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去抗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盟弈
“好,我将大炮和本部家将都调派给你,一定要杀杀这个李如松的威风。”哱拜说道。
“遵命。”
二十三日也就是如松到达宁夏城下第二天,魏学曾就命李如松跟他一起攻城,看着军令,李如松却毫不理采。
“军之重事,怎么让一个一味主和的人左右。何况大军长途跋涉刚刚到达城下,体力尚未恢复。”
原来这都督魏学曾虽为前方主将,却一味想主和休战,主和是好,可是都兵临城下了,主将的意识还是不明确,这样对于士兵来说就很危险了,第一次引黄河水冲宁夏城,就是因为这魏都督考虑人道主义,犹豫不决,给了叛军足够的时间构筑了新的堤坝,这才收效甚微,这哱拜时叛时附的不一劳永逸的解决宁夏问题以后还会出现问题,何况已时至六月,如枫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东北的朝鲜已经出了事,八道沦陷,小规模的义军已经阻挡不住日军的脚步,想是明廷就快要出兵了,早些结束宁夏之役避免两线作战才是正道。
这边魏学曾看着士气低下,仓惶败退的已方部队咽着苦水,他心里也清楚各部出工不出力,得知李如松拒不出战,又拿他也没办法。圣旨上并未言明他可以统御李如松部。这时又听部将禀报,李如松告知魏学曾明日他自会攻城,气的直跺脚。
角落里,如枫也在观察着败退下来的明军,不对比不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部队的装备和待遇是如此的好,这些明军
一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多数人都是明显营养不良的瘦弱体格,明刀和藤牌也粗鄙简陋,他们的披甲率很低,只有少数军官披着甲胄,而且只是尚能护住前胸和后背的那种,要知道李家军的披甲率可是极高,而且是全身的棉甲,可抵住远距离火枪和箭矢,武器更是精良,这时代的医学又跟不上,一旦中了箭矢或是刀伤,不死即残,人命如草芥,
各部各自为战,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倒像极了解放战争里的国民党杂牌军,不要去跟这些普通士兵去说大局,他们只关心下一顿饭,还有就是有没有命去吃下一顿饭。这种士气下,怎么可能攻下宁夏城。
反观如松所部,即便除李家军外,边军士兵虽带有疲惫,但是各地精锐,士气尚可一用。
到了二十四日,李如松命各
第二十五章 城下鏖战
见如枫脸色极差,站在旁边的任国忠小声安慰道:“我第一次看攻城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习惯了就好了,你要这样想,在李家军中总好过去当蚁附的小兵,所以要努力地在李家军中生存下去。”
阵内,巡视的李承信在如枫身边走过,看着如枫的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可就没任国忠的好意了,故意自言自语道“娘的,没打过仗的瓷娃娃就是不能进李家军,看这小脸白的,一会儿该尿裤子了。”刚冲杀完的李承信一身吝气,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战场,对己方伤亡倒是不太在意。
如枫无语,李承信也未再多说。
汤阵的永远都是所谓的辅兵,他们战斗力差,士气弱,却可以用他们的生命来消耗敌人的弓矢石料还有陷阱,如枫只觉得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能屈居人下,就像这辅兵一般,没有士气,总是逃命第一,但熟悉战场的人都知道,只有溃不成军逃跑将自己的后背呈现给敌人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别管如何已经上了战场了,宁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才是该做的事情。或许如松让这些士兵看着这等惨状,也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攻破宁夏是唯一的活路吧。
