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知道,万兄告诉我了。”
书生万一,本名万毅。才买了宅子,他便写信和傅振羽要暖房的银子,傅振羽回了他一个空信封。万毅气得要死,追问傅振羽,是不是“给个屁”的意思。傅振羽就是真这么写,也不会承认的。
是以,第一次,她回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被你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别不服气,能跟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要暖房的银子,不是无耻又是什么是不是再顺着我的话想自己的行为是什么不必费那力气了,就是无耻最合适。
这次信之后,傅振羽时隔半年,才有收到万毅的第二封信,却一副完全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口吻。傅振羽却知道他没有忘记,若是忘记,又怎会半年不给她写信
傅振羽陷入回忆的功夫,李掌柜张口叫来一个小二,吩咐:“莫慌啊,你守一会儿铺子,我去去就来。”
傅振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问李掌柜;“李掌贵,可还有叫莫忙,莫忘和莫念的”
李掌柜便知道了,这又是傅振羽和万毅弄出来的。
他趁机道:“傅姑娘见了万楼主,定要好好劝劝他,随便给人家改什么名字嘛不过做个小二,又不是卖身,干嘛逼着人家改名字”
傅振羽嘻嘻笑,跟着李掌柜从后门出,穿过方家胡同,进入了居民区。
万毅买了正中间的位置,未经通传,傅振羽直接进了门,直奔书房,万毅最常泡的地方,最喜欢去的地方。
柳擎是喜欢藏书,所以才能做图书管理员;万毅也喜欢藏书,不过,他是真的喜欢,藏了也是为了看的。
换言之,柳擎想的是藏尽太下书,万毅想的却是读尽天下书,并藏之。
表象一样,底子千差万别。
“万兄,万兄。”
两声呼唤,傅振羽没叫醒沉醉在书中的万毅,便从书架抽了奔她喜欢的地方志,津津有味地看着,直到万毅发现
第一百一十七章 点个外卖
“帮我打听下周靖、周安和呗。”
一句话,一件事,表明傅振羽第一个来看万毅,并不是最重视万毅,也不是因为其他的,只因这是仓子坚交代她的事。
万毅不知这个缘故,在京城待了二十年的他,冷不丁被傅振羽问了个没什么印象的人,有点颇受打击。他首先和傅振羽确认:“这人,是进士不”
傅振羽道:“自然。不是进士,我怎找你来问”
“不慌,叫我想想这个人。”
万毅大半生都泡在了科举这件事,包括科举衍生出来的人,事,物。乃至买卖,也是在傅振羽的建议和操作下,借着买卖试题、借着傅振羽教了二个月的出厨子,将万贤楼推成成贤街最有名的酒楼。他不允许有他不知道的进士,除非,他老了。
老,就是他另一个忌讳。
傅振羽和他实际接触不到半年,奈何这人太真,她慢慢翻着手里的书,道:“万兄不慌才是,我又不跑,还要留下来用饭呢。”
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万毅继续回乡。良久后,他眼前一亮,抚掌笑曰:“吴中周氏,曾和李首辅次孙女定亲,后因李家败落,与婚前一个月退亲的那位吧自打和李家退了亲,无人与他说亲不说,身为同庆元年的二甲进士,考上了庶吉士,出来后,六部只有工部肯收他,啧啧,着实惨得紧。”
到底还是叫他想起来了,且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想起来。傅振羽轻叹,用求知的小眼神,看着万毅,道:“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周靖去了工部就惨了,为何朝政方面,我不大懂。”
这一块是傅振羽一直想了解、但从未搞懂的部分。她一问,仓子坚也是有问必答,只是答得太多,多到她记不住,更弄不懂这里头的道道。后来,她就懒得问仓子坚了。
原来是这个,万毅笑道:“这是你们姑娘家的通病,于此事上不灵光,待我慢慢说与你。”
同仓子坚比,万毅就有经验得多,只听他道:“简单地说,咱们圣朝无宰相,除了内阁,便是九卿了。九卿乃六部加三寺,六部中,户部富,吏部贵,刑部威,兵部武,礼部穷,工部贱。周安和乃同庆元年的进士、庶吉士,散馆后却去了工部,连个六品的主事都没混上,你说惨不惨”
“不知道。”傅振羽很诚实地回答后,又道,“我又不知正常的庶吉士散馆后都做什么,怎知道这个惨不惨”
有道理。
万毅便解释:“庶吉士三年才出二十八位,不留馆做翰林,也可以进六部做主事,再不济,去地方任府州的官,知县都不必做的。”
傅振羽犹不解:“翰林到底能做什么就不说了,就说知县、知州、知府、同知,这些官职有品差,差别必然是有的,倒不至于惨吧”
万毅无言许久,最终走上仓子坚的老路,直接了当道:“总之,周安和极惨。”
仓子坚却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还不能提仓子坚,傅振羽便把他的话转换成自己的语言,因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兴许当年周靖自己说了不算,又和父母较着劲,故意不去你认为不惨的地方呢!”
