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襄武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二二八
"收!"身边的什长一声厉喝。
燕甲应声抽回长矛,感觉涩涩的,便像在家里杀猪时的那种感觉。
"刺!"耳边再传来什长的呼喝声。
燕甲便又猛踏前一步,身体紧绷着将手里的长矛狠狠地捅了进去。
燕甲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任何东西,因为从胸墙的另一头跃过来的是一片片巨大的黑影,那是对方的战马,不时有人从那些战马上飞起来,扎手扎脚地飞起来,然后被身后的战友们凌空刺死。耳边不时传来惨叫声,有对方的,也有自己战友的,眼角瞄见很多熟悉的身影倒飞出去。
燕甲再次狠狠地将矛刺出去,这一次感觉手上一振,一股大力传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手里的长矛喀嚓一声断为两截,他运气不错,这一枪并不是与对面的战马正面冲撞,而是斜斜地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但饶是如此,战马飞奔时的巨力仍然让他枪折人退,胸口阵阵发闷.身边的什长不见了,刚刚燕甲看到一个影子飞了出去,那是什长吗来不及多想,燕甲立即向后退去,身后持矛的战友迅速补了起来。
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又拿起一支长矛,昂然挺立在后一队列中,随时准备补上空缺,这时,他看到有人拖着一具尸体从他的眼前走过去,他尸体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是自己的什长。燕甲鼻子有些发酸,那个满不在乎嚼着带血的草根,一直都很照顾自己的什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身前又出现了空缺,燕甲不假思索,大踏步地奔上去,顶上了那个空位。
拓跋鲁耶很恼火,一千铁骑数波攻击,居然连那道矮矮的第一道胸墙都没有攻破,除了留下上百具尸体之外,一无所获,对面的枪阵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歇。从卫堡上射下的箭支仍然密如飞蝗。
"再派一个千人队!要是再打不下来,让千夫长提头来见我。"拓跋鲁耶恨恨地道,一边的慕容坤着眉头看了拓跋鲁耶一眼,对
第99章 棱堡血流漂杵下 白檀勃勃生机上
此时卫堡与黄忠部的城外阵线形成了一个整体,想要不到两线作战,那攻击卫堡的路线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侧方那一百多米宽的开阔地。受地形所限,一次不可能展开太多的人手,最多只能同时摆开一两百人攻击,乌牛、伏羽两部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攻击左侧卫堡。将所部分成数个攻击波,务求不让卫堡守卫有喘息的时间,力争在这一波攻击中便攻进卫堡。
两部人马举起巨在的盾牌,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与此同时,蒙冲车也开始推进,掩护士兵接近卫堡。
卫堡汉军反击的投石车和大黄弩稀稀落落,并不如何强烈,除了一辆蒙冲车运气极度不好,连中数支大弩箭,轰然崩开外,其余的士兵都一鼓作气地冲到了卫堡前。
巨大的攻城车靠上了城墙,士兵们缘着攻城车蚁附而上,攀上卫堡的垛碟,便在此时,垛碟之后一声喊,汉军士兵冒了出来,枪戳刀劈,将刚刚爬上来立足不稳的士兵戳翻砍倒,城头马上展开了肉搏战。
更多的士兵爬了上来,卫堡上传来尖厉的哨音,汉军士兵毫不犹豫,一个转身,撒腿便跑,转眼之间,便没入了后面一道道垛碟之后。
乌牛部与伏羽部的前锋又惊又喜,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地便登上了第一道墙堡,上一次的血战犹在眼前,怎么如今的汉军如此不堪一击站在垛碟之上,两部士兵狂喜欢呼。
远处的拓跋鲁耶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如此轻松,他已作好了付出重大代价的准备,但现实却让他无法相信。
"怎么会这样"一边的慕容坤也是大惑不解,以先前讨虏营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应该不会如此不济啊,怎么会一触即溃呢,以他的了解,只要登上了城墙,那这座卫堡便算是被攻破了。
城头的先锋部队欢呼几声后,便毫不犹豫地尾随着逃走的汉军士兵向后追去,重修过后的卫何比以前在大得多,结构也更复杂。
等这群士兵中过挡住视眼的矮墙之后,他们都傻眼了,眼前居然是一条条四通八道的迷宫一般的地道,有的地方高一些,有的地方矮一些,而在这些通道的不远处,汉军士兵正在望着他们或大笑,或怒骂。
"冲过去!"两部的攻击队长都是大喝一声,挥军便向着通道冲了进去,以现前看到的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可谓是不堪一击。
通道越来越窄,两部向前冲出几十米后,四通八道的通道便只剩下一条了,两队都是大喜,在那条通道之后,便可看到一道阶梯只通卫堡顶端。
"杀过去!"两人挥兵直进。
奔到通道正中,两名队长同时魂飞魄散,在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两台大黄弩,半截长枪般的箭支闪着幽幽的寒光正对准他们。
"退回去!"
