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在上
余笙都不知道今天自己要惊几次了,“怎么可能,虽说我认不全里面的草药,但是可以肯定,那里面是药园。”
“还是仙家的药园,其中浩渺景象,世所罕见。”余笙强调道。
“除了药园可还看见其他”
余笙回忆了下,“没有了,只有仙草,且唯能带一株出来。”
湛长风估摸了一下,大概猜测,这仙家药园被洗劫了,且洗劫之人困在雾里和那蟾蜍打斗。
如此一来,有人看见一男子将整片烽火引收走了也可能是真实事件。
说不定那男子就是洗劫药园之人。
然这些都不是她能管的。
反正她已经把神农册交给神农门了,有什么因果也沾不到她身上。
好药山的事先不管,笔架山狼群那事,却还没结束。
湛长风留在社学的几日里,都去山上僻静处练剑。
三年前肉身破损后,她就研究纯阴骨,领悟魂术,很少专心地练剑了。
剑要练,就练基本功——挥剑。
怎么挥剑
在视线之处定一个虚无的点,使自己每次挥剑都不偏不倚地落到这个点上,这是水磨的功夫,分毫偏差都不能有。
她开始时,人太小,剑太重,举都举不起来。
慢慢用木剑,用铁剑,用八十六斤的玄铁剑。
挥剑次数,也从挥一百次剑,偏了四十五次,臂酸不能举,到后来挥剑一千次,偏了一百零一次,差点握不住剑柄。
再说基本剑招:刺.劈.挂.撩.云.抹.绞.架.挑.点.崩.截.抱.带.穿.提.斩.扫.剪腕花.撩腕花,而每一种剑招又有众多形式,例如刺剑细分有平刺剑、上刺剑、下刺剑、低刺剑、后刺剑、探刺剑,劈剑细分有左抡劈剑、右抡劈剑、后抡劈剑,挂剑细分有上挂剑、下挂剑、轮挂剑。
要将每一种招式练到极致.练到分毫不差,不是简单的时间和努力相加能做到的。
湛长风挥剑的同时,都在计算剑行角度.力量大小.身体动作的幅度,她将自己当成了可调试的机械,只为了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心.身.剑,逐渐达到了统一,心之所向.身动随行.剑如臂指使,挥剑的坚持次数在升高,失误率在降低。
终于,她用了整整四年,一个时辰内挥剑一万次,百分百准确率。身体形成了本能,不用刻意计算,每一次出剑都准确到不偏分毫。
但是她现在发现,她的剑开始偏了。
用无数时间堆积的本能,也可以因为一时的懈怠而前功尽弃。
湛长风拄着剑,汗水淌下脸颊。纪光说了归一剑宗四个字,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长须老道。
她身边与“剑”有关的,也只有长须老道教她的剑诀。
剑道吗
她不知道,她是执剑的人,却从未想过成为剑客。
但是抛开长须老道和剑道,她目前还没从已知的宗门和人物中找到跟九转往生诀相似的。
九转往生诀的特异性注定目前阶段不能过多暴露,所以武道院对她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第116章 食人案(六更)
湛长风喝了口水,道,“我记得前几桩案子中,尸体是在自家屋中被发现的,现场门窗紧闭,痕迹被清除,若是那狼王,会多余干这种事”
“怎么不可能”两人反问,那狼王也许已经成妖,有点性子不奇怪。
巧合的被害人.遭啃食的血肉.现场的狼毛.诡异的狼王,不可能,但唯有这个推测能将这件事合理化。
见他们如此肯定,湛长风也没什么可说,拿起剑走了,“我是不会参与的,最后给你们一个提醒,杀灰狼的是萧邵白。”
“什么意思,要遭重点报复的是萧邵白吗”
冷易安皱了皱眉,“你觉得她如何”
冷于姿体悟到自家哥哥话里的意思,细细回想湛长风说的话,忽觉哪里有点奇怪,就好像...就好像她知道是谁干的。
“这可能吗”
冷易安摇摇头,“不知道。”
“...但现在至少有一点是行不通了。”这次预定的陷阱行动参与人数极多,除了他们几个相关者还有自家的先天高手和民兵团的一些成员。
郑白和一些人坚信湛长风有问题,必须让她到场,更提出让她当诱饵。
而兄妹俩也认为湛长风在场比较好,所以这次过来想提前打个招呼。
“这人恐怕不会配合。”
“民兵团的人可不在意她愿不愿意。”
冷于姿听哥哥这么说,不由叹了口气,杀头狼怎么冒出这么多事。
