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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我抓紧了父尊的袖角,躲在父尊背后,干笑两声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我如实道:“知道知道,他就是天界的火神。”

    飞沙走石,飓风狂烈。阑休与道殊的这一架,委实令我大开眼界。我一直晓得阑休十分有本事,当年我被鬼族抓去时,他打得鬼君屁股尿流,节节败退。

    然而,道殊却能和他打这么多招,且还略略居于上风!

    父尊的银色衣带迎风翻飞,飘长的墨发偶尔拂过我的面皮,落下一股清淡的杨花的味道。我抠了抠发痒的面皮,叹道:“父尊,天界的火神竟比阑休还厉害!”

    父尊不言语。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他眯起了银色细长的眼。

    最终,阑休因败了道殊半招,而被道殊霸道的业火给逼退数丈行动顿时变得很迟缓。趁此空档,他拎起手里的丹邺剑便向阑休砍去!

    这一下子砍去,阑休一尾蛇岂不是会变成两尾!

    我心下一急,不等父尊出手相救,立马打破父尊的结界,极力飞奔而去。就在丹邺快要袭上阑休之前,抱紧了阑休的腰,与他双双转到一边,躲开了来。

    道殊见到是我,也当即收回了丹邺。

    阑休眉心纠结着,面皮颇有些苍白。我扶着他,急道:“怎么了阑休,哪里受伤了”

    阑休顿了一会儿,才摇头。

    他周身无一点伤痕,但看他面色就不难料到,他定是被道殊的业火给灼伤了。

    道殊以剑指着阑休,与我道:“你不许嫁给他,我要带你走。”他的语气里,少有的强硬,霸道。却也偏执。

    这厮就是这样的性格。

    在山巅上时,他知晓了我与魔族相勾结,我问他是否要杀了我的那个问题,当时是十分计较,但后来回到魔界之后想着想着也就不计较了。因为道殊没有杀了我,我也以为不再会与他有任何干系。

    对我,他也算是情至意尽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忽而想起西极听佛时,佛祖说我与他缘浅,他很沮丧。他抱着我,与我轻声说,要是真的缘浅该怎么办。

    当时我也是不经大脑就说出了许多不负责任的话来。

    “你以为这魔界这么好对付吗,你不是恨我诓骗了你与魔族相勾结吗,幸亏你发现得早,否则我指不定会对仙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来带我走,凭什么带我走。”我问道殊,“为什么不想我嫁给别人,你爱上我了。”

    道殊愣了愣,随即如往常在焱采宫与我静静相处时露出清清浅浅的笑,道:“你才知道么,我早说过我爱上你了。”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硬着头皮道:“连佛祖都说你我没有尘缘,你便死了这条心罢。”既然他说他爱我,我也理应说爱他才算是礼尚往来。但我已经说了爱阑休,现在又说爱道殊,恐怕阑休会不高兴。

    在阑休会不高兴与道殊会不高兴之间,我还是决定让道殊不高兴。因为我舍不得阑休这蛇儿为我不高兴。

    道殊却道:“可你也说了,有些事情不执着一回,焉知得到的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的结果。”说着他向我伸起修长的手臂,纯黑色的广袖下垂,袖口绣着一两朵赤红色的云纹。

    白皙的掌心里,生起丹金色的光。三支同样丹金色的翎羽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翎羽稍长,与前几次见的都很有差别,周身泛着祥瑞的仙光,柔美非凡。倘若说这样的鸟毛也算美,那便是一种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美。

    我一直以为漂亮的羽毛都是用来卖弄的,然而道殊手里的这三支,第二次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贵气。

    连掉毛都掉得如此贵气!慷慨!

    道殊将三支翎羽递给我,道:“好看吗,送给你。”

    我咽了咽口水,思忖着将这三支毛用来插进瓶子里摆着,该是十分好看。况且道殊这毛掉都掉了,也再结不回去。于是我犹豫了下,试着去接过来。

    突然此时,我扶着的阑休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身体一闪便挡在了我的前面,而道殊的剑正指着他的眉心!

    我吓得大叫一声:“道殊你敢乱来我就不嫁给你了!”

    道殊笑了,道:“好,那我不乱来。”

    我回味过来,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吃痛道:“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我是说阑休你乱来,我就不嫁给你了!”