"快,向前杀。"
两位队长下达了两道截然相反的命令,一人想到的是在这样狭窄的通道中,大黄弩巨大的威力根本不可抵挡,而且避无可避,另一个更为悍勇,想到的是大黄弩发射极慢,只要扛过第一波,便可以冲过去。
通道内一阵混乱,便在此时,巨响声传来,大黄弩特有的啸声在狭小的通道内更显得刺耳,通道内一片哀号,残肢乱飞,惨叫连连,两支大黄弩箭一前一后的射击贯穿了整个通道,所过之处,几无剩者。
大黄弩射击过后,通道之上一道道暗门打开,出现一排排的士兵身影,弯弓搭箭,向着通道内一阵乱射,片刻之间,冲进来的两百名士兵便损失殆尽。
卫堡内的安静让后续攻上来的两部人马有些发楞,先冲进去的两百人居然无声无息,正疑惑间,从堡上忽地抛下一具尸体,接着又是一具,很快,两百具尸体便被从城上抛了下去。
两部士兵呆呆地看着在他们前面攻进去的同伴,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居然就被杀了一个一干二净,便是两百条猪,杀起来也能有个响声啊。
士兵们互相看看,眼中都露出了惧色,踌躇着不再向前。
棱堡之前并没有出现在这个时代,对于它的结构现在除了讨虏营,外人根本不了解,先前的两百人根本还只是在棱堡的外围,真正的棱堡便是一个个的小陷阱,你能很轻易地攻进去,是因为棱堡并不在乎你能攻进去,它更重要的作用是在堡内利用一个个小范围内的以多打
第100章 欲平卫堡
关于怎么激怒拓跋鲁耶倾巢而出刘和与沮授其实没有十足把握,因为并不完全了解拓跋鲁耶此人的性格,但从几次的交手来看,此人不是一个莽撞无头脑的人,有一定的军谋大略,调兵布阵也有一定的造诣,能不能让他上钩,最多五分之间。
刘和在离去之前,与沮授商议,一旦开战只能做的事就是拖,在中关要塞下拖住拓跋鲁耶,让他在要塞下不停地流血,让他怒火中烧,让他失去理智,这才在最后实施他的致命一击,对拓跋鲁耶完成最后一击的东西,现在便在要阳县衙中,什么时机拿出去,沮授必须拿捏准时机,否则必定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这个时机的把握让沮授颇为头疼,也颇为心疼,因为让拓跋鲁流血的同时,他也在流血。第一天的激战,拓跋鲁耶在要塞下丢下了近千具尸体,而黄忠部也损失了约两百人,一比五的比例,虽然看似很划算,但沮授却心疼不已。
白檀县的五千青壮新兵在齐周部进入白檀之前,便提前运动到了高家庄据点,但这些青壮此时便让他们来打如此激烈的战斗,无疑是不现实的,沮授甚至担心他们会一触礁即溃,只有在胜利之后的追击战中,他们才能派上用场。
打吧!没办法,慈不掌兵——只能尽可能地与敌人换取最大的伤亡比率,在战后对这些伤亡的士兵做出更大的补偿。
明天会有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沮授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虽然不可能轮到他亲自上阵,眼下甚至连一线的指挥都是由徐荣在负责,但沮授仍然感到累,特别是心累。
或许明天应该让牵招部去反冲一下,减轻一下黄忠的压力,公孙度的兵力暂时不能动,这是最后主城的守卫力量,沮授知道,如果这场战半拖上四五天的话,那么战火就将在要阳主城之上展开了。
门轻轻地被叩响,正准备休息的沮授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又出了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来处理
