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贤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方之影
可高氏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长孙安业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她的嫁妆查得一清二楚不说,还把这些东西都充到了将军府的公产里,不能充公的就算到他母亲的嫁妆里,即便高氏是个泥人性子,也忍不了这口气。
“阿娘,别生气。”离她不远的长孙姑娘眼见母亲忍不住就要发飙,立即悄然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掌,朝她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安业,我想问上一句,你确定你手上这份财产清单都是咱们府中的公产以及你母亲的嫁妆”高氏被女儿小手这么一握,终慢慢从愤怒中醒过神来,她微吸了口气,目中扬起一片锋锐,静静的盯着长孙安业句。
高氏嫁入长孙府这么多年来,对长孙晟前面所前的几个子女一向极为宽容,即便长孙安业夫妇一直找她的麻烦,她也从未正面给过他们脸色看,如今日这般,用如此锋利的目光和语气与孙安业说话还是头一遭。
长孙安业被高氏这么一盯,心头莫明一虚,可他这些年来跋扈惯了,高氏这个继母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情况都选择退让和隐忍,今日的强硬虽让他有些发虚,可更多的是让他感到恼羞成恼,但见他双眉一竖,就待开口。
却在这时候,三房的长孙宽先他一步开口将话头接了过去:“二弟媳,这些年来将军府的后宅一直是你在打理,家里具体有哪些家业你最清楚,安业夫妻是晚辈,他们统计家产的时候许有些失误亦在所难免,二弟媳若觉得哪些不妥的地方指出来即可,正好大家都在,当着大家的面,把它理清楚,再让大家帮着做个见证,对你们所有人都比较公平,我相信安业对此不会有任何意见,安业,你说对不对”
长孙宽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看手中的清单,再瞧着高氏的面色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将高氏嫁妆充公这一项绝不是他三房的主意,他三房如今位高权重,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即便和二房有宿怨,想看着二房衰败下去,却也绝不会怂恿长孙安业去干霸占继母嫁妆的龌蹉事。
长孙安业和继母不合,父亲过世后,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将高氏母子几人赶出府去,虽会给人留下一定话柄,却不至于获罪,但他若当真想无所顾忌的霸占高氏的嫁妆,此事一旦被捅出去,除了会被人戮脊梁骨之外,还会被朝庭问罪。
毕竟高氏不是无根浮萍,她娘家虽不如长孙家显赫,那也是从北齐传到现在的显贵之家,高士廉更是个才学出众,好友遍天下的能人,长孙安业若敢真这么干,很快就会落个千夫所指的下场,若长孙安业真落得这么个下场,自己这个一向明显偏袒他的伯父能得到什么好处
 
第三十三章、别离
“辅机也就罢了,可是观音婢,她只是个小娘子……“杨氏听得一愣,不由抬目朝丈夫看了过去。
“小娘子又怎样你活到这把年纪,可曾见过像她这年纪、便如此沉稳懂事,进退有度的小娘子那王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罢连辅机都入不他的眼,可此人却一眼相中了观音婢,为了观音婢在弟弟府上逗留了近一年之久,还有和观音婢结亲的唐国公家的二郎君,更是人中龙凤,我和你说,你要尽可能的和弟妹打好关系……“长孙炽循循告诫。
不说长孙炽的心事,但说高氏母子从长孙炽府中回来之后,就着人去整理打扫祖宅的宅院,准备等过上几日搬家的时候,一家人搬进祖宅去住。(当日分完家后,经商议,除了留住将军府的长孙安业夫妻外,其它人从十二月初一开始就要往外搬家了,像这样的家庭,分家除了家产分割,还有佣仆的分配交接等都需要时间,分完家立即就搬的可能性不大。)
哪知派过去的管家很快回来禀报,说祖宅已被长孙安业夫妇整理出来,并宣告那栋宅子以后归他们夫妇所有,高氏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呆了,分家的时候,长孙安业得了朝庭拨给长孙晟的这栋宅子,祖宅那边不言而喻,应该归高氏母子居住,毕竟高氏现在还是二房的当家主母,现在怎的……
“阿娘,二兄简直欺人太盛,我这就去找他。”管家来报的时候,长孙无忌、二娘子还有玄同三人,正好都在高氏的院子里陪高氏吃晚饭,无忌听得管家之言,不由勃然大怒,腾的一声站起来就要去找长孙安业理论。
“不用去了哥哥,二兄敢这样做,多半有三房的支持,对咱们而言,他是嫡长,祖宅本就有他一份,分家的时候,又没人明确提出要将祖宅划给咱们住,现他先一步将祖宅整理出来占了过去,咱们去找他理论也没什么用。”长孙二娘子听得皱起眉头,眼见哥哥就要发飙,忙一把将其拽住。