    阑休凉声道:“我没乱来。”

    “……”我往后退了两步,嗫喏道,“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

    道殊将三支翎羽在我眼前晃了又晃,道:“流锦,快过来拿,我送给你。”

    我很认真地征询了下阑休的意见:“我能要么,我想拿去插进花瓶里……”

    阑休与道殊对峙着,不答反问:“锦儿,你知不知道这三支天界凤族的尾羽意味着什么。”

    我瓮声道:“意味着什么。”

    道殊笑得风情无边:“你若喜欢尽管收下便是,哪有那么多意味。”

    然阑休却不是这么说的。阑休声气凛冽,使我彻底缩回了想去接下那三支翎羽的手,他道:“意味着锦儿接受了天界凤族的求爱,与其定下三生三世的诺言。锦儿你是哪只手想接。”

    我默默地将双手背在后面,坚定不移道:“我两只手都不想接。鸟儿虽好,毛也漂亮,但我尤为不喜欢掉毛的鸟儿。”恐怕我说出哪只手想接,阑休就会一怒之下剁了我哪只手。

    言语间,阑休已然调理好气息,俊颜覆上一层冰寒。双目不知何时已然从幽青变成了纯正的青色!

    他重新执起碧引剑,与我道:“锦儿,站远一些。”

    道殊眼睛始终不离我,他眼里有太多沉甸甸的东西我看不明白,也再无心思去看。看似道殊与阑休即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我很爱惜自己,于是找了个最远的又看得最清楚的地方站着。

    眼见着阑休与道殊又是一通你砍我杀,我忙结了一面三角冰盾横在自己面前,方能安心观战。

    然而……此次情形却大变。

    阑休一改先前之劣势,化被动为主动,手里的碧引剑舞得出神入化看得我眼花缭乱。这回换道殊略略处在下风。

    这下连我也疑惑了,不晓得阑休与道殊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就在两人于半空中打得难分难舍之际,底下魔族在地面上仰着脖子张望,但都与我一般爱惜自己,四处散去躲在能躲的地方慢慢欣赏这场难得的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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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选择
    如一尊岿然不动的冰雕一般,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寒,着实不动而威。

    他手里,赫然拎着一柄银白通透的长剑。白桢剑。

    眼看着父尊再度与道殊打了起来,这回道殊无法喷火,在父尊面前真真是毫无缚鸡之力。我摁住胡乱跳动的眉心,看了看道殊,复又看了看即将飘落在地的丹金色的火夕的毛,问:“父尊明明可空手剐了道殊,为何还要祭剑”

    阑休沉吟了下,道:“大抵尊上仍旧怨怒未消。”

    怨怒未消。究竟是有多么深重的怨怒才使得父尊三万年不放,而今一遇上个把仙族之人便半玩弄半认真地穷追猛打,非得耗尽对方之力使之毫无求生意志不可。

    可惜,事实证明,道殊不是个求生意志薄弱的仙族之人。他让父尊十分尽兴。

    纯白色的背景之下,很容易就能看到一丝异色的杂质。比如道殊那与白色相映衬的纯黑衣裳,还比如......如与我身上穿的衣裳一般的夺目鲜红。

    阑休拉着我始终紧紧不放,我疲累道:“阑休我不想看了,你放开我罢。”

    阑休牵着我远离了些,道:“那就不看了,我们回去。”

    将将一转身,耳边便忽然响起了剑与剑相互碰撞、如冰与火相互吞噬的声音,还伴随着道殊有些浑浊的喘息声和吐血声。

    我顿了顿,扭头怒吼道:“我都承认与魔族交集匪浅了,你究竟是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送死!”

    “究竟是为什么”,道殊无谓地擦干嘴角的血,以丹邺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着,“因为就算你欺我伤我,我也非你不可。”

    我愣愣道:“怎么个非我不可。”

    他说:“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无所谓一样,但我却总觉得他没有说谎。

    然而道殊并没能得到多少喘息的时间,转眼之间,父尊再度提剑以凌厉异常的剑锋冲道殊一扫而去!莫说道殊性属火,眼下就是我这个性属水的也不一定能受得住。

    几乎是同一时刻,道殊神情冷冷淡淡,道:“本以为你会一心一意随我走,你我齐心协力定能安然退出魔界。只可惜,我赌错了。”

    他赌错了,那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生死的问题。

    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将他打生命垂危当中救活过来,而今他却拿来赌。委实令人十分生怒。

    我一怒之下,愤然甩开了阑休的手:“放开!”不等阑休阻止我,我俯身往地面冲,在那三支丹金色的尾羽落地的瞬间,捻住了抓紧在手心,继而奋力再往半空中冲。

    我向来跑得快,比眨眼睛还快。一切都还来得及,在父尊一剑杀了道殊之前,赶到道殊身边,代道殊受下那一剑。

    “锦儿!”这焦急的一声,不知是阑休在唤我还是父尊在唤我。

    我很庆幸,父尊出手快,收手也不算太慢。

    他的白桢剑毫无疑问地抵着我的喉咙,剑尖儿冰冰凉的,令我全身寒栗。那剑尖儿虽还没刺入我的皮肉,但微微的嗡鸣颤抖,让我脖子处缓缓淌下温热的液体来。

    这才总算是感到暖和了些。

    父尊声线冰冷彻骨,彻彻底底地动了怒:“流锦你好大的胆子!”