进来的是文瀚。
“文县君有什么事”
“军师,清查田亩之事遇到了麻烦,要阳的大户们勾连在一起,拒不承认他们之前侵吞的土地,而声称他们的这些地契都在上次入寇时被毁了,甚到要求我们县衙为他们补齐这些土地的地契,为此他们愿意出一部分银钱修缮县衙公用。”
沮授仰头大笑:“甚公用只怕是想行贿吧!这点小钱就想打发我们”
文瀚苦笑:“是啊!这些天每到晚上,总有人跑到县衙里直接就塞银子,让我烦不胜烦。”
沮授阴沉着脸,“文县君,给我将闹得最凶的那一批人抓起来,杀了。”
“啊”文瀚吃了一惊,“杀了以什么罪名”
沮授冷笑道:“公子最讨厌这些地主豪强,什么罪名什么罪名能让他们死,你就用什么罪名,难道这是请客吃饭,还要讲个理由先么
这些恶霸劣绅,侵占土地,居然还大模大样地让县衙为他们补办地契,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土地,是公子为了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准备的,是为了那些没有土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准备的。
这些人已经够富了,我不去找他们勒索已经是宽宏大量,居然还不知足——杀一批,拉一批,这些小手段,文县君不用我教你吧”
文瀚当即表态,“军师放心,三天之内,我将这事办好。”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扫射而出,便照亮了要塞高高的城楼,红色的彩瓦被阳光一照,红彤彤的宛如鲜血在流动。在要塞与对面的联军营地之间,原本绿色的浅草如今已被踩得支离破碎,只有那些特别幸运的仍还摇曳着弱柔向身躯随晨风舞动。
盘旋的秃鹫欣喜地发现了这片食场,欢天喜地的扑将下来,更有一些在空中发出令人发疹的叫声,似在呼朋唤友,一齐来享受这美食。
早早便爬起来的沮授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反胃。
“弓”他伸过手,一直紧随在他身边的亲兵立马递给他一张二石弓和一支羽箭,弯弓搭箭,瞄准天上越聚越多的秃鹫,崩的一声松开弓弦,一只秃鹫应声落下,城上顿时一片
第101章 逆势反冲击
沮授皱了皱眉头:“子经,他的脑袋没有被驴踢,这法子是笨,但是最有效。命令城中投石车、大黄弩,全力支援左侧卫堡,尽可能地杀伤对方步卒。等卫堡的第一道防线被填平后,就命令我们的士兵撤出来。”
“是,军师!”传令兵飞快地转身去传达命令。
看着卫堡前被一层层地垒起一道斜坡,拓跋鲁耶满意地笑了,虽然要塞的远程打击给勇士们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这种程度的损失他完全能够接受,以这个速度,今天拿下两个卫堡,完全不成问题。
城下的黄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咬牙想了片刻,他决定作一次反冲击,汉军是要拖住拓跋鲁耶,并有效地对他的部众进行杀伤,那这时自己作一次反击,效果应当不错。
猛地转身,对着部下道:“我需要一支敢死队,和我一起去冲锋,谁敢去”
“我!”
“我。”
一连站起了几个屯长,黄忠扫了一眼,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燕甲,你率你屯和我去冲锋!”