“那咱们就任凭他这般欺负”长孙无忌怒气难熄。
“辅机,坐下,你妹妹说得对,这个时候去找你二兄,除了和他大吵一架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算了,祖宅他想要就拿去罢,我带观音婢去别庄住,这两年就在别庄为你父亲守孝倒也清净,倒是你和玄同,百日之后要去国子监上学,别庄太远,到时候只能寄住你舅舅家。”高氏闭了闭眼睛,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长孙安业这般作为,明显是要将自己母子几人逐出家门,要说高氏心里不怒,是不可能的,可她再怒又能怎样真让她置亡夫的颜面于不顾去和长孙安业撕破脸皮她做不到。
将军府刚分完家的第二日,兄长高士廉就过来了,提出让高氏母子都搬到高府去住,可高氏想着长孙一族是洛阳有名的旺族,自己只是分了家,又不是被长孙氏一族的人给逐出了家门,拖儿带女的回到娘家居住,于理不合,于长孙家颜也有损,便拒了兄长的提议。
长孙无忌还待再说,可他瞧着母亲脸上那掩不住的悲伤和疲惫,终没有再开口,只是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垂下了脑袋,刚满八岁的长孙无逸抬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十二月初一,高氏带着儿女一同往别庄而去,别庄里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他们只带了一些自己的衣物和日常必须品过去,其它东西,则让人先搬到高府放着。
初一一早,高士廉、长孙炽、长孙大姑娘、还有唐国公府的二郎君和李秀宁都来送行了。(李二郎本在上学,今日特意请假过来的。)
长孙炽在得知长孙安业将祖宅给霸住之后
第三十四章、年节(上)
“观音婢,玄同,你们可怪阿娘无能“高氏站别庄外,静静看着兄长儿子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的身影从小道尽头消失不见,这才转目看着身边的闺女和长孙无逸,轻声问了一句。(无忌孩童骑马送李二郎和舅舅高士廉去了。)
“阿娘此言从何而来阿娘不愿与二兄争锋,是不想让父亲在天之灵伤心难过,阿娘与父亲情深义重,有这样的决定和心里再正常不过,我和哥哥的心情和阿娘是一样的,在二娘的心里,阿娘永远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长孙小娘子闻声不由抬目朝高氏望了过去,瞧着她眼眸深住掩不住的疲惫和难过,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握住高氏的手掌。
“我和姐姐的想法一样,阿娘在我眼里,永远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只要能和阿娘、哥哥和姐姐一起,不管住哪,玄同都很开心很满足。“长孙无逸小孩童也抬起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看着高氏接了一句。(无逸孩童自小和无忌住在一起,对高氏的称呼也随了无忌和观音婢。)
“好孩子,阿娘这辈子能有你们这几个懂事的孩子,实乃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不管生活给与我什么,阿娘此生皆无怨无悔。”高氏瞧着眼前这一对懂事可爱的儿女,眼眶不知不觉湿润起来。
别庄远离城区,这里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环境清幽,又没有不相干的人不时跑来打扰找茬,长孙姑娘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她每日闻鸡而起,起床之后先习半个时辰的武,活动筋骨,随后读书习字,傍晚又会拿出半个时辰出来习武射箭,习完武每天晚上还会耗费一个多时辰为父亲抄写经文,每日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充实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大业五年十二月二十八一早,高氏母子几人刚吃过早饭,长孙炽带着儿子长孙仁和四房的长孙顺德到了,高氏眼见长孙炽这么一大早赶到了别庄,吃了一惊,以为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起身站起来行礼道:“年关将至,大兄想必杂事繁多,却在这个时候亲至别庄,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是专程来接弟妹、辅机、玄同和观音婢回府过年的,今年是二弟过世的第一个年,族里有专门为他举办的家祭,这天寒地冻的,路又不太好走,我寻思着弟妹一个带着孩子回去也不是太便利,就领着仁儿和顺德一起过来了。”长孙炽虚扶了一下,笑着开口道。
“大兄此举实是折煞我了,高氏惶恐。”高氏闻声不由一愣,起身之后,神色颇为不安,她着实没料到长孙炽是来接自己回府过年的,就算长孙府中要派人来接,派长孙顺德和长孙仁已足够,长孙炽是长孙晟的兄长,又身居高位,接弟妹和几个侄儿回府过年,哪用得着他出马。
