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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于是尽管承受着刀割破皮肉的苦楚,画潋愣是咬牙没再叫出声。只偶尔气息不稳,粗喘了几下。

    我兀自躺在祥云那头,任弦衣胡闹。掏出在人界挑拣的小话本,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拿着书读了起来。

    弦衣没往祥云上施决催动,一直任由祥云慢慢地飘。百无聊赖,书掩着面皮阖了一个瞌睡醒来,才将近魔界。

    “快别乱动。”

    闻得弦衣一声话语,我侧眼看去,见弦衣仍还不知疲倦地挟着画潋,手里的小刀在画潋的面皮上刻刻画画。尽管小刀划破皮肉很快又愈合了去,可一道道血痕自她脸上淌下,弄花了纤白的脖子和胸前的衣襟,使得她整张面皮狰狞可怖。其中所要承受的痛楚却是不假。

    于是我一抬眼皮,便能看见画潋身体瑟瑟发抖,哆嗦着双唇,凤眸中噙着凄楚隐忍的泪花,愣是不敢哭喊出声。她对上我的视线,顿时泪眼中蕴着清晰可见的彻骨的恨意。

    但很快,远处隐隐跳动着的红色火光伴随着桀骜而猖狂的叫嚣声充斥着视觉和听觉,画潋再也顾不上自己正遭受的折磨,眼睁睁看着一对数量不可小觑的队伍朝这边匆匆而来,当即面上绽开了一个更为狰狞可怖的笑。

    她道:“流锦,这次你死定了。我要你死无全尸!”

    我撑着手臂自祥云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那过来的队伍,行色匆匆倒似好不容易从忘川那里撤退出来。而为首的,不正正是平时高高在上惯了的火神么。

    除了面上浸着寒气,其余的一点儿也没变。手里的丹邺通红,玄衣墨发,凤目清冷。真不愧是仙界的火神,明明是团火,可冷起来也相当有气势。

    此时弦衣先出声道了一句:“看来火神是吃了败仗了呢。”

    我勾唇笑了笑。

    画潋当即就破口冲那队伍前面的人叫喊道:“殊——”

    原本火神和他的仙兵完全可以绕道走的,我与弦衣不打算拦着他。只可是经画潋这一喊,我们不挡下他们的去路也会碍一碍他们的脚。

    于是很快,队伍面前,我与弦衣坐在祥云上,挡在他们的路中央。画潋不断地乞求火神救她,可惜火神皆不为所动。只一双凤目稳稳地放在我身上。

    我微微仰头跳过他,看着他身后的仙兵,大都神色惊惶未定。我淡淡与弦衣道:“此情此景,让我蓦地想起有一句俗语是怎么说的来着。”

    弦衣身体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搂进怀里。手圈紧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喝着温热的气息柔柔道:“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顺势靠着弦衣的胸膛,懒懒道:“于是,火神的仙妻就在这里了。后面魔族的追兵不到片刻就会追上来,火神不先急着撤退么”

    火神十分沉得住气,道:“放了她,本君今日便饶你一命。”

    画潋大声道:“不能饶了她!他们放火烧了焱采宫,毁了南天门,你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们!”

    下一瞬我翻身从弦衣的怀里抽身而起,一脚将画潋踢倒在地,脚踩在她的脖子上,垂眼看着她道:“何时有了你插嘴的份儿。”说着脚下用了几分力,将她死死卡住让她再也发不出声。我侧头看着火神,又道,“火神请自便,是去是留莫要乱了大计才是。若实在是有本事,不妨现在就往本尊手里抢人。不过火神妄动一分,说不定我脚下就会失了分寸踩得再重一些。”

    不多久,唯有我魔界才有的方才充耳的猖狂叫嚣声渐渐逼近。火神带领的仙兵跟着绷紧了身体,只可惜他们的火神却岿然不动。大概是在想一个既能救了他的仙妻又能全身而退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经这一耽搁,显然他失去了最佳撤退的时机。

    仙兵的侧后,从蛮荒出来的魔族层层上涌,张牙舞爪好不兴奋,自然而然地将仙族当成是他们的猎物。领头的除了满脸疤痕的上古魔,还有沉着冷静的青夜。

    对峙了半晌,就在魔族快要按捺不住了,火神才淡淡漠然道:“你偷拿了本君的东西。”

    弦衣只手在祥云上滑过,手中便捞起了一只锦盒。我侧眼扫了一眼,道:“东西是你的,还有脚下的人亦是你的,如何”

    “你还给我我便不与你计较。”他道。

    何时,他这般紧张起这盒子来了。眼看着弦衣打开了盒子,我挑眉道:“怎么,是你很重要的东西”

    不等他回答,我脚上用力一踢将画潋猛踢上了半空,听得她一声惨叫,身体就已直直飞往了我魔族那边去。袖摆扫过,盒子重新落回我手中。翻着里面的字与画,嗤笑了一声:“那本尊就更不能归还了。”

