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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茱萸不争

    “我是听到二位师父说话,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这才没觉得害怕!”

    玉忱所言属实,他先前想的也同季夫晏一般,只道是又被官兵捉去,关进了祥允寺。可此时甫一睁眼,得知仍是身处山洞之中,又见那师徒二人并无恶意,便只顾着好奇,一时竟忘了开口说话。

    那小沙弥见玉忱同自己年纪相仿,又听他说话中听,便莫名生出了一股子亲近之感,说道:“你们是何人,怎的会来到这深山之中”

    哪知玉忱却不肯说实话,只敷衍道:“小师父,这话说来可长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小沙弥听了,心中不免失望,回身望向师父,瘪着嘴道:“师父……通常这般情形下,他若不肯招,是不得该用刑了”

    那师父先是哈哈一笑,转而严厉说道:“为师几时教过你这些是又偷看那些说书人写的遭乱本子了么”

    那小沙弥忙跑回师父身旁,说道:“徒儿不敢!师父莫不是忘了您曾说起过,外头为官的那些人是最喜这样问话的。我见他不肯好好儿的说话,这才……”

    那师父摆手道:“咱们出家人岂能和外头那些人相提并论!待会儿就罚你抄十遍法华经!”

    小沙弥听罢,红了红眼,乖乖坐回师父身旁,不敢再说。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季夫晏已然看清另外躺着的那个人,竟是先前同父亲季学礼一行人凭空消失在自家屋中的简玉珩!

    季家家中密室一事,季夫晏并不知道,因着季学礼夫妇总觉得季夫晏还未长大,便从未向他提过。

    是以季夫晏看到简玉珩出现在这山洞中,惊奇无比。又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想起方才师徒二人对话中




五十四、不闻不问
    包子说道:“我师父给他喂过丹药之后,这才敢查他身上。方才那位大公子也说啦,他原本就有重伤,我捡到他时,伤口就已流了血……不过是被我一摔,这才又重了的。”

    那师父见玉忱咄咄逼人,便说道:“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儿救了这位公子。若不是他,你们的这位故人恐怕就冻死在雪地里了,便是不冻死,也会流血而死。”

    季夫晏见他脸上有些不悦,忙道:“二位师父莫怪,我家兄弟是关心则乱,并无责怪小师父的意思。如今我二人再次被小包子师父救下,心中真是感激不尽!”

    玉忱也明白过来自己方才的失礼之处,也忙说道:“大师父小师父,是玉忱错啦,请你们宽恕!”

    那师父摆摆手,说道:“无妨,人之常情罢了。”

    玉忱谢道:“多谢大师父!”

    只听那师父问道:“你二人是王西村的,还是玉簪村的叫什么名字”

    季夫晏想到这师徒二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似乎又不太待见那些为官的,便也不打算再设防,老实答道:“回师父的话,我二人皆来自玉簪村季家,我名唤夫晏,他是我爹爹收养的义子,唤做玉忱。”

    那师父见季夫晏并未提及简玉珩,却记得方才季夫晏唤他简大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没听说玉簪村有姓简的人家。”

    事关简玉珩,季夫晏又不敢多说,踟蹰道:“简大哥是来我家的客人,因着一次意外,这才受了伤……”

    那师父却道:“听闻王西村旁的王爷府中前些日子闹了乱子,他的府兵用火枪打死了不少东胡人。那楚木王爷担心东胡来人报复,都不敢回去府上住了。我看这简公子的伤,就像是被火枪打伤的呐!莫不是……”

    季夫晏听了忙道:“不是不是!简大哥不是东胡人!他姓简,东胡又哪有这样的姓氏!”

    那师父又是一阵沉吟,良久才开口道:“简姓最显贵的,莫过于当今宁国公府。这些日子,听闻宁国公家的二公子成了勾结东胡的叛党。楚木王爷带府兵打的是东胡人,这位公子又同东胡人一起,受了火枪的伤……唔,不想我这徒儿还真是个人才,给我捡了这么大个人物回来!”

    “师师师师师师师父在上!”这话一出,吓得包子连连磕头,“徒徒徒徒徒徒徒儿可不知什么叛党不叛党的!徒儿只知道出家人慈慈慈慈慈慈悲为怀……”

    那师父见到包子如此模样,怒道:“你我师徒隐居在这深山之中,只敬天地拜佛爷!佛法有云,众生皆平等,哪里有什么叛党不叛党的!为师没跟你说过么咱们在此间,与那尘世的纷纷扰扰,是一点干系都没有的!”