说完,还给了万毅一个你懂的眼神。
万毅,便是被父母退亲后,拒绝再娶的那位。万毅早年不肯娶,那是意气用事不假。后来,则是独身惯了,不想娶妻。
至于生理需求,好说。
妓院需要他这样的人支持,才能活下去。
现在,已近花甲之年的他不会去沾染情爱,但是却不反对小孩子沾染。从傅振羽这一眼中,看出了奸情。
“你想嫁周安和。”老人家如是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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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请示露馅
尽管很累,但是方夫人努力了十余年,终究还是成为了不拖后腿的候府女主人。便是年关将近,她依旧得心应手地处理着府内庶务,直到遇到傅振羽。
“你再说一遍。”方夫人压着怒火。
不止她,便是回事的妈妈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才主动来回禀的。
“北城的万贤楼,每日中午和晚上,都给傅姑娘送饭。奴婢就寻思着,这天寒地冻的,候府又在西城,他们也不怕饭菜凉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为了不让菜冷,他们在马车里放了炉子。待到了角门,把饭菜通热一遍,再送到客院。”
见方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底下人大气不敢喘。
以色侍人不长久,她们府上的夫人,进门三十载,从少女美到了现在,每个时期都有她独特的美,让侯爷倾慕,这是宫中嫔妃都没有的本事。而她们侯爷不仅有本事,也有脾气。得罪夫人的下场,很恐怖。
回事的妈妈,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状告的位傅姑娘点蜡。只她嘴角的那抹笑,出卖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哼!
真那么有钱,直接给她们打赏,还能缺了一口吃的非得这么大动干戈。既然你更愿意把钱丢酒楼里,丢路上,那我们也只好不客气了嘛。
上头坐着的方夫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会儿气什么更多一些。只不等她发作,顾咏言大步进了屋子。
“母亲,你脸色不大好,哪个气着你了”不等方夫人应承,顾咏言转向回事的婆子,厉声道,“是你多舌,惹了母亲不成顾家养着你,多大点事,要把我母亲气成这样!”
明显是知道了傅振羽的事,前来维护的。
意识到这个,方夫人差点气晕。
那回事的婆子,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便是傅姑娘做不了侯府的二奶奶,人家一句话,定能叫二爷把自己给收拾了。她拼命往后缩,把自己隐没在人群。
方夫人深呼吸数口,只当不知道儿子的来意,因问:“这时节,你来我这做什么”
顾咏言立即色变,勃然大怒:“我方才回府,在门上撞见我给师妹的侍卫取饭。细问之下,才知道家里头只给师妹一荤一素,还做得很难吃。我知道侯府的饭菜比不上书院的饭菜,但差这么多,厨子是不是该换一换了想着母亲这会儿在理事,儿子就过来了。负责厨房的,是哪个”
竟是不管不顾地要换厨子。
当着下人的面,方夫人不想让次子没脸,可这也太离谱了!
“混说什么!哪里就难吃了我吃着很好,不用换!”方夫人斩钉截铁地说着。
顾咏言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问:“母亲真觉得府里的饭菜不错,为何每日都吃那么点”
“不独我一个,山珍海味吃了几十年,也会没兴趣的。”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母子俩没商议出结果呢,外头有小丫头报:“夫人,邢娘子求见。”
邢娘子如今在傅振羽那里,她来,就表示傅振羽有事。方夫人从儿子眼中看到了诧异,便知儿子也不知道傅振羽要做什么。
“让她进来吧。”
“夫人,傅姑娘要出门。”
邢娘子普普通通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凛。傅姑娘上一次出门,回来之后,像是变戏法一般,餐餐有美食。再出去一次,是要日日有新衣不成
顾咏言没想这么多,只问邢娘子:“傅姑娘要出门,你跟着就是,来回母亲做什么”
邢娘子的重任在于保护,不在于后宅的曲曲折折,闻言道:“傅姑娘说夫人是长辈,是女主人,来和夫人说一声,是规矩。”
假规矩!