    说罢手中的锦盒飞脱出手,里面的纸张散出,洋洋洒洒落了漫天。每一张皆是中间留有相同的墨迹,写有相同的名字,在他面无表情下渐渐落尽。

    手中徒留那副画卷,在他眼前展开,轻笑道:“想不到火神竟还留有这只锦盒,里面竟还有本尊的画像。只可惜如此不堪的画像又岂能入得了火神的眼。”

    而后当着他的面,不急不缓地,将那副画撕成一片一片的小碎片。扬手轻飘飘地扔掉,看着他僵冷的表情,我笑眯眯道:“现在,火神要与本尊计较了么。我也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继续领着你的仙族撤退;二是过去将你的娇妻抢回来,你的残兵败将再让我魔族尽一尽兴,杀得你片甲不留。你选哪样。”

    应和他的,是隔着仙族并将,从对面传来的一声响彻天穹的虎啸。

    大白飞速自仙族残兵中蹿过,咬杀出一条血路,霎时出现在了仙族最前端,边舔着嘴低哼了两声边拿捏着小虎步朝我走来。

    我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稍安勿躁。火神是何等明白之人,既是知道自己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眼下这种情况他除了理智地撤退外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最终火神收拾好他的仙族,没再过问画潋,齐齐离开了去。只是临走前,他道:“我要活的。”

    我看了一眼濒临绝望的画潋,道:“暂时还舍不得她死。”

     




第三百二十二章 苟且之事
    ,

    于是我稍稍一思量,扬手往外殿宽敞的地面扔了一个决,很快有粗壮的枝干破土而出。枝干上抽起了碧绿的树叶,在地面上投下了浓密的阴影,很是能遮风避雨。

    只是,瞬间长成的树到底还是依靠着灵力而化出的,并非真正的生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但知道它一定不会开花结果。

    我扬手又往树的枝桠上抛决,树叶里渐渐钻出一朵朵雪白色的小花。招来一股淡风一吹,小花纷纷飘落,洁白了一地。

    青夜走了出来站在我身边,寂静地看着那树上的结出又飘零的白色小花。我问:“像杨花么。”

    他道:“像杨花,可却是雪花。”

    我走了过去,在树下搭了一只秋千,整个身体皆蜷在那秋千上,一晃又一晃,道:“是雪花。该有的杨花都调尽了,我哪里还能变出杨花。”

    后来不知不觉,落在地上的雪花不知融化,风吹得秋千微微的晃荡,我便在那秋千上寻得一丝安稳的熟睡。

    杨花树下,曾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事情。杨花树下,曾有过深深浅浅的痴情。只是,世间再也没有杨花树。

    不论白天阖眼还是夜里入睡,我都没再做过一个梦。有时甚至想要梦到曾经的人,却都再也梦不到。

    恍惚中,一阵艳丽的香气沁鼻,闻得耳边沙柔的轻声软语,我忍不住蹙眉。

    他缓缓道:“世间有你这般惹人疼的女子,辜负你的人当真是不懂得珍惜。那日在蛮荒时见了你的果敢狠绝我就知道,要么你会为了别人对自己极度残忍,要么你会为了自己对别人极度残忍。永远我都希望,你选择的是后者。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无情,我喜欢你这个模样。”

    他说,他喜欢我对别人残忍的模样,那是因为他不会辜负我,懂得珍惜我。

    可什么是辜负,什么又是珍惜。我没有太多的感觉。

    张开眼来时,入目的是弦衣那笑得如花艳开的脸以及他妖冶绯丽的衣。因是身体蹲在我的秋千旁边,长发的发梢很自然地袭了地,发间沾上一朵朵小花,给他的妖艳渲染了两分纯净。

    我伸手去抚弦衣的面,他的眉在我的指腹下很柔很滑。我道:“为何你总是这么花哨。连说得话都那么动听,像是情话。”

    弦衣笑着挑眉:“本座穿这样花哨,茫茫人海中你不是一眼就能寻得到我么。那的的确确是情话,你喜欢,我每日都在你耳边说给你听。”

    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可是我不喜欢。”

    弦衣手捏住挂秋千的绳子一抖,险些将秋千抖翻。而我整个人身体不稳往前扑去,恰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便扣住了我的后腰,心满意足道:“又没让你现在就喜欢。”

    他说,没有喜欢的东西没关系,就是有不喜欢的东西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怕就怕我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我在他怀里挣了又挣,他抱紧我失笑出声道:“你再乱动,我就要再向你讨要一个吻了,不计算在那报酬的两个吻之内。”

    他话一说罢,身体僵了一僵。只因我手中握着一枚玄冰冰刺,定定地抵住了他的背脊骨。他总算才松开了我,只抬了抬眼梢,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

    我扬了扬唇,道:“我没有在与你开玩笑。你不是也说了,希望我对别人残忍。”

    弦衣随手拂去袖摆上的雪花,道:“我可没说那个‘别人’有包括我。”

    我道:“除了我自己,其他所有人都是‘别人’。”

    弦衣笑容未减,伸手来撩我的长发,凑近了一些,换了另一个话题道:“女子怎能如你这样不爱打扮,一点也不爱惜你自己。”

