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在上
一般人都知道,赌场接到报名者信息后会安排相应的斗士供他挑选挑战,这批斗士从十万到百万分十人,报名者与十万级的斗士实力相当,胜负五五分,与二十万级的斗士相比,赢的几率已经很小了,与百万级战斗,如同自找死路,但林姓修士敢跨那么多级挑战百万修士,先不说胜负如何,已然让一众看客热血沸腾!
侍从捧着箱子在观众席上穿行,“赔率四点四.一点一,各位快些下注啊。”
一阵阵嘘声响起,林姓修士败的赔率才一点一,就算押赢了也只能获利点零头。
“此人必输无疑啊,我还是押他败,赢个一两块灵石也是好的。”
“敢挑战百万级勇气可嘉,肯定有什么后手,我押他胜!”
在侍从将箱子捧到湛长风面前时,湛长风摆了摆手,她只是进来看看,没想过下注,且虽然还没看见黑血的样子,但观这林姓修士印堂发黑,眼袋浮肿,气虚面黄,显然是纵欲过度又遭了财劫,一副气运不济之象,与其说他勇敢,还不如说是走投无路,赢的几率约等于零。
收完赌金,尖鼻修士那边很快出了结果,“赌胜,总二十七万,赌败,总五十九万,赌盘成立!挑战开始!“
咣当,黑暗中是铁门开启的声音,一道人影步步出来,上身**,肌肉成块,眼神如野兽,这就是赌场的斗士。
赌场的斗士分两种,一种是自愿入驻,除了能拿赢得的赌金外还有赌场给的薪酬,另一种是赌场豢养的,说白了就是赌场的奴隶,获利的金额最后都会上交给赌场,黑血属于自愿入驻的,他看林姓修士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肉。
“我要把你拆分吞入腹。”他如是说。
这不像是玩笑话,因为这人之前就当众将一名战败者生生啃掉了面颊,然现场也因他这句话爆发出**,“杀了他!吃了他!”
“林南祥干掉这个野兽!”
“吃了他,我给你灵石!”
不少人将大把灵石丢向铁笼,黑血举臂高呼,露出嗜血的笑容,抡起拳头朝林南祥砸去,林南祥起先还能招架,但渐渐露了怯,节奏开始乱,连真气都有溃散之象。
湛长风还是头一次见两个筑基修士会以这种方式搏命,而众人疯狂的呼声和喝彩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微妙,她下意识揣测一群疯狂病态的修士会造成什么结果,不过很快她又将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想象压了下去,起身离开了一线厅,关上的门截断了林姓修士的惨叫。
她到金袋赌场的主要目标是打破一项纪录,一项翁三开留下
第220章 赌城赌鬼
赌鬼看向桌上摆着的千斤骰和幻梦骰盅,一般一品的千斤骰实际是十斤重,骰盅里有一道幻阵,品级越高,难度叠增,九品就是九百斤重,九道幻阵!
他玩大小开玩了四十年,技巧毋庸置疑,力量也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神识更是练得登堂入室,即使隔着千米远,他也能用神识在沙堆中找到他丢下去的那一粒沙,今日对他来说无疑是重要的一天,他将在此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赌鬼,是有资格向赌王看齐甚至超越的赌鬼!
这个九品赌具只是他的第一步,十品才是真正的目标!
赌鬼沉下心神,右手拿起骰盅,左手蓄力,一口气捞起三颗九百斤的骰子扔入盅里,手腕几不可见地一沉。
他全部的力量都涌向手腕和手掌,闭上眼睛,慢慢摇起骰盅,同时神识探入其中,寻找被九重幻阵掩藏起来的骰子。看客们屏息以待,盯着那越摇越快的骰盅不错眼。
一个骰子找到了。
赌鬼眉头加深,好厉害的幻阵,换平时他十息就能把所有骰子找齐。
他的额上渐渐冒出了汗,神识在幻境中消磨得越多,他的心力越不足,对他越不利。
湛长风仔细观察着,一边也注意到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一刻了,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不论他开出什么都算失败。
赌鬼眉头略松,全都找出来了,他锁定着三颗已经现身的点数,使上全部力量去摇动骰子,他自信有足够的技巧得到“一气化元”,但要将九百斤重的骰子摇出想要的点数可是件耗力气的事。
这时众人看见他摇动时,手腕顿了一下,外行可能看不出什么,内行却提起了心,他出现失误了。
公证人开始倒计时,“三.二...“
赌鬼啪嗒将骰盅扣在了桌面上,现场静寂无声。
“赌鬼道友,请开!”主事人喊道。
赌鬼的神色不太好,看客也提心吊胆。
“不会失败了吧,他好歹也是老手了。”
“天呐,快开啊,磨蹭什么呢!”
