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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谜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畔茶佉水

    “克罗铎我的弟弟,你回来了,太好了。”屠夫从来都是凶神恶煞的,可看见这个叫克罗铎的男人时却十分温和,那是他的亲弟弟呀。

    克罗铎看见了迤奴,有些奇怪的问屠夫,“阿兄你怎么把她扔在这里”

    屠夫没有开口说话,站在他一旁的老妪先开了口,“那就是个贱胚子,总想着出门勾搭人,这只是给她个教训,不会真要了她的命的。”

    在大唐,凶户本就属于贱籍,寻常娶个媳妇都难,更何况他们这一家人的身份还有些敏感,但凡有些办法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嫁进来,偏偏她好死不死撞了上来,还错把恶人当了救命恩人。

    迤奴的眼泪缓缓落了下来,她捂着肚子无声的张了张口,片刻后眼前突然一黑,人便没了意识。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只能偶尔进来的正屋中,身下是暖和的毯子,旁边还有热腾腾的奶茶,那个让她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男人,此刻正兴奋的坐在她身边。

    “你醒了就好,你放心,我不打你了,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我保证好好对你。”屠夫的脸上都是喜悦,他要当父亲了,他有自己的孩子了。

    然而迤奴的脸上却死一般的沉静,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她轻轻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难道真的要为这样的人生下孩子吗

    接下来半个月中,屠夫当真没有再打她,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可每日里她仍是要听老妪絮絮叨叨的叫骂,骂她是个祸害,骂她是个贱胚子。

    迤奴想起在天山上的时候,师父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其他人都将她视为珍宝,可如今到了这些人嘴里,她竟连猪狗都不如。

    克罗铎来的时候,迤奴一个人坐在屋中,她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来了,声音轻飘飘的问道,“你能救我出去吗如果你们家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把孩子生下来,只求你能想办法放我出去。”

    迤奴想,这毕竟是个生命,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撑,如果




第184章:结束
    迤奴跪在大堂上,她像是在说一个不关己的故事,神情平淡冷漠,安长月注意到,她眼中甚至连一丝悲伤和痛苦都没有,“阿莹、张生、克罗铎和芸娘皆是为我所杀,哦对了,还有克罗铎的家人,都是我杀的,他们该死,我没有错。”

    她说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也许从下山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被人禁锢,被人救起,再被人利用,无所谓了,她想做的事都做完了,死便死吧。

    安长月忍不住问道,“杀阿莹和张生是为了逼克罗铎,可芸娘呢她不过是一个女妓...”

    “谁说不是呢,不过谁叫她看到了一切。”迤奴说着望向杨巡,“当日夜里看到我威胁阿莹的不止一个,还有她,可她太贪心了,竟然想威胁我,你说我杀不杀她”

    迤奴敛了眉目继续说道,“我把马车赶到路口,不巧却遇上了常芬公主的车驾,所以我便顺水推舟将马车直接扔在了那里,随着常芬公主的车驾离开,我看到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查下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查到我头上。”

    “是那个侍婢吧,我第一次见常芬公主时跟在她身边的不是那个。”安长月抿了抿唇说道,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不过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并没发现别的不妥,没想到那侍婢竟然就是迤奴。

    “你放心,我没对公主做什么,只是借她离开。”迤奴顿了顿一脸倦意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左右不过死刑,我认。”

    从大堂出来,安长月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离开,她站在门口等着,她有话想问问迤奴,只是这些话不适合在大堂上说而已。

    很快迤奴被押了出来,她似乎一点不意外看到安长月等在外面,“你想问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安长月叹了口气道:“你杀他们不止是为了逼克罗铎现身,你早就知道克罗铎藏在何处,为什么不直接报仇你明明可以提前离开长安,只要离开这里,想要再找到你这样精通易容的高手很难。”

    迤奴脸上带着笑,那半边布满刀痕的脸让人看着触目惊心,但却又觉得十分可怜,“不用这样看着我,脸是我自己毁的,我一点不觉得可惜,这些伤能提醒我人到底有多恶。”

    她顿了顿继续道,“的确,我杀阿莹和张生确实并非只为了逼他现身,他只是个开始,连损两个细作,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便能找到他想要隐藏的东西。”

    家仇怎么能大得过国恨,克罗铎表面上是吐蕃探子,但却是为突厥做事,她只是借由这些事拔除那些威胁,她是唐人,又怎么会危害庇佑着无数百姓的大唐。

    “可你也毁了大理寺的计划。”事到如今,安长月不觉得这个还需要隐瞒,如今想来,迤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目的,但这些目的却不仅仅是为了报仇。

    “即便没有我插手,大理寺也不会有收获,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被当成了箭靶,无论如何最后还是会把我推出去,索性我尽自己最的的努力发挥作用,这样不是挺好吗”

