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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自己这个弱点,傅振羽很有信心。她受过别的教育,再来做这个骈文,想要做好,那就要擦去曾经拥有。而她做不到,是以,她做的骈文,比一般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那些字,都是生搬硬套,除了立意外,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这个事实,南湖书院旁人不知,顾咏言这个徒弟肯定知道。见傅振羽大方自曝其短,顾咏言就更没顾忌了,认可:“嗯,比你强,七哥底子也比你强。”

    哟,这话有意思啊。

    傅振羽看着顾咏言,顾咏言轻轻颔首。

    好吧,傅振羽便道:“你出题吧。”

    “志士仁人。”

    只有四个字,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的题,做好则更不易。但对于秀才都不是的人来,作出入门级的不就行了吗傅振羽诧异着,这题,没法考水准啊。

    范茗看出她的疑惑,建议道:“傅夫子,做了便知。”

    于是,傅振羽起笔。

    “圣人之心有主者,其心德则全焉。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私,而以人当死之际……”

    主重志,无私之志乃仁。

    傅振羽艰难写完自己的骈文后,顾咏言拿了她的骈文,交给范七,并道:“你来改写。”

    这是为何范阁主不解地看着顾咏言。范七则在顾咏言和妹妹的催促中,从皱眉通读开始,继而沉醉、恍然。一炷香后,范七运主,看了都称赞的骈文。

    顾咏言这才到:“范祖父,是我建议七哥去南湖书院的。他所缺的,南湖可以弥补于他。我师父总是说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人需要鼓励,有人需要打压,有人**头好过做凤尾。七哥生在范家,别个动不动都比他强,这样的氛围,对七哥来说很糟糕。”

    听到这,范阁主已恍然,打断顾咏言,自己道:“若去南湖书院,他总能比夫子强,又能学到傅夫子那堪比男子的格局——再好不过了。”

    “是这样的。”顾咏言乖巧地附和,极其讨人喜欢。

    “我还没同意呢!”傅振羽严肃声明。

    当着仓子坚的面,顾咏言定定地看着傅振羽,道:“师父,算是为我收下七哥,可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重归南湖
    没有哀求的语气,却字字带着哀求,徒弟第一次和自己提了要求啊,必须答应呢。何况,多收一个人,却是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傅振羽又忘了自己的年龄,在仓子坚的直视下,痛快应下“好!”

    范茗已经悟出傅振羽对他们这些人的感情了,看着浑身透着酸气的仓子坚,抿嘴浅笑。让她惊讶的是,仓子坚只用了几息,便平静下来。

    大师伯,越来越厉害了啊!小姑娘在心底感慨着。

    范阁主那里,则就着这篇骈文,开始咬文嚼字。最开始写骈文是为了考核也就罢了,事情都定了,镇远侯才不愿意听这些罗里吧嗦的呢,因道“我们明天就要启程,还是快些收拾东西吧。”

    “怎走的这样急再过两日便是端午呢。”范阁主都不是客气了,这是打心眼的话。

    镇远侯道“正是因为过两日便是端午,才要走的。傅夫子的父母弟弟便在苏州,我们要赶过去。”

    傅振羽“呵呵”一笑,配合道“阁主勿虑,范茗和范艾两个,可以到苏州同我们汇合。”

    才决定把人收进书院,傅振羽便改口,直呼范七名讳,改口的极为自然。她自然,范七别扭了好久,都没适应过来。最后,接受了傅振羽给他取的别字——妙生。

    镇远侯要散,又是这样的理由,范阁主遂其意,终止了这场临时起意的说文解字。众人散去之际,仓子坚默默地走在最后,别样落寞。

    傅振羽莫名心虚,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二人都落众人很远了,傅振羽见仓子坚还不开口,便主动道“大师兄——”

    “什么都不用说,我懂。”

    “懂什么”

    仓子坚这才停下来,指了指道旁的樟树,道“去那里说。”

    香樟树下,仓子坚一脸感慨地说“你啊,太宠孩子了。将来我们家,定是严复慈母。”

    不像李家,是慈父严母。

    说完,仓子坚定定地看着傅振羽。他都提了孩子了,生孩子则要过程,这样的撩拨,别说姑娘家了,就是他强自镇定,心底也在羞涩。

    傅振羽那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大师兄真没生气,且真懂了自己就是把顾咏言范茗当成孩子了。且说孩子的事,巧得很,她自己也想过。既然仓子坚开口提了,她少不得表达下自己的意思,她小声商量“大师兄,我觉得吧,像范家这样的,人有点多。你和姐姐,我和弟弟,这样的模式就挺好的。孩子的话,我们也只生两个,好不好”

    香樟树下,仓子坚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师妹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么与众不同的宝贝,他可要收好了。惊喜过头的仓子坚,咳了咳,应诺“好,不论男女,只生两个。”

    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傅振羽想也不想的,拥抱了仓子坚一下后,欢呼道“大师兄你真好!”

