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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对于给她未来的仓子坚,傅振羽自然要给与肯定:“大师兄真好,最最好了。”
傅振羽撒娇,但是不好使。仓子坚自认为已经安抚过未过门的妻子,接下来便开始算账了。他板着脸,严肃提出要求:“说出去的话便要负责,我许诺,你应允,有些话便不可再胡言乱语。”
至于八字都没一撇的亲事,傅山长夫妻那里,不管是他还是傅振羽,已经直接忽略了。二人都认为,搞定那对父母,是轻而易举的,凡事不过是走个流程。熟料,差点栽在这上头。
且说傅振羽听了仓子坚这话,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她不准提“分”“反悔”类似这样的字眼,仓子坚则一直信守承诺。怎么看怎么是自己赚了,傅振羽爽快应了,还道:“嗯,我错了,以后不乱说了。大师兄,要惩罚我么”
“说错了话,便要受罚,你不要动。”
为了防止傅振羽捣乱,仓子坚先声禁止。然而,傅振羽曾经的舍友,一言难尽。她一动不动,不过几个音节,就让仓子坚险些把持不住。
……
师妹太要命了!说走就走,仓子坚只多待了一日,殷殷嘱咐了邢娘子一车话,带着万般不舍和担忧,离开了宣府,离开了傅振羽。
仓子坚离开的第三日,顾咏言到了宣府。
见傅振羽醒了过来,受伤的腰也好了七七八八,受伤的头,静养些许日子也能好了,顾咏言松了口气的同时,恢复少年该有的得意,炫耀:“师父,我拿了案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做的很好!且你这个案首,我什么都没做,大师兄倒是教了一点,下剩的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最好。”
赞完人,傅振羽问了最要紧的一点:“我怎么听说侯爷只让你考到举人”
提到这件事,顾咏言一声叹息,坐在小凳上,可怜兮兮道:“就这,还是拖了言官的福。”
“怎么说”
“我爹原打算只给我考个童生试的,结果,上朝的时候那些言官啰里啰嗦烦死个人,就在朝堂上改了主意,说准让我考到举人。你不知道那些言官说的都是些什么破话,非说便不是我们,也有别人能发现猫腻及时报信,因此不算什么大功,要将功劳给出征的将领,包括后去的那五万兵士。”
这样的结果,傅振羽当然很不爽,当即冷哼道:“后去的五万人重要,我们不否认。但我们这十来个人,活下来的,哪个不是九死一生不提我们这几个半死不活的,就说死去的四名护卫,又该当何论侯爷呢,侯爷就这么看着我们被欺负”
当然不可能。
朝堂上,言官一说一切论军功,镇远侯就立即就不客气了,第一个道:“论军功,哪个都比不过老夫吧”
同庆帝上朝,就是为给镇远侯撑腰的,便道:“顾爱卿所言甚是。”
于是,从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得案首
自傅振羽给顾咏言定下目标后,顾咏言每天都撒娇:“师父,真以一甲为目标啊我可是连个秀才都不是呢,我父亲也没同意我考会试呢。”
傅振羽不管他,每天换着法的考他,从试贴诗到策论,内容多得顾咏言深深怀疑一件事。
“师父,你专门背过策论”
“嗯,只背了河南的。我和童掌柜花了很多银子和心思,才整理了汝宁府各县十年内的策论考题,河南乡试十期的乡试策论,通共没多少,没话多少工夫。而近三十年会试和殿试的策略,则是万前辈提供的。你要参加的是直隶的乡试,我之前已经和他说了,要他帮我整理直隶近十期策论。”
顾咏言便知道了,他答的,都是河南历年考过的内容。趴在小炕桌奋笔疾书的顾咏言,诉苦:“既如此,这些考题直隶又不会考,我这么辛苦的训练,还有意义嘛”
怎么没有!