    长安城中突厥的部署已经乱了,吐蕃成了替罪羔羊,那两家联手的可能性便会大大降低,这对大唐来说是好事,她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哥解劼利此次乞婚本就只是试探,周边国家皆有大唐联姻,唯独他们没有,



第185章:恰巧同路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往前,安长月趴在车窗上透气,两侧百花依旧鲜艳,树木郁郁葱葱,如果不是天气炎热的让人受不了,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话说杨兄为什么跟我们一道去东都”叶云深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侧头问另一边的杨义德,这一大早的,他们还没出门,那边杨义德已经提着包袱站在大厅里等着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要往东都办,正好你们也要去,便想着和你们搭个伙。”杨义德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果子,一个递给叶云深,一个递给车里的安长月。

    “也是,一个人行路难免孤单。”安长月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甘美清爽,她忍不住挑眉问这是什么,杨义德说他也不知道,听说是西域进贡的瓜果,连陛下都十分喜爱。

    叶云深一听是贡品,立刻撒开一只手接过果子咬了一口,果然美味无比,“皇帝吃的就是不一样。”他说着朝杨义德包袱里看了眼,竟然没了,不由嘀咕着怎么不多带点。

    从长安到洛阳约莫四天左右路程,他们的速度不算慢,第四天傍晚便到了城郊,赶着夜禁前入了城,可让人奇怪的是,整座洛阳城的街道上,竟然早就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时辰还算早,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叶云深一边驱使马车往新中桥,一边左右环顾,街道上干净的不像话,刚来东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

    安长月也伸着手挑开车帘往外看,心中不由咯噔一声,街道上这般情景,定然是出了大事了,可长安那边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去,难道......

    “阿兄,快些。”她收回手坐好,示意叶云深将马车赶得快些,她得回楼中看看,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马车在寂静的夜里嘚嘚嘚的前行,很快穿过新中桥一路朝北市以南的景行坊过去,马车刚要经过坊外的漕渠桥,就看见远远一个人提着灯笼急匆匆的往这边来。

    叶云深下意识停住了马车,那人看着有点眼熟,似乎,似乎是李淙

    “李兄”叶云深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人先是一顿,紧接着快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总算见到个人了,你们怎么这时候入城,还不如在外面过一夜呢。”

    李淙气喘吁吁的上了马车,蹲在车门前朝四下里张望,安长月见他这模样不由狐疑,“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干什么这般慌张”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大理寺卿的儿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李淙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安长月挑眉看着他,早前不是也有大理寺的官差犯事的吗

    他似乎也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你们现在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千万别入夜在外瞎晃,很危险的。”

    安长月哪里是个能按捺住好奇心的人,尤其是现下坐在马车也没什么事,那就更不想忍着了,直接张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洛阳城以前可不是这样,怎么现在这般冷清”

    虽说自武周之后洛阳再不复当年的繁华,但到底底子摆在那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骆驼还肥的很,不可能一下子就萧条成这样,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李淙挠了挠头,有



第186章:遇鬼
    安长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这才从长安城出来,屁股都还没坐稳,又来一案子,这频率也太高了点,当初在西域最忙的时候也不过三四个月有一桩,可自打到了大唐,案子一个接一个呀。

    “二位走好,我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她冲着被赶下车的两人挥挥手,便催着叶云深赶紧往住处去,再晚这坊门就关了,她可不想露宿街头。

    李淙站在街头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一脸沮丧的问杨义德道,“杨兄,你说怎么办这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杨义德倒是没那么丧气,他拍了拍李淙的肩膀道,“刚才安娘子不是问了那人的情况吗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既然是我们大理寺接了手,也不能只靠着人家一个女子。”

    李淙一想也是,虽然他没回答阿月,但只要她问,肯定还有戏,“我知道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杨兄还是先随我回去再说,明日我带你去裴府尹那里将案卷调出来。”

    “如此也好。”杨义德没有推辞,他义父在洛阳也有宅子,但他其实并不想住进去,会添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索性跟着李淙走。

    李淙握着手里的灯笼跟杨义德并排走在街上,他们还得顺着来时路过去,但一想到刚才在北市外听到的女人哭声,他那心里就不踏实。

    “刚才你真的听到有人哭”杨义德见他神情紧张,本想着岔开话题,谁知道话音才落下,突然听见身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这一下不仅吓到了正欲回答的李淙,也把杨义德吓了一跳。

    他是个习武之人,等闲有人靠近不可能没有察觉,可这个脚步声却突然之间响起,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谁!”杨义德不信这世上有鬼,转头就朝身后喝到,但转头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整条大街前前后后就他们两个大活人。

    李淙本就如惊弓之鸟,眼下这情况更是诡异之极,他一张脸早就白了,手脚都有些哆嗦起来,“怎么回事刚才,刚才跟着我们的人呢”

