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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现在的姑娘家,都这么凶猛吗

    台上,傅振羽示意所有人安静,并道:“从今而后,范茗不再和大家一起。我会再建一座女子学院,由她做夫子,来教姑娘识字。你们家中若是有妹妹,八岁以下的,可入学。而我,将卸任南湖书院夫子一职。”

    台下,林俭问仓子坚:“她不做这夫子,大师兄又要走,我这个临时的夫子也要离开的,是要把南湖书院,改成女子书院你们从苏州过来,姑姑和姑父也同意了”

    钱文举道:“小师妹常说,不要随便脑补。”

    林俭语噎之际,钱文举趴在仓子坚耳畔,哀求:“大师兄,你就别学小师妹这样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把。”

    “南湖书院就是南湖书院,女子书院不在此。”仓子坚尽可能地满足师弟的需求。

    “那在哪”钱文举再问。

    这一次,仓子坚没那么配合了,反问:“你要去女子书院你有妹妹”

    钱文举怎么噎的林俭,此刻就怎么被噎了回来。林俭得意大笑,并道:“论情分,我和大师兄更深厚!”

    仓子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补刀:“并非情分,而是关系,你是师妹的表兄。”

    论情分,后来的钱文举,心地纯然,爱财都爱得那么外露,是仓子坚很喜欢的“弟弟”。比仗着表兄的身份,总和小师妹腻歪的三师弟要好一万倍。

    镇远侯没理三师兄弟的这些讨论,而是道:“我认为,丫头有些着急了。起码要等郭丞辞官、等她确定女子书院的位置,再卸夫子之职,再同大家说这些。可我转念一想,同她相处数月以来,她不是个冲动的人,当有后招才是。子坚啊,你们之前在房里说了那么久,都说什么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镇远侯要套话,要知道儿子将来谁来管究其根本,他南下可不是为了傅振羽。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儿子。成全嫡次子的同时,借着这个幺子,来改变朝廷的格局。

    钱文举虽还不知道镇远侯是哪个,但观他的神态和言谈,便知此人不简单。他想着大师兄一路和此人同行,偏没告诉他,想来有大师兄自己的考量,便主动出言,替自家大师兄解围:“师妹一直是手脚比脑子快之人,她的后招也很简单,就是有我们这些师兄。大事,大师兄给她兜着小事,我来就好。”

    傅振羽已说完她想说的,组织散会,因道:“明日起,放假三日,给你们思考的时间。不论你怎么想的,将来想怎样,三日后,都可以和我谈。另,今年县试和府试表现优秀者,还未奖励,对吗未时一刻,此处集合,进行奖励。现在,散学。”

    众人陆续走出会堂,赵麟默默落在后头,傅振羽莞尔一笑,扬声道:“赵麟,稍等。”

    赵麟果然不动了。

    傅振羽走上前,对垂首的少年,道:“谢谢你,谢谢你刚才维护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县试第四场没过,那么,接下来一年,我们就超这里努力吧。”

    “我们”

    赵麟猛抬头,满目都是希冀。

    傅振羽“吁”了声,小声道:“我不过大家的夫子,不代表不做任何人的夫子。秀才只是科举的起点,之后的路也很难走。我在下一段,等着你。”

    “喝!从今而后,夫子只教秀才”赵麟第一反应是,傅振羽和范茗一样,都是有实力过科举之人。

    这种误会,傅振羽没去揭露,含笑默认。

    赵麟开心又有些失落,问:“那我们,谁来管”

    “顾咏言,你觉得如何”傅振羽给了个人选。

    “他,不行吧”毫不犹豫的,赵麟给出了自己心底的观点。

    顾咏言那耳力再糟糕,也不至于会堂里已经没人的情况下,还听不到这样的话。旋即,他立即走上前,面色不善地看着赵麟,道:“哪个不行”

    赵麟不怕他,直接回:“你啊,你行,不代表教书行。”

    傅振羽笑道:“放心,我会让他行的。”

    比别人多知道讯息的赵麟离开后,镇远侯上前,问傅振羽:“做了这夫子,咏言如何继续继续走科举”

    傅振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举业上也好,仕途上也罢,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十分有限的。丙字堂的孩子们,各有优劣,总体质量很不错。咏言每天只需要花半日的功夫在上头,便能和一帮小伙子达成友好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再者,科考并不单靠实力,有实力就够的话,干嘛还要考呢运气和某些认为操作下,没准这些孩子更早一步入仕途。”

    在镇远侯看来,那些文人披着文雅的皮,干着世上各种肮脏的事。是以,傅振羽说的人为操作,大抵是那些文人在会试的时候压着他儿子,这,十分可能。

    搞定了老的,傅振羽再和小的说:“我明日进见六师兄,争取说服他也来做这夫子,需要用下你这张大旗。”

    “师父有命,莫有不从。”