上一次出门让邢娘子过来,方夫人还没这感受,这会儿守着次子,她登时想多了,直接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周郎顾首
“夫人,咏言在南湖读书之际,拜的师父是我。还有这水利科的教书,乃我所书;和郭主事商谈开设水利科的,也是我。”
傅振羽低声浅语,如同一道巨浪,迎面拍向方夫人。方夫人借着儿子的搀扶,堪堪站稳身子,坐了回去。
眼见她坐稳,傅振羽又道:“我知道这事匪夷所思,也知道顾家家规,嫡支五服内子嗣不得科举。可家规是人定的,为何不能改咏言天赋极好,此番进京,我主要的目的便是说服侯爷,让他去改这家规,让咏言参加科举!”
这个目的,顿时让方夫人将前头的所有都忘却!
长子有爵位可以继承,次子顶多荫封个一官半职,很难出头。她这个当娘的,想让次子参加科举想了十年。各种手段用尽,奈何夫婿就是不改口。
想到夫婿的难以沟通,方夫人立即惊醒,看着傅振羽道:“不是我不信你,只侯爷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啊,是不会同意的。”
傅振羽忽然笑了笑。
她想告诉方夫人,后世有一种精神,叫女排精神。明知赢不了,还是要去努力的精神。这种精神眼下说了也无效,是以,傅振羽换了个说辞:“大部分人,因为看见所以相信。而我,是因为相信,所以看见。我相信自己可以说服侯爷,所以,我看见了咏言站在文华殿上,为我争光的模样。”
没有很激情的演讲,只是一派淡然,仿佛在倾诉事实。
这是怎样的自信啊!
这一刻,方夫人好像真的看见了傅振羽背后的光一样。看了眼心悦诚服的儿子,她咽了咽口水,问傅振羽:“所以说,你和咏言,除了师徒,并没有旁的关系”
傅振羽灿笑,直接问:“夫人是想问,我们两个是不是互相爱慕对方吧这个,定然不会啊。首先,我和咏言的性子某种程度很像,总感觉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其次,我又不傻,干嘛放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把自己圈在这高门大院”
闻言,顾咏言挑事,对方夫人道:“母亲,我师父说你傻。”
不等方夫人说话,傅振羽一眼瞪过去,解释:“夫人勿怪,我以己度人,是我说错话了——”
方夫人挥了挥手,傅振羽的辩解戛然而止。在傅振羽和顾咏言的注目下,方夫人自己承认:“我现在如何作想就不说了,当年嫁进侯府的时候,脑子的确不灵光。”
傅振羽看着情绪忽然低落起来的方夫人,对着顾咏言无声地说了俩字,抱歉。
顾咏言摇了摇头,表示不怪她。他搓了搓脸,蹲下身子,仰视方夫人,并撒娇:“母亲是后悔生了我们几个吗大哥无趣、四个姐姐那么不省心就罢了,我这么优秀,母亲怎舍得不要”
“噗——”
没忍住笑出来的,便是傅振羽。
方夫人也没比她好多少,哭笑不得地指着儿子,佯怒:“我最舍得的就是你了!你哥哥哪用我操什么心你姐姐个顶个的都陪我说话。倒是你,除了气我,还能做什么!”
顾咏言笑嘻嘻的,完全不在意,提醒方夫人:“母亲,天色不早了,我师父还要出门呢。”
方夫人轻叹,收起侯夫人的气场,柔声对傅振羽道:“去吧,早去早回。晚上回来用饭,我会嘱咐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别——”傅振羽叫停,在方夫人疑惑的目光中,解释,“咏言不想娶那什么表妹,要我做掩护是其一。其二,侯府的饭菜真不合我口味,不信你问咏言。夫人若是再不信,我改日得空做点小菜给夫人尝尝,夫人就都明白了。”
顾咏言立
第一百二十章 泣血之眸
想什么来什么,郭丞大喜过望,邀周靖:“自然要的,来,来,进屋详谈。”
进了书房,郭丞看到傅振羽才想把人给想起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傅振羽,嗔道:“你这孩子怎不去迎一迎人”
因为寒冷不肯出门的傅振羽,望着郭丞身后的男子,泪盈于睫。
男子二十许,高高瘦瘦的,剑眉星目,眉眼含笑,又有一股成熟韵味,美也好,帅也罢,都不能形容他,只有动人心魄四个字,可以描述一二那人的气质。
最让傅振羽心疼的是,男子双眸中的血丝。
透过那层层血丝,傅振羽仿佛看到了男子泣血的内心。也看到了热血的另一头,李蕴强压着的泪意。恢复记忆的李蕴,到底要用多少力气,才能控制住不去想自己的未婚夫
傅振羽的心,好痛,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郭丞慌了神。
傅振羽却只想仓子坚,想靠着他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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