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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意识迷迷糊糊,似做了一个梦。我欣喜若狂,梦里隐隐约约总算有了几个人的轮廓。到底多久,我都没有做梦了呢。



    唯独,想梦见父尊与阑休。



    又是被父尊揍得鼻青脸肿之际,阑休蹲在我面前,浅笑着眯起双眼,他手指所抚过之处似带着魔力,一片清清凉凉好受得紧。



    我不满地抱怨:“每次父尊揍我的时候你就袖手旁观,袖手旁观完了之后又来给我疗伤,这不是多此一举嘛。若要是父尊在揍我的时候你就能站出来与我一起对抗父尊,那样我就不用成现在这个模样了,你也不用浪费力气给我疗伤了。”



    阑休轻笑出声,道:“这是流锦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我道:“难道就不是你的家事吗你也是我们家的人啊。”



    阑休挑眉:“可你不是我的人啊。”



    我道:“你想我是我就是啊。”



    随口而出的话,让阑休猛地怔愣了,随即是他流光溢彩的笑。www他手指抚着我的面皮,道:“那好,等你是我的人了,父尊再揍你,我便帮你。”



    两万岁生日那天,父尊送了我一份大礼,竟将阑休给了我当未婚夫。阑休很高兴,我便也跟着很高兴。



    成婚那日,他穿着大红的喜服来接我,衣袂飘飘风华绝代地站在外殿,身后是万千齐齐下跪的魔族。他便扬唇对我笑,向我伸出了素白的手。



    听闻石鼓音响的时候,他与我十指紧紧相扣。兴许走到这一步,他圆满了,我也圆满了。



    忽然,腰间突如其来一紧惊醒了我。梦亦随之烟消云散。我睁开眼,看见搂着我的却是弦衣。他竟下了水来,带着我一点点浮出水面。面色安沉,辨不出喜怒。



    然有那么一刻,是我生了怒。好不容易,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想梦见的人,却又如此轻易地就被他打破。



    一上岸边,我便生生打开了弦衣的手,兀自往前走去,道:“下次,不许你再随随便便就搅扰了本尊。”



    “那要让你一直在下面睡到死吗”弦衣的声音里这才带着不悦和隐忍。



    我道:“睡到死也不关你的事。”



    弦衣忽而拉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拽,将我拉住与他面对面,轻佻道:“今日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是看见火神了所以把持不住了”



    我甩开他的手,道:“是又如何。”我转身疾走。



    “不如何,但就是不喜欢。”



    弦衣紧紧地跟了上来,我转身瞬时手中多了一把剑,直直地指向他,止住了他跟上来的脚步,看着他阴沉的面容,道:“再跟着我,对你不客气。”



    他低低寒声道:“你舍不得杀他,那我帮你杀了他。”



    我随意道:“随便你,除了我魔族,你想杀谁便杀谁。”



    回到寝殿之后,将所有人都挥退出我的魔殿,顺手关上门,在寝殿外结了一层强劲的结界。继而将燃香拿出来,装了整整一香炉点燃,顺着桌脚滑下了身子去,背依靠着桌脚深深地呼吸,恨不能将燃香的一切香气都吸入胸腔里。&




第三百二十八章 悔不当初
    青夜闻言一愣,随即眼里映衬出魔殿照射过来的灯火,出奇的明亮,嘴角上挑,道:“那你想吃什么肉。www”



    我想了想,道:“你能做什么我便吃什么。”



    后来与青夜走了两步,大白很自觉地跟了上来,弦衣却没动,侧身又道:“怎么,你不吃吗算是我们攻打九重天之前提前庆祝。”



    弦衣挑了挑眉,嘴角重新浮现出那抹疏邪的笑意,跟了上来。



    边走我边与他们闲话道:“冥界已灭,仙族再无甚足以翻身的,你们说什么时候入主天界比较好。”



    青夜与弦衣同时出口,一个道“你开心就好”,一个道“何时都好”。



    我看了一眼弦衣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上回去九重天玩得可还尽兴”



    一提这事,弦衣露出比女子还千娇百媚的一声笑,道:“自然是玩得尽兴,将天后也带回来了,眼下正与火神之妻锁在一处。天后,并没有多了不得,没有了凤印,没有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不过就是一只失去了从容淡定、再端不起架子的凤族喳鸟。”



    我亦笑笑,道:“能让你这麒麟族的最后一脉得机会欺一回高高在上的凤族,心里头还算圆满么。”



    弦衣面上的笑容更深:“难不成抓天后来是专门为了给我解怨气吗”



    我抬起眉梢,道:“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要一起玩才算有趣。”