    那包子呆了呆,呐呐道:“说过是说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您为何还会时常出去打听那尘世间的事情若按照佛法说,咱们出家人不该是清静无为,不闻不问的吗”

    那师父脸色变了一变,想要挥手教训包子,却在手掌将将挨到包子背上之时,止住了去势,说道:“识得世间苦,方知世外安。为师不过是想你多了解人间疾苦,有助于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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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山渊之精
    山洞中愈发的暖和,季夫晏同玉忱二人身上的迷香的药效渐渐退去,慢慢的手腕脚腕也能活动了。

    那师父见了,近前为二人把了把脉,又摸了摸身上的筋骨,试探过后,知他二人身上并不带功夫,便将他们扶着坐了起来。

    季夫晏同玉忱二人起身后谢过师父,便望向简玉珩,见他生息全无,眼中露出无不担忧神色。

    那师父说道:“你二人放心罢,吃了我的清持丹,你们这位义兄便死不了的。况且我已经为他找来三叶青,服下之后定会很快转醒的。”

    季夫晏大奇:“您说,您是为他寻来了三叶青”

    那师父点头:“是三叶青。”

    季夫晏听了,连连叩首,伏地致谢,说道:“感恩师父不顾安危甘冒奇险,为我义兄寻药!”

    原来,季夫晏自小与谭绮嫣相识,便时常听她说起这味草药,尽管季夫晏从未见过这三叶青的模样,对它的传闻却是耳熟能详。

    据谭绮嫣说,这三叶青极其难寻,只生长在高山上的陡峭悬崖之下,一年又只生长一寸。一株可以入药的三叶青,至少要长上七年,是一味稀罕少见的名贵草药。

    谭绮嫣每年同父亲进山寻药,只选在春末夏初,因为那时雨水不多,杂草不盛,在山里走动还算不难。可此时外面霜雪漫山的,寻常人便是在这雪地中行走,就已极是困难,更别提攀爬悬崖峭壁,去寻找草药了。

    季夫晏实未想到,这师父竟肯为简玉珩雪中冒险寻药,心中不免感动不已。

    那师父哈哈一笑,说道:“贫僧我在此修行几十年,攀崖选山是如履平地,可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凶险。我不过才出去一天一夜,就挖到了足足三株,可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三株呐,足够你这义兄疗伤的啦!”

    季夫晏拱手揖道:“师父才是真正的慈悲为怀,得道的世外高僧呐!”

    那师父却道:“莫要夸了,贫僧我也不是谁人都救,不过是当年逃难来到此地之时,恰巧也像你这义兄那般,浑身是血的掉入洞里,后来被我恩师看到,才捡回一条命的。如今我救下他,也全非我心中慈悲,不过是天道轮回,机缘巧合罢了!”

    季夫晏先前见这师父慈眉善目,只道他是避世悟道之人,却不想竟还有这般的过往,便道:“原来师父少时也经历过磨难么!”

    那师父道:“可不是么!”说罢摆了摆手,“可不能再说,贫僧我这些年避世修行,只求一个心如止水,可别叫我再想起那些啦!”

    季夫晏听了,心想:“想来人人都是要经历苦难的,这世间就没有活的太容易的人。师父如此,简大哥如此,我亦是如此。”想着想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那师父见了,问道:“你是气贫僧我听了你的故事,却不愿给你讲我的过往么贫僧也不是不愿意说,实是每想起来一次,就会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要发狂好几天。若是这样,吓到你们不说,岂不是还会耽搁了给你义兄治伤”

    季夫晏忙道:“师父慈悲!您先是救下我义兄,后又救下我与玉忱二人,我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埋怨!不过是心中感慨人生艰苦,又想起家中爹娘罢了!”

    那师父道:“你担心爹娘也是无可厚非,照那官府的作风,他们既已将你这义兄视作叛党,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季家了。不然的话,你同这个小玉忱,也不会如此狼狈的跌落我这山洞啦!”

    季夫晏怅然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



五十六、饥肠辘辘
    因着那师父的叮嘱,季夫晏同玉忱二人纵是能起身走动,也不敢四处乱走,只沿着这间最大的山洞活动活动筋骨,又拜了拜洞壁上的佛像,便返回了简玉珩身旁坐着。

    过不多时,小包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放在了简玉珩的头侧,转身对那师父说道:“师父,药熬好了,这就喂他服下吗”

    那师父点点头道:“唔,叫他二人帮你扶着,这药可金贵得很,莫要洒出一滴。”

    那小包子捂着嘴哧哧偷笑起来,却不想被师父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听师父厉声问道:“小包子笑什么莫非方才偷偷打翻了药罐子么”

    小包子连连摆手,说道:“徒儿怎么会!”

    “那你究竟笑什么!”

    “徒儿是想,好在这贵公子没什么意识……若是知道师父给他胡乱试药,岂不是早都吓得跑走啦”

    那师父听了,气的胡须乱颤,说道:“怎的能叫胡乱试药我可是照着书上配的!”