战场上攻势很猛,只是如此攻势依然没有起作用,哱拜的儿子哱承恩在城门楼上指挥着叛军,往往一通火炮下来,便可以迅速的将梯子掀翻,不少悬在云梯上的明军士兵就此摔为肉饼,再配合着弓矢和火油,让明军伤亡惨重,李军虽英勇,但在这种冷兵器战争年代,一墙之隔往往就让人束手无策。如今看来这叛军虽被围两个月,却还未伤筋动骨,何况李如松名声在外,叛军确实给足了面子,哱承恩率领的可都是叛军中的精锐。
第一次上战场就看见这么惨烈的场景,直视着血肉横飞的一幕幕。一队一队的战兵进去,回来的却所剩无几,战至黄昏,如枫的脚已站的僵硬。这才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
看着潮水般退去的明军和数不清遗落在各处的尸体,这一天很是漫长,看来打仗不只有上一次的快意恩仇,还有这绵延不绝的死伤。
傍晚,哱承恩脱下了盔甲回到了府衙,将兵器拿给了身边的侍者,露出健壮的肌肉,向哱拜说道:“亏得我把李如松当个人物,结果战了一天都不见他人影,来攻城的军队和魏学曾手下那些酒囊饭袋一样。”
身边的部将也说道:“是啊,将军今日大显威风,杀头就像砍瓜一样,哈哈。”
哱拜却还是一脸谨慎的样子,说道:“不要掉以轻心,还是试试李如松的虚实。”
哱承恩不以为然道:“父亲放心,这李如松想必是明廷最后的希望了,等我们打退了李如松,这宁夏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第二天白天,明军攻势依旧,在李如枫看来还是一样的惨烈,一样的没有用处。不过第二日李如枫倒是适应了很多,看向战场也越发的平静没有表情。或者就是这样吧,死的人多了就不觉得是事了。偶尔还能向任国忠问几个问题,好多了解了解攻城的知识。
夜晚时分,前军各部在收拾着战死兄弟的尸体,双方倒也默契,宁夏城并未对收尸的人加以攻击,可能他们也不想弄的瘟疫横行吧。监军梅国桢与李如松在军帐中议事,将李如松的弟弟李如樟召来,想命他率李家军搭梯子悄悄进攻南城,
当传令兵召部队集结时,如枫便知自己要上阵了,白天的血流成河让如枫记忆深刻,其实已经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可如枫还是心里直打鼓,就感觉心控制不住加速跳动,要跳出来一样,提到了嗓子眼,小腿肚也禁不住地发颤。
很快五百人的李家军集结完毕,这时却不知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都察院副都御史叶梦熊,这叶梦熊同时也是苗兵的统领,虽六十二岁高龄却有万夫不挡之勇,一听说要攻城,赶紧让自己手下五百苗兵也随李家军登城,这下五百人的攻城队伍变成了一千人。
临行前,如樟也拍了拍如枫的肩膀,毕竟是自家弟弟,道了一声:“跟紧了我,没有事的。”如枫打着哈哈,掐了几下大腿,可不论自己怎么掐自己大腿,仍感觉凉风嗖嗖的。
西北六月的夜晚暖洋洋的,天空的星星带着树上的蝉鸣,若是没了战争,这本该是个惬意的夜晚。
白天的硝烟虽然散去,不过和烟雾的气味却仍在萦绕,让人很是心烦。
大营内,士兵们在准备着进攻的事宜,发发簌簌的声响。
李如樟率领军队攻城,夜晚的宁夏城似乎在舔舐白天的伤口,静静地看上去一切无恙,巡视的士兵也如同往常一样举着火把轮班换岗,此时正是人们睡眠最深的时候,经历了白天的疲惫,叛军的普通士兵也在享受着睡觉这对于他们来说最奢侈的时光。
第二十六章 冰释前嫌
“砰”的一声,城门终于禁不住撞击被撞开,李如松手提大刀当先冲了进去,如枫一边注意不时的射来的飞矢和流弹,一边持弓搭箭不停的在射向叛军,后来杀红眼的如枫撇下盾牌只靠着狼狈的翻滚和友军的盾阵去躲避敌军,李承信在如枫身旁也是箭无虚发,二人像是比拼一样互不服输,描准着面颊一击一杀,城门破后,敌我双方在狭窄的城门杀的难解难分,打开一道城门,进入的却是翁城,四面八方还有不断的叛军赶来力图将明军驱赶出翁城。
近战之后,如枫弃弓手持长刀左劈右砍,无奈叛军越杀越多,身边的明军也不知倒下了多少,不知何时一支箭簇射中了他的左肩,好在棉甲厚实,受伤不深,箭头穿透护甲后已被阻了大部分箭力,如枫竟杀的兴起,浑然不觉,这时在他身旁的同打头阵的李承信业已射光了手中的箭簇,伸手向背上的箭囊去取箭,却发现没有了箭簇,略一迟疑,背面已冲过来一名叛军,一记劈斩斩向李承信,来不及多想,眼看着李承信就要战死沙场之际,如枫迅速将手中长刀掷出,李承信只感身后一阵薄凉,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如枫,如枫倒没矫情,迅速在尸体上拾起长刀杀向叛军,
