实也有些才干,十年前被文帝封为管国公,在洛阳有自己专门的国公府,平日里并不住祖宅,今日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前两日回祖宅有事,待他处理完事情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听说长孙晟近日要回来,便留在祖宅多住了一日。
以他和长孙晟交情留在这里当然不是等他叙旧的,三房和二房,自长孙宽的祖父那一辈开始,两房就不太对付,到了他们的父亲这一代,颇有几分势同水火之势,好在两房的人都谨记着一条家训,兄弟间有再多龌蹉,关上门来斗可以,却不能闹到外面去,为此,在外界看来,长孙一脉族人即便不那么和睦,真遇到了大事,大家仍是同气连枝,一至对外。
长孙宽身具管国公爵位,在他看来,他们这一房才是长孙氏一族的代表,整个长孙氏的族人皆该以他们三房马首是瞻,长孙氏三房除了他这位凭着自己的本事受封的管国公之外,他嫡亲的兄长长孙洪也继承了父亲薜国公的荣号,一门双公,何等殊荣,长孙氏的族人有什么理由不事事以他们为首
事实却非如此,自他祖父那一代开始,他们三房在长孙族人中的地位一直比较尴尬,按理说来他的祖父承了曾祖父的爵位,更是长孙氏一那代的家主,理应是长孙一族无可争议的掌舵人,可实际上他祖父当家的时候,长孙一族真正掌握着话语权的人却是大房和二房。
到了他父亲这一代,自长孙兕正式崛起之后,他的父亲长孙览更是被压得抬不起头,但好在他
第二十二章、拜师王通
长孙宽究竟是年近六旬,又被隋文帝亲封为国公的人,即便与长孙晟兄弟不怎么对付,行事却不会没有半点分寸和城府,长孙恺年纪虽只比他大两岁,辈份上却是他的长辈,有他在旁,再加上长孙晟有意示弱,今日他想再为难自家这个滑溜的堂弟已无可能。
既然不能落长孙晟的面子,长孙宽自然不想自己给族人留一个不敬尊长的不良印像,意念落到这里,长孙宽眸光微微一转,便笑着对长孙恺开口道:“既是五叔有此雅兴,佑宽自当遵命。”
长孙晟眼见长孙宽不再刻意刁难自己,他自不会主动挑事,面对长孙恺和长孙宽询问的目光,长孙晟微微一笑,开口回答:“我与五叔、二兄一别多年,今日大家难得碰到一起,五叔和二兄又有此雅兴,季晟自当舍命陪君子。”
“好,好,不愧都是我们长孙家的得意子弟,今日咱们叔侄几人定要一醉方休!”长孙恺见状不由放声大笑,待长孙晟见过族里的几位长辈和族兄弟之后,他们一行男人便喝酒叙话去了,少了父亲长辈在旁,长孙无忌很快带着幼弟和族中同辈的郎君们打成一片,高氏和长孙二姑娘则留在屋里与祖宅的女眷们说话。
吃过午饭,高氏母女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时间的时候,长孙姑娘终忍不住拽凑到母亲身旁,开口问了一句:“阿娘,我瞧那三房的二伯似乎不太喜欢咱们,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一言难尽,三房自你祖父那代起就与咱们二房有些嫌隙,再加你二兄的生母乃你二伯母亲娘家的堂侄女,有这层关系在,你二伯在感情上偏袒你二兄一些也属正常。”高氏嫁入长孙家已有十几年,对长孙家二房和三房的恩怨多少知道一点,不过她本不是喜欢道人是非的人,这长孙宽又是自家闺女的长辈,她自然不会在闺女面前多说对方的不是,长孙姑娘一脸若有所思的看母亲一眼,没有再继续追问。
朝廷迁都一事刚刚完毕,事务繁多,长孙晟身为炀帝倚重的重臣,自不能在家里休息太久,他在祖宅只住了一日,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便携妻女告辞,临行之际,长孙恺和他说起长孙姑娘入学的事,长孙氏是洛阳排得上号的世族,族中子弟众多,不仅有男学,也有女学。
族里一般满六岁的娘子就可以到族中上学,长孙晟初听之时,颇有些意动,毕竟自家闺女一个人在家有些孤单,若在族里上学,就能多些玩伴,可他旋即想起自家闺女虽只有六岁,却生来聪慧过人,四岁开始启蒙至今,许多十岁的孩子才开始学的课目她都读完了,字也写得比许多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还好。
若让自家闺女去和她同龄的孩子一起上学,根本学不到东西,若让她和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娘子们一起上课,又显得太扎眼,意念落到这里,便婉拒了长孙恺的提议。
“观音婢,关于你上学的事,我本打算让你回祖宅的族学读书,后转念一想,以你的天赋基础在这里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上课,实有些浪费,为此,为父决定为你挑个好夫子,让其专门为你授课,你可
第二十三章、父逝(上)
王通并非洛阳人,在洛阳没有固定居所,他既然答应了要教导长孙姑娘半年,自然是住进将军府,入府之前王通和长孙晟父女约法三章,每日只为长孙姑娘授二个时辰的课,其它时间是属于他自己的,任何人不得随意干扰。
面对王通这等大儒,肯留在自己府中为闺女授课半年,长孙晟心里早已激动之极,自然不会不允,双方很快达成协议,王通说自己目前尚有些琐事要处理,三日后再入府,长孙晟便带着闺女离去,回家专门去为王通准备院子了。
“王兄,多谢了。”待长孙晟离去之后,高士廉抱拳对王通长揖了一礼,别人不知王通的性格,与王通相知多年的高士廉则清楚得紧,此人看似平和,实则骨子里清傲得紧。
他肯在家乡的白牛溪公开授课,效仿的是先贤圣人有教无类的心事,即只要你真心想学知识,不管是谁,是何出身,都可来听我的课,却从没真正收过入室弟子,也从不要求听过自己的课的人一定把自己当成老师,高士廉之前让长孙晟带家里几个孩子过来,纯只是抱着试试的心里,万没想到自家那外甥女真能入王通的眼。
“高兄不必谢我,你这外甥女非等闲之人,小小年纪便如此稳重端方,同时又不失灵动通变,相貌秀丽中透露出天成的威仪,性情良善谦和,此女日后定贵不可言,高兄只要一心一意善待你这个外甥女,日后飞黄腾达,名留史册皆非不可能之事,说起来,能为这样一个孩子授课,亦是缘份。”王通却没有受他这一礼,他往一旁退开几步,避开高士廉的拜谢,抚须笑道。
王通这几句话说得很是风轻云淡,听在高士廉耳里却不谛于平空响起了一个霹雳,直炸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过度的震惊让他连礼节也顾不得了,他一脸惊骇的抬起头来,愣愣的望着王通,嘴唇微微颤动,似想说点什么,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换别人可能听不太懂王通话中的意思,可高士廉与王通相交多年,又岂能不知此人除了深通孔、孟儒家之学外,周易五行,八卦命理他皆有涉猎,以观音婢现在的出身拥有什么的地位才叫贵不可言要知道自家外甥女可是在不久前已与唐国公家的二郎君结了亲,而如今的大隋朝,怎么看都是一片清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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