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仙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辽草
失仙岛
作者:辽草
魔兽践踏,巨龙咆哮,巫师诅咒,魔法璀璨之光照耀知识灯塔!
第一章 丘芒村
玄武二十六年,天下并不太平。
大赦天下刚满三年,赵武帝连下五道谕旨,令镇殿大将军领一万精兵,北上剿灭盘踞塞外多年的马匪。
夏末秋凉,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连下了几场淅沥小雨,整个村子都格外潮湿。
丘芒村坐落在山谷之间,由六十来家农户组成,位置非常偏僻,鲜有外人造访。
村子中央有座石庙,供奉的是神农氏,每年春耕前,村子里都会举行大型祭祀活动,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今年适逢神农氏羽化千年,除外春耕的祭祀,秋收后还要操办盛大的庆祝活动。
村里的祭祀活动,一律由祭司主持,祭司是个丰满的妇女,四十来岁,一向独来独往,前些年收养了个小女孩,闲来无事也教些巫蛊之术。
小女孩名叫肖小白,父母是村子里本本分分的农户,也不知哪根筋搭错,竟要顶撞石庙的神相,被两道惊雷劈成焦肉。
村民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草草了结夫妇的身后事,对石庙越发敬畏。
天色阴沉,农活接近尾声,再加上刚下了一场小雨,农田里没什么人。
肖小白匆匆穿过一人多高的玉米杆,沿洇湿的小路,走向前头的村子。
祭司在村庄的外围有个小院,平时俩人住在哪里,与村子没有多少来往。
“小白,明天的祭典准备的怎么样”路过一户人家,坐在门口唠嗑的大妈热心搭茬。
“差不多了,”肖小白的眼神发虚,含糊一声,匆忙走过去。
离石庙还有百步之遥,肖小白停下脚步,左右看着没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手心攥着枚磨得锃亮的钥匙。
手掌摁在门板上,肖小白正要拾起铜锁,身后响起惊雷般的怒吼,“肖小白!你要干什么!”
像被烈火烫到,肖小白忙不迭地退后,慌忙往回瞅:村长正领着几个农夫赶过来。
村长拄一根光溜的木棍,农夫们攥着顺手的家伙事儿,光膀子打赤脚,明显是临时喊来的。
肖小白偷偷把钥匙蜷进袖筒,神情略显慌张,“村长。”
“你想干什么”
村长缓了几口气,扬起木棍敲门板,“忘记你爹娘怎么死的!”
“我想知道真相。”
村长吹胡子瞪眼,“哪有什么真相你爹娘罪有应得!”
“那为什么整个村子,只有我不能进石庙”肖小白的脸色涨的通红。
“心不够诚,进去会触犯神灵,”火消了几分,村长没好气地敷衍着,伸出手掌,“钥匙给我。”
肖小白只能掏出藏起来的钥匙,递给村长。
“祭司晚些回来,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她,”村长收起钥匙,冷瞥肖小白一眼,“她太惯着你了。”
肖小白被关进祠堂里反省,门口有两个农夫守着,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天完全黑了后,祭司才赶回来,村里只有她知道通向外界的路,这次出去是置办祭典用具。
支开守在祠堂外的农夫,反身关门的瞬间,祭司随即换了副嘴脸,面色阴沉,眼神透着寒光。
“为什么偷钥匙”
肖小白六神无主,手心攥着汗,“我、我……我错了。”
捏住肖小白的面颊,祭司俯身凑上去,表情狰狞,“怎么你还不死心吗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回撤身体,祭司像是碰了脏东西,掏出手帕反复擦拭手指,下瞥眼白,“明天祭祀之前,给我准备五十个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由吉兰草编成,中间放置一枚兽骨,兽骨事先加持巫咒,可用来诅咒、嫁祸、引灾、
第二章 祭祀
肖小白攥紧拳头,正要暴揍少年,身后响起沉闷的咳嗽,祭司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瞥了少年一眼,“外来人”
肖小白狠狠瞪着少年,警告他安分点儿。
少年不善于察言观色,依旧神气十足,趾高气昂地俯视祭司:哪儿来的丑大婶怎么穿破布片啊这的人都这么不注重仪表吗
“肥婆娘,给本少爷弄口吃的!”少年掏出荷包,数几枚铜板扔在祭司脚边。
完了,这小子要死!肖小白在心里为少年规划墓地:随便刨个坑吧,反正也不认识。