    “至于夫子和学子的不同,待人齐了后,我再和你们统一说。”傅振羽如是道。

    她决定退下学子的讲坛,迈进夫子的讲坛。在郭丞抵达之前,她要先出一份“教师”的教案。她拿来教夫子,给郭丞教“夫子”的样板。

    在镇远侯的要求下,镇远侯的身份一直未揭露。傅振羽回到后院,同李婷见面后,立即让人开始收拾客房,安顿新添之人。又让侍卫山河带着自己从无锡带来的礼物,并一封书信,送进府衙后衙。下晌午山河便回来,带回了知府夫人的信件,简单的八个字。

    “明日在家我,见面详谈。”

    一听这话,傅振羽饭都顾不上吃,想了想,对仓子坚道:“大师兄,趁着天未黑,我进城去食为天,看食为天之前,先去见见六师兄,可好”

    回书院大半日了,这是仓子坚第一次和傅振羽说话。仓子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委屈,却大度地让傅振羽去飞,因道:“你现在是代山长,该有自己的决断,无需经我认可。”

    傅振羽微怔,旋即回神,道:“嗯,那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

    这是要忙到夜间都不能休息的意思,仓子坚很是心疼,因道:“我便是要离开,也不差这一两日。看你这么累,我很不舍,甚至萌出不走了、就这么留下来,为你遮风挡雨的想法。”

    如果有妹子不喜欢听情话,那一定是汉子没说到你妹子的心坎上。

    恰好,傅振羽十分吃仓子坚这样、实打实的情话,更喜欢这些实实在在的关心。她眼睛里倒映着仓子坚整个人,开口:“虽然大师兄暂时离开,但我会知道,你会一直在我后头,给我做后盾,让我飞翔。正因为有了大师兄,是以,我想借着这样的好机会,突破自己的极限。”




第一百六十章 漫漫长夜
    傅振羽才说完,仓子坚的脸,立即落了下来,傅振羽少不得问一句“怎么了”

    仓子坚抿了抿嘴,没说话。

    傅振羽立即明白,这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说,索性按照他以往的惯例,选择不说。若是从前,傅振羽也就由他去了。可现在,她已经决定和他共度一生,便不允许他还这样。

    略作思索,傅振羽抽出一张纸,一块黑一块留白的涂抹起来。约莫一盏茶功夫,她拿着涂抹好的方块,问仓子坚“大师兄,不要数,凭感觉去断定,白的多还是黑的多”

    “白的。”仓子坚如是说道。

    “我觉得是黑的。”傅振羽偏和他说了相反的话后,又道,“现在,我们来数一数。”

    说完,她拿出一张纸,一行一行地核对黑白方块。数到最后一行时,傅振羽宣布正确答案“其实,黑色和白色,是一样多的。所以,感觉不一定对,你的感觉和我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大师兄便是再厉害,也不见得事事就都对。便是我错了,你说出来,我也能有所精进,对吗”

    定定地望着比从前耐心不知道多少倍的傅振羽,仓子坚不再犹豫,道“林家外祖母说过,你从小就懂事,乃因师母太不懂事。过去你辛苦,乃因师母这个母亲做的不够;现在,我已把你当成妻子,你也知道这个,却比从前还辛苦,便是我做的不够。”

    这是什么逻辑!

    傅振羽气恼着去瞪在仓子坚,却从他那不安的目光中,发现了焦虑,因为他付出了全部的感情,却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对应回应的那种焦虑,不敢明言的焦虑。

    长叹一声,傅振羽更加耐心安抚着大男孩“从前我不辛苦,是因为爹娘两个大山在,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现在的辛苦,却是因为有了你,有了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对你的信任何和依赖——我就这么把自己的后备交给了大师兄,所以,大师兄,用你的功名做聘礼来娶我,用你的官职也护我,可好”

    望夫成龙,是天下女子的期盼。一不小心,便会要求过火,导致夫妻不和。但仓子坚和傅振羽不是,仓子坚不惧傅振羽来找他索求,只怕傅振羽,无欲不求。

    是以,听到这样的要求,仓子坚毫不犹豫地说了个——

    “好。”

    乖巧的像个宝宝,以至于傅振羽有个错觉。她还没生儿子呢,先养了个大儿子。

    是夜,傅振羽埋案狂书之际,仓子坚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抱着一捆书,进了竹院,在傅振羽不解的目光下,道“你晚饭吃得太少,我知道你又苦夏了,特意让苏大娘给你熬了绿豆汤,又用井水过了面条,做了京城的炸酱面,过来吃一点。”

    摸了摸确实有些饿的肚皮,傅振羽没有拒绝的理由。大半碗凉面下腹后,又喝了两碗绿豆汤,心满意足的傅振羽,猛地打起了嗝,吓得。

    “大师兄,那是我吃过的,嗝……”

    仓子坚正拿着傅振羽用过的筷子,吃着她吃剩的面条。见她大打嗝,也只是又递了半碗绿豆汤过去,还颇为委屈地说“是你说的,不得浪费粮食。”

    胡扯!

