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容我再想想。”
呵呵一笑,傅振羽道:“叫大师兄为难了,是我错了。”
这样的认错,很是古怪,仓子坚直觉不好,可又想不通,便皱眉问道:“错了错在何处”
倏地,傅振羽巧笑嫣然,眼中全是狡黠,不答反问:“大师兄想知道”
她这模样,仓子坚想说不想知道的。光电之间,叫他想到了师妹试探袁自舟的事、想到了师妹前几日蒙骗自己的事。未免再次上当受骗,仓子坚换了个思路,做出反常的选择。
“嗯。”
“可我为何要告诉你呢”
心下回转了许久的仓子坚,到底还是叫傅振羽给骗到了。他无奈地看了看天,决定自己主导话题,因问傅振羽:“你且说说,你都怎么教的袁自舟”
傅振羽笑,并道:“时辰有些晚了,我去做午饭。”
仓子坚才抬头看过日头,就是没看,他也知道眼下还早得紧——早饭吃完最多一个时辰,怎会晚师妹这般模样,分明是不肯与自己说了。可是,为何他明明没有拒绝师妹的请求啊!
而傅振羽说完后,根本不等仓子坚想明白,直接走人。
仓子坚又气又慌。
他最近哄师母,敬师父,把师弟当亲弟弟教导,可不是为了报答傅家的收留之恩!他早起把师弟丢到邻家,又找了师妹这半天,也不是为了惹师妹生气的。
慌乱占据上峰,仓子坚追上傅振羽后,先疏解心中怨气:“你总这性子!便是生气,也要先告诉我为何生气啊!”
原本因他追来而有些许后悔的傅振羽,听见这话,一眼横过去,问:“大师兄历来聪慧,当真不知”
聪慧又不是神仙,能知人间所有事!仓子坚皱着眉头,答:“确实不知。”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傅振羽哑然片刻,与他细细分析:“我找大师兄帮两件事,第一件帮我说服爹娘,不要把我嫁出去,也不是不嫁,过了十八再说。第二个,我要大师兄说服他们,不反对我做夫子,就从今年的书院招生开始。放心,我会以男装示人。这两件事,大师兄还有不明白的么”
“没有。”
仓子坚口内飞快地回答,内心雀跃。十八岁,就是三年后了,自己还有三年时间,很好。
傅振羽便道:“我的请求很明确,都是迫在眉睫的事,大师兄是怎么回答的容我想想,可是”
“是。不过,亲事我稍后便去找师父和师母。我要想的,是师妹做夫子的事。”仓子坚意识到自己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后,急忙改口。
可他语速却依旧很慢,且并未应允,傅振羽便道:“一桩亲事,我若不愿,有的是法子解决。找大师兄帮忙,不过是因为大师兄行事比我周全罢了。难点在于做夫子,大师兄只说想想。按大师兄那想十步走一步的性子,等你想好了,我
第二十二章 无关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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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无关情爱
仓子坚求见师父,开门见山道:“师父师母,可是中意那曾家”
傅山长不答,问徒弟:“正好要问你呢,咳咳,咳咳,这桩亲事,你怎么看”
仓子坚道:“亲事如何,徒儿不好说。只是有些疑虑,南湖书院和中天书院不曾望来过,小师妹这几年便是出门,都是我亲自送的。除了童掌柜,只怕没人知道她是女儿身。曾家与我们不熟,又没见过小师妹,为何突要定小师妹了呢”
沉浸在欢喜中的傅山长和傅母,顺着徒弟话仔细琢磨了一番。傅母还在想理由的功夫,念着闺女的傅山长,飞快地说道:“子坚言之有理。”
仓子坚眉目一松。
他越过师父、从师妹手里抢过书院的管理权,便是从师父的这句话开始的。师父认可后,师母便也会随之认可。带着这样的笃定,仓子坚看向傅母。
妻子有多满意这桩亲事,傅山长最是清楚,他立即紧张地看向傅母。因为着急,又是一阵咳嗽。傅母一边与他端温水,一边道:“好好的,你急个什么!你和子坚都认定的事,我能不知好赖”
傅山长尴尬地说了个“没”,不吱声了。
傅母无奈叹息,嗔夫婿:“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紧张闺女的爹!这样吧,子坚你明日进城,去打听下曾家的事。若是曾家这孩子有问题,咱们便趁着亲事还没开始谈,便拒绝;若是无碍,也好安安你师父的心。”
“是,师母。”
此言正合仓子坚心意,因而他应诺的极其恭敬。这让傅母很满意,又有些失落。满意的是,自家收养了个好孩子;失落的是,这样好的孩子,怎就不能是自家的呢