燕甲估计是讨虏营左部升官最快的一名屯长了,昨天他还不是屯长,连伍长都不是,但那天上午一波攻击后,他的伍长、什长都死了,他活了下来,于是重新整编后,他便成了什长,到了下午,他所在的这个屯被打残了,又撤下来整编,于是他便又成了屯长。
屯长类似于后世的连长,只是现在尚在战时,顾不上这些,只是临时任命,正式的任命要等到战后,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活下来。
“是。”燕甲兴奋地答道,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矛,再将腰里的刀鞘仍掉,将刀斜斜地插到了后背上。
黄忠点点头,看来战争还真是磨练人,这个燕甲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两次战争,就已经学会了抛弃掉不必要的东西,让自己能更节省时间。
“弟兄们,看到了吗,我们左侧的卫堡形式很危急,我们必须去救援他们,从我们到那里,有五百米,但我们步卒,我们冲锋的时候,对方必然会出动骑兵,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冲得太深,冲上去,干一票便跑,往回跑,不要被对方的骑兵缠住。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燕甲等人大声应道。
黄忠邪邪地一笑,对方的骑兵还在阵中,距这里大约有二千米,自己跑上去,将麻袋兵做掉一批便往回跑,估摸着对方的骑兵冲上来时,只能摸着自己的尾巴。
“给主城打旗语,让他们的投石机和蹶张弩到时掩护我们往回跑。”黄忠低声对身边的传令兵道。
看到黄忠部打来的旗语,沮授心中一凛,这样的反冲击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出击人数不能太多,因为还要保持阵地上有充足的人手,不能让敌有可趁之机,如果出击的人一旦被敌人缠住,那能回来的机率是很低的。
特别是黄忠部全部是步卒,虽然交战的地点距双方较远,但草原铁骑的短途突击能力是非常突出的,这两百米的距离,其实双方机率对等。
“军师,反冲一下也好,可以有效地缓解卫保的压力,是不是让伯誉部作好准备,以便接应汉升部。”牵招低声道。
沮授想了会,摇摇头,“真正的恶战还没有开始,徐荣的骑兵还没有到出场的时候,汉升只能靠自己。告诉他,千万不要贪功,出击要迅速,返回要果断,我在这里看着他。”
看到主城的旗语,黄忠兴奋地舔舔嘴唇,抹抹自己的大胡子,道:“弟兄们,仔细了!我们出击要快、准、猛,干一票后马上往回跑,千万不要冲杀得太凶、太深,那样你就回不来了。”
燕甲脸色潮红,“军司马放心,命都是自己个的,大家不会不当回事。”
“出发!”
一行三百人压低身子,沿着胸墙摸到第一天被摧毁的防线之后,藏身于那些尚未被击垮掉的墙后,黄忠抬起头,二百米外,蚂蚁般的鲜卑步卒正身扛麻袋,喘着粗气奔向卫堡前已被高高垒起的斜坡,将身上麻袋一扔,转身便跑。也有一些很不走运的,刚刚跑上坡顶,便被弓箭命中,骨碌碌地滚下来,有的当场毙命,有的却未命中要害,能爬起来的一个翻身便跳起来向回奔,爬不起来的就只能躺在地上哀号求救,但这个时候没有人去顾及他们,因为在这个距离上,自己也随时可能毙命。
“冲!”黄忠一声断喝,像一头豹子般一跃而起,迈开大步,埋头疾冲,他的身后,三百敢死队齐声呐喊,紧随着黄忠冲了出来,如同一道狂风席卷向左侧卫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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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骑枪威力
此时卫堡上的汉军站在斜城顶部,弯弓搭箭,向正奔袭而来的鲜卑骑兵狂射,希望能为这些战友争取到一点时间。但守卫的人数太少,稀稀落落的箭支基本不能对他们形成影响,即便射中,只要不是要害,也不会影响他们作战。
忽然卫堡里响起尖厉的哨音,这些卫堡汉军无奈向里回撤去,因为在这些骑兵的身后,密密麻麻的步卒也跟着冲了上来。
黄忠的时机把握的极其准确,他的敢死队撒丫子地一路狂奔而回,比去时的速度还要快,毕竟此时跑得慢就等于死亡了,以这么单薄的队形与骑兵对冲,那是找死。对方一个加速便足以将自己撞上天。
眨眼之间,这些军士便跑回到那片三角地带,鲜卑骑兵的马蹄声也在身后响起,但早已等着此时的沮授一声令下,无数的投石机石弹与大黄弩箭、蹶张弩箭便将这一地区覆盖,顿时将跑得最快的一批骑兵杀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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