“别看了,再看我可不保证再救你一次。”如枫又杀向敌军。
“之前倒是我小气了,自此我欠你一条命。”李承信说道。
“有命还我再说吧。”如枫转瞬又杀入敌阵,杀的天昏地暗后,不知何时,如枫体力已出现不只,箭簇也已用光,奈何叛军依旧如潮水般涌来,战事十分僵持,看见不少手持长铳的叛军奔袭而来,李如枫大喊一声趴下,一阵长铳射击,来不及卧倒的官军倒下不少,李如松也已陷入苦战,身为主将也挂了彩,城门狭窄,进退不得之际,对面一骑马大将举起弯刀大喊“取李如松首级官升三级,赏银万两,儿郎们,随我冲。”
此时李如枫下意识从背后取出破虏弓,值此间隙,凭着一股狠劲背身将射在左肩上的箭折断,然后搭弓在左臂颤抖之下奋力射出最后的箭簇,只见这‘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这箭簇竟真凭着一股子韧劲刺穿了这人的头颅,马上之人应声落马,李如枫大喊一声,:“敌方主将已死,儿郎们冲进来,杀敌报国。”喊过之后如枫却发现战场上的厮杀声早已盖过了自己的声音,自己也已脱力,不禁苦笑,
“妈的,难不成今日就要葬身沙场了”
没想到叛军真的像丢了魂一样,渐生退意,而明军又是趁着空当发动一阵持续猛烈的进攻,气势此消彼长,叛军最后支撑不住如潮水般撤去,这时李如樟也领军来援,他本想拼死护送李如松撤出城去。一看此情形也顺势振臂一呼,领军进攻。明军一鼓作气,攻进城去。后来如枫才知道,这一箭不偏不倚竟然正好射杀了哱承恩。
叶梦熊手下的苗兵正在鏖战,听到李如松部有所突破,振臂一呼:“儿郎们,南门已破,宁夏城破已成定局,我南疆子弟再加把劲,杀向总兵府。”一时间苗兵声势大振。宁夏城竟就这么破了。
“赢了,赢了,吼吼。”如枫看着退去的敌军,十分高兴,也是凭着一股力气随明军向前推进,
不久后叛军大部已投降,留下一些死忠的人退守总兵府,这时,总兵府已经被明军包围的水泄不通,正当如枫等人要一鼓作气拿下总兵府的时候,哱拜自知大事已去,便派出人来请求投降,这时明军的两位首领对是否接受投降在意见上产生了很大分歧,监军梅国桢想要接受哱拜的投降,而叶梦熊则觉得哱拜这人做事无常,不能再放虎归山,而且宁夏战役打了近半年,各部损失不小,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两人吵的此起彼伏的,让李如松等人头痛不已,不过他可受不了这两人这么墨迹,在叛军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如松带人这么一冲,两伙人又是打了起来,这时吵架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位大人一看打都打了吵还有什么用呢,于是也便不再争吵了,叶梦熊毫不掩饰的表示出对如松的喜爱,“好小子,真他娘的有种,爽快,爽快。”
少顷,总兵府便被冲破,叛军虽然还在抵抗,不过已经渐渐支撑不住,明军势如破竹,大势已定。如枫和李承信也冲进了府衙,其义子哱云还在抵抗更是将府衙点燃意图同归一尽,情况紧急,如枫拎刀就杀向了哱云,这哱云也是一员战将,刀法犀利,在乱战中,如枫渐渐体力不支,反应与力气都大不如前,与哱云两人刀刀相碰之后被撞向柱角,落入了下风,哱云更是刀刀直奔要害,如枫堪堪应对,一天之中两次面临生死绝境,当真是此生难忘了。
第二十七章 镇北堡
二人说到了中军,却是如松坐在正中,如樟在侧,
“没想到你二人命还真大,不光没死,还立了大功。”如松说道。
李承信平时吆五喝六的,见到如松却是大气都出不来,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在那傻乐,倒是如枫轻松了很多,毕竟不是第一次那般窘迫的情景,说道:“都是将军运筹帷幄,要不我俩再武勇也不行。”
李承信在边上嘿嘿的直点头,倒是让如枫又气又乐,
“子毅,我并不是对你不在意,你大伯和你五兄为了你都特意写了信给我,让我多加照顾你,不过你要知道,我若对你有所特殊,你的袍泽会对你有意见,而且上了战场,是没人会特殊照顾你的,这样只会害了你。”
“这些我都知道。”此时如枫对如松的看法已大为改观。毕竟没有如松的总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不会活着。兄弟之间的关心并不只会通过言语来表达。
