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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燕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深闻鹿鸣
    橙心听了却正色道:“妹妹此言有差,你二人再情似姐妹,却也有品秩高低,更要遵守宫规,这才是为这孩子好。”

    宁砚泠听了,也点头。橙心又叮嘱她好生吃药养病,这才走了。

    待橙心走远了,宁砚泠只道绿袖受了委屈,没想到绿袖反而笑道:“姐姐也别见怪,其实橙心姐姐也是好心,平日待我们姐妹也很可亲。只是人直了些,姐姐以后要有什么事倒可以找她帮忙的。”

    绿袖见宁砚泠神色稍好,便以为无大碍了。没成想到了就寝的时候,宁砚泠突然就又发起烧起来了,而且一下子就烧得滚烫。

    绿袖本是来服侍宁砚泠休息的,见她突然病得凶险,一时也无措起来,只急道:“姐姐,我去报唐嬷嬷罢。”宁砚泠此时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听了绿袖的话,也不答应,只摇头。

    绿袖只道宁砚泠不愿报于唐嬷嬷,又见她病得这个情形,一壁心疼,一壁着急。忽然想到了橙心,便说:“那我去找橙心姐姐拿个主意罢。“宁砚泠不言语,绿袖只当她同意,便急急地往外走。

    也是恰好,橙心今晚不必上夜,只在自己房里歇着。突然听见一连串的叩门声儿,倒唬了一跳。披衣开门见是绿袖,便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发毛手毛脚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绿袖已是带上了哭腔,道:“我姐姐她突然病得厉害,又不让报唐嬷嬷,求姐姐来拿个主意!”

    橙心听了,想了想道:“按理还是要报给唐嬷嬷的,但是今晚唐嬷嬷上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人,要不我先过去看一下罢,若果真凶险,还是要报给唐嬷嬷的。”

    绿袖连连点头,忙引着橙心往宁砚泠那里去了。

    橙心一进门,就看见宁砚泠只穿着中衣卧在床上,被窝儿都堆在脚边。再探一下额头,果然是滚烫,只听宁砚泠用微不可及的声音道:“水……好渴……“便忙示意绿袖倒点茶水来,挽了袖子,一口一口喂给宁砚泠喝。

    待宁砚泠喝完水,稍平复了些,但还是高热不退。橙心略一沉吟,对绿袖道:“宁妹妹这是胆热上蒸,一下子就热得厉害,就算现在去请示唐嬷嬷,等宣了太医进来,耽搁的时间也太久了,于病情上不利。“

    绿袖本就焦急,听了这话更是要哭,连道“这可怎么办!”

    橙心道:“你们主仆若信的过我,我倒有一法。”

    绿袖忙道:“信的过,信的过,求姐姐救命罢!”

    于是橙心便叫绿袖拿来了针线匣,取了极细的银针,在烛火上烧过,依次刺过大椎、曲池、合谷及十宣几个穴位,挤出了血珠。

    一番忙碌下来,橙心抹了抹额头,出了一口气,道:“成不成的就得宁妹妹自己了。”

    绿袖本就心焦,听了这话竟要落泪,也不知宁砚泠能否好转。

    绿袖正心急宁砚泠的病情,却听见外面已经是声声漏鼓——宫里各处都该安寝了。于是她求了橙心要在宁砚泠房里守着,橙心道:“不成,你们睡大房的,若少了一个人,当值嬷嬷会看不见你要留下还是得报唐嬷嬷。”

    绿袖自是为难,橙心又开解她:“无妨,这里横竖有我呢,我不走,在这里守一整夜罢。”

    绿袖听了,虽还是不愿,但是看宁砚泠也确实比刚才稍好些,加之橙心也确实像是懂医术的。退一步讲,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要报上去,她一个五品的司闱总比自己说话要有分量,在这里是能帮上忙的罢。

    于是,绿袖道:“那姐姐辛苦了,好歹帮我守着她罢。”说完,再三谢过橙心,便掩上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白云流水似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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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等店小二回应,便挟了包袱,从茶馆侧门出去了。临出门时还向那少女拱手道:“多谢多谢!”

    那少女也不答,只看了看天色,对那几个孩童道:“快下雨了,你们快些儿回去罢。”说完也出了茶馆的门,自往东面去了。

    她走了不过一盏茶的时分,只见一队京都卫闯进来,领头的诨号“黑老三”,只喝道:“那说书的死泼猴去哪儿了我等接到密报,有人在这里妄议先皇后宫秘辛!尔等不许包庇,速速招来!”