    这件事说过之后,又该说另一件事。也便是蛮荒魔众与我魔族的事。对此青夜毫不含糊道:“上次莫铸在冥界入口偷袭仙族后,气焰越发嚣张,已然开始放任他魔众欺压魔族了。”



    莫铸,是一枚不太好拿捏的子。



    我道:“先让他再猖狂几日,届时我亲手收拾了他。”



    “还有”,青夜不咸不淡地看了弦衣一眼,道,“妖族由于过分崇拜他们的妖王,公然在魔界替他们妖王招起了美妾。”



    弦衣笑得风情万种:“我可一个都没要。”



    我看着他道:“既然都有了这回事,你要没要有差别吗”



    “对于我来说,当然有差别。”说着弦衣就手臂就搭上了我的肩,若有若无地搂着我,道,“总不能让你误会我的清白。”



    “……”我不觉得这只妖里妖气的妖王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起码当初在妖界第一回见到他时,他也在征美妾。



    青夜在厨房就近安置了一张饭桌,三个人再加一头虎,各占一方。青夜便从容不迫地去做各种菜肴肉食,不一会儿肉味就飘了过来,却不带一点油烟。



    青夜如初次做饭食给我吃那般,先做了一只肉粒米团子递给我,亦给了一只给大白,偏生就是没有弦衣的。



    约摸此种肉粒米团子不适合一个男人吃,因而大白吃得很欢脱,弦衣也没觉得他自己受到了冷落,兀自打开一边的酒坛斟酒。



    我咬了几口米团子,味道也还是那个味道。我便伸手递过去给弦衣也尝尝,弦衣愣了愣,没动。



    我睨了一眼旁边被大白吃得只剩下一滩口水的包裹米团子的大叶子,道:“难不成你想与大白一起吃”



    青夜闻言,僵着嘴角再递过来了一只,道:“妖王可以吃这只。”



    弦衣反应了过来,不理会青夜,兀自勾唇笑得像只妖精,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张口在我的米团子上咬了一下,似惬意得眯起了眼睛,道:“还是这只好吃。”他将斟好酒的酒盏递给我,权当是回礼。



    我接过酒盏,几杯薄酒下肚,看着大白兀自将青夜递给弦衣的那只米团子剥开而后享受地吃掉。



    我一手把玩着酒盏,一手在大白的额上弹了一次又一次,但皆是轻轻弹的,道:“你一只老虎,为何要像人一样活着呢。”它的虎头半低着,随着它吃东西的动作时而微微抖两抖。有时觉得它能长这么大只老虎头也委实不容易。



    后来没一会儿,青夜就做好了一桌子的美食菜肴。他坐了下来,便要替我布菜。我拿下了他的筷子,递给他酒盏,而后三人对饮。



    一喝酒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不晓得我们三人究竟喝了有多少酒。且这些酒皆是青夜亲手所酿,喝时不醉人,但后劲儿不可小觑。就连大白嘴馋,不慎沾了些酒就自个趴着睡着了。



    渐渐弦衣便与青夜开始话多了起来。平日并不见得他二人有如此要好。弦衣搂着青夜的肩,媚眼酥骨道:“听说,你是喜欢流锦的母亲的”



    青夜点头:“是又怎么样”



    弦衣吹了一声口哨,道:“不怎么样,你很有眼光。不过你是喜欢她的母亲,我就放心了。”



    “你又占不了一点便宜你放心什么”青夜侧头问。www



    弦衣道:“那你不是也占不了一点便宜。”



    ……



    我撑着下巴,伸着筷子去夹肉送入口中,渴了便喝一口酒,偶尔抬起眼皮看一眼絮絮叨叨的弦衣与青夜。



    难得的浮生偷闲。



    弦衣与青夜有些醉了,一时谁都不再说话,撑着额头仿佛睡着了一般。对于一直清醒的、费神帮我算计的他俩来说,醉一回未尝不是好事。醉一回便能歇一回。



    伸手摸了摸大白柔软的头,我淡淡笑着起身,拂了拂裙角欲去外面吹吹风。冷不防手被捉住了去,低头一看却是弦衣。他抓得有些紧,带着惺忪的醉意,声音因喝酒的缘故有些沙哑勾人,低低道:“要去哪儿。”



    我复又坐了下来,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去拂他的发,宽慰道:“就在外面,不会走太远。”



    他说:“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如何我要你半生都不离开我,不求全部,我拿一样东西来换。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拿来换。”



    那半生究竟有多久呢。其实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我垂下眼帘,弯了弯唇角,道:“可以,不需要你拿任何东西来换。权当是相信你喜欢我这件事。”