“要我说...”她往树干上靠去,忽然树干摇晃,轰隆一声,三人合抱不过的参天大树已然倒下,压坏了一片草木。
两人看着裸露的平整切口面面相觑。
冷于姿幽幽道,“我猜,民兵团要折了,如果她拼命的话。”
青白山祠堂
青白山祠堂烛光森森,映着先烈的灵位画像,中间放置着一座大鼎。
青袍老者肃穆地执香而拜,他身后的两人亦拜。
这两人俱为中年,一着藏青长衫,文质彬彬,一着白色细麻布衣,神情冷漠。
此三人,就是青白山村长范之里,社学院长阳明先生,守祠人午远,他们身后还躬身站着总教头林武.民兵团头领浯河。
插了香,范之里一挥袖子,“诸君,请坐。”
一众人在满屋的灵位画像间坐下,浯河有点不安,除非有什么关乎村庄存亡的重大事情,否则是不会在祠堂讨论事情的。
浯河观众人颜色,暗道恐怕只有他和林武对将要的讨论的事存有疑惑了。
这时没人提出疑问,只等着范之里开口主持议程。
范之里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沉声道,“此次议事关于近一月内我村发生的食人事件,此事件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别人可以不知道真相,但我想,作为青白山顶梁柱的各位,绝不能糊里糊涂。”
林武和浯河对视了一眼,这事是由浯河在查,但是没有任何进展,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但听范之里的话,莫不是找到了他没发现的证据
林武是作为武力统帅存在的,对这事一知半解,此时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便抱拳道,“请详解。”
气氛一阵沉默,范之里自顾自捏着胡须,阳明先生闭目养神,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衣袍摩挲,午远站了起来,他转身往祠堂里间走去,阴影遮了他的身。
过了会儿,他回来了,手上捧着一段白骨,瞧着应该是股骨。
“诸位都知道,七位死者的尸骨都是我验的。”午远将骨头置于案上,“但有一点,我并未公布。”
“起先几具尸骨血肉啃尽,只余骨上浅淡的咬痕,我虽不能确定是何种野兽所为,但心有疑虑,那就是这些咬痕太平整,只是太浅太模糊,不能肯定。”
“直到最近的案子。”午远瞥了眼林武,“该生在聚义堂后园遇害,幸林教头及时赶到,保留了一部分尸身。”
死的那人是林武的一个学生,那日他恰好去看望他。林武沉沉叹了口气,可惜晚了。
午远继续道,“检查这部分尸身后,我可以
第117章 山神祭
山神祭是青白山难得的大节日,家家焚香摆供桌祭祀山神,等到了晚上,篝火点起,几千人聚在一起载歌载舞。
彼时统考场地轮到青白山,其他社学的学子都已经赶来了,再加上好药山吸引了不少人,倒将这次山神祭衬得空前热闹,同时布防也尤其严密,人群里隐藏着一道道强劲的气息,时刻关注现场。
湛长风暂居在余笙家中,对山神祭没多大热情,只管摆弄盆栽,说是盆栽其实只能看见黑油的土,中间冒着个绿点。
“活了啊。”湛长风轻点那嫩芽,眼角余光看见余笙拿着洗净的碗筷进来,便抱着盆栽过去道,“送你。”
“嗯,好端端的送我干什么”余笙放好碗筷,“你养着不就好了。”
“我养不活,对了,我住处还有一株,下次一并送你。”寻常植株受不了她练功时外溢的纯阴气,她留着也没有用。
余笙笑笑,轻轻拨弄了下,“这是兰草”
太小了,看不出什么。
“差不多吧。”
余笙欣赏的目光一顿,笑道,“你自己送的是什么也不肯定吗”
湛长风当真不太确定,当初在好药山发现它的时候,它只有一残根,就觉它和兰草外形相似,便一直将它当兰草了,“左右也是植株,养得开心就好。”
“谢谢。”余笙养了许多花草,也喜爱花草,自然是养得开心才养。
她将它和窗台上的君子兰放在一起,然后邀请道,“天黑了,篝火大会也该开始了,一起去看看吗”
这大概是湛长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青白山的节日,所以也没拒绝,随她一同出门。
正巧几人一道走来,余笙和湛长风站在篱笆门旁,等他们先过去,因为其中一人恰好是社学的社主。
