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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仓子坚便又转过身去,傅振羽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仓子坚不知,犹看着韩末,温声道:“放弃学业可不是小事,六师弟想好了才是。”

    未来如何,得失之间,韩末已反复想了多日,想好了,才开口提的这事。接连说了两次“我想好了”后,他一脸愧疚地说:“我知道这时候离开书院对不住师父,但我也是没办法,实在是——”

    仓子坚则飞快打断他:“韩师弟言重了,师父他老人家,人如其名,他只是单纯地育人子弟。韩师弟因为种种原因不愿再向学,师父他老人家会为你惋惜,但不会认为你对不住他。还有其他人要走的么若有,但说无妨。南湖书院不曾收过你们的束脩,若想离开,明言即可不来。”

    不管仓子坚心里如何作想,他的面上,是一点儿恼意都不见。他身后的傅振羽,可就没这么好的定性了,气鼓鼓地望着韩末。

    这时,林俭站了出来。

    傅振羽再次没忍住,惊道:“不丰哥哥,你可是我哥啊!”

    便是亲兄妹也该避嫌,何况表兄妹仓子坚不知因为哪个,怒斥傅振羽:“再说一个字,便回去做你的女工!”

    傅振羽不说话了,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林俭。

    林俭红着脸道:“大师兄,我要离开几个月。至于原因,过几日我爹娘来了后,大家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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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的莲心
    傅振羽要比仓子坚愤怒一万倍,但她身前的仓子坚,脊背笔直而又僵硬,手臂却是颤抖不停,像极了当年她第一次记救下来的模样——那个明明怕的要死,却又倔强的少年。

    爹已经撑不住了,大师兄要再有个什么,日子就没法过了!傅振羽收回心神,飞快闪身,站到仓子坚的身前,把暴怒的仓子坚护在身后。

    努力了三次,傅振羽终于平静开口,她说:“七师兄便是离开南湖,也不要这么天真才好。事实上,探花郎和曾经的师妹私相授受,被拒绝后才离开的中天书院。在南湖书院这三年,因为我数次猜中考题,他才和我亲近的。他不好承认这些,少不得拿些捕风捉影的事说了。哎,哪知七师兄便这么信了。”

    关于袁自舟和君清箬的恋情,傅振羽虽是信口胡扯,却也是袁自舟回来那日,她便推测出来的。只不过,她自己对于男女感情没啥兴趣,便是推测出来,也不曾宣扬。

    不说傅振羽和仓子坚两个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当,但傅振羽的这个推测,是以袁自舟回来就求娶师妹这一事实为结果,导出的原因。在事实面前,她的胡扯,比袁自舟的空穴来风更为可信。因而,她的话音方落,别说另外三位师兄了,便是周启,也又有些犹豫了。

    傅振羽瞧得分明,脸上的笑意随之扩大,更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了,我和大师兄这般亲近,倘若真有什么,哪会遮遮掩掩,直接禀明父母就好了嘛!”

    一语惊醒众学子。

    是啊,就自家小师妹那性子,哪会有什么暗戳戳地私相授受,真喜欢,大抵能把人绑回来直接洞房吧

    旁人都在心底附和着傅振羽,只有被傅振羽护在身后的仓子坚。在听了这样的话,只想罚师妹抄回去抄女戒。可想到是自己没控制住情绪在先,逼得小师妹如此放言,他最终无力地垂下眼眸。

    因自己不够强而无力。

    他身前的傅振羽,却忽然转身,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光亮,比夜晚的星星还要闪耀,只听她问:“大师兄,既然韩师兄和周师兄都要走,表哥又要回去成亲,那什么,你给四师兄讲课的时候,我也听一耳,凑个人气,可好”

    仓子坚眼皮直跳。

    他敢保证,小师妹绝不会安安分分听课。若是猜错,他便立即不管不顾表白心意!而且,师妹偏在眼下鸡飞狗跳的时候提及此事,仓子坚一消方才的无力,迅速拒绝:“胡闹!”

    又转身看着韩末并周启,想着傅振羽的称呼,仓子坚犹豫片刻,做了决定,因道:“方才是我失态,误会周师弟了。既然两位师弟决定离开,总要和师父拜个别才是。”

    唤你一声师弟,承认你曾经的身份,却不允你还留在这里,这就是仓子坚的决定。

    周启惊讶地张了张嘴,他说自己没说要走啊。才要分辨,他看到了仓子坚那副“我是老大我说了算”的傲然样子,目中无人极了。到嘴边的话,便又收了回来。

    走就走,我又不是没去处!

    仓子坚在那二人收拾的功夫,先去见了傅山长。待周启和韩末去找傅山长辞行,傅山长面上毫无不愉,不仅允了二人离开,还让仓子坚准备礼物,代表他这个做师父的心意。

    韩末又羞又愧,行了个跪拜大礼,带着浓重的鼻音,致歉:“弟子给师父丢脸了。”

    傅山长立即让仓子坚扶人,一阵急剧的咳嗽后,傅山长顺了顺气,指了指笔墨。仓子坚会意,取来纸笔,傅山长提笔写了两行字,送给韩末。

    不惧少年弱,不欺少年穷。

    韩末看罢,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改口:“弟子定不会给师父丢脸!”