考试的原理每一科有每一科的固定姿势,除了努力练习,掌握这些技巧,哪还有路可走不过,看在顾咏言已经很努力的份上,傅振羽给了他一个新活计。
“写完这个,你去和崇明说,我要和他比试,看看哪个先走到门外。”
崇明要忍的是每一步钻心的痛,傅振羽要忍的是一分一秒的枯燥。一动一静,效果相反。从实际来看,傅振羽的腰已经好了,可知她能忍痛;而头晕脑袋还晃的毛病,还要许久。按照黄御医的诊断,过去十日,傅振羽的头晕硬块一点儿都没消减。
傅振羽口内承认自己动太多,心中吐槽,大师兄再小心,那么能折腾,她也要动弹一二的。就目前这诊断结果,还是大师兄走了后,除了必要的操作,她都卧床,哦,不躺炕换来的。
顾咏言传达过傅振羽的话后,崇明一脸不屑道:“幼稚。朱颜,我们继续。”
在朱颜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崇明已能下炕,只还不能走路。嘴上说着幼稚,崇明强忍痛意,走了第一步,险些晕过去。朱颜看在眼里,立即道:“崇明,若是疼得紧,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不在意的——”
这是朱颜的心里话,但不是傅振羽要的效果。
顾咏言一听这话,忙道:“对了,朱颜姐姐,我师父叫你过去陪她说说话。”
朱颜和顾崇明同时怔了怔,俩俩相忘后,还是顾崇明做了决定:“你去吧,我可以的。”
朱颜恋恋不舍离开,顾咏言和顾崇明的长兄顾崇礼,两个或是讥讽、或是恐吓,把顾崇明一顿刺啦。尤其是顾崇礼,平时寡言少语的,关键时刻,用过来人的经验,嘴巴就很少停的时候,反复诉说着一件事。
你若不能正常行走,朱颜总有一日会抛弃你的。
傅振羽那里,同样和朱颜上课。
“朱颜姐姐好,我虽年小几岁,仗着读过几本书,少不得卖弄一二了。黄御医从前做过十年军医,崇明的右腿,便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用力,但是定然能站起来像正常人行走,且这头三个月很重要。现在,你收住心疼,掩饰心意,打击或是鼓励,只要能为崇明好的,你都得去做——”
朱颜不懂,但隐约知道自己有的地方做得不对,便对傅振羽道:“顾姑娘有吩咐只管说,我不聪明,但能照做。”
傅振羽展颜。
聪明不聪明不要紧,懂事就好。
“邢娘子,麻烦你了。”
邢娘子一出手,朱颜惨白着小脸回到了崇明身边。听说他在自己离开的功夫里,成功独自走了两步后,朱颜更加恍惚了,连崇明叫她,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朱颜,你到底怎么了”
“没。”朱颜想着邢娘子的话,千万不要让崇明知道她真正的情绪,便拿出应付方夫人每日问她世子时的劲头,小心翼翼地问崇明,“崇明哥有事只管让我做,我没事。”
崇明便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师父大人
顾咏言两次都是案首,最开心的莫过于方夫人;最难受的,是袁自舟。袁自舟即便不能上朝,但他所在的翰林院,号称储相之地,消息最是灵通。
傅振羽收了镇远侯嫡次子,顾家五爷顾咏言为徒。这个原本不能出仕的少年,因为傅振羽要去见镇远侯,误打误撞识破了蒙人难得的计谋,让顾咏言得了科举的机会不说,他们那个忙碌的皇帝陛下,还亲自收书四字着人送到南湖书院。
不用想,南湖书院将成为汝宁最瞩目的书院。
这傅振羽,到底是怎样的运气啊,才能建了这样的功勋
袁自舟一点点关注着顾家、比谁都用心地关注顾咏言的成绩。不止他,还有许多个别人。因为关注的太多,顾咏言的卷子直接被纰漏出来。
个人特色鲜明的馆阁体,不具任何攻击性,只有赏心悦目;基础背默部分,一字不错,一句不斜;试贴诗谦卑温和而有不容小窥。县试和府试两场策论,虽说也有瑕疵,但一场比一场大气严谨。不客气地说,凭那文章,乡试都能过了。
顾咏言是当之无愧的案首。
这傅振羽,到底是怎样的运气啊,才能捡到这么一个徒弟
窝在翰林院半年的袁自舟,彻底明白一件事。傅振羽不需要父兄,不需要其他人,自己本身就是极大的助力!问他后悔吗
早就后悔了。
但这一刻,一股冲劲油然而起。她傅振羽一个女子都能折腾,自己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朝廷派别分明,按照地域来分是最好的。可惜的是,河南不成派,他只能依附于自己的师座。
唯一的出路,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这么做吧,袁自舟大胆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和他的师座沈阁老揭了傅振羽的老底。
才进侯府,傅振羽就被人请到书房。
不仅大,而且藏书极多的书房中,镇远侯顾时中正在练字。身材高大魁梧的宣府、辽东总兵,下笔游龙,字迹端正浑圆,方正被圆滑掩饰得干干净净。换句话说,圆滑老练的表面之下,镇远侯有一颗无比刚正的心。
“父亲,儿子回来了。”
“汝宁傅氏,见过侯爷。”
傅振羽随顾咏言前后见礼,镇远侯搁笔,让二人过去看他方才写的字——巾帼女英。
顾咏言含笑望着傅振羽,戏谑道:“看来父亲这字,是要送给师父的。”
