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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茱萸不争

    屈不才说道:“这不好好儿的坐着呐!方才你拿走的那只,便是最后的火折子啦!我可是听你的话,一直守在这里的。”

    屈不为心下略略放心,满怀歉意道:“季家叔父,您怎的不出声啦,可是气我方才口气不好么我方才是心里着急,一时冒犯了您,您可莫要怪罪!”

    屈不为等了一会儿,身旁的季学礼却是毫无动静,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想到季学礼平日里并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屈不为纵是再迟钝,也渐渐地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于是屈不为伸手向那人探去,哪知触手摸到的,竟是冰冷冷的一块儿凸起,原来竟是这通道中未被凿下来的巨石一角。

    屈不为想起方才与二人分手之时,身边并无这般的巨石,登时愤怒不已,只道是屈不才又丢下季学礼自己跑了,又在这里被自己遇到。于是冲着屈不才恶狠狠道:“你这个丧天良的东西!竟敢又丢下季家叔父,你当我先前的话是在玩笑么!”

    屈不才不明所以,叫道:“我哪里丢下他了,这不是好好儿的坐在这里!”说着,向身旁挥了一下手,哪知指尖却挨到了身旁的巨石之上,不禁吓得一声大叫,惊道:“你过来时,我还同季家叔父说着话,怎的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石头!”

    屈不为却不信他,怒斥道:“你少诓我,我方才走时,也没见有这石头!”

    屈不才哪里还有心思与他理论这些,忙起身拉住屈不为的手,说道:“我没有诓你!这……这会儿咱们就别说这些啦!这通道里有古怪,咱们快走罢!”

    屈不为听得他声音直颤,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双手亦是抖的厉害,便有些相信了他,说道:“是有古怪,我方才明明是直直跑回去的,并未转弯或是怎的,可不知怎的,却又跑回了这里。”

    屈不才听了更加害怕,说道:“那这里便是条有去无回的路!我叫你快走,你偏不听,如今只剩我兄弟二人,可莫要再走散啦!”

    屈不为冷哼一声,说道:“太祖爷爷若是知道咱们屈家出了你这么个胆小的,怕是要气的活过来!”

    屈不才道:“咱们屈家从咱爹开始就金盆洗手了,你我二人谁也没下墓练过胆子,你竟还来嫌我了!”

    屈不为道:“我可不怕,爹曾说过,无论什么样儿的古怪,都是先人故弄玄虚的机关!”

    屈不才心知屈不为一旦来了犟劲儿,便是什么道理都难以讲通,于是说道:“我的好哥哥,是我胆子小,求你快带我出去吧,再耽搁下去,我怕你迟早也被变成了石头!”

    屈不为却甩开屈




五十、绝处逢生
    那官兵却头也不抬,囫囵着说道:“这可不是姑娘该问的!”

    谭绮嫣也不恼,而是将粥碗拿起,递给那官兵说道:“听说诸位都是大老远儿自临天府来的,想必那叛党定也是个大人物!我自小就没离开过这里,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如今可是开了眼界,长了世面!”

    那官兵在此守的原本就无聊之极,见谭绮嫣热心,言语间又听出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便也不大设防,吞下一口热粥,反问道:“你既昨夜就来了季家,怎的就没听那个季家小少爷说过什么”

    谭绮嫣道:“他们家昨夜儿丢了孩子,鬼哭人闹的折腾了一宿,哪里还有时间听他说什么!再者说了,既是事关叛党,他又岂能说与我听”

    那官兵又拿起一个馒头,咬下大半,四下里张望了一周,才又低低道:“说是叛党,实未定论。不过是咱们临天府的刺史大人给按下的罪名罢了!这些年宁国公在朝中失了地位,连他儿子被人打成叛党,都没有法子!”

    谭绮嫣听了,心中不免大惊,原先还以为简玉珩的叛党名头,不过是楚木王爷和同罡大师狼狈为奸搞出来的,却不想这背后竟还有幽州刺史的势力插手。

    如此一来,简玉珩的随从没能回去报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了,敢情整个幽州地界儿都被他们守的死死的了。

    便是想通这些,谭绮嫣也不敢叫那官兵瞧出什么端倪,只是不敢相信似的喃喃道:“咱们这边地小村,怎的还同宁国公家扯上了干系我宁肯相信伽蓝菩萨现过真身,也不敢相信还有这样大的人物来这儿!”

    那官兵叹了口气,说道:“哎,你是不敢相信,我确实不愿相信!”

    谭绮嫣奇道:“官爷是不相信宁国公家出了叛党么”

    那官兵却不再说,只是正色道:“这你就别问啦,方才我同你说的话,你可要烂在肚子里。往后也别再出来了,待得护军他们捉到了人,就能放你回家去啦!”

