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止住了脚步,我稍一思量,不顾众魔族的阻拦,还是飞身过了忘川,停留在了对岸。



    面前的人,黑衣广袖,面皮轮廓柔美无边,手中却没有带剑。不是仙界的火神又会是谁。他只静静地看着我,眸子里幽邃一片。



    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淡淡挑了挑唇,道:“今日是干什么来的,想救天后还是想救娇妻,亦或是说想与本尊做个了结”



    半晌他方才开口,声音依旧清清淡淡,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道:“我想来问你,一件事。”



    我道:“不知火神想问何事。”



    “你与我的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愣了愣,抬头看他,在看见他安静的神情时,不由得扬唇一笑。继续笑,笑出了声,笑得停不下来。



    他蹙眉,许久我才喘着气道:“火神今时今日冒险来我魔界,就只是为了问我这个你与我哪有什么以前,你那仙妻画潋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为了混入九重天而勾(蟹)引迷惑于你,不仅仅是你,还与其他人纠葛不清,放荡又下贱。最后,不是棋差一招嘛,于是没能让我魔界得逞。”



    一只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幽幽冷香,欲来抚我的脸。就在将要碰上的那一刻,被我倏地截住。手指狠狠捏着他的手腕,冷笑道:“莫不是今日火神殿下亦是喝醉了”



    连指尖都在颤抖,火神却极力维持着平稳的声线,道:“只是突然记起了你一些,不像是画潋说的那般。”



    “哦”我道,“那是哪般。”



    他在想,一直在想,抿紧了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松开了他的手腕,任由他捶着自己的额,形容焦灼而苦恼。



    我便又笑道:“莫不是又忘记了罢。火神殿下,人吃亏都是要长记性的,想再借此来算计本尊一回么,怕是你不能如愿。我亦再不会吃你这套。今日,本尊劝你,别还想着救你的母亲和妻子,来日本尊会亲自带着她们去九重天与你相会。现在,请你滚罢。”



    背对着他,不会流泪,不会难过。走出几步,身后带着低哑与似忍受着莫大痛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记得……你哭泣着对我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我侧头,看着他笑得明媚,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一句话。”



    话语间,忽而一道阴柔中带着锐气的风自忘川彼岸扬起,




第三百三十章 天后羽化
    我淡淡道:“感觉十分好。闪舞www”



    终于,我能看见,金灿灿尊贵却冰冷的凌霄大殿,也被染成血一样的颜色,狼狈而萧条。如此,便觉得有些欣慰,因为总算能完成了父尊的夙愿,总算能送给他一座九重天。



    父尊养我这么大,这便是我送与他的第一份大礼罢。若要是他能睁开眼睛看到,兴许会很开心。



    走过狼狈萧条的凌霄大殿,走过千疮百孔的天宫围墙,皆是一步步细致地走来。踏着满地的鲜血和尸骸。赤足下的感觉尤为鲜活。



    后来渐渐有残兵撤退了过来,我与弦衣祭出了剑,一个不留地斩杀。



    弦衣看见我白色袖口上沾上了那绯红的颜色,稍有不满,道:“还是不该穿这样无瑕好看的衣裳,一有血渍就很显眼。”



    我无谓道:“权当是作为衣裳上的装饰好了。”



    弦衣细长的手指伸过来替我擦掉眼角的血滴,吐着薄气道:“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分不清,那到底是别人的血还是你的血。你一流血的话,我就会慌了。”



    对上他的双眸,眸子里幽深的柔情,我浅浅一笑道:“这身衣裳,沾的只能是别人的血。还没有哪个值得我为他流血。”



    弦衣面上笑意盎然,轻易斩杀了迎面稀疏的仙兵,道:“那今日,我的魔尊大人,尽情地,将九重天变为炼狱罢。”



    一路杀至九重天最宽广的露天外殿,途径九重天的银河时,河里原本清浅的河水皆被染成了透红色。外殿那里,仅剩的为数不多的仙族将士被我魔界围攻,层层叠叠透不过气来。而那为首的,无疑是天界最威武最霸气的万神之首火神。



    一身黑衣不见血色,衣角墨发随着挥剑的姿势而狂肆飞舞。那双修美的凤目里,浸着一层厚厚的寒意,愣是凭着他的双手在水泄不通的妖魔围攻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火神,就是要像他那样当的才算称职。



    他那黑衣,最大的好处,便是看不见自己流血罢。



    一转眸间,火神便看见了我。我自以为还算友好地对他一笑,他怔愣之际便被妖魔有机可趁,负了些伤。



    莫铸一直亦是守在外面观战,约摸是等到这么多将士先锉了火神的锐气,而后再过去一鼓作气了结了火神。他向来习惯做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因而,见火神一负伤,莫铸就再也等不得,提剑就欲飞身前去。嘴角凝着一抹残忍嗜杀的阴邪之笑。闪舞www



