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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此时沾了腥荤的大白不满足,在铁笼外焦躁地走了几圈,低低咆哮着,然后闷头就欲闯进来,那双虎眼在看向画潋时升起了残暴与贪婪。

    弦衣连忙牵起我的手出了牢笼,顺带将刚冒进来一只虎头的大白赶了出去,道:“快出去,死老虎要发狂了,一口将人家吃掉了就不好玩了。”

    弦衣反手关上铁笼子的门,换来大白不满地虎眼一瞪,爪子伸过去抓住牢笼的铁柱用力摇了几下,可以未果,便冲弦衣嚎了一下以示它的火气。

    转身离去时,我淡淡出声道:“本尊说了,阑休死了,要让你整个凤族、整个九重天为他陪葬。更别说你这个没有一点价值的丑鸟。”

    仙族与我魔族的大战彻彻底底地展开了,只要一出忘川,就时而见得到天界各处有着我魔族桀骜猖狂的身影。且妖族也已经完全听从我这个魔尊的指使,我便继续让弦衣带领妖族,对付仙族的同时可顺带若即若离地牵制上古魔莫铸的野心。

    关于这一行,弦衣在蛮荒与莫铸有过交集,显然比青夜更有经验。弦衣是个会打算的人,一面巧妙地牵制了莫铸,一面又让莫铸带领的蛮荒魔众去和仙族拼杀,而他妖族基本上负责收拾战场残局和追剿仙族败兵,绝大多数时候闲得发慌。

    后来,时常有魔将在我耳边说,仙族兵败如山倒。

    即便天界领兵打仗的是本事非凡的火神,总是不如用兵不败的天地战神风月漫,可惜她在封印蛮荒一役后便闭关了,天界能带兵的也便只有火神了。

    得空时,我将以往阑休常趁我睡觉时点的沉香翻了出来,重新点上。这沉香还有个极其好听的名字,据青夜说,那叫做欢骨香。

    青夜还说这种香在天界已然算是难得,其配做方法十分复杂且艰难。但即便有仙家能够配得出来,亦不会轻易配制这种容易上瘾的燃香。

    阑休向来聪明又手巧,能配制这欢骨香一点也不显得奇怪。不然就不是我那独一无二的阑休了。

    只是,欢骨香虽让人安定心神,约摸是灵力足够保护我的缘故,欢骨香却再也无法迫使我陷入漫长的沉睡。原本我只是想能睡觉不梦魇,后来发现就算不用欢骨香我亦不再会梦魇,连做梦都不能。

    连梦见我日思夜想的人都不能。

    俗话说以毒攻毒,我便在寝殿内整日整日地点着欢骨香,心想着那是阑休调制的用以抑制我梦魇的香,我是不是能以毒攻毒又让自己能够重新做梦呢。

    我只是想梦见父尊梦见阑休。即便他们不对我笑,不与我说话,怎么样都好。让我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就是。

    寝殿里,我半靠着床榻翻小话本。翻完了小话本便随手拈起一本佛经来看。寝殿里的佛经皆是从九重天带回来的,若是当初葬送在九重天焱采宫的那场大火里倒真有些可惜。我想知道,佛经里所讲的注定的因果之法与轮回之道。

    其实凡人是幸福的,虽说凡人有诸多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和温饱病痛,可凡人有轮回。饶是活得再痛苦再辛苦,等入了下一个轮回,便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仙族亦或是魔族就不同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仙族,一个早已丢了七魂六魄的魔族,他们该怎么轮回呢

    看佛经看得累了的时候,我便将书皮掩在面上,开始阖瞌睡。开始期盼自己能进入一个梦境。

    半睡半醒之间,寝殿门被人推开。是青夜每日都按时照例给我送来两样点心。只是他一进来便颇有些激动道:“为什么又要用欢骨香!”

    我随口应道:“闻起来舒服。”

    “你不知道这是毒吗!”

    “你别乱动”,我揭开书皮,瞠了瞠眼皮,恰巧看见他正站在香炉边欲伸手掐熄了燃香。燃香点得浅,气味亦是淡淡的。我道,“将东西放下便出去罢,这里没你什么事。”

    只可惜,青夜还是毫不犹豫就给我掐熄了我的燃香,坚决道:“在意你的人,没有哪个想你用这样的香!”