傅振羽没好意思当着老子的面训斥儿子,呵呵一笑,假得紧。顾咏言同她相处时日不算长,但因为傅振羽不藏,他立即明白自己错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道:“不是就不是嘛,师父笑个甚。”
镇远侯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附和儿子,问道:“是啊,傅夫子笑什么”
夫子啊,傅振羽对这个称呼很满意,便自嘲道:“徒弟脑子不灵光,是自己没把人教好,不笑,还能哭不成”
“哦傅夫子如何知道这四个字不是给你的”
“除了给自己添麻烦,不当吃不当喝的,我不要,侯爷也不会给。”
一声叹息后,镇远侯对二人道:“这四个字,加上傅夫子,被人呈到御前。陛下现在,对老夫有些不满。”
顾咏言急了一瞬,旋即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帝王这不满,儿子觉得很好。父亲最近气焰太盛,正好收一收,陛下也能安枕无忧。”
没有任何毛病的能人,没人能放心的。
镇远侯神色不动,眼中却已有了笑意。嫡次子虽有能力,却不是个合格的侯门子弟,可以让长子放心;但大事上,这孩子从未糊涂过。这样的嫡次子,便是最好的嫡次子。
傅振羽跟他们不是一国的,只问镇远侯:“
第一百三十四章 西南风至
第134章
镇远候倪视儿子,顾咏言心里打退堂鼓,人却不动,坚持道:“我认师父。”
傅振羽不满了,踢了踢人,将少年踢开,因道:“乱犟个什么!我如何,要上头的人说了算。若侯爷保不下我,你便是不能出仕,继承我的衣钵,养出子弟霸占六部,不是比你自己做户部尚书还优秀么!”
“那师父你……”
“我好得紧啊,活的时候,每天都是畅快的,有什么不好的”傅振羽俏皮地说道。
自己算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吧啧啧,话说回来,老头没说这一出啊。她就说嘛,她做嗯这些事,很要命的呢!臭老头真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傅振羽微微叹息。
顾咏言忙问:“师父为何叹息”
傅振羽目光放空,因道:“在宣府时,我答应大师兄嫁给他的说。”
“啊大师伯太可怜了……”顾咏言唱作俱佳。
“你们两个够了!”镇远候一声怒吼,又道,“老夫几时说事情就这么糟糕了那帮子文人磨磨唧唧的,不想傅夫子落好,老夫偏要让你好!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看他们那些丑脸往哪儿搁!陛下那里没事,老夫已承认隐瞒了。陛下震怒,收了宣府总兵的权,让老夫亲去汝宁一趟,看看你们那个南湖书院。”
镇远候亲自去给南湖书院撑腰
“侯爷,你真是太好了!”
傅振羽蹭地一下跳起来,扑上去想给了镇远候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半道被人截胡——顾咏言先她一步,扑了上去。不可避免的,傅振羽扑到了顾咏言身上。
镇远候一手,把叠在自己身前的孩子拎开,粗声粗气训斥:“成何体统!”
傅振羽和顾咏言忽视一眼,同时道——
“幼稚。”
傅振羽立即摆师父架子,装作要打顾咏言,顾咏言配合求饶。
确实幼稚,又别样的契合。镇远候再也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还问傅振羽:“私定终生就罢了,李子坚不行啊,我儿子你不考虑”
顾咏言那里则吓得躲开傅振羽一丈远。脸上惊恐的表情,比当初知道范茗是姑娘家还恐怖。
傅振羽干笑。
据朱颜说,顾世子十八岁的那年,方夫人精挑细选了两个姑娘,给他起的蒙。顾咏言,也会有这个待遇。顾家这种优秀传统,自己撑不起啊。
“侯爷想多了,我和咏言是师徒。”傅振羽如是说道,将话题转回道正题,“侯爷,咏言既过了前两试,只等年底去天津参加院式考核了。在那之前,还是跟着我、跟着大师兄在南湖书院读书,可好”
镇远侯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次子本就不怎么经常在家。至于跟着傅振羽读书,他也没什么意见——镇远侯已经默认傅振羽的学问,不下袁自舟了。至于仓子坚那里,他还有些不放心,因问:“李子坚少年天才的称号,多多少少沾了李阁老的光。他的学问,如今怎样”
“他是大师兄。”
“他是大师伯。”
傅振羽和顾咏言非常默契的解释,镇远侯再次觉得两个小孩挺好的。主要是,傅振羽这样好。读书人家的孩子,又比勋贵的姑娘有勇气,适合生存在随时都会失去丈夫的候门。不过,两人没这意思,又有师徒的名分,还是别想了。
“李子坚学问很好”
傅振羽应是。
方才镇远侯的眼神太明显,顾咏言为了不和傅振羽再次相同,用尽全力地实话实说:“最好的那个,学富五车,能把我师父从长江头甩到长江尾。”
傅振羽对着镇远侯干笑,回头瞪顾咏言,口内训斥:“你这孩子!说前面就好了,后面的事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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