    “官爷说的是!”谭绮嫣依言不再多问,取出余下的几个馒头递与那官兵,收拾起食盒,矮身福了一福,再次回到了院中。

    谭绮嫣这夜依旧歇在先前简玉珩养伤的那间屋子里。因着事发突然走的太急,简玉珩随身的匕首也忘了拿,好在那群官兵白日搜查旨在捉拿叛党,并未留神这些物件儿,这才使得简玉珩的匕首得以幸存。

    此时谭绮嫣呆呆躺在炕上,将那匕首拿在手里,极是记挂简玉珩的伤势,一时间忧心不已,辗转难眠。

    季夫晏同玉忱二人被丢在楚木王爷府前,说了好半天的话,直说的口干舌燥精神倦怠,又累又饿之下,不知不觉就双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二人正被一名官兵驮在马背上,向某处疾驰。

    季夫晏紧挨着骑马之人,玉忱仍与他背对着背,面朝着马尾处。

    那官兵策马疾行,颠的玉忱哇哇乱叫,那官兵听见,回身抽了一鞭子,骂道:“小兔崽子活腻了么再叫就把你丢在野外喂狼!”

    哪知玉忱的叫声却是更大,那官兵回身待要再抽,不由得也跟着大叫起来:“后,后面有火光,怕,怕是东胡来人!快快前去通报护军!”话音刚落,却直直跌下马去,原来竟是被一支燃着火苗的箭矢射穿了喉咙。

    紧接着一阵“嗖嗖”的破空之声接连传来,之后便是密密匝匝的火箭铺天而至,没入这



五十一、山腹之中
    这夜星云密布,月亮似玉盘高挂天空。在皑皑雪地的映衬下,星月之光愈盛,季夫晏与玉忱二人得以将周遭事物瞧的清清楚楚。

    二人被这马儿驮到了山腹之中,四周高高低低尽是起伏的群山,山上遍植荆条松柏。偶尔一阵山风吹过去,吹的山顶上的高树枝叶相撞,轰轰作响,声音回荡在山坳之中,久久不散。

    玉忱喘息够了,便学着那马儿就地啃了几口积雪,这才缓解了口中的的燥热,说道:“夫晏哥,明儿一早,咱们就骑着这马儿出去报信,如何也得叫简大哥家里知道!”

    “好!”季夫晏一口答应,接着又道:“那咱们赶紧把手上的绳子解开,这深山老林的,听着动静就怪吓人的,可别再来了什么野狼之类的!”

    玉忱自小最怕野狼,听季夫晏如此说,吓得死命挣扎。

    季夫晏吃痛之下忙叫道:“慢些慢些,你慢些!”

    可玉忱哪顾得上季夫晏的喊叫,仿佛那野狼就在身旁那般,挣扎的愈发厉害。

    因着先前二人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缚着他们的绳子便也不那么紧实,玉忱猛挣之下,竟真的将手抽了出来。

    玉忱一骨碌爬起来,哆嗦着催促季夫晏道:“夫晏哥,咱们赶快找个山洞子躲起来罢!”

    季夫晏也顺势挣脱绳索爬了起来,活动着手腕,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黑乎乎的一片,便道:“那里像是有一个山洞,咱们过去瞧瞧。”

    玉忱赶忙挽住季夫晏的手臂,说道:“快走,快走!”

    季夫晏转身,看到那马儿似是累极,躺在那处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想着牵着它找山洞也是不便,就走过去把缰绳系在了旁边的一颗矮树上,这才拉着玉忱的手,向那山洞走去。

    山中积雪甚深,玉忱个子小,一脚踩下去就没过了大腿根,一下一下的,走起路来极其艰难。季夫晏见了,只得背起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挪动,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那山脚下。

    这是一处向阳的缓坡,坡上积雪不多,玉忱便叫季夫晏放他下来,慢慢的跟在季夫晏的后面向上爬去。二人辛苦爬至先前看到的那处山洞,不想竟只是一块没有一丝积雪的巨石。因着夜色太深,方才距离又远,是以远远望去,季夫晏才错看成了山洞。

    季夫晏累的靠在巨石上直喘粗气,说道:“咱们先歇一会儿,若是实在找不到山洞,便在这大石头后面凑合凑合算了!”

    玉忱也跟着摸索过来,爬上巨石说道:“这块石头怎的如此光滑平整,竟像个大门似的!”

    “照你这么说,这上头又没有积雪,可不就是大门么!”

    “那下面会是什么”

    季夫晏故意吓唬玉忱道:“这门下,定是那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不信你搬开试试!”

    玉忱果然手脚并用的爬下巨石,躲在季夫晏身边颤声道:“夫晏哥,这深山老林的,你可莫要吓唬我了!”

    季夫晏道:“你同老太爷走南闯北这些年,怎的胆子还这样小”

    玉忱道:“便是见识过太多古怪的事情,又想不清楚为何古怪,才知道害怕呐!”

    季夫晏不再逗他,望着夜空,喃喃道:“什么样的古怪,都不及人心古怪!”

    玉忱也似懂非懂道:“说的也是。”说罢也仰起头,问道:“夫晏哥,



五十二、师徒二人
    迷迷糊糊之中,季夫晏只觉得浑身温暖舒适无比,耳中梵音袅袅,听起来是有人在旁诵唱妙法莲华经。

    季夫晏自小跟着父亲去参加祥允寺的法会,对这经文也是知之甚深。此时甫一听到有人诵唱,心中却是惊惧不已:“坏了坏了,定是又被那群官兵抓住,给带到祥允寺啦!”