    那喝茶众人只道刚走,京都卫在店内搜了一圈,也没搜到根汗毛,只得砸了几个杯盏子,肆意海骂了几句,便悻悻而去。

    待他们走远了,一个老年茶客道:“方才那小姐儿竟是来搭救那侯先生的。”

    另一个年纪轻点儿的茶客接嘴道:“她刚走那京都卫就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

    门口一个乞丐道:“仙女儿呗,长得跟下凡来似的。”

    “也就那样罢,你小子就没见过女的!”那年轻人不屑道,“怕是个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哪有一个人野在外面的,你当她家的奶妈子和丫鬟都死绝了!”乞丐气骂着。

    那老者听他们斗了几轮嘴,这才开口道:“也许是溜出来的罢,快选秀了,再不出来逛逛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跑进来,问道:“劳烦各位大叔问句话儿,有没有见着我家小姐”她比划了个高度,“大约这么高,穿藕粉色衫子,宝蓝的袄裙。”

    “往那边去了,”那老者指了指门外东面,“你脚上快着些儿,许能追上。”

    小丫鬟不住道谢,忙忙地就赶去了。

    转过几条街,那少女停在一处三架铁环黑门的宅子前,轻轻地叩了叩门。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老仆,少女笑道:“林伯,快开门罢。”

    林伯见了门外的少女,忙开大门让她进来,又抱怨道:“小姐怎么只一个人出去逛,鸢儿那丫头哪儿去了”

    少女笑道:“我原带她去市集买些针线,没想到走岔了,估摸着父亲快回来了,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咳!”老仆叹道,“老爷早就下朝回来了,说小姐一回来就让去书房找他呢!”

    “父亲已经回来了呀……”那少女喃喃道,便磨磨蹭蹭地往里走去,边走边回头道,“鸢儿大约也快回来了,你老替她留着门啊,别叫赵嬷嬷看见了,她又得挨一顿好训。”

    好容易到了书房门口,她抬起手叩了叩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话说林伯得了小姐的指示,便往偏门处去了,他晓得鸢儿必不敢走正门。果然,不过一袋烟的工夫,那小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伯开了门,小鸢儿脸色发白,进来道:“小姐,小姐可回来了”

    “早回来了!”林伯瞪起眼睛,训道:“毛手毛脚的小猴儿,竟让小姐一个人先回来了!叫赵嬷嬷知道,看不揭了你的皮!”

    “谁在说我”冷不防赵嬷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竟是鬼魅一般。

    林伯和小鸢儿俱是唬得抖衣而颤,相互遮掩道:“没,没说什么。”

    “那这后门怎么开了”赵嬷嬷眯起眼睛,审视着两人。林伯和小鸢儿两个人同时开口,说得磕磕巴巴的,却都是截然不同的说辞。

    赵



第二百一十九章 乘兴有时携短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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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捱到天亮,那男孩儿不敢再等了,没有钱,他就上街去‘找’钱,叫人给逮住了,一顿好打。那会儿内侍省出来采买小孩儿,男孩儿虽然已经十一、二岁了,可是那年头疫症横行,适龄的小孩儿病的病,死的死,年龄便放宽了。他一狠心,就自己卖了自己,拿钱给小女孩儿看病。”

    宁砚泠擦了擦眼角,道:“李公公,那小男孩儿就是您罢。”

    李公公点点进了内侍省。”

    “小鹿儿……莫不是……”宁砚泠越听越不对,可是她不敢说。

    “不错,正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李公公道,“没人再会叫她小鹿儿了,那户人家姓李,也给她改姓李,假充她家的女儿,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萍儿,可不是湖上无依无靠的小萍叶儿么!”

    “那……国舅爷……”宁砚泠想到太后的弟弟。

    “他是那家农户之子,小鹿儿那时才不过四、五岁,自从那场大病后,以前的事就忘了大半,那李家养她,说她是他们的女儿,那李宝耀便是她弟弟,她就信了。哼哼,弟弟是个宝,姐姐是根草,有这么偏心的人家么”

    “李公公……你后来没有告诉太后娘娘么”宁砚泠问道。

    “不说了,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当孤儿太苦了,与其告诉她真相让她哭,不如骗她一辈子,让她以为自己也是有爹有娘,有兄弟,虽然不济事!”

    “太便宜他们了!”宁砚泠忿忿道。

    “怎么会!天道有常,那造孽的两夫妻早早地就死了,李宝耀……他那时年纪还小,对鹿儿也不坏,人也无能,就这么浑着罢,待鹿儿百年之后,他的下场……还不一定呢!”

    听他这么说,宁砚泠又觉着害怕,不过是为了哄着太后开心,才能存在的人,和哄小孩儿的泥娃娃又有什么区别小孩儿长大了,泥娃娃就不被珍惜,胡乱摔碎了也没打紧。那天真无用的国舅,也不知将来是什么个终了局……

    李公公看着宁砚泠,慢慢儿道:“知道这全部事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有些人知道个一星半点儿也是不敢说的,外头的人……你就算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也是假的。真的,都在咱家心里呢!”

    “可是……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宁赞善是我们‘自己人’。”这句话仿佛一声惊雷,直在宁砚泠的胸中炸开,又仿佛一道闪电,划破这漆黑的夜空,照亮所有隐藏在这黑暗里的一切。

    宁砚泠瞠目结舌,竟说不出一个字。一时房内异常安静,李公公倒是慢悠悠地举起茶杯,用茶杯盖子划拉着茶叶子,又“滋儿滋儿”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茶,他放下茶杯,看着一时转不过神儿来的宁砚泠。

    “宁赞善是聪明人,一定处处留心的。”李公公眯起眼睛道。

    宁砚泠听了只暗自羞愧,自己的神经之愚钝,心思之单纯,导致入宫至今,大灾小难不断,身边的人也接二连三地受牵连,现在李公公却还这么说自己,是想要羞煞她么!