“明日你要出门,你回去安排下小商的功课,用过晚饭后,便把人送回来吧。”
“是,师母。”
仓子坚先去了自己的院子,见傅振商睡得极熟,便起身去了厨房,收拾了些许饭菜,去了竹林。听到叫们,正在奋笔疾书的傅振羽,从窗户看了过去,见是仓子坚,真不想开门。
仓子坚捕捉到她的视线后,道:“我和师父谈过了。”
傅振羽只得丢下笔,起身开门,同时问:“我爹怎么说问错了,重点是,我娘怎么说”
仓子坚不答,把食盒放到竹林下的石桌上,道:“先吃饭。”
傅振羽不想吃,但显然,仓子坚不允许她不吃。大师兄喜欢人的方式,简直要命了。傅振羽无法,用力地咬着饼,仿佛啃的是仓子坚的肉。
“我吃饱了,大师兄说吧。”
“我认识一位中天书院的夫子,明日我去拜访他。一来问问曾家的事,二来,想办法见一见袁自舟。一切定论,待我回来再说。”
“没了”
“没了。”
傅振羽狂怒,道:“你不是说和我爹谈过了吗谈了什么”
仓子坚学傅母嗔傅山长那般,斥傅振羽:“除了同师父说曾家这门亲事,我还能说什么只要我应了你做夫子,你便能做,师妹何必着急”
若着急有用,我那血海深仇,早就报了。
仓子坚这样的态度,气得傅振羽牙齿作响,她豁然起身,道:“大师兄稍等片刻。”
说完,傅振羽进屋,不多会儿,递给仓子坚一个信封,并道:“帮我给二师兄寄过去。”
手中的信很沉,看起来至少十张。
“你催老二回来”
“大师兄只有一个人,时间有限的一个人。二师兄也回家这么久了,回来做点事,是他应尽的本分。”傅振羽拿着仓子坚先头的话,如是作答。
仓子坚的脑袋,立即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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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阁中对峙
“先说好,我将来不会待在汝宁。先生若愿意自建天一阁,我便让师妹助先生。”
我来建
虽然年迈,但六十有五的柳擎,心动了。正要细问仓子坚,却见仓子坚眸光盯着某处,匆忙道:“先生有了决定随时找我,袁自舟朝这边来了,我去会会他。”
袁自舟是仓子坚今日目的,柳擎不会阻拦,因道:“去吧,别给我惹事啊!惹了事,我去南湖书院闹得你鸡犬不宁!”
袁家底子薄,所藏书籍有限。
中天书院的藏书阁,尤其是顶楼的流光轩,有许多古籍的手抄本。便是手抄本,世面上也难得一见。这几日,得了曾山长首肯,他得空便来抄书。若非抄书,他怎会不多享受未婚妻的甜美
走到昨日的书案,磨未研好,袁自舟听见脚步声,抬头,瞳孔放大。
“袁探花。”
袁自舟还在琢磨仓子坚是如何进来的,又来做什么,自己要不要装作不认识他呢,仓子坚那边已开口唤人,客气而又疏离。对方这么淡定,自己太过紧张则落了下乘。思及此,袁自舟压下疑惑和紧张,先发制人:“仓先生怎会出现在我中天书院的禁地”
仓子坚从容回答:“应柳先生之邀,鉴别流光轩的书籍真假。”
袁自舟微怒,便是找借口进入中天书院来见自己,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吧心下如何不提,袁自舟面上一直挂着笑,还一脸疑惑道:“这里都是手抄本,仓先生如何辩真假”
“袁探花不知道么手抄本,也有假的。”
古籍之所以难得,除了先人真迹外,无人愿意共享自己的宝贝,也是古籍难寻,没有特殊情分,抄都抄不来。仓子坚说他知道手抄本真假,除非他见过真本,还记下了真本的内容。
这个推测,让袁自舟产生不好的预感。
能见真本,仓子坚原本的出身定然极好;而能记下真本的内容,则表明他的学识极出色。一直以来,他都把仓子坚的出身往高处想,没想到,却还是低估了他。
不对,从前不表露的仓子坚,忽然说这个,定有他的意图,自己可不要上当了才是。尽管猜不透仓子坚的目的,袁自舟依旧浅笑,还道:“仓先生好生厉害,袁某走眼了。”
“走眼的何止探花郎一个,我不也是么”仓子坚只当没听出他的讥讽,顺着表面意思,轻飘飘回应了一句后,便没不打算同他啰嗦,开门见山道,“仓某今日来找探花郎,为的是一桩喜事。”
“请讲。”
袁自舟不自觉地直了直后背,仓子坚眯着眼睛,只当没看见,慢悠悠提了最近的事:“前日,吴教授传达了曾家想与傅家结亲之意。”
原是这件事。
袁自舟了然一笑,南湖书院,大抵也就傅振羽,能让忙碌的仓子坚停下脚步。而曾家这样的良配,除了眼前的男人,傅家上下没有不喜的吧
哦,不,也许还有傅振羽本人也不大喜欢他能想象出傅振羽炸毛的样子,也相信,她会很快镇定下来,想办法搅黄了这桩亲事。但他没想到,傅振羽会让仓子坚出面处理这件事。难道,这两个,一个不知道自己喜欢另一个,另一个也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