    小包子道:“书上只说三叶青能治外伤又能补气,可又没说它如何用,搭配什么来用,您就这样叫我胡乱煮了……”

    “你这小包子是愈发的没大没小!”那师父打断小包子,伸手揪住小包子一小撮乱发,呵斥道:“你知道些什么!学问都在那熬药的鼎中,但凡在我这鼎中熬炼的药材,个顶个都是救命的良药!莫再废话,快给他喂下去!”

    “师父,痛啊!”小包子痛的连连求饶,忙掰开师父的手,忙不迭的端起了药碗。

    师徒二人的一番对话听得季夫晏与玉忱面面相觑,眼见那小包子就要把药给简玉珩灌下去,忙拦道:“小师父且慢!”

    小包子道:“快让开,再不喂下去,我头上可就要秃啦!”

    季夫晏忙转向那师父道:“师父。您……”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那师父冷哼一声,说道:“不喝这药,你们可有别的法子救他”

    “这……”季夫晏愣了愣,摇摇头道:“没有。”

    那师父又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还不快些让开”

    季夫晏赶忙侧开身子,又拉过玉忱,给那师父让出一席空间。

    那师父蹲下,捏住简玉珩的下颌,对小包子下令道:“喂下去!”

    小包子依言再端起碗,嘟起嘴吹了口气,一股脑儿将一碗药全倒进了简玉珩的口中。

    简玉珩本就昏迷不醒,用勺子喂就已极是艰难,更别提整碗倒进去了。于是那药只在他口中留下了极少的量,多数都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你不会用勺子喂么!”那师父边骂边忙用手捧起洒出来的药,对包子喊道:“快掰开他的嘴,别叫这药白白浪费了!”

    于是师徒二人一个掰嘴一个捧药,也不管药是否撒在了地上,就连泥带土的,一股脑儿全数塞进了简玉珩的口中。

    季夫晏与玉忱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眼看着简玉珩如此受罪却又无可奈何,不禁暗自互相握住了双手,倒提着一口凉气。

    师徒二人这边才忙完,还未等放手,简玉珩哪里就有了反应。只见简玉珩一阵猛咳,便吐出了许多的泥土。

    那师父见了,怕他口中窒闷,忙将他扶起来为他顺气,却不想简玉珩却越咳越多,咳到后面,竟咳出了许多的黑血。

    季夫晏忙抢上前,自另一侧扶住简玉珩,用袖口为简玉珩擦拭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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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何不食肉
    那师父许是嫌季夫晏废话太多,有些不耐烦道:“都只剩下半匹了,还不叫死的么”

    说完这才想起方才二人曾说过,他们是被一匹受惊的马儿驮来的,便又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是了,想必那马儿是你们拴在那处的罢”

    季夫晏忙道:“是呢,我二人原本是打算找个山洞歇息一晚,等着天亮再骑着马儿离开呐!不想竟会跌落这里,都忘了马儿的事!”

    那师父道:“这里野兽出没,看到那热腾腾的马儿拴在那处,送上门的美味,又岂能放过!好在我赶到及时,留下不少好肉!”

    季夫晏无不惋惜道:“哎,说起来,它还救了我二人的命,我怎的那样糊涂,竟还拴住了它!”

    那师父道:“如此说来,这马儿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待会儿吃完了,我叫小包子给它诵经超度就是了!”

    玉忱则在一旁后怕不已,说道:“还说呢,若是我二人没挣开绳索,岂不也成了野兽的吃食!”

    那师父道:“可不是么,山里的野兽和我师徒二人是一样的,从不挑食!”

    “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这师父还吃过人肉不成”玉忱想到这里,吓的连连打颤,紧紧握住季夫晏的手臂,不再吭声。

    过不多会儿,自山洞另一间传出一阵浓烈的香气,有炭火中炙烤出来马肉的香,和着菌菇类的清甜鲜美,夹着奇异美妙的香料气息,引得站在外间的三人忍不住大吞口水。

    只见小包子满头大汗的提着袍角蹭蹭的跑了出来,见三人都伸长了脖子朝自己的方向张望着,便说道:“师父,咱们可没有那么些盛肉的碗呐!”

    那师父问道:“这就烹好了么有筷子就成,咱们在锅里取来直接吃了就是!”

    小包子道:“还得等些时候,可那大鼎忒重了,徒儿可搬不出来!”

    那师父道:“快去添火罢,这些事可不用你操心了!”

    小包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喏了一声,又跑回了里间。

    恰好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唏哩咣啷的动静,三人同时回头,却见简玉珩不知何时坐起身来,正盯着眼前被自己打翻的药碗愣神。

    “简大哥!”季夫晏同玉忱二人又惊又喜,双双抢上前去,一左一右,扶住了自坐不住的简玉珩。

    “简大哥,你醒啦”

    “简大哥,你可算醒啦!”

    “简大哥,你方才可是吓死我们啦!”

    “简大哥,你……呜呜呜……”

    二人心中激动不已,一人一句抢着说话,不知不觉竟然涕泪齐下,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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