    “还好还好”,我硬是挤出一个干瘪的笑来,冲父尊笑道,“怎么样,你是要继续杀了我还是放了他”

    父尊没有立刻就回答我。

    我立马大声又道:“阑休你最好莫要再乱动,这剑不长眼睛,入喉也不晓得有多痛。”话语一罢,眼角的斜光便瞟见了不知何时移动至道殊身后侧的阑休,面色阴沉地现了身。

    阑休气急败坏地说,流锦你疯了,居然为了袒护这个仙族之人而不要命了。

    我只理智地回答他说,我没有疯。一向惜命如我,怎会为了道殊连命都不要了。之所以我这般做,肯定是有把握父尊何其英明,定不会错手杀了我的。

    道殊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缓缓环过我的腰,收紧。头无力地搁在我的肩窝里,将我整个人若有若无地镶嵌进他的怀抱。

    血自他嘴角滑出,很快就浸湿了我肩上的衣裳。他却无意识地闭上了双眼,低声若即若离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说得很笃定。可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舍不舍得得他,他又从哪里知道的。我道:“今日我结婚,你莫要胡说。”

    父尊不是白疼我,我没向他让步,他最终还是广袖一扬收回了剑。只可惜被我眼疾手快给一把握住了去。

    顿时手心被划破,淌出的血还没来得急滴落就已经被剑冻成了血冰。倘若不让父尊的剑指着我,他便会去指向道殊。

    父尊甚少在魔众面前失了风度,眼下却对我几近咆哮道:“今日你是要反了吗!”

    我闷闷道:“暂时还没有。”

    “那你现在就给我让开。”父尊道。

    我道:“你不要逼我反。”在父尊面前,我一向是不怎么站得住阵脚的。眼下父尊怒得厉害了,我却难得的临危不乱。大抵是看见他的剑上还挂着我的血冰,让我蓦地生出了一股豪情壮志之感。

    有本事,他一刀咔嚓了我呀。

    “流锦,今日你若是执意要救他出魔界,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回头。”阑休清清润润的声音,冷不防钻进我的耳朵里,听得我一阵恍惚。

    他不是个爱放狠话的人。至少从来没对我放过狠话。没想到却如此有威慑力,委实将我吓傻了。

    我迷茫地问:“你的意思是我再不能入魔界,还是说过了今日你再不会嫁给我了”不管是哪一样,我的损失都是十分巨大的。

    阑休嘴角兀自挑起一抹自嘲的笑,轻飘飘道:“两样都有。”

    我虽是个爱护动物的有善心的魔女,不忍鸟儿在我面前被屠杀,但也绝不会因为有了鸟儿而忘记了蛇儿。

    尤其是像阑休这样的多愁善感,惹人怜爱的蛇儿。

    他一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当即就软了,送开了捏着父尊剑的手,再扒了扒道殊紧箍在我腰上的手,结果没能扒得动,无奈只得委屈地望着阑休道:“阑休你莫急,我不管他了,不管他了成不成你先莫要难过。”

    阑休的眼神闪了闪,神情这才稍稍松了些许嫦。

    于是我继续扒道殊的手,弱弱地看了一眼面前岿然不动的父尊,真真是一旦向阑休妥协了一丢丢,顿时就失了气场,连对父尊也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了。

    我窝囊地嗫喏了一声:“你、你先莫急着砍我……你还是、还是砍他罢……”我复又侧头看着道殊,道殊面色沉寂,一直闭着眼睛不曾睁开,又道,“你也莫要怪我,都怪你自己擅自跑到魔界来,我怕是救不了你了。你放心,他们决计会下手很快的,让你在睡梦中丝毫不会感到疼痛就已然挂掉了。”

    哪想道殊那柔软弯长浓密的睫毛忽然颤了颤,眼帘未撑开,却先出声道:“我还没有睡过去。”

    我又是一通惊吓,道:“你干嘛还不睡过去。这样就不会觉得太痛。”

    道殊抬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该看的东西看多了
    最终道殊于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我的呼唤,翅膀擦过水面又陡然挥动起来,使我有惊无险没能掉进海里。说实在的,自从上回在穷州水里邂逅了穷奇猛兽多脚毛蜘蛛后,我对漫无边际的水底下生不出好感来。

    然而我说让他找个山谷亦或是树林再掉,纯粹是随口一说,却被道殊给听进去了。结果将将飞离荒海没多远就碰上个云雾霭霭的山谷,他没与我先商量就翅膀一收,竟让我与他一起双双跌落了下去!

    我不禁悲泣:“道殊你还算清醒么,你能不能找个树林再掉,我也不喜欢掉进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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