两人打了声招呼。
阳明先生点头应好,竟还停了脚步,给他们介绍旁边三人,“这是我的三位朋友,罗照子.云观居士.青山道人,今日得空,来游玩游玩。”
湛长风.余笙自然见礼,细瞧这三人,脸长三络须的是罗照子,面和带拂尘的女冠是云观居士,蓝道袍略显富态的是青山道人。
介绍完了,阳明先生对着那三人歉意道,“阳明有要事处理,若三位不见怪,便由我社学子代为引路。”
青山道人笑说,“社主去忙吧,我们省得。”
阳明先生交代了二人两句,又朝那三人表示歉意,便抛下人走了。
湛长风二人陡然接了那么个任务,除了感慨社主心大,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只不过走了一段路,那青山道人就提道,“听闻贵处新出了人命案,不妨带我们去出事地看看。”
他们见阳明先生将自己等人交由这两小友带路,便以为她二人是知情的,所以直接提了要求。
却不想,这二人真是临时壮丁。不过湛长风和余笙的反应很快,左右联想一二,就知道了阳明先生的用意。
这三人应是司巡府新来的探官,怕是阳明先生亲自带人过去查探,太过显眼,才找了两个学子带路。
食人案传得沸沸扬扬,出事地并不是秘密。湛长风和余笙也没有多问,直接带着他们去了最近的地点。
五人走马观花般转遍了八个出事地点,青山道人看了眼掌中罗盘,“此处并无妖气。”
“若是附在人身上,想要隐藏也很难测出来吧。”罗照子捏了下胡子,转头对湛长风二人道,“能否领我们去见见当初狩猎中余下的五人”
湛长风:“我就是其中一人,敢问道长们想做什么”
湛长风也算看出来了,这些人是法修,就不知降妖除魔的能力如何。
三人对视了一眼,云观居士道,“这位小友,你怎么不早说。”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封折好的符,“你且带着,若你遇到邪祟,此符便会自燃驱邪,同时我也会知道你有危险。”
湛长风接过,“多谢居士。”
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家中,不如先走走看吧。”
“也好,我观有多起案子是在家中发生的,可先去他们的住处施加些防范。”
这时余笙问,“各位先生已然确定那人只会对这五人下手了吗”
罗照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至少按之前几人的规律,是的。”
他们先去了聚义堂。程之高还待在那里,不敢出门一步,原先高
第118章 武考改制
篝火会十分盛大,所有人都聚在这里,空地上几条大长桌摆满了食物酒水,随取随用,任凭吃喝,五堆巨大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场地,映红了半边天,歌舞一起,连发丝都是摇摆的。
湛长风逛到一个小摊前,见有空香囊便买了一个,顺手将那符纸塞了进去。
“你看这两个面具如何”余笙在另外一边,隔着阑珊灯火问她。
木制的面具,一个简单几笔勾勒出狐狸脸,憨态可掬,一个青面獠牙十分唬人。
“挺可爱的。”取过狐狸面具戴在了脸上,把香囊递过余笙,“上次拿了你的香囊,今日还你。”
“那面具就送你了。”余笙结了帐,手中捏着香囊,薄薄的触感叫人若有所思。
她站在灯火下,手拢袖,戴着憨厚的面具,异样和气,连倒映了流光和人群的眼眸似乎都存着温暖的错觉。
某处传来惊呼,两人随意地朝那边走过去,一看是擂台。
周围挤着许多年轻人,瞧服饰,落英城各社学的人都有,只是没有人上擂台,而是或激烈或惊疑地和身边人争论什么。
湛长风听了会儿,才知道这个擂台是让学子们比划拳脚的。
这时李白茅几人过来了,“你们在啊,我正想找你们呢,刚下通知,说是考核项目改了。”
“武试改了,统考依旧”
“统考有什么好改的。”李白茅眉飞色舞道,“余笙参加的统考没什么改变,优秀者获推荐名额入司天监,武考似乎多加了几个项目,不再论拳头定输赢,我觉得我有机会进武道院外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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