    “不知道,来人肯定武功不弱,竟然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跟着我们。”杨义德心想,东都之中藏龙卧虎之人也不少,这般身法轻功远在他之上啊。

    正想着,李淙突然惊叫一声,“谁!”他的声音在长街上回荡,可长街上仍旧空无一人,不过比杨义德好一点的是,他这一声谁问出之后,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回应。

    这一下可把李淙给吓坏了,他嗷唠一嗓子躲到杨义德身边,带着一副哭腔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他是认真的,老吴的尸体也就算了,好歹他知道那是死人,可眼下这情况实在接受不了。

    杨义德心里也没底,他纵使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现在这情况实在无法解释,就算人的武功再高,也绝对不是没有边界的,这,这情况太诡异了。

    “走!”他拉着李淙往前快速跑起来,身后的哭声断断续续,偶尔有几下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有人踮着脚在地上快速移动,但当他们回头去看,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李淙已经忍不住一路哀嚎着往前跑,过了北市迎面碰上一队巡夜的,两人这下心里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些人一看到他们突然大叫一声,丢了手里的东西就往回跑,像是看见了



第187章:黄泉之花
    安长月闲闲的坐在马车里,面前放着饆饠、樱桃醪、甜雪和金银夹花,这些都是李淙自掏腰包在食肆里买来的,只为求安长月千万别对他袖手旁观。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拿起樱桃醪尝了一口,味道虽然不如七寸做的好吃,但勉强也可入口。

    李淙哪敢耽搁,立刻把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实说来,又是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突然有脚步声,还有那一阵阵的女子哭声,这大白天的他想起来就觉得慎的慌。

    “你的意思是杨义德和一队巡街卫士全都看到了”安长月再问,如果是幻术,这么多人一起中术,那实术者定然是个高手,起码也得跟那个人一样。

    安长月想到了上元节那日在灯会上初见陆间的时候,他像极了自己心中所有美好的化身,只可惜在陆间的心里,仇恨和怨气早就占据了所有。

    “也,也不是,事后我问过杨兄,他只听到了声音,并未看到任何异常,倒是巡街的卫士说看到一个身穿红绿相间破裙的女子跟在我们身后,还说哭声就是那女子发出来的。”

    李淙记得很清楚,那名卫士今日直接回去休息了,说是被吓病了,怎么安抚都不管用。

    “哦”安长月放下手中的樱桃醪皱眉道,“那处街道上并无可以藏人的地方,而且以杨义德的身手,如果是人装神弄鬼,也不会一点察觉不到,看来你们真遇见鬼了。”

    这话一出,李淙的脸更难看了,他自认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大坏事就是踩死蚂蚁,但那也是不小心的,不至于连这个都要被惩罚走夜路遇见鬼吧。

    见他这幅模样,安长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罢摇头道,“不是鬼,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就算真有,又怎么能伤得了人呢”

    鬼自人中来,连这幅臭皮囊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害人的本事不过此事确实蹊跷,她一时半刻也拿不准扮鬼吓人的是何种手段。

    “对了,昨夜问你死者何人,你还没回答我呢。”一个问题想不通,那就换一个,既然有鬼杀了人,那就先从死者查起,不管是人是鬼,杀人总归有个理由,无缘无故杀人的,这太平盛世倒是不多见。

    李淙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杨兄就在前头等我们,这便打算去河南尹处取案卷,目前我所知的不多,只知道死者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男子,名叫杜庆民,家中有一妻一妾,但并无子嗣。”

    除此之外他只听说了厉鬼索命的传闻,实际上他到目前为止还没看见尸体和卷宗,是裴府尹报上去之后才加急有了回信,今日他和杨义德就是打算去调取卷宗和验尸结果的。

    很快马车拐过弯儿就看到了杨义德,他同样眼圈有点黑,但比起李淙要好许多,上了马车直接说了自己的疑问,“我又去原地查看了下,应该是有人装神弄鬼,你们看这个。”

    他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个物件递给安长月,安长月接过来看了看,竟然是一瓣花,只是这种花她很少见,红如鲜血,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这东西就是从长街上捡到的,可以证明夜里跟在我们身后的并非恶鬼,而是假扮鬼魅的人。”杨义德十分肯定的说到,虽然这花他不曾见过,但直觉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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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心伤
    杨义德上前一步拿出大理寺腰牌,有大理寺的证明,仵作的戒备态度就松懈下来,他拱手朝杨义德行了一礼道,“可是来接管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小人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稍后写下来便予二位看。”

    安长月摆摆手,她知道仵作的好意,不过他太小瞧自己了,“我想先看看尸体,厉鬼索命这样的诡谲之事,我生平头次遇见,心中着实好奇的紧。”

    她说着已经绕过仵作走到了被缝合上的尸体前,这具尸体上只有肚子上有伤口,一共三道,中间一道从胸口直到肚脐,其余两道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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