祭司纹丝未动,眼神不带丝毫情绪,“你是怎么进来的”
“进来”少年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我迷路了,乌漆墨黑的走好久。肥婆娘,这是什么地界”
祭司的面色阴沉:莫非阵法出故障了
往前迈两步,祭司抓住少年的胳膊,指腹轻搭腕内侧的脉搏,稍作试探:原来是个没有修行的庸人。
笃定自己的判断,祭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厌恶地打量少年,“村里不留生人,给他准备竹筏,今个儿和祭品一起送出去。”
“是,”肖小白不敢违抗。
祭司没再说话,转身要走,“直接把他交给村长,饭晚些做。”
“谢谢啊~”少年以为要设宴款待自己,冲祭司的背影招手,“人丑心善的肥婆娘。”
脚步一顿,祭司的背影发颤,咬牙狠狠叮嘱肖小白,“放跑了他,由你顶上去。”
“是,”肖小白的后背直冒冷汗。
少年很高兴,凑到肖小白面前,笑容非常灿烂,“丑八怪,本少爷今天就破例一回,屈尊见你们村长。”
少年认为肥婆娘看出自己尊贵的气质,要举行高层次的会面:也难怪,像我这种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感觉。
肖小白幽幽盯着少年,在心里感慨:从未见过这么上赶着送死的人。
“怎么”少年的警惕性极高,双手捂胸口,斩钉截铁地强调,“丑八怪,你不要有奇怪的想法!我绝不会屈从的!”
内心深处,肖小白有些认同祭司的做法:我遭点儿罪也就算了,可不能放出去祸害大家。
把少年送去村长家,回来的路上,肖小白回想到村长听到“猥琐大爷”的吃瘪神情,暗爽道: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儿正面作用的。
吃完早饭,天空飘起蒙蒙细雨,祭祀活动没有受到影响,村民们各司其职,忙碌地准备祭祀用品。
祭司换了色彩斑斓的羽衣,脸上戴着木雕面具,面具勾满青色条纹,狭长的眼睛极度上扬,眉毛缩成两团黑点,看着非常诡异。
村民的打扮也很滑稽,或挑或担,簇拥着祭司朝天镜湖走去。
肖小白紧跟在祭司身后,单手扶着漆红的木板,这块四个劳力抬起的木板上,端坐着整座村子的信仰——神农氏。
神农氏由岩石塑造,也不知那个年代的,盘腿闭目端坐着,整个泛着翠绿。
祭祀进入尾声,劳力们抬出猪头肉、烧鹅、炸鱼以及少年。
少年坐在猪鸭鱼鹅间,认为这是当地最高礼遇,冲村民们招手致意,苹果肌泛光,远远瞅过去像极了是庙会表演。
晦涩的祷告后,祭司跪在地上,双手平摊、冲天镜湖叩首,起身又嘟囔几句祷告。
往复三次才罢休,祭司立在天镜湖前,表情肃穆,肖小白冲劳力们挥挥手。
劳力抬着竹筏走过去,将其放在水面,竹筏随着水波渐渐飘远,祭司嘴里的祷告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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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没一个好人
肖小白先是默诵往生咒,然后把黄纸的灰烬聚拢,用画满朱砂符印的黑墨宣纸包裹,挖七寸深的土坑埋进去。
肖小白背对天镜湖,刚撂完最后一锹土,冷不丁感觉异样,低头看见一只苍白的手,正乱抓自己的脚踝。
吓的汗毛耸立,肖小白本能地跳起来,打了鸡血般,冲图谋不轨的爪子一顿乱踩。
“疼、疼!别、别……”
好熟悉的声音。
肖小白细瞅:这不是跳湖那小子嘛!
“你还活着”肖小白有些郁闷:不应该啊,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祸害遗千古。
少年软哒哒地趴在石砾上,略微昂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大胆刁、刁民,我要砍你们的脑袋。”
指尖发紫,少年的嘴唇憋得乌青,披散的头发紧贴脸颊、衣裳,不由自主地翻白眼,看着倒温顺不少。
少说也在湖里泡大半个钟头,就算是只王八,没换气也泡浮了吧
压根没有活着的理由。
肖小白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莫非这家伙是只王八精!
少年翻身脸朝上,大口大口喘粗气,像似配合肖小白的猜测,吐出好几个水泡。
上下打量少年的身形,肖小白隐晦地试探,“你是爬行类两栖动物吗”
“你才两栖动物呢,丑东西,”少年恢复几分血色,说完不解气,言语威胁,“心肠歹毒的丑东西,快把我送出这个肮脏的地方,姑且饶你狗命!”
