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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在上
    叫他们惊讶的是,最该害怕的人没有反应,不,人家笑了。

    在那一道晃过的灯火光明里,他们好像有了错觉,竟看见她眉眼间昭然明朗的笑意。

    “这样啊,更好。”

    更好,更好什么

    一瞬,战起!

    来行渠巨掌来,雷煞现。

    缠绕着雷煞威压的巨掌从天而降,众人只听得空气爆裂声,气劲如刀割一般卷飞了旁边槐树的叶!

    “来行渠一点也不留手啊。”

    “果然是一帮之主。”

    他们还没感叹完,一轮阵法半道截住雷煞掌,将它绞得粉碎。

    “瞬间成阵!”

    她不仅瞬间成阵,还破了雷煞掌。

    来行渠面色冰冷,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手雷煞掌,一手乌黑锥,逼迫而来。

    煞气深重的巨掌缠着雷电,再次砸下,众人只见她笔尖一勾,墨线密布的阵法展开,笔尖又一转,图纹繁复的阵轮显形,两阵齐动,碾碎雷煞掌压向来行渠!

    不知道是只有这么一勾一转,还是他们只看见了一勾一转。

    他们忽然意识到,这个阵法师,已然没有了阵法师该有的弱点!

    谁说阵法师不能高速作战,谁说阵法师适合后勤辅助,人家瞬间成阵,攻给你看!

    一来一往不过几息,来行渠手还没收回,整个人忽然定在了那儿,眼睛紧闭,冷汗津津。

    “幻阵,一定是陷入了幻阵。”

    “看他手上拿的是什么,破魔锥!”

    “为了对付阵法师早有准备啊,应该困不了他多久。”

    也就他定身的档隙,楼云出手了,“冬癸术!”

    冬癸,定时节,定方位,主禁锢。

    他的时机挑得极为刁钻,湛长风来不及躲,只觉周身气流一滞,仿佛陷入了潮泞的泥潭,紧接着就看见楼云手指一弹,三颗悬浮的水滴携着摧枯拉朽的江河之力激射而来!

    楼云袖手而立,这些水滴是他的最强秘术,结局已定。

    其他人莫名松了口气,




第387章 北城之乱
    “啊!!!”楼云与最后那一滴水在阵中爆散。

    月光洒落,映出一堆明暗不清的废墟,还有唯一一个在废墟里的人和马。

    她一扯缰绳,鳞马高兴地咴咴几声,踏着蹄子越过本是门楣的地方。

    有人幽幽道:“所以,她连个方位都没挪过”

    “”

    她的人在发动土德困杀阵时就被提前通知了,所以死伤不大,除了自己战死的。此时都极为肃穆地聚在空地上,站得跟长枪似的不论府兵还是城军。

    他们面前,则是一些缴械的大清帮人,还有一开始就从大清帮地牢里带出来的年轻男女。大清帮暗地里是做人贩生意的。

    虽然北城这些势力大多不干净,但是腌臜被放到了人眼前,总归会叫人不自在。

    不少人都无言,却也困惑,把地面毁干净了,地下的人反倒被带了上来

    该说什么,善恶

    一道落地青光打破了这种无言又沉重的局面,韩力急赶慢赶,结果看见了一块废墟!

    他脑门子全是汗,又气又畏地看着废墟前的人,终于压低了声音急道,“你怎么能这样做!”

    好嘛,问题又绕回来了,不论是探子还是来看热闹的,全竖起了耳朵。

    不过他们没忘记,前一个问原因的,被堵了句“关你何事”。

    夜色里,韩力触到她手中随意玩转着的文渊笔,心蓦然一冷,有点后悔问了。

    然湛长风很正经地回答了。

    “那次,大清帮供奉向我挑战,说好了谁输谁消失,所以我来完成约定。”

    一众人手抖了,心情异常复杂,你再说一遍!

    韩力声都颤了,“所以你灭门了!”

    “自然,我一向遵守约定。”

    瞧这笃定,瞧这理所当然,他们都错觉这是个有担当重承诺的优秀好人!

    可这遵守约定的结果太特么可怕了喂!