“这样吧,子毅,我给你个选择,宁夏一战你已功成名就,以后你来我身边,做我的材官,从今往后可不上战场亦可享受荣华,要么你就将被分到九边,与风雨相伴,你选哪个”如松看着如枫问道。
选什么、选什么,如枫内心里瞬间想过无数个想法,留在如松身边,像其他李氏子弟一样威风凛凛,靠在宁夏一仗吃一辈子,还是去外面闯一闯,那里有机会,也有着无数凶险。“弟…弟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养老,所以…所以弟选后者。”如枫谨慎回答道。
“哈哈…好,好样的,是有四叔当年风采,你是我李家人,我李家的子弟向来是不畏艰辛,勇往直前的。你若是选了前者,我反倒会讨厌你。”如松大笑道。
“这样吧,朝廷虽还未下达晋升命令,不过此战你们不幸千户战死,副千户也一直空着,你二人就先补了缺吧。既然如枫首功,那李承信百户,你先补个副千户吧。可觉得委屈”如松道。
“不委屈,不委屈,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尽职尽忠。”李承信很是激动。
如松也很是开心,赶紧拜谢如松,毕竟自己从此就可以有了官身了,不再是大头兵了,不过总是比李承信镇定。
出了大帐,如枫可是把李承信一顿损,“行啊,李大黑,在我面前舞马长枪的,到了大哥就跟个大黑熊一样在那就知道嘿嘿乐,怂玩意。”
“哎呀,那可是提督京城巡捕,正二品的宁夏总兵官,堂堂的李家大公子,我这升了百户快用了大半辈子,能一样嘛”李承信道。
“嘿,我也是李家的公子,你怎么就知道欺负我”如枫道。
“你啊,我这不寻思你…”
“我怎么,快说。”
“哎呀,我是寻思你这就算是公子,来这军中才当个大头兵,能能耐到哪去,估计在府里也混不咋地。”
“嘿,你个李大黑…”没等如枫开骂,李承信便说道:“哈哈,好弟弟,哥哥错了哥哥错了,没有你,我这辈子百户就到头了,没想到有你小子,半年不到,我就成了副千户,以后哥哥都听你的啊。”看着李承信一脸“可爱”样,两人如今又很是要好,如枫也知道自己沾了李家的光,而诸如李承信、任国忠一般,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虽然说的不是这事,却也一样说明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得拼爹,于是便不在意这些了。
第二日,两人便走马上任,
二人先与各乘百户见面,李承信空出来的第三乘百户的位置直接卖了如枫个人情,直接让任国忠顶了,四乘的百户们与李承信倒也熟络,之前都是一级的小官,没少一起吃喝砍杀,倒是如枫,只听其名,未见其人,这次见了,又知其是如松之弟,自然恭敬之意十足。
如枫所在衡经战后目前有还剩战兵183人,各式火器装甲多有磨损,但百战之兵,无伤大雅。
官可不是白升的,套部蒙古如鲠在喉,而边军疲敝,尚需休整,李家军当仁不让需要站出来,于是如枫和李承信屁股还没坐热,这天如樟便派人通知李承信与如枫,套部蒙古在缓慢向南移动,命二人带所部做为尖兵进驻镇北堡镇以作为探查套部蒙古人的前哨,听说是进驻,如枫留了个心眼,向军备司多领了些火器,于是部队集结,在准备些许干粮,检查火器过后,如枫便率部向北进发。
这镇北堡镇位于宁夏城以西北约70里,是以贺兰山向南进军宁夏的桥头堡,西北便是贺兰山脉,东面有一湖,南面直到宁夏,则是一马平川,因此一直作为一个要塞被镇守。
当各部分批次进城,
进入到这镇北堡镇中央时,只见黄沙缥缈
第二十八章 死战
蒙古人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半个时辰过后,其尖兵便出现在西北不远处的丘陵之上,看到城上数十面明军旗帜在风中飘扬之后,其部驻足一会儿便调转马头,不一会儿,远处的骑兵在成倍成倍的增加,
其实,这是套部蒙古的先头部队,大约一千人,其千夫长未做犹豫,便发动军队进行袭扰,很快西北丘陵之上的蒙古兵便俯冲而来,移动着对镇北堡发射箭矢,好在如枫等人早就躲在厚木板之后,并无什么损失,只通过垛口观察着敌军,如枫并未下令反击,珍贵的箭矢去射击移动的骑兵太过于浪费。奈何蒙古人没有准备攻城器械,又跨不过壕沟,压制的方法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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