    我缓缓勾唇笑:“在意我的人不是早就死了吗。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青夜道:“我还活着。”

    说着他便抱着香炉出了寝殿。临走出门口时,我躺在床榻上叹道:“你都不准我做一回梦么。我已经许久没梦见父尊与阑休了,你让我梦一梦他们都不行”

    青夜颀长的背影顿了顿,安沉道:“你看了佛经,该是已经参透万事之因果,何必强求,伤人伤己。”

    我嗤笑道:“你是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说服我了吗,又拿佛经说事。”

    尽管青夜没收了我的香炉,但却找不到欢骨香。香炉我可以变出许多只,欢骨香亦可点燃一次又一次。只不过被他撞见,他就会继续没收。

    想不到青夜竟也是个执拗的人。

    这日,我将将午睡醒来,恰逢弦衣容光焕发地来寻我。

    我懒洋洋地起身,看他一进入我的寝殿,霎时就动了动鼻子蹙着眉,听他道:“什么香气如此怪异莫非就是青夜口中那屡禁不止的欢骨香听说那可不是好东西,你又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片刻就管不住你了”

    我颇觉得好笑道:“是被新近的仙魔战事的捷报冲昏了头脑吗,管妖族管到了兴头上,于是就想着要来管本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冥界
    ,

    弦衣笑得晃眼:“那我的魔尊大人重新为我增加了一样新的报酬,委实令人感动。”总觉得他的笑里,浸着淡淡的疏离和落寞。

    半晌他又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都给你,你都不稀罕不想要么”

    我道:“要不起。”

    “你若要不起,我又何必想着将一切都给你。”

    后来,我靠着绳子一直发愣,脑子一片空白的安静,什么都没想。等到大白睡醒了,呲嘴打呵欠了,我方才起身欲活动活动身体。

    只是将将一动,侧眼我便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弦衣,竟不知何时睡着了,身体靠着另一端的秋千绳。

    他睡得很安稳,面上毫无防备地浮现出一丝疲惫。白皙的肌肤,覆盖着眼睑的浓黑的睫羽颤也未颤,红润的薄唇像个孩子一般嘟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弧度。连睡着了也是个妖精。

    莫铸那边一直传来对弦衣的愤懑和不满,道是妖魔虽已联合,但弦衣和他妖族在魔界猖狂霸道,还以为自己当是主人,对魔族大不敬,如此,再无妖魔联合的必要。

    大抵是限制莫铸得厉害了些,一边又要对付仙族,弦衣为此费了不少心神。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摒除日后的祸患。

    我不由得道:“弦衣,不管你是否真心帮我,我都必不会真心待你。你与莫铸斗得越厉害,受益最大的那个就是我。说不定你也会是我日后的祸患。”

    弦衣冷不防身体向我倒来,我猝不及防只得搂住他避免他直接倒向地面。我以为他没醒,不想半晌,他头枕着我的颈窝,口中喷洒着气息低低道:“是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你你不要,没关系,我答应你,我与你永不为敌,妖魔永不交战。”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说好黄泉碧落,我与你并肩,许你欢颜……”

    半夜里,寝殿里沉闷得一丝空气都没有流动。床榻上的喃喃梦呓,道殊似自己被自己扰醒,忽然睁开双眼,疲乏地自床榻上坐了起来。

    手扶着额,他周身起了一层薄汗,寻不到神思。

    将将……究竟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为什么心里头空荡荡得厉害,却隐隐作痛。

    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一抹着绯艳嫁衣的绝美身影,回眸之际,顾盼流兮。

    那是魔界公主罢,是终要被他所抹灭的存在。只是,她那样一个诡计多端、混入九重天勾结仙族的魔女,为什么总是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她竟也会哭泣,竟也会扑进他怀里说着害怕他将她认作是别人。

    不喜她哭泣……

    魔尊亡在他剑下的那日,她哭成那般模样……自己的心缩紧成一团一阵一阵的绞痛。明明丹邺就架在她那纤细莹白的脖子上,可是她却好傻偏生要往他剑口上靠。肌肤被丹邺割破,她一点都不显得害怕。可是他突然怕得要命,险些连剑都握不稳,一直颤抖着……

    她越往剑口上靠一点,丹邺便往外挪动一分……

    他大可以就在那个时候,杀了她。杀了她,魔界散如沙。画潋说,可用她来将魔界阑休引上九重天,彻底一举击溃魔界。

    画潋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一个莫大的台阶下。尽管不用引魔界阑休来九重天他不日也能击溃魔界。可这样一来,他就暂时可以不杀她。

    她总是爱哭,却只对自己重要的人哭罢。面对四处仙族,她放声大笑,连面对他都在笑。

    她说,此生再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道殊下了床榻,发丝些微凌乱。她再不会为他哭泣,是不是自己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呢……

    道殊走出了寝殿,始终纠着眉。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个……迟早有一日,他是会亲手杀了她的。

    夜柔得似水。园子里薄薄的风撩起道殊的长发,薄唇抿着,半底着凤目,看不出悲喜。整个人,却如往昔一样柔美。美得不可方物。

    打开书房,拂袖燃起书房里的灯火。

    那幅画,挂在卧榻那边的墙上还未来得及取下,画中之人,自从看了一眼就再不能忘记。

    明明不能忘记……却似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凝着眉站在卧榻前看那画许久,直到身后有了轻微的动静。

    道殊连头都没转一下,淡淡道:“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是画潋,身体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道:“殿下不也是在这里么。”