    我甩开他的手,道:“关你什么事。”

    “这委实不关我的事。”弦衣无谓地耸耸肩,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只是走了几步忽而又顿住,斜着身体侧头看着我,嘴角邪邪上挑道,“流锦,我再与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我就坐在地上,手臂搁在秋千上支撑起上半身的重量,道:“什么交易。”

    弦衣道:“我可以将整个妖界都给你,可以将妖王让给你当,甚至我这个人、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他双目灼灼,说得笃定而决绝。

    我正起了身体,道:“什么条件。”

    下一刻一道凉风拂过,带着芬芳浓艳的香气,弦衣人就已然在我面前,唇畔徒留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手自我腰下揽过,一手捧着我的后颈,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含(蟹)住了我的唇瓣。

    辗转,越渐浑浊的呼吸与我的混在了一起,吸进呼出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占有。他伸出舌入我口中,霸道而蛮横地撬开我的牙关,探进里面去。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探寻干净,舌尖自我牙根上扫过,惊起一番颤栗。

    当我伸出双臂攀上弦衣的脖子,身体毫无缝隙地贴上他的身体时,他狠狠一颤。我才有机会解脱出来,稍稍离了他的唇,看着他幽邃下去的双眼。声线里带着一股不明所以的沙哑,我问:“这就是你要的条件”

    弦衣的嗓音与我一样沙哑,唇摩娑着我的,滑动着喉咙低低咬着字道:“这就是我的条件。”

    看着他幽邃得深不见底的眼眸,白皙而美丽到极致的容颜,还有艳红欲滴的薄唇。兴许,他当真适合做一个妖精。

    勾人精神而又夺人心魄的妖精。

    我动了动身体,完完全全地爬进弦衣的怀抱里,任他将我抱得更紧。咬了咬他的唇,看着他的眼眸里如坠落了满天的星子变得璀璨耀眼,听自己的喉咙里冒出黯哑的低喃:“我接受了。”

    不等弦衣反应过来,这次换我先一步噙住他的嘴唇,抱着他的头,伸舌去舔描他的唇瓣。

    弦衣张了张口,我的贴紧了他的唇,舌轻而易举地就滑了进去。学着他的模样,舌尖扫过他的牙齿一遍又一遍,在他舌根处停留逗引,做尽一切凭着身体本能所做的事情。

    弦衣闷闷哼了一声,继而化被动为主动,手固定着我的头,吮着我的舌让我撤退不得,疯狂得似要将我整个人都要吸进他的肚子里去一般。

    身体忽然压了上来,将我狠狠抵在树脚下让我无法动弹,只能接受他全部的席卷。舌顺势再度滑进我的口中,不再甘于步步探索,而是狂乱地攻城掠地侵占为王……

    鼻间里,胸腔里,满满都是艳丽的芬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我的呼吸都被剥夺,脑中阵阵晕眩,他才终于松开了我。眼眸里炙热不褪,红肿着双唇,喘息着。

    我胸腔亦起伏得厉害,颤颤的伸出手指去抚他的嘴唇,喘息着低低道:“从现在开始,不光整个妖界,还有你这个人你这条命,通通都是我的。”

    “真是现学现做的聪明女人”,弦衣修长的两指边擦拭着唇上的口水,笑眯了眼睛道,“自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过,还远远不够--”说着弦衣将我打横抱起,离开了树下。

    我头枕着他的胸膛,莫名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安宁。

    弦衣轻笑出声道:“怎么不问问我抱你去哪儿要去做什么就不怕我要你与我做些苟且之事啊”

     



第三百二十三章 轮回之道
    ,

    画潋哆嗦着发出了几声浑浊的音,只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

    不知是否又是在诅咒我不得好死、要遭报应之类的。

    小魔手中还留着那截鲜血淋漓的舌头,问我该如何处理。恰逢此时外面一声呼啸,大白兴奋非常地横冲直撞了进来,吓得小魔腿都打颤。

    我便看了大白一眼,大白乖顺了下来,道:“扔给它。”

    于是小魔将那截舌头奋力扔了过去,被大白扑腾着一口接住,下了肚。

    弦衣啧啧了两声,道:“往后就是有苦有痛都说不出了。”

    “火神之妻来我魔界一两趟不容易。那日大家都眼睁睁看着火神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你,让你在这里受苦受难。火神只说莫要将你弄死了,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管,也不知他爱你这位仙妻有几分”,我手指戳了戳她的心口,道,“你说他爱你却不管你,时至今日这里觉得痛么。”

    画潋呜了两声,不知是在说她的心痛还是不痛。

    我往她心口的手指使了两分力,又道:“不如将你的心剜出来看一看,看看究竟会不会痛。”

    画潋拼命往后缩,呜着用力摇头。

    看她如此强烈的反应,我道:“别怕,我随便说说的。一切都要有条不紊地慢慢来,急不得。忘记了当初在九重天本尊是如何说的吗。”

    画潋仍旧是摇头,眼泪滑过脸颊混着嘴角的鲜血淌下。我手指去摸了摸她的眼角:“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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