    于是极力挣脱混沌,想要张开眼睛,却不成想,这眼皮像是被什么粘住一般,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撑开。

    季夫晏心中又想:“玉忱呢不知玉忱在哪里!”便又试着张嘴呼喊,哪成想这嘴也似被牢牢封住般,张不开不说,连喉头也发不出一点儿声息。

    一曲妙法莲华经诵毕,耳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似是有人走近,紧接着一阵异香扑入鼻中,季夫晏便没了知觉,再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甚是绵长,季夫晏再醒来时,虽仍不能睁眼看物,也不能开口说话,却是觉得浑身上下通泰无比,舒坦至极。

    连日来的忧心忡忡,季夫晏觉得许久都未这样睡过了,于是不禁贪恋这份舒适,也不再挣扎,只静静的躺着。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有人走近,却没了那异香。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这两个身上都是些皮外伤,睡睡也就好了。可是这位,可不是能睡得好的!”

    季夫晏凝神听着,却没听见有人回答,原来竟是这个小娃娃在自言自语。

    季夫晏只当是祥允寺里的小沙弥,心中想着:“他们竟没想着把我吊起来,想来是大爷爷给出面求的情罢!”

    只听那小沙弥又道:“不知师父去了哪里采药,若是知道我又救下二人,会不会赏我些什么”说着,甚是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季夫晏心想:“单从声音来说,这沙弥似是比玉忱年纪还小。方才听他的语气,这里有三个人躺着,一个想来定是玉忱,只是不知另外个重伤的是谁难不成是那被东胡人打伤的官兵么”

    可转念又想:“这小沙弥方才又说师父采药,他的师父便是大爷爷么可祥允寺中又岂会缺了草药莫不是大爷爷是偷偷救下的我们”

    季夫晏就这样一边听那小沙弥自言自语,一边心中又翻来覆去的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轰轰一阵巨响自头顶上传来。

    那小沙弥喜道:“是师父回来啦!”于是脚步蹭蹭,向另一边跑去。

    只听小沙弥的声音又自不远处传来:“师父,您可是采到草药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答道:“采到了,你稍后拿去摘净了,就放罐子里熬上。”

    “是,师父!”小沙弥恭恭敬敬的喏道,却又欲言又止:“师父,徒儿……”

    “何事吞吞吐吐的”

    “你昨夜出去之后,徒儿便按照您的意思,时不时的给那位公子熏香疗伤。可到了今晨子时,却从天上又掉下来一大一小两位不速之客。我见俩人都晕了,便一同拖到那头儿,给使了香。这不,这会儿还在迷糊着呐……”

    那师父听了,语气甚是着急:“使了几次!”

    “两次。”

    “啊……”那师父竟似长舒口气。

    “师父,您为何如此这般,是徒儿用的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只是你单只一味用香,若不事先给服了桑毕丸,怕是会熏坏了他们的脑子!”

    “哎呀!徒儿真是粗心,只看到师父用香,却不知道竟还用了别的!好在师父回来的及时,这才使得徒儿没有酿成大祸!”说着,传来一阵衣衫摩擦的声音,想是那小沙弥在跪地认错。

    “起吧,错不在你。是为师出门之前没有嘱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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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山洞之中
    这里不是祥允寺,方才季夫晏听到师徒二人对话,就已知道这里便是他和玉忱方才跌落的山洞。季夫晏睁眼后,借着四处燃着酥油灯,更加确信了先前的猜测,这里确是实实在在的一所山洞。

    季夫晏躺着向上看去,见这山洞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像个弧形的罩子一般。弧形顶端有一条粗粗的草结的软梯垂坠下来,想是师徒二人用以进出的通道。

    山洞四壁各处燃烧着酥油灯,照的洞内光亮一片,不远处的石壁上刻画着一位高僧的法相,法相下端摆放着一方不是很大的供桌,供桌上头香炉经书一应俱全。桌下也是一大一小两个蒲团,想是这间山洞中只有这师徒二人在此修行。

    季夫晏又四处望了望,看不到有什么火盆一类的物什,身上也没盖着被子毯子,却丝毫不觉得身上发冷,鼻孔中甚至嗅得到鲜活的草木清香,仿佛置身于初春的向阳坡上,从头到脚都透着舒坦。

    那小沙弥说道:“师父,这俩人莫不是被徒儿熏的傻了吧,怎的只会滴溜溜的乱转眼珠子,却不知道害怕呐!”

    那师父似乎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喃喃说道:“为师调制的熏香效用太强,瞧他们年纪不大,想是有些承受不住。无妨,再等一刻,若是还不见好,就再喂些合蒲丸!”

    话音刚落,只听那玉忱哇哇叫道:“大师傅小师傅饶命呐!我可不想再吃那辣椒做的药丸子啦!

    那小沙弥听到玉忱开口,立时乐出声来,从蒲团上爬起,快步走到玉忱面前,说道:“你是才能说话的吗”

    玉忱说道:“小师父,我方才吃过那辣椒丸子,就能说话啦!”

    “那你为何不肯出声竟不知道害怕么寻常人若是掉进这大大的山洞子里,早都吓得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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