    我倏地一闪身便挡在了莫铸的面前。



    莫铸狡猾笑道:“怎么,莫非魔尊舍不得了”



    手轻轻抚着白桢,白桢发出兴奋的嗡鸣声响。我举着剑,细细端详着它,道:“急什么,怎么都该本尊先来。何时轮到你插手的份儿。”



    整个九重天,都弥漫起一股巨大的怨邪之气。不光有从蛮荒出来的魔众的,亦有将将死去、不得超生的仙族的。



    妖魔之中让开了一条道,火神的衣上虽见不到血色,却一身的血气。他一直定定地看着我,眸中说不清是喜还是怒。



    白桢剑的剑锋划在地面上,只轻轻拖拉着便能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我向他走去,挑着眉淡淡道:“想过有今时今日之光景么。”



    “总觉得”,火神一手握着丹邺剑,一手微微抬起,不知是想来碰什么,神色安安静静,眉心不慎沾了血色,那么妖艳那么美丽,他轻轻道,“你叫流锦,流锦,我与你的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勾唇笑,眯着眼笑,声音清清浅浅地笑,看着他道:“那你以为除了这样还能是哪样。”



    他便又开始捶打着额头,奋力地想。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所谓的世事无常,说的大抵就是如此罢。于火神来说,不过是遗漏了一些并不十分重要的东西。以前哪来那么多的以前忘记的都是些可以被忘记的东西,不能忘记的则是些永远忘不记的东西。那么火神,你究竟忘记了什么呢”既然是忘记了,那还有必要再记起吗



    不等他再说话,怔愣地看着我。我抬剑指着他,道:“今日,本尊再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九重天残留的仙族全部跳下诛仙台,一是你万神之首火神打赢本尊。”



    一如当初,他让我选择的那般囔。



    为此,他不得不与我以剑相向。



    第一剑对他攻击的时候,我便使出了全力。脑海里浮现的是过往种种,笑与泪皆有。若不是在与阑休成婚时逃婚去了人界,我就不会遇上眼前这个人。也便没有后来的缘浅与仇深。



    只可是,再也感受不到心痛,再也不会觉得难过。充其量不过是些回忆,随时都可以忘记的回忆。如一层光面,清脆一声响便支离破碎再不复存在。



    唯有那日,在冷金色的大殿上,他便是这样对我父尊的。每一次下手都毫不留情。闪舞www父尊被他挟持,堂堂魔尊打不还手,任由他欺凌。最终父尊被他一剑贯穿了身体。



    唯有那日,在忘川彼岸,业火吞噬了一切。他黑衣广袖,绝然转身离去,听不见我求他的只言片语。阑休躺在我怀里,声息渐消。



    从此,我要成为三界最厉害的魔神,誓要将九重天变成炼狱。冰封了心,答应过阑休,再也不会为谁而难过。



    无数的剑气灵光在我与火神之间四处飞窜,光芒闪烁之下,是他那越发皱紧的眉和无血色的容颜。他不断地抵挡着我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击,边寻机正面攻击我。



    后来数十个回合停歇,手腕一翻转,白桢往我自己这边一划,割下一片衣角。继而捉住那衣角,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将衣角覆在了我的双眼上,在后脑打了一个结。



    这样,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包括他。



    手中的剑再次兴奋了起来,周身被灵力充满需要释放。我只要尊崇自己身体的本能,不断地挥剑朝对方砍去,不管我能不能砍得到,不管一剑下去对方受不受得住。



    我乃魔界魔尊,今日就是要覆了这九重天。



    双眼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白桢如削泥一般削掉了对方的血肉,愈加兴奋愈加狂烈。然所有的战斗与动作,都在一声不大不小不急不缓的话语中慢慢落下了帷幕。



    说话的是弦衣,他悠闲道:“我险些忘了,天后与火神的仙妻还在麒麟印里。这样罢,火神敢再多出一招,我便在火神的母亲与妻子脸上一人划一刀。”



    蓦地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



    “不要——”



    分不清究竟是谁在伤心欲绝地大喊,可手中之剑已经飞脱出手再也收不回了,随之而来的是剑刺入皮肉的声音,还有一声低低的闷哼。



    有宫墙在断裂,坍塌。



    突然之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很安静。我手中一翻转,再祭出了另外一把剑。碧引剑。



    只可是,还没发得出去,又一声惊恐至极的叫喊几欲穿耳,道:“我求求你不要伤我儿啊——”



    附和的是发音涩然的大声哭喊。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终还是停了下来,手指揭去了遮住双眼的衣角。入目之处四周