    “太后娘娘是都人出身,这件事想必宁赞善早就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了罢。”李公公道。

    宁砚泠连忙摇头,这事儿她可不敢承认。可是李公公盯着她瞧,她心一虚,又点了点头。

    “所以,今儿咱家就要把太后娘娘的身世原原



第二百二十章 江岛谁知不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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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江南到京都,又从京都出来,这一路看遍了路上的风景,

    刘一保乖巧地喊她,姐姐。他坐在她跟前的脚踏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腿,不时地抬头看她,笑眯眯地喊她,姐姐。

    萨尔古带着她,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从马鞍上驮着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羊毛毡,铺在地上,萨尔古让宁砚泠坐在羊毛毡上,叠起一边围在她身上。他自己就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她。

    恍惚间,他把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地问她,你还想要什么你要我的命吗我都给你,你到底要什么

    她吃吃地笑,这些我都不要。

    终于他绝望起来,他可以给她无上的荣光,尊贵的头衔,天下的珍宝,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甚至他的生命,还有他全部的忠诚。

    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要。这个女人,她到底要什么

    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他们的汗水叠着汗水,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这喘息,还有最后一丝隐藏在她眼眸中的光亮。

    长夜,才刚刚开始。

    太后的眼中似是盛满泪,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时,我也只得十六岁,在未央宫侍奉你父皇。一日,蒙你父皇恩宠,后来便有了你。”她苍白枯瘦的双颊在那一刻仿佛由瑰色,眼中的光亮似是回忆起年轻时的旖旎,“生下你来不到一天,长乐宫汪娘娘的李嬷嬷就来抱走了你。”她的手摆了摆,像是推开那些不快的回忆似的:“我做好了小鞋子,缝了小帽子,什么都没有用上。我等到天黑,只等来封妃的懿旨。那时我明白了,你,已经被抢走了。”

    “娘娘不要这么说。”崔嬷嬷心疼地跪在地上,二十五年前的一刻仿佛在眼前重演,李氏受封贤妃,而皇长子却被抱去了中宫。那个小姑娘忍着产后的痛楚,要去面圣,几个嬷嬷才拦住。

    “朕就是厌恶你这幅好人的样子,受了委屈也不说。”

    “臣妾不委屈。”

    “你知道的,朕的名字叫做翊棠。”他欺身向前,“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但是暖暖的,给人安心的味道。

    “翊棠……”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嗯……”他拥抱她作为回应,他的怀抱很暖,整个包住她,仿佛从此就可以不受任何伤害。

    原来一个人的审美喜好是不会变的,他的薄唇微微上翘,既带着孩子的天真,又透着一丝薄凉。像年少时的陆孟来,那时他穿着白色滚蓝边的袍服,坐在书舍靠窗的几案边,当宁砚泠走进书舍的时候,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映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一样上翘的薄唇,眼角唇边蕴藏着数不尽的笑意。就在那一刻,宁砚泠的心悸动到无法自控。可是翊棠,那张薄唇是那么薄情寡性,他说出的话:“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朕从未喜欢过你。”犹如利剑,将她的心刺得鲜血淋漓。那时,她咬牙切齿地想,到死,也不会忘记这话,更不会原谅他。可是七夕月下,他



第二百二十一章 展得绿波宽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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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时半刻,就把人带来了。李公公进来道:“国舅夫人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太后点点头,道:“宣。”

    于是就把人给宣进来了。

    那国舅夫人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风姿绰约得很。见了太后,便跪下见礼。太后道:“弟妹不必多礼,赐座罢。”陈嬷嬷得了太后的眼神暗示,忙去扶起了国舅夫人。一旁的唐嬷嬷早拿了张景泰蓝的镂空雕花凳来了,陈嬷嬷便扶国舅夫人坐下。

    “此番叫弟妹进来,是有一要事商讨。”待国舅夫人坐定,太后这才缓缓道。

    国舅夫人听了忙站起身,道:“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家里就算倾尽所有,也会替娘娘办好。”

    太后听了,心下满意,点头道:“此事也不甚难办,但是须得弟弟亲自出面才行。”在国舅夫人看似惊讶的眼神中,陈嬷嬷代太后说了这整件事。太后如何许诺的张太妃,但是御史和礼部如何不给面子,现在成败就看内阁,可是内阁竟然不表态。

    陈嬷嬷言语平实,可是字里行间都透着御史和礼部故意刁难的感觉。国舅夫人一时激愤,便道:“内阁也太不仗义了,这种时候竟然明哲保身不表态!”

    太后摇头道:“内阁也不好表态,一方面是百官群臣,一方面又是陛下。他们缺少一个出来说句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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