    自成婚后,道殊从未进过她的房。甚至都不与她一个园子。但每每道殊在做什么她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见道殊不再与她说话,她便又道,“殿下半夜来书房对着魔女的画像发愣,莫非是在想对策对付魔女还是说殿下你……”画潋话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道殊总算侧身,不咸不淡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道:“还是什么。”

    画潋面上浮现只有道殊才能见到的大方得体的笑,道:“还是说殿下又被这魔女给惑住了”

    道殊安沉着神色,静了片刻,不再去那画,而且抬手一捻,那画像便从墙上松脱,落在了他的手中。那如人一般高的画像,末端垂落在了地上,却燃起了小火苗。火苗缓缓往上窜,将整幅画都吞噬。

    红色的火光倒映在道殊的眼眸里,明明带着灼人的热度,可是却让人觉得有着不尽悲凉的意味。为何那火,似在焚烧着他的心。

    画潋对此十分满意,施施然进了书房里来,在书架最里端捧出一只暗红色锦盒,递给了道殊,道:“这些对于殿下来说了无意义的东西,都一并烧了罢。”

    道殊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沓宣纸,每一张都写着他的名字,有的歪曲有的工整,可是都很可爱。他挑眉道:“哪里来的。”

    画潋道:“是妾身帮殿下收拾书房的时候找到的,该是些没用的东西。”

    道殊再看了那些宣纸几眼,随后将整只锦盒都扔进了火里,边道:“往后不要随意进出书房碰本君的东西。”

    “妾身知道了。”画潋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嘴角一直带着笑。

    只是画潋前脚一出书房,火便熄灭了去。道殊垂着眼帘,方才被火烧掉的东西复又完好无缺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将锦盒连带那幅画放回了书架最里端。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东西。

    食神青夜因与魔族有来往从而背叛仙族,被判逐出仙籍、剔出仙骨并遣散七魂六魄。然而青夜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引魔界的新魔尊前往九重天来救人。

    青夜要在诛仙台被诛那日,是道殊先穿了与青夜一样的衣色被缚在诛仙台上。后来,魔尊总算是来了。一身黑色紧身束腰高领衣裙,捏决冻结漫漫黄沙和刚刚开启的六十四柄神锥,飞身向他而来,手臂抱上了他的腰……

    也或许,他是有些被这魔女所迷惑了,竟有几分欢喜能被她抱着,听她轻声问自己有没有事。尽管,她口中喊的是青夜的名字。

    都不知这是第几次他能够轻易地杀了她。他对她身边的阑休下了蚀心咒让阑休去杀她,可是真当阑休的剑刺进了她的后腰时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夫妻相
    ,

    莫铸口气不善道:“不是忍不住,而是怕有些人磨磨蹭蹭畏畏缩缩。”

    “你倒说说,是哪个磨磨蹭蹭畏畏缩缩。”我起身自上首的座椅上缓缓走了下来,走到莫铸面前,“难道你不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仗,更像是一场游戏么。心急如焚地玩游戏,又哪里能够体味其中的乐趣。”说着我侧身,眯眼看着似笑非笑的弦衣,他正好对上我的视线,便又道,“妖王你说是不是”

    弦衣满口应道:“极是。”

    闻得莫铸一声低低的冷哼,我又道:“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近日可司一个良辰吉日,然后再攻打九重天也不迟。但在此之前,先斩仙族双臂。听闻天界兵力匮乏,火神要前往冥界搬大量的鬼族救兵,莫铸以为如何”

    果真莫铸一听,那只独眼里立即闪耀着兴奋的光芒,道:“肯定要半途劫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但此话一出,他又有些慎重了起来,“不知这消息可不可靠啊”

    我道:“本尊亲自派出去的卧底,你说可靠不可靠。你且下去召集魔众便是,届时本尊与你们同去。”

    于是莫铸没再有过多迟疑,当即下去准备战事。

    而后我又让我魔界的其他将领各自谨遵职责,镇守魔界。等待到所有人都下去之后,殿中徒留我与弦衣两个人。大殿里面是供以休息的内殿,我走了进去,还有时间够我闲闲地煮一壶茶。

    弦衣跟了进来,道:“记得我的魔尊大人说过,此次妖魔两族齐齐出动,莫铸那边去了冥界,那我这边当如何”

    我添了一盏茶,尝了尝味道,淡淡道:“不如何,自然是趁机去趟九重天。”

    弦衣愣了愣:“趁火神不在攻打九重天仅是我妖族,恐拿不下九重天。”

    我又递给了弦衣一盏茶,道:“听说天帝闭关,濒临羽化。天地之间,阴暗魔气怨气与日俱增,天帝的修为该是散得越来越快方才能维持此间平衡。而天后,爱惨了天帝,便跟着闭了关。我只是在想,天后已经没有了凤族的凤印,弦衣你的麒麟印能不能困得住她。”我看着他,继续道,“只是让你去和冤家叙叙旧,我何时说要你拿下九重天了。”

    弦衣似来了兴致,道:“是我随便玩还是你有别的要求”

    我勾唇笑道:“等你随便玩了之后再按照我的要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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