若果真如此,都够迟钝的啊。
不过,这些和自己无关。袁自舟走到仓子坚面前,含笑反问:“曾傅两家联姻,怎会与我有关”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家师妹自小任性,她非说这是探花郎从中牵线搭媒的。还说四师弟、六师弟、七师弟三个离开书院,都是探花郎做的。”
仓子坚卖着师妹的同时,不放过袁自舟任何动作,包括他甩袖的小动作。袁自舟任他打量,心里哂笑。啧啧,傅振羽这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自己啊。
可惜,他一件也不会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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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同病相怜
仓子坚一整日都不在家,给了傅振羽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处理情绪问题。对傅振羽而言,仓子坚和乔增枝,是绝对不同的。她能漠视乔增枝的暗恋,却做不到对大师兄熟视无睹。
无关感情。
她来圣朝快十一年了,头三年窝在傅家堂六房的小院里,甚少出门。大师兄是他们一家三口初至宿鸭湖没几个月,便救来的少年。隆泰四年二月,大师兄进了傅家;七月新帝登基,九月父亲中举,母亲有孕。所有一切都是新生,包括大难不死的大师兄。
傅家四个人一起过的寒衣节,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傅振羽一直记在记忆深处。
不知道仓子坚的感情,傅振羽就能一直当哥哥看待,耍赖,要求;但是知道了后,她还像从前那样,她自己都觉得别扭——仿佛是仗着对方喜欢,就可劲欺负人家的模样。
可她真没这意思。
不能像从前,突然避开大师兄更不可能。不说他们如今还是一家人,便是二师兄到了,她要仰仗大师兄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可能绕大师兄而行。
用着大师兄,又不能回之以感情,又会有种白嫖的错觉。若说把自己赔给大师兄,那也是不可能的!嫁给现在这样的大师兄,做好下半辈子夜夜睡数房梁入眠的苦逼准备。
到底怎么办啊!
傅振羽愁的头发都多掉了两根。这个发现,让她更是郁闷。捏着落发,傅振羽不停地念叨着“不娶勿撩”四个字。念着念着,傅振羽镇定了下来。
她怎么忘了这四个字,不仅是她的观点,显然也是大师兄的观点。
以大师兄的性子,若是有意娶她,定会和她爹娘表明才是。而大师兄一直没表露,显然是没有娶自己的意思。不娶,就不表露,没毛病。但是日夕相处,看到对方,会有些许纠结,傅振羽很明白这种感受。
从前她是没谈过恋爱,却暗恋过少年。
傅振羽的体育成绩很差,别人补文化课的时候,她在补体育。她和体育老师,较别个亲近。老师听说她会下象棋,就拿了自己的象棋,他们师生两个,就在班级同学的围观下,下了三场,她全赢。
这样的战绩,吸引来了隔壁班的少年。
瘦瘦高高的男孩,穿着白衬衫的,干净白皙的脸上,架着银丝边的眼镜,声音清脆好听。少年主动说:“我能和你下一局象棋么”
能,为何不能她应战。
两战两输。
地理老师心疼她,第三局的末尾的时候接过棋盘,到底还是输了。少年推了推眼镜,斯文的面孔下,那双眼睛异样明亮,对地理老师说:“老师,我们再来一局”
那可是在教室里,午休的时间,眼看就上课的说。
傅振羽舍不得少年失落,主动和老师求情:“老师,答应他,给我报仇!”
少年如愿以偿地输了,却从此住进她的心底。
一住就是多年。
从象棋开始,她和少年逐渐多了接触,每多一次接触,她就多一份喜欢。而她,之所以一直把少年放在心底,是因为少年对她说:“你好像和二班的zz,关系不错”
“嗯,她妈妈是我妈妈的表妹,姑舅亲表妹。我们两家又在一个镇上,我和她,就跟自家姐妹差不多。”
“那你帮我把信给她呗”
少年微红的脸庞,羞涩之外,满是期许。除了“好”,傅振羽说不出别的话。喜欢着不能喜欢的人,还要整天在一起,那种酸爽实在是……
对仓子坚,傅振羽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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