第三百三十二章 座下童子
    该是有几日不见大白了,还以为它随弦衣一道走了。www于是我没有去多担心它。因为不管它随弦衣走到哪里去,想必弦衣皆会好吃好喝地待它。



    大白走到我的榻椅边,卧了下来。伸爪子抹了抹脸,而后将硕大的虎头搁在爪子上,睡起了瞌睡。



    我不禁觉得好笑,手指弹了弹大白的额,道:“不和弦衣走还跑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他对你不好欺负你了”



    大白闷着不吭声,只惬意地阖上双眼,看似很快就要进入梦乡了。见此,我不由得晃了晃大白,道:“就算回来也莫要在这里睡,我让青夜给你单独找一间舒适的房睡,你快醒来。”



    殿中的欢骨香对我尚且有些效用,更别说是对大白一只虎。这样下去,恐对它不好。可它睡死了过去,我用力晃了它几次皆没能如愿让它苏醒,无奈只好移步去桌几那里掐熄了香炉里的欢骨香。



    刚往回走了两步,冷不防身后的门口那里传来一道淡淡沙哑却又冷冷清清的话语:“对一只老虎你都如此不忍,为何对你自己你却怎么狠怎么下得去手呢。”



    我侧头看去,愣了愣。一抹高挑而艳丽的身影逆着光,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后脑贴着门框,白皙得有些晶透的下巴微微上仰着,面色沉寂,神色如死水一般惊不起波澜,却满满的都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我看着他,蓦地觉得有些恍然。已经记不清多少日不见他了,可是我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我苦涩地扬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弦衣动了动干净清透的眼眸,侧着眼珠睨我道:“回来看一看你将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我张开双臂,将自己来回打量了一遍,笑道:“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弦衣正了正身体,安静地看了我半晌,嘴角溢出一声轻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道:“若是我一早就知道,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舍得;你要的不是颠覆九重天,你要的只是为了惩罚你自己消磨你自己,我必不会尽心尽力地帮你。”



    “弦衣”,我咧嘴,“你知不知道我造了许多孽。父尊,阑休,其实皆是因我而死的。这辈子,饶是我拿一切去赎罪,都是赎不回来的。”



    弦衣走到我面前,稳稳站立,低垂着眼帘定定地看着我,道:“我不管你造了多少孽,我不管哪个因你而死哪个还活着,你拿你的一切去赎罪我就是舍不得。我宁愿看见你做一个负尽天下人的负心人,都不愿看见你这般。流锦,我该是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当一个无情的人,残忍地对待别人的无情的人。永远都不要让我看见你残忍地对待你自己。”



    我问:“所以,你要选择走么。”



    弦衣缓缓抬手,撩起我的长发,继而凉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的眉目,摩挲着我的面颊,语气中带着浸透的悲凉,与我低语道:“我再也不回来了,你就是要去死我也不会回来了。”



    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扬起的发梢扫在我的面皮上,扫得我眼角发痒。想也不想,身体便快了思想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弦衣猛地怔了怔。



    我道:“说好的,我许你半生不离不弃。”



    弦衣惊诧地转过身,下一瞬我倾身上前双手捧住了弦衣的头,侧头含(蟹)住他薄凉的唇。感受着他的颤栗,我亦颤抖着拿舌头描摹着他唇的轮廓,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牙齿,伸入到他的口中去,摸索过他的每一个角落,缱绻着与他的舌相纠缠。



    头一次,弦衣只愣愣地站着,没有变主动,任由我仔细地亲吻着,感受他芬芳的香气,以及早已经紊乱不堪的气息。



    良久,我放开了他,吻了吻他的唇角,心满意足道:“我还欠你,这样一个吻。”



    弦衣哀凉地伸手抚向自己的唇,我走回了榻椅那边,蹲下捏住大白的鼻子,愣是将大白憋醒了来。大白很不满地粗哼了两下,我便又对大白道:“这回,跟弦衣可要跟紧了,他会对你很好。倘若他再敢弹你额头的时候,你就咬他。”



    我捏了捏鼻梁,与弦衣擦肩而过,淡淡道:“与你相处的这段日子,足以是我的半生了。”



    这样也好。我也会舍不得,呆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受尽苦楚。



    然而偏生此时,突然手臂一紧。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倏而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眼前放大的是弦衣的脸。他竟凑了过来身体死死地将我抵在了门上,一口用力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不禁吃痛地哼了一声,使得他有机可趁,软舌探入我口中,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一切……瞠着眼,我似乎能看得见他眼里那铺天盖地的痛。www



    似一头发了狂的猛兽,咬破了我的嘴唇与舌头,口中蔓延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却都敌不过弦衣那炽烈非凡的吻所带给我的悸恸。



    伸出手臂,宽大的袖摆滑至手肘那里,我便圈住了弦衣的脖子,任他发泄任他侵占。


1...154155156157158...1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