按常理来论,接高氏回府过年,确实用不着长孙炽亲自出马,但分家的时候,以及分家后长孙安业的一系列行为实在太过混账,长孙炽深感二房对不住高氏母子,一来心头愧疚难安,二则担心高氏母子心里对长孙二房存了解不开的心结,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弟妹莫要如此,弟妹心里若还把我当成大兄,就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知道,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实在是我二房对不住你们母子……”长孙炽见状连忙开口道。
长孙炽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高氏哪
第三十五章、年节(下)
高氏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长孙炽这一高升,三房便不敢再跳站出来和二房打擂,当今陛下这个时候行事还颇为英明,而三房因蜀王杨秀之故,虽一门双公,却多少有点犯陛下的忌,二房虽只剩长孙炽一人在朝为官的人,可长孙炽却深得皇帝倚重。
三房之前之所以敢力挺长孙安业,说白了是以为长孙炽已病入膏肓,无力再支撑二房,谁料本已病得奄奄一息的长孙炽突然好了不说,还被当今圣人再次提拔,授以重权,他们若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和二房打擂,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皇帝趋机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给收拾了。
薜国公长孙洪和管国公长孙宽都是在官场上滚了大半辈子的人,自不可能脑子里装的全是草,在没有什么大利益可图的情况下去干这种高风险的事。
高氏自幼跟在父亲和兄长身边,受他们言传身教,虽从未涉足政坛,眼光却是相当不错的,长孙无忌一说,她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高氏能想明白,过完年,马上就十六的长孙无忌自然也想得明白,为此,他看着母亲那一脸恍然的神色,不由笑嘻嘻的跟了一句:“阿娘,正如大伯所言,以后咱们安安心心的住在这就是,等儿子考取功名,得了圣人青眼后,就置办一栋更好的宅子,把你们都接出去。”
“你现在连半点功名都没有,倒是学会大言不惭了。“高氏闻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阿娘,你这可是小瞧儿子了,儿子的授业恩师今年年初的时候就说过:辅机各门课功都很出众,特荐我明年下场参加恩科,当然,现在怕是不行了。“长孙无忌一听,立即嚷了起来,可话说到一半复想自己现尚在守孝,三年内不能参加功名科考,后半截话音顿时小了下去。
(备注,古代科举制度从隋朝开始才形成,至唐完善,隋朝科举,因尚处于草创时期,制度并不完善,参考应试者仍多以官员和官方教员以及民间有声望的学者举荐为主,与后世不同的是,此时科考举尚无秀才、举人和进士之分,能被授于秀才者即可为官,据史料记,秀才称号要过殿试后才能被授予。当然,作者君对此了解有限,具体如何仅是是一知半解,不对之处,尚请专业人士见谅。)
“阿娘知道我儿很优秀。“高氏瞧着他那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的安慰了一句,站在高氏身旁的长孙小娘子和无逸则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朝无忌挤眉弄眼的扮鬼脸。
不说高氏母子的心事,但说长孙安业近日心情极为暴戾烦躁,在此之前,他日子过得还是比较舒畅的,虽说家产的分配比他想的少了许多让他郁结了好些天,可高氏母子最后却成功的被驱离了自己的视线,不仅将军府归了自己,祖宅也没他们的立足之地,说是分家,实和驱逐没什么区别,对此,他分外得意,就连家产分配不如自己心意的郁结都被冲淡了许多。
哪知这种得意不过持续了二十多天,他就被人当头一棒给打醒了,腊月二十五傍晚,伯父长孙炽来到自己的府邸,只和他说了一句话:三日后,他要亲自去将高氏母子接回祖宅过年,并且过完年后,高氏母子也会一直住在祖宅,自己若再敢无端生事,家法处置。
第三十七章、如意公主(上)
过完年后,时间转眼就滑到二月,到了二月,长孙晟的百日孝期就满了,百日孝期一满,长孙无忌和无逸都可以去国子监上学了,长孙无忌和无逸去了国子监,家里就只剩高氏和长孙小娘子,关于长孙小娘子,长孙炽认为她年纪尚幼,本想建议她入族学来着,结果一番考核下来,长孙炽发现族学里已没有合适教她的先生。
“观音婢,以你如今的学识,族学里已没有先生合适做你的老师,罢了,你就留在家里,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喜欢的书读读罢,若是碰到你喜欢而家里又没有的书籍,你告诉大伯,大伯定然设法帮你寻来。”长孙炽面色复杂的看了自家侄女半晌,才开口道。
“二娘谢过大伯。”长孙小娘子闻声忙恭恭敬敬的朝长孙炽行了一礼。