    “流锦……”



    终还是抵抗不住醉意松了手。原来喝醉酒的弦衣,这么老实这么好唬。



    去到外面,吹了一阵冷风,陡然清醒了些。我站在回廊上,看着外面朦朦胧胧一丛漆黑的树影,以及树影下那只秋千淡淡的轮廓,形容竟有些落寞。



    站了一会



第三百二十九章 坍塌第二次
    松了踩在天后手上的脚,而后手指轻轻点了一点她手上结起了白冰。www白冰清脆地碎了一地,还伴随着那只手上骨头碎裂的闷响声和天后咬牙切齿的隐忍声。



    侧眼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画潋,我便宽慰她道:“别怕,你暂时还不会死。本尊保证过,你会活得很久。”



    从来没觉得画潋竟如此爱哭。今日委实没有把她怎么样,只说了三两句话就摇头落下了泪来。



    在这里呆得久了些,难免会觉得有些闷。于是我没再多停留,理了理裙角那被画潋拽出的褶皱,抬脚出了牢笼。



    走出狱殿的大门时,天后在我身后端不住那雍容尊贵的架子,道:“你若是当真爱我儿,就不能那么对他!”



    我侧身回眸,看着她,勾唇一笑:“什么是爱,又是哪个告诉你本尊爱他的。”



    出了狱殿,我径直飞上狱殿顶端,在檐角处坐下,听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哭声与话语声。



    “潋儿没事了,她已经走了,不要怕……殊儿很快便会找到魔界来,到时你所受的委屈,必会原原本本地还回去……”



    回应那话语声的,只能是更加汹涌的哭声。



    风拂起我的发,我眯着眼看着魔界迷离的灯火,不禁附和着房檐下的声响吹了一声口哨,继而手指捻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光球往下抛去,在半空中光球破碎,银光四散,隐没在了每一个角落。



    很快,四周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一只巴掌大的虫子,摇摇晃晃地自暗处爬了出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后又缓慢地爬进了狱殿里。相继有虫蚁鼠蝎爬了出来,皆是往狱殿里钻;后来那些虫蚁鼠蝎越来越多,如潮水一般朝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从上往下看,密密麻麻一点空隙都没有……



    房檐下面,响起了惊恐非凡的尖叫声。



    我飞身落脚在了地面上,多余的虫子皆四下散开了去。不由得探头往狱殿里瞧了瞧,满殿的虫蚁鼠蝎,将地面、墙上甚至房梁都铺了厚厚一层。



    而牢笼中的画潋,被吓得花容无色面皮惨白,哆嗦着尖叫着;天后连嘴唇都有些发白,却还搂着画潋拍着她的肩背,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大怒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儿不会放过你的!”



    我回以她友好的一笑,这才转身离开了狱殿,道:“有能耐,尽管来就是。”



    渐渐越走越远,再也听不见身后的哭喊声,这时前方匆匆忙忙跑过一只小魔,见了我毫不迟疑又折转了方向朝我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尊上,忘川河对面有仙族来了!”



    我挑了挑眉:“来了多少。”



    小魔道:“就一个。在那里站了很久,不过河亦不离去。属下们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特来请示,要不要让属下们过河去将他杀了”



    想必夜色太暗,忘川又太宽阔,值守的魔族难以看清对面仙族之人长的是何模样。不过,又有哪个仙族如此大胆敢只身前往魔界忘川呢。



    我吩咐道:“莫要惊动其他人,回去继续守着罢。”



    小魔应下,连忙又往回跑了去。随后我亦抬脚往那忘川彼岸走了去。



    果真,忘川河对面,隐隐约约立着一身长玉立的人影。忘川河里拂起的风,吹起了他的衣角与长发,他整个人却动也未动。



    我便在彼岸凝望着他。中间隔着的是寂静流淌着的忘川河水。



    脚下踩着的是黑色土地,这黑色的土地曾被红色的业火燃烧成了一片,寸草不生。还记得,彼时我身边仅剩的人,与我一起被业火所包围,最终死在了我的怀里。



    痛得很了,就忘记了到底有多痛了。



    于是我总算能够做到,再也不为谁而难过。



    即便是面对曾经面对过许多次的人。对他,我也再没有喜怒哀乐。有的不过是两个相互对立的立场,和似海的血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站在彼岸看得久了,倒有些乏。直到我转身往回走时,对面的那位仙族之人都还没有离去。



    我也不晓得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若要是来魔界救他母上和妻子的,一个人只身前来能成什么大事。



    然,堪堪转身那一刹那,对面传来一声叫喊:“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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