    仓子坚很想加深这个拥抱,可看着不远处的下人,忍了,并提醒傅振羽“师妹,天还未黑,附近有人。”

    傅振羽忽然又有些后悔,改问仓子坚“若我说只生一个呢”

    那语气,更加小心翼翼。

    仓子坚诧异地看着她,思索着其中的缘故。

    师妹待书院的学子都很耐心,很温柔;待方芳更是和善,商哥儿那里,虽平日里凶巴巴的,但也是着实疼那个弟弟的。那么,师妹是为何不想自己多生孩子呢

    佛至灵犀,仓子坚恍然大悟,问傅振羽“你是叫师母生商哥儿那会儿,给吓到了”

    一提到傅振商生产,傅振羽脑海里全是傅母凄厉的叫声,小脸煞白。

    在傅母生傅振商之前,她从未见过生产的事。那时,傅家只是普通的三进三间的小宅子。前一进是倒座,后头是罩房,他们都住在第二进。她住西厢,仓子坚住东厢,傅山长夫妇住正房。是以,当傅母生产时,傅振羽是躲都没处躲。

    林老太太并林二娘子,一个挂着闺女,另一个要帮妹妹生产。是以,只有林太太一个陪着傅振羽,安抚她。尽管林太太当时安抚,但傅振羽还是吓得连饭都不敢吃了。就是在这时候,来傅家一年多未出院门的仓子坚,第一次出门,进城,重新给傅母找了个大夫,以最快速度结束了傅振羽母女的煎熬。

    但这个最快速度,也用了一天两夜,令傅振羽终生难忘。

    仓子坚也想起了曾经,只是,他并不知如何安抚,只好转移话题,板着脸道“你这丫头!还没嫁人,就想到生孩子了,是不是想太多了是哪个前几日还同我闹别扭、怪我提亲的”

    不能忍啊!

    傅振羽生命值瞬间爆满,回复血色,道“是你先提孩子的吧更要命的是,我的大师兄呐,我都没有翻旧账的毛病,你沾染这毛病做什么改掉。”

    “嗯,我改,我的小师妹。”

    成功转移傅振羽视线,仓子坚带头走出香樟树,同她说起回汝宁的事“白日里我已经拜托范阁主替我们买了不少特产。按照来时的路,明日一早就走,我们最快也要两天才到苏州府,正好赶上端午。五月初六,便动身回汝宁,可好见了师父师母,你可别不舍得走了……”

    絮絮叨叨的,傅振羽忍不住道“大师兄,你现在很啰嗦哦。”

    “不喜欢听”

    “没有,大师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听的。”

    仓子坚只听到“我喜欢”三个字,旁的,也就不甚在意了。

    五月初四,傅振羽一行抵达苏州,傅振羽带着大师兄兼大家心知肚明的未婚夫、一车礼物,再次住进了冉家。礼物皆是范阁主所赠,有特产,还有官署才有的前年之前的两本律法。虽是临摹本,但那是来自范阁主的临摹本,已是极其难寻。

    五月初六,范家兄妹抵达苏州,一行人启程北上。体弱的傅振羽,在仓子坚细心照料下,连坐了五日马车,都安然无恙。

    看到南湖书院的牌匾时,仓子坚松了口气,傅振羽则感慨万千。离开时萧萧落木,归来时已是绿树成荫。大门打开,钱文举带队,南湖书院所有人,都迎了出来——

    “林夫子,你,你怎么这身装扮”

    望着身着湖蓝襦裙的傅振羽,作为丙字堂、傅振羽最看重的弟子,赵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冲击极限
    “因为,我本来就是女子啊。”

    傅振羽坦然承认所有人都已经猜到的那个结果,除了知情人,其他学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书院。会堂内,傅振羽拒绝仓子坚为自己出头后,站上台,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在此,要对各位说一声抱歉。我乃南湖书院山长傅一善长女,而林,是我母亲的姓氏。”

    从她说第一句开始,林俭就去站了起来,在一片嘈杂声中,冷着脸走到仓子坚跟前,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为何要让她这么做”

    他的话还未问完,手已被仓子坚身旁的中年男人强掰下来,他强忍痛意,问:“你是谁”

    那人同时问了一样的问题:“他是哪个”

    “林俭,我师父的三弟子,也是我师母的内侄儿。”仓子坚回答了中年人的问题后,对一脸不平的林俭道,“我只是什么都没做。”