    周启自打被傅振羽怼完后,一直尴尬得不行。韩末墨墨迹迹得耽误时间,他虽不耐,却想着袁自舟的做派,便一直挂着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

    没那气质还做那表情,别提多讨厌了。

    仓子坚又是极厌恶袁自舟的,便在傅山长之后,又以大师兄的身份,勉励了韩末一番,直把周启憋了个半死。仓子坚说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自家师妹还在外头等着,这才放过了周启。

    待众人送走了韩周二位,林俭先对着面色突然凝重起来的傅振羽道:“表妹,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鱼丸。”

    “没有鱼,没有鱼丸。”傅振羽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师妹在想什么”

    仓子坚突然出声,惊醒了傅振羽。在想什么自然不能说,借着林俭方才的问题,她立即丢下仓子坚,改望林俭,含笑自我吹捧:“我最会看眼色了,想支开我,给个眼神就好,不用说这么多话的。午饭的肉菜,我做回锅肉、香辣猪蹄这两个可好”

    这两样都是林俭喜欢吃的,实在没什么好不满意的他,顶着满是欠揍的脸地表示:“都听表妹的。”

    傅振羽便颔首,乖巧走人。

    转身刹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头顶的烈日蒸了个一干二净。

    仓子坚直觉有古怪,想追上去询问一二,却被林俭叫住,只听林俭问:“大师兄,那袁自舟的话,至少说对了一半吧”

    哪一半是



第十四章 他的担忧
    一番斟酌后,仓子坚说出了自己三年前的心态,因道:“不瞒两位师弟,这个事,我说不好。我与你们不同,不论贫穷富贵,你们都是父母双全,兄弟姐妹俱在。而我,只剩下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姐姐。师父一家,对我来说,极其珍贵,也是我的家人。但我终究是外人,一个不可能改姓的外人。又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儿女情长,本就无暇顾及。”

    “大师兄的意思,师妹是不同的,但到底怎么不同,大师兄还没想”林俭如是总结道,不待仓子坚反应,他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是不信的。”

    乔增枝也点了点头。

    再忙,那也会有时间想啊。毕竟,他也是同龄人,又不是傻子。男女情感这重事,是能不想就不想的么比如他,便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师妹,但想嘛,还是会想的——

    “啊!”

    乔增枝一个不注意,已和大地亲密接触。爬起来后委屈巴巴地看向仓子坚,仓子坚冷声道:“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掌控自己情绪的人,才足够强大。”

    就凭方才乔增枝的眼神,仓子坚绝不允许傅振羽做这些师弟们的夫子!

    没挨揍的林俭,怜悯地看了乔增枝一眼,不由自主地想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弱了罢了,自己弱不弱不好说,大师兄很强是真的。自己做不到的,没准人家能做到呢真为表妹着想,还是催着姑姑给表妹找婆家,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同韩末分开后,周启背着行囊,去了袁家。袁自舟要准备亲事,近日都在家中。听闻周启到了,出来迎接。明猜到缘故,偏故作讶异道:“周师弟怎带着行囊过来了”

    周启把今日的遭遇一说,袁自舟脸色便不大好。周启并不算精明,但他擅长谗言观色,立即安慰袁自舟:“袁探花不必在意失意之人的言论,都怪我,我不该说的。”

    袁自舟客气道谢后,又和周启确认道:“傅姑娘,当真说要和乔秀才一起听课”

    周启肯定回答:“说了,姓仓的没同意。”

    袁自舟便道:“你仔细说下当时的情景。”

    周启虽不知这有什么问题,依旧又仔细复述了一遍。袁自舟精确地问了几个细节后,才安慰了周启几句,让他先下去休息。周启离开后,袁自舟与父亲道:“这个周启乃背信弃义之小人,暂且收留他几日,父亲日后找个理由把人打发了吧。”

    袁父也不问周启如何背信弃义,直接应允。

    吩咐过袁父的袁自舟,有些紧张地来回转了三圈后,忽然收起折扇,对袁父道:“爹,我有事去中天书院一趟,晚饭不必等我。”

    袁父方才一直在,并听到了周启转述傅振羽的那些话,他立即一脸紧张地问儿子:“自舟,你去书院,是去要找曾少爷么”

    曾山长的阅历,让他在利益和得失之间做出合理的判断,并能理智得执行。他的儿子、失去娇娇柔柔小师妹的曾信平,可就没这能耐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这么飞了,他如何演的下这口气便是不能拿探花郎怎样,真真切切的事实,被他掺进了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后,对袁自舟造成了不少影响。

    便是袁父,也有所耳闻,赶紧借口婚期紧急,把儿子叫回来常住家中,躲避那些流言蜚语。

    袁自舟去书院要做的事不会和父亲明言,便随意嗯了声。哪知,胆小的袁父,一听他这话,立即提醒:“曾少爷是曾进士的儿子,你……”