    她那是对弟弟说的好吗傅振羽叫嚷着“我还能吃,不会浪费——”

    “师妹小声一些,小姨母在隔壁,天色这么晚了,把她引来就不好了。”见傅振羽收声,仓子坚说出了自己的下半段,“这时辰还吃这么多,不养生。下一半我来吃,刚刚好。”

    傅振羽定定地看着仓子坚,把人看得面红耳赤,看得人惶恐不安,也没移开视线。

    仓子坚受不住,问她“师妹这般瞧我,做什么”

    傅振羽不答,指着仓子坚拎来的书,反问“大师兄是要和陪我熬夜”

    冒着被拒绝的风险,仓子坚还是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话,也是他的真心话。只是那口吻,有些可怜兮兮的“只剩一个月,我便要北上。长夜漫漫,我想,多和师妹待一会儿。”

    “那你快些吃,吃完抓紧看书。不是实力足够,就可以免考的。虽然很没意思,但我还是希望大师兄,比袁自舟还要强。”直接选择了相信后,傅振羽坐回案边,继续撸着自己的教案。

    仓子坚望着灯下的美人,只觉无比美好,无声笑得妖艳。

    他赌对了。

    惨师妹现在对他,很是纵容。

    窃笑之余,仓子坚吞尽剩下的面条,饮了绿豆汤,做到傅振羽的对面,打开书籍,开始复习。仓子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才,但他知道自己比别人专注。眼落在字上,字由眼入心,他便再也没了旁的心思。灯下美人,也被他抛到九霄云霄。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呼唤“大师兄,喝口茶,休息一会儿。”

    “我不累。”想也不想的,仓子坚直接拒绝。

    两个人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怎会不累脑子不累,眼睛也累啊。现在又没有眼镜,眼睛,是一定要保护起来的。下定决心,傅振羽见他不配合,上前,用脑袋挤开书籍,嗔道“我还没书好看么”

    近在迟尺的红颜,仓子坚毫不犹豫丢了书,然后,人也跑了。

    坐回去的傅振羽,正色道“大师兄,便是白日里看书,也不要超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或是看看别的,或是看看鱼儿,都很好的。”

    说着,傅振羽敲了敲案上的鱼缸。

    缸内,手指长的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

    仓子坚看一眼师妹,再看一眼灵动的小鱼儿,最终抹了一把脸,因为不确定的自控力,是以,最后选择了看小鱼,同时转移话题“师妹养鱼儿,竟是这缘故。”

    “要不然呢拿来吃么那样还不如直接去湖里捞省事!”

    仓子坚不过随口感慨,并没有别的意思,遂不接话茬,又说起了另外一个事“知府夫人最近过的很不畅快,你明日同她说话时,需要多用点心。”

    “哦怎么了”

    仓子坚正好要想法子,让自己不去想师妹的美好,闻言便把自己得来的消息,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事情和顾夫人所想的,有所不同。

    她以为自己忽略那二人,守着自己的心过着孤单的日子,便也就是极限的痛苦了。哪知,那个老妾并不满足,仗着知府撑腰,又有手段,时常撩拨顾夫人,还不落把柄,直把顾夫人憋屈的半死。也因此,一听傅振羽回来了,还要和她商量事——要不是天色已晚,她恨不得当时就跟着山河出城来见傅振羽了。

    “啧啧”两声过后,傅振羽撅着嘴,对仓子坚道“不管你多老、多厉害,敢弄小妾回来——和离休弃我都嫌费事,直接废了你,最省心。”

    面对突然狠厉起来的小姑娘,仓子坚不悦道“我既允诺,师妹还如此言语,便是不信任我。”

    这种事,哪个能随便相信等我真信了,付出真心,你再出个幺蛾子,我要怎么过傅振羽心中不屑,口内道“我相信大师兄是个好师兄,但架不住有坏女人啊。有人陷害于你,你待如何”

    “我——”

    “哦,时间到了,大师兄继续看吧,答案一会儿再说。”傅振羽指着鱼缸旁的沙漏,如是说道。

    那个沙漏是半刻钟左右,约莫十来分钟。时间一到,便该继续看书了。同仓子坚一样,傅振羽也是个专注的人。说完,她便继续奋笔疾书,完全沉浸在回忆里,回忆曾经学过的那些课程,修修剪剪的,书写成更适合时下的夫子教材。

    被她彻底遗忘的仓子坚,却难以入书。

    他想告诉傅振羽,他没那么笨,会被女人陷害到;但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还要对傅振羽提个要求,真有那么一日,请她手下留情,先给他处理的机会,勿要那么早、那么激烈地去动手。

    可傅振羽,明显不听了。那这事,在师妹心中,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呢仓子坚无所适从,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一直在走神,试图分析傅振羽的行为。

    生物钟是个可怕的存在。

    不用看钟漏,当傅振羽觉得自己眼睛不舒服时,便停了下来,迎上了仓子坚探究的目光,疑惑的“嗯”了声。仓子坚就像没经历方才的半个时辰一样,道“若是有人陷害于我,还请师妹勿要动怒,给我处理这件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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