好歹也是青春懵懂的少女,正是要脸的时候,被“丑东西、丑东西”叫个不停,肖小白觉得尊严被摁在地上摩擦:小子,你这是在玩火。
肖小白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少年,嘴角勾起讥笑,“你不是挺能潜水的吗可以游过去啊。”
少年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有苦难言:你以为我不想脱离这个罪恶的小村庄吗水里乌漆嘛黑的,我又分不清方向,一不小心游反了……
说实话,少年只会狗刨,在竹筏上察觉到情况不对,他偷偷吃了颗避水丹,才勉强没被淹死。
避水丹属于道家外丹的一种,入水前服用,起效较快,可在水中维持呼吸。
少年不是没想过自力更生,从湖中心游过来花半个钟头,若要横渡天镜湖,只怕要泡发了漂过去。
“丑东西,水性怎么样”少年询问道。
肖小白的心里窝火,攥拳要教训少年,转念一想,意识到其中的转机:既然能进来,这家伙应该也有办法离开这里吧
皮笑肉不笑,肖小白的语气柔和几分,“你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
少年是真不知道,但为了彰显自己的价值,少年亮出底牌,“我有一瓶避水丹,服用后可以在水里待半个钟头。”
肖小白从一本叫《九州奇闻》的书籍上,看过有关避水丹的记载:避水丹,材料昂贵,道家秘方炼制而成,首次服用需四个时辰才起效,此后服后立即见效。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肖小白估摸着天镜湖最狭窄的位置到对岸的距离:半个钟头,应该差不多。
现在的当务之急,自己要保证眼前这个煞笔,在村子里存活四个时辰,且不被别人发现。
意识到任务的艰巨性,肖小白左右寻摸着,不由分说,把少年拖到灌木丛里,竖起耳朵留意脚步声。
“大胆刁民,干什么!放手,我咬了啊……”
“别喊,”肖小白和少年平视,“我告诉你,村子里没一个好人,他们要弄死你!”
少年明显被镇住了,上下打量肖小白,表情警觉:没一个好人
“我也是受害者,”肖小白宽慰似的拍拍少年的肩膀,自
第四章 鲜衣怒马
肖小白跑进岩洞时,陈默正坐在火堆旁,深情眺望瓢泼大雨,摇脑晃脖地咿呀:
暴雨哗啦啦,下得真大呀。翩翩公子啊,丑女奔向他。
抑扬顿挫地朗诵一遍,陈默沾沾自喜:还挺押韵。
肖小白奔驰的脚步略有停滞,随即丧失理智,抡圆老拳冲过去:今个儿非把这张破嘴撕烂不可。
“丑东西,你要干什么离我远点儿,好不容易才烘干的!”陈默躲开攻击,摆出格斗姿势,警惕地打量肖小白,“你就不能控制住对我占有欲吗”
“死变态,”觉得不够愤怒,陈默补了三个字。
闭上眼,肖小白与自己作斗争:我是好人,我不能干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事!
虽然忿忿不平,肖小白暂且平复情绪,“没什么异常吧”
“什么叫异常”陈默眨巴眼睛盯着肖小白。
“听到刚才的响声没有”
陈默的表情一僵,很快掩饰过去,撇撇嘴,嘟囔着,“我又不聋。”
注意到陈默的异常,肖小白抹了抹贴上脸颊的乱发,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陈默的眼神回避,微张嘴望天,半天蹦出两字,“没有。”
这厮摆明了心虚。
肖小白走过去,拽住陈默的衣襟往下扽,“你太可疑了,不仅能闯进村子,浮在天镜湖还不沉。”
肖小白另一只手摁住陈默的脸颊,虎口抵住嘴唇,厉声责问,“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从没被这么对待过,陈默的脸颊涨的通红,也不知怎么想的,伸出舌尖舔了舔肖小白的虎口。
这柔韧的触觉,这湿漉漉的感觉……卧槽!
肖小白虎躯一震,退了好几步,惊愕地打量陈默:变态啊~
陈默咂摸咂摸嘴,煞有介事地品味,“嗯~有点咸。”
还敢嫌咸!
肖小白气得直冒火,正要怼回去,陈默打了个激灵,瞠目结舌地望着肖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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