赌鬼闭了闭眼,揭开骰盅,三个六点朝上,六六大顺!
“平纪录吗,也不错了。”
“还以为能破纪录呢,什么赌鬼,也不过如此。”
公证人宣布道,“平纪录,可获五十万奖金。”
“不,我要再来一次!”赌鬼冷声道,脸色不近人情。
主事人再次询问,“按照规定第二次挑战同项目者,收十倍费用,连之前赢得的五十万也要交还,你确定要重新挑战吗”
“再来一次!”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此时一个独立厅室里有面水镜悬在半空,里面正是三开厅的景象。
“还真是个赌鬼,这不走到黑不回头的劲儿,让人相当怀念啊。”说话人少年模样,撑坐在桌子上,翘着腿,精致的眉眼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那就再收个徒弟。”白衫青年低头算着账目,墨发一半落在肩头,一半落在黑石桌面上,不见面容,只闻其声清冽,如冷泉击石。
“给你添个师弟吗,倒也是不错的主意。”少年眯眼望着水镜,兴致盎然。
赌鬼二次摇骰子,闭目凝神,不同于第一次,这次他用上了双手,骰盅在他手里翻转变换几成虚影,啪!骰盅扣在桌上!
他没有像前次一样犹疑,几乎在扣下的那刻就揭开了骰盅,果然,一气化元!
主事人收到了传音,对着赌鬼恭敬道,“赌王要见您,请随我来。“
赌鬼先是怔忪,接而大乐,随主事人离开。
三开厅中议论久久不息,一千五百万的大奖,还得了赌王接见,这天大的好事怎么不落他们头上,可以预见这个消息够寒雪城的修士们八卦一阵了。
但一波未平,又起风浪,前脚离开的侍卫和
第221章 夜里黑市
此时湛长风在金碧辉煌的会宾室里,看到来人是赌鬼,些微讶异,但也什么都没说。
赌鬼却怕她对赌场产生误会,主动道,“我不是托,我适才被赌王收为二弟子了。”
“恭喜道友。”湛长风颔首道。
“也恭喜道友创新十品记录。”赌鬼本见有人破了师父的记录,战意熊熊,但听师父说此人没有赌心后就淡了念头,与没有赌心的人赌,没多大意思。
赌鬼拿起管事奉托的储物袋,“这是道友的奖金,请收好,我带道友从赌场密道离开,好省了某些麻烦。”
“有心了,无怪金袋赌场能立世那么久。”
“在一个良好的赌博氛围才能有真正的赌博,这是应该的。“赌鬼还是有点挂心,“道友对大小开研究颇深吧。”
湛长风收了三千万,“一般。”
平常人说“一般”,可能让人以为她在谦虚或者拿乔,然赌鬼回想她的摇骰手法,先不论神识和力量如何,技法上确实挺一般的,应当不是经常赌博的人,只是这次胜在了神识上。
这种胜利不是赌徒的胜利,在赌鬼心里甚至不拿她当竞争对手,只是比较强大的修士罢了,于是也不再提这个问题,叫管事带路,护送她离开。
湛长风突然问,“我还能再赌吗”
管事从容接话,“为防有心人惦记,阁下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这要是出了事,我们赌场可担不起责任,说不得外面就已经有人蹲守。阁下若真要赌的话,可以去后三街的钱乐赌场.百资赌场玩几把,那边高额的奖金项目也不少。”
“有理。”估计她被列黑名单了吧。
进了地下密道,走了一段时间后,管事道,“前面有五个岔口,分通向五个地方,岔口有标牌,阁下自行选择吧,为避嫌,我等就不跟过去了,您放心,那边都是偏僻之地,通常是没人的。”
“多谢。”
湛长风走近后发现有四条路在城里,一条路直接通往城外。
她选了其中一条,出来是个民宿院子,感应之下民宿中确然无人,她换了身黑色朴素的袍子,变了张青年脸,从院旁小门出去,外面恰是条狭窄的巷子。
白天的赌城街道冷冷清清,正逢夜晚却突然热闹了起来,好像活了。
湛长风行至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满天,这是碰上赌城的黑市了。
有赌得满盆满钵,就有输得倾家荡产,一些散家会在夜晚出来摆个摊子,售卖别人输掉的灵兽.法器种种东西,甚至是人。
卖人的老板手里会擎一根挂了两黄灯笼的杆子,亮堂的光映着货物的脸色。
货物,一般是把自己输掉了,也有的是被父或母.妻或夫.儿或女.师父或弟子输掉的,当然他们曾经也可能是某人的父亲.母亲.妻子.丈夫.女儿.儿子.弟子等等,只是现在被烙上了奴隶的印记,公开叫卖。
有些人在哭,没关系,老板会让他们使劲哭,那样才显得力气足.有活力。
厮命如此,怪谁。
在修道界越久,越知没有公平可言,想要公平,就要实力,有时候光有实力还不够,还要势力。
大街上亮堂如白昼,穿过的风却冷寂,有人缩了缩脖子,跺了跺脚,手里的灯笼也晃了两下。
湛长风仰头看了眼群星烁耀的夜空,眸色微沉,右弼星亮,却有血光之灾。