    林俭没懂呢,钱文举已道:“大师兄的意思,是小师妹自己要揭露的,你只是没反对,对吗”

    仓子坚点了点头。

    钱林二位,异口同声地问:“为何不反对”

    “放权。七月招生过后,我便离开。从此刻起,南湖书院由师妹全权负责。她要做什么,那便去承担对应的结果。”仓子坚冷酷无情地说着。

    “若是师妹承担不了呢”

    “那就等我回来,由我来承担。”

    不等傅振羽说完,南湖师兄弟内讧,底下的学子也是一样议论纷纷。或是赞同或是不满,各执一词。这时,甲字堂里站出来了一人,只听那人高声质问:“骗了我们,就用抱歉两个字打发我们”

    说出事实,南湖书院必定有人不满,有人要退学,傅振羽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此刻,望着愤愤不平的那人,大抵因为半年不见,她第一时间没想起那人的名字,迟疑了一瞬。就这么一瞬,又有人站了出来,是赵麟。

    已经是十三岁的少年,比半年前长了不下两寸,但依旧比愤愤不平那人矮一头。

    身体虽少年气焰不低,望着甲字堂的那人,开口:“严科你何必如此不忿圣朝明令女子不得科举,却没有一条禁女子,也没有哪一款禁女子做夫子!我只知道,林夫子给了我的机会,又教我,是我的夫子。”

    随着少年的话音,丙字堂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丙字堂,包括姚小安在内,均为十五岁之下少年。才入学没多久,从各项院规里,他们就知道了,傅振羽才是给他们机会的那个人。

    “大家都坐下,赵麟,你坐回去。”

    傅振羽感动着,却也理智地让少年们们坐回去,自己上前,对严科道:“我隐瞒在先,是我之过。现在,你们,所有人”

    环顾一周,傅振羽信誓旦旦地保证:“在我说完我的计划后,若有人想退学,我做主,还你们过去一年在南湖的费用。至于你们在南湖学到的知识,请带好,那些很有用。”

    严科立即财大气粗地表示:“我在意的是那点钱么!”

    傅振羽笑了,道:“这是我能给大家的道歉,其他的,可以私下讨论。现在,请听我说。过去半年我不在,书院依旧照常运转,并且,大家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请允许我先宣告两个消息。第一个,顾咏言拿到了宛平县试、顺天府府试两个案首。”

    学子更看中的是举业,这个消息一出,所有人顿时将傅振羽是女子这件事抛诸脑后。尤其是甲字堂,一片哗然,不少人将目光落在默默无言、依旧穿着男装的范茗身上。

    顾咏言都是案首了,那这个比他还强一些的少年,不会创记录了吧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傅振羽告诉了他们第二个好消息:“是的,范茗也拿了两个案首。”

    十四岁的案首!

    两个来自外地的案首,立即把李宗延本土这个汝南县案首、汝宁府第三的人,远远甩开。尤其是,今年十七岁的李宗延,还是三个人里头最“老”的那位。

    不等所有人惊完,傅振羽又爆了第二个消息:“令人惋惜的是,范茗的案首被除名了。”

    惊呼声响起之际,镇远侯展开神预测,对仓子坚道:“丫头可以!这几个消息一下去,丫头是女夫子一事,便成了小事一桩。她再以退为进,做什么夫子啊,不用你出手,丫头直接做这代山长了。”

    仓子坚淡淡地应声。

    举业被除名这样严重的事,这二人为何如此平静林俭嗅到了不同的气息,告诉自己不要再冲动,看下去。

    钱文举那里简单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别,他都没咋呼。在他看来,师妹也好,大师兄也好,要做什么,他都支持。要他帮什么,他就帮什么,简单得紧。

    台上,卖足劲头的傅振羽,道:“因为,范茗和我一样,也是女子。”

    这个消息早晚会传来,是以,傅振羽和范茗,都认可直接告诉学子真实结果,哪怕会炸翻全场。

    “范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她是姑娘家,一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

    钱文举那里简单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别,他都没咋呼。在他看来,师妹也好,大师兄也好,要做什么,他都支持。要他帮什么,他就帮什么,简单得紧。

    “方才我忘了告诉大家,范茗和我一样,也是女子。”

    台上,卖足官司的傅振羽,终于道出范茗被除名的原因。这个消息早晚会传来,是以,傅振羽和范茗,都认可直接告诉学子真实结果,哪怕会炸翻全场。

    “范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吧她那样子,怎么可能是姑娘家”

    “姑娘家都这么厉害”

    “姑娘家”

    这一次,包括丙字堂,包括林俭,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他表妹是姑娘家就罢了,要做个夫子也就罢了,就自己家里、自家书院折腾一下,范茗,范茗竟然去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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