    湛长风略一偏首,众人噤声。

    她笑着问韩力,“是这个规矩”

    有人懂,有人不懂,韩力擦了把冷汗,你特么不要总是干完了,再问是不是这个规矩!

    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口中道,“是,是这个规矩。”

    湛长风点点头,“是这个规矩。”

    拉着缰绳,马蹄迈开,“走了。”

    一众府兵城军收腹提气,“是!”

    声儿震裂了顽强屹立在废墟里的梁柱。

    于是他们只能看着这群人气势昂昂地走了。

    “要变,真是要变啊。”

    “安定不了,北城也安定不了”

    北城乱是一件大事,她这个人又是另一件大事。各方探子摇头苦笑,纠结着如何汇报情况。

    湛长风路过岔口,勒住了缰绳。

    这岔口,一方通向安字街区,一方通向明字街区,另一方,则是通向泰字街区。

    泰字街区归属夭一。

    此时夭一就靠在屋檐下的暗影里,,一件薄衫开了半边,露出大片胸膛,倒是没了前次遇见时的妩媚滑腻,反而冷冰冰地如同利剑,笑起来也全然变成了冷漠邪肆。

    他背后,是重重整装以待的武卒。

    “湛伯都玩得很尽兴啊,要不要换个地方玩玩。”

    “百悦阁”

    夭一的笑意扩大,越扩越大,狂放地笑弯了腰,“真聪明!”

    湛长风摇摇头,“痴障,理由呢”

    “血海深仇算不算”

    “算,不过我没兴趣。”湛长风回头示意了一眼,“你们跟他去,就当是练手了。”

    几个伯长还有府兵们全都抱拳应是。

    夭一捂着半边脸,好似有点不满,“我这是真刀真枪地干,怎么给你当练手”

    “死了不用你负责。”

    夭一不说了,转身向百悦阁的方向去,那一身实力,一步步地释放到了脱凡巅峰。

    这注定是个多事之夜,大清帮风暴刚停,百悦阁血色再起。

    某些刚刚想躺回去休息的人,又被这个消息炸懵了。

    也不止这夜,今后接连的白天黑夜,北城将无宁日。

    晨微喜,湛长风坐在染了露珠的桃花树下喝茶,一滴露珠落到她的杯中,她“



第388章三瓶丹药
    邯岐气炸,跑去质问城主府,城主府的人摊摊手:我们什么也没干啊,关我们什么事。

    终于在三天后,邯岐回过神来,集结所有城军准备进攻城主府,他人刚聚,水师就来了。

    干嘛

    北城企图叛乱,镇压!

    传言那一天,北城的血,冲洗了一月也没冲干净,死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在那一天之后,北城的血,也流到了其他三城区。

    干嘛

    坐视北城叛乱,有失统领之职。

    认罪的罚,不认的杀。

    湛长风看见城头上的白衣女子负手而立,神情浅淡,她的面前是杨解城旧部,她的身后是一众气势非凡的将领。

    杨解城只能算九流,最高战力在脱凡大圆满,但是这个女子原就不在杨解成长,也不仅是诸侯的军师,她叫花间辞,是两榜上的天才强者,她有一支同样由天才强者组成的军队。

    妖一就在其中,不过脱凡巅峰的妖一,只能敬陪末座。

    向来立于幕后的花间辞,终究用一场冲不干净的血雨收拢权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杨解城城主。

    花间辞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轻松,百悦阁是之地大清帮干的是人口勾当胡德赌庄拢钱又输出某种物资,加上其他看似不相干的势力,里面的水越查越深,隐隐连成了一条线。

    除了大清帮胡德赌庄,还有不少势力将强抓或俘虏的修士交易给了百悦阁,但百悦阁内又没有那些修士的影子,那么多人究竟去哪里了。

    “城主,据拷问,胡德赌庄名下的丹药铺中,唯这三种丹是从百悦阁阁主手中进购的。”

    花间辞打开三个瓷,破障丹塑骨丹筑基丹

    破障丹塑骨丹都是用来突破脱凡的,筑基丹顾名思义。这三种丹药放任何地方都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粗看丹丸,没有异样。