她分不清两者谁在前谁在后,有无联系,按住镜鉴魂印,回忆之前的事情,一幕幕记忆重新在脑海里倒退,直到出现马脸青年,这人当时就确定有问题,然她已经变换面目身形,只要不回客栈应该能化解一场争端,从马脸青年开始再次前推,回到三开厅。
她开出一气化元时是有感觉到几束别样的目光,但走过密道,又变了面孔,竟还摆脱不得
湛长风重临旧境,仔细观察拥挤喧闹的看客人群,突然发现有个八字须的文弱修士垂下的手做了个手势,像是什么追踪印诀。
她不经意间环顾四周,可惜街上修士颇多,她不能大规模铺展神识,毕竟对修士来说,别人的神识试探于自身有一定羞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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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十枚灵石
夜色寂静,两个扈从回头望了眼雕栏玉砌的小楼,凑着脑袋嘀咕到了一起。
“你说,程先生是不是被那啥了,上了趟街后都把自己关屋里三天了。”
“对啊,将军不是请他去游说翁三开吗,咱来寒雪城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不会让那糟老头吓到了吧。”
“胡说,先生是何等人物,怎会惧于妄言。”
小楼之内黑漆一片,半点光都见不着,也没有丁点声息,然若借着从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月辉,恍惚能看见帷幔深处有水光流动,那水光包裹着整张卧榻,卧榻之上,躺着程学山。
程学山是谁
此人原为一方隐士清修,筑基入道后才出山,与诸多入道者一样,意在证明己道。
初始,投入齐北侯帐下,然齐北侯何许人也,身旁军师幕僚众多,也不缺他一个,另有号称“算无遗策”的花间弦辅佐,怎会轻易听从一个初出茅庐之人的言论,他待了五年,始终得不到重视,恰时柏云城相邀,便离开北地投入柏云城。
柏云侯也是一方豪杰,在七雄主中排末,不过他待了几日,发现柏云侯为人暴戾,无法施行他主张的仁道,就又悄然走了。
云游数年,碰上了当时风头正盛的超级新秀于慎,终成为于慎的军师,伴他从军机巡察使,到如今接任会议直属的白山城将军之位,今次来寒雪城,便是为了游说翁三开加入于慎的私军。
只是他还没去拜访城主府,先遇到了一个糟老头,糟老头说会有一场大火。
程学山哪能信,当时就甩袖走人了,然而越走越不安,修士的直觉作了祟,他神使鬼差地将自己困在卧榻上,周遭布满了水法,他倒要看看这火怎么烧起来。
三天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程学山翻了个身子,撑着脑袋侧卧,打算再吐纳一回,天亮就出门把正事干了。
这时一只传音鸟飞进屋里,穿透水屏障,落到他手臂上,程学山听完内容,一蹦三尺高,差点没撞房梁!
于慎带人去剿一伙山匪,结果遭了火雷埋伏,损失惨重!
“对啊,也没说这火是应在我身上的。”程学山连忙套上鞋袜,“这老儿绝对是奇人,万不能错失!”
“先生为何匆匆,可是出什么事了”两扈从瞧着程学山风卷一般开门夺出,急急追上,“先生,您的头冠还没戴呢!”
程学山哪管其他,冲到街上,拨开人流,脸色忽而一凝,原来是见到了湛长风将灵石放于老儿手中的一幕。
他微微一思,扯掉半路戴好的头冠,又脱掉一只靴子,散开些衣领,状若疯癫地冲过去,挤开湛长风,既惊又喜地将老儿抱个满怀,仿佛根本没闻到他身上的恶臭,“老人家,真乃神人也!随我归府,我定奉您为座上宾!”
老人眼尾的皱纹又深了几分,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评估什么,程学山到这时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接过扈从递来的靴子,“实在抱歉,让您见笑了,我太着急了,您真是神人啊。”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普通老头,现下已经被人买了。”这老儿怏怏往湛长风瞥了眼。
程学山暗道麻烦,却视旁边的湛长风如无物,一把夺下老儿手中的灵石扔地上,似乎不可置信,“像老人家这般大才,怎能被如此轻贱,若您愿跟我回去,我这身衣服给您都值得!”
这衣服可不单单是指衣服,也指地位,他相信,若这老儿当真奇才,定能听懂他的话。
老儿又望了望湛长风,她也只是在程学山冲过来时挑了眉,并没多大表情,哼,怎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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