大业六年(公元610年)二月,去年打了个大胜仗的炀帝率嫔妃与一众大臣乘龙舟下江都去了,留下几名文武重臣驻守洛阳主理国事,像宇文述等这种特别受皇帝宠幸的近臣,自然是伴驾随行,长孙炽则被留了下来。
隋炀帝将长孙炽留在洛阳倒不是不器重他,相反正是心里认可他的才能才将他留了下来,与长孙炽一同留下来的还有杨玄感和虞世基等重臣,杨玄感此时乃礼部上书,炀帝一走,留下来的朝臣就以长孙炽和杨玄感还有虞世基为主导,一时间,这几人可谓是炙手可热。
在这种情形下,长孙一族自然无人敢来骚扰受长孙炽庇佑的高氏母子,长孙无忌和无逸在学校,无人敢欺负,长孙小娘子和高氏在祖宅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清净,清闲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了五月,五月已是中夏,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五月初十傍晚,吃过晚饭后,高氏与长孙小娘子一起坐在院中的桂树下乘凉,高氏端起身边已经放凉的银耳莲子汤喝了一口,随后抬目对坐在对面,仰首望天,不知在想什么小闺女开口:“观音婢,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咱们去别庄住一段时间可好”
“我没有意见,只是咱们去了别庄哥哥和五弟怎么办呢让他们住到舅舅家去么可舅舅随圣驾出行了,也不在洛阳啊“长孙小娘子闻声收回视线,将目光转到高氏身上。
“你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咱们再把胡管家留下,有胡管家在,辅机带着玄同住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一会我招他过来交待一下。“高氏略略沉吟了一会,才接过话头。
洛阳城内比别庄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高氏是瞧着长孙小娘子一个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因守孝,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天天憋在这块方寸之地,怕她憋出什么毛病来,到了别庄,那里视野开阔,又没有那么多眼睛一天到晚盯着,相对而言,行事坐卧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拘谨和小心翼翼。
“既然阿娘决定了,那就这样办吧。“长孙小娘子点了点头,相对祖宅而言,长孙小娘子确实更喜欢别庄无拘无束的居住环境,虽说有大伯照应,没人敢来找他们的茬,却时刻有无数的眼光注视着他们母子的一举一动,他们母子大凡有半步行的不对的地方,只怕就要被传出闲话,日子虽然看起来清净,实则心里很压抑。
眼见闺女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高氏很快着人将长孙无忌和无逸招了过来,和他们说了自己的决定,无忌和无逸自不会阻止,五日后,高氏便带
第三十八章、如意公主(下)
高氏与长孙小娘子迎到别庄门口,果然看见身着月白色轻便马装、手里牵着一匹棕色骏马、的李秀宁与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娘子并排站在庄前的大榆树底下。
现年已有十五的李秀宁出落得明人,她眉目英挺,悬鼻丰唇,五官十分大气,平日素喜着红装,红色服饰与她的相貌特别般配,不管是闺阁贵女的衫裙还是骑服,穿在她身上,都如那怒放的烈焰一般,极其惹人注目。
今日来别庄找长孙小娘子,大概念及长孙小娘子尚在孝中,着红色服饰不太合适,就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轻便骑服,素雅的服饰冲淡了她身上那股火焰般灼人的光芒,却为她平添了几丝柔和与婉约,她静静的站在榆树底下,与身边那位身着浅荷色云纱裙、巧笑嫣然的小娘子站在一起,两人相映成辉,仿若从古画卷中走出来仙女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臣妇高氏,臣女长孙二娘见过如意公主,不知公主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高氏和长孙小娘子远远瞧见站在榆树下的两人,加快脚步,匆匆来到两女身旁,朝着那身着浅荷色云纱裙的小娘子躬身拜了下去。
这个身着浅荷色云纱裙的小娘子便是当今皇后的小女儿如意公主,炀帝膝下子女众多,可真正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却只有嫡妻皇后萧氏所出的几个子女,元德太子杨昭早已逝世不必多说,次子杨暕和杨广很像,杨广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很特殊,既欣赏又有一种本能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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