    她不擅长丹药,点燃一支化镜香,烟雾中晕开一道人影,身材矮轻裘短须,赫然是白痕。

    白痕似在整理公文,见忽如其来的投影有些讶异,“花小友,可是湛长风出了什么事”

    “前辈放心,她好着呢。”花间辞对这一上来就关心湛长风的老前辈颇感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湛长风是他嫡亲弟子。

    且这老爷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跟她提过的事

    若没有重要事情,也用不着跨越星界,白痕眼眸闪过利光,“是那件事”

    “还不确定,我想请你看看这几颗丹药。”花间辞将三枚丹药推向前。

    白痕心情凝重,他是从藏云涧走出去的,闯荡半生后又回到藏云涧主持百草院。

    六院是二位尊者设下的,应二尊者提议,有意向的门派在各院留了本门的基础功法,将来杰出者,也好顺利通过法会,回归门派。

    如机关院,又称墨院,因为主要的支持者是广陵墨门,武道院是霸王剑脉灵山派,君子院是楚天儒阁清源门等,御灵院是玄灵门,万秀院最为复杂,除了乐道宗派骊宫外,还有许多乐道大拿留下过修炼用的基础乐谱。

    而百草院,除个别散修医者外,山海界的神农门青岩界的枯荣门留下的经书,是院内炼丹医修两脉的修行主体。

    有关炼丹的知识,多数是神农门留下的。

    白痕曾通过法会,成为了神农门的弟子,在山海界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出道后才去游历他界。

    人丹事件后,他一方面要稳定局势,一方面担心门人将此邪术带到界外,忧心不已。

    恰好因为想安排湛长风去历练,联系上了花间辞,花间辞是东临王朝炙手可热的人物,有她照拂总归方便些,谁想她那会儿已经离开东临王朝,年纪轻轻的要去隐居。

    两人相识时,一个历尽风霜归来,一个年幼却勘破诸多红尘离难,机缘巧合下成了莫逆之交,白痕也向她提了自己的困境。

    巧合的是,花间辞给他提了三点建议,一是要他重塑威望,二是向外坦诚人丹一事,三是扶持一个强大的后盾或者寻找外援,和湛长风跟他透露出的意思不谋而合。

     



第389章 递上辞呈
    整整三个月,北城,甚至是杨解都处在震动之中,大大小小划分地盘的帮会或是其他独大的势力,都受到了程度不一的敲打,也就那些老老实实经营铺面的人维持着往常的生活。

    而北城这一清,就被清了大半,走在大街上,关门的铺子比比皆是,这模样简直可以用百废待兴来形容。

    那天府兵休沐,胖宗约了转行干铸造的塔湖一起喝酒,两人唏嘘着走在大街上,若不是跟对人,他们现在怕是连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也许就成了郊外乱葬岗上的一具腐尸。

    生死成败当真只是一念间,他们走进从前常去的一间小酒馆,却听到车轮滚过石板街的声音,回头一看,一辆辆关押着犯人的囚车缓缓驶来。

    胖宗多看了一眼,忽然一愣,那是罗一!

    两人惊疑之下,求了看守人,得以靠近囚车。

    车轮依旧滚动,胖宗愤怒地攥着罗一的袍角追着跑,“这是怎么回事!”

    罗一既愧疚又苦涩,“这是我的错,怪不得别人。”

    原来他是城主安插在北城军的细作,只是被北城迷了眼,转头又成了邯岐的细作,如今彻查,他自然也就败露了。

    只是这败露让他松了口气,结束这种生活也是好的,那他就不用在忠诚和间纠结得生不如死。

    “也许,我唯一做对的事,就是让你们离开城军。”

    塔湖拳头捏得咯吱响,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放屁,你怎么不早说!”

    胖宗简直恨铁不成钢,“你以前还说要安安分分地混日子,这下居然把自己混死了,这算什么!”

    罗一大笑,“你们可别混了。”

    再多的话,此刻都成了缄默。

    胖宗扔给了他一壶酒。

    三人,一人在囚车里,两人在囚车外,喝了一路的酒。

    这场动乱里,一批人下马,一批人上位,变幻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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