    父亲到底只是个秀才,见识太短了些,袁自舟一面感慨,一面道:“爹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圣朝的进士便是不多,也有万千之数。探花郎,百年来加起来不过三十余位。便是不看虚名只论官场,曾家



第十五章 不宜妄动
    袁自舟同曾山长,开门见山道:“今日来,只为告诉山长一桩事。”

    曾山长面色凝重,因问:“可是犬子一事”

    袁自舟挑眉反问:“曾师兄有何事”

    见他这副“我知道但我不说破你心里有数”的架势,曾山长生出无限感慨。明明和自家儿子相当的年纪,学识高就罢了,道行还这么深,实在是让人羡慕啊。他索性不在卖弄,就重避轻道:“自然是他年轻气盛,还在恼你之事——”

    “是我不对在前,曾师兄便是恼我,也在情理之中。”见曾山长配合,袁自舟飞快打断他的话,转入正题,“我今日来,是告诉山长一个地方,过去三年,我读书之处。”

    南湖书院,用过傅振羽做的饭菜,林俭主动捡碗的同时,耷拉着脸道:“一想到又要吃我娘做的那些饭菜,我这胃就开始疼了。哎……未来妹夫好生幸福。”

    乔增枝意犹未尽地又吞了两块梅花糕后,才来得及附和点头。

    仓子坚则说了句公道话:“师妹如此闹腾,她的夫婿很辛苦。”

    自己用过饭的傅振羽走来,恰闻此言,径直走到的仓子坚面前,邀请:“大师兄,饭后消消食”

    没人相信她在邀请仓子坚消食,仓子坚也不例外。在两师弟怜悯的目光中,他矜持地对傅振羽道:“师妹有话,不妨直说。”

    傅振羽咬着贝齿,道:“别啊,我怎好意思当众揭大师兄的短毕竟,我一向是温柔大方体贴得小师妹。”

    林俭凉凉插话:“你不是。”

    傅振羽立即丢了一记眼刀,威胁林俭:“不丰哥哥打算亲自做晚饭”

    林俭立即拱手求饶。

    傅振羽轻哼,转向仓子坚,认真道:“真有事,和我爹我娘和我有关的事,初四那日和今日的事,不丰哥哥和四师兄,不需要知道的事。”

    仓子坚立即猜到她要问什么了,实话实说:“我所知有限。”

    傅振羽便道:“现在不好去问我爹和我娘,你那就是知道一句,也比我这个一无所知的强。”

    仓子坚颔首,与她一道离开饭堂。

    南湖书院地方多的是,仓子坚把说话地点挑在空荡、视野极好的草场。还好今日日头不大,二人站定,仓子坚先道:“关于师母所言袁自舟要娶你的事,我知之甚少。”

    傅振羽只当没听见,不疾不徐地回忆起往事:“我记得,最开始同袁自舟私下来往之际,爹也好,娘也罢,都没少说我,大师兄怪我不听话,还狠狠地罚了我好几次,以致我能倒背女戒。约莫一年后,你们便没人说我,也没人责罚我了。我一度认为,你们是被我闹烦了。”

    仓子坚吐了俩字:“不是。”

    傅振羽重新回神,眸光回拢,重聚在一起,看向仓子坚,问道:“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这样看着仓子坚的傅振羽,双眸倒映的全是仓子坚,只有仓子坚。仓子坚,总是抑制不住的沦陷,有问必答。他没怎么犹豫,便吐出了真正的缘由:“是师父,他说这是你们两个孩子的事,让我不必管你了。”

    “我爹为何突然这么说,以大师兄的性子,当时必定就把原因弄清了。”

    傅振羽理所当然地说道,口中眼中,全是信任。仓子坚无法否认,不愿意否认,他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般厉害的人,所以,他不否认,但他也想说原因。为了避开傅振羽的追问,他甚至艰难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傅振羽却不依不饶,追问:“是不是袁自舟



第十六章 傅家失舟
    南湖书院,临湖阁。

    先前吃了情绪失控的亏,这会儿见傅振羽情绪不对,仓子坚立即结合自身经历,规劝道:“人在低谷,处处都是为难你的人;站在高处时,总能遇到好人。富贵公子说乞儿偷了他的钱,人人都信;反过来,却无人会信的。”

    而他们,现下就是乞儿角色,遂,不宜妄动。

    傅振羽可不是要听这些大道理的,她是来找仓子坚给自己出气的。所以,她说:“大师兄说的我都知道,知道不可能让他伤筋动骨,也没这么奢望。我就是想像小猫那样,挠他两下,让他破点皮,肉疼一下。”

    仓子坚皱眉,问傅振羽:“师妹为何突然如此不依不饶”

    傅振羽无奈回道:“因为,我不计较,袁自舟还在计较。他同七师兄说的话,便是他不放心我的证明。而我,也回敬了一二,就看他接下来的动作。或者说看南湖书院,看看我会怎样倒霉,就可以知道了。”

    “你几时——晌午你突然说要听我讲课,便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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