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怎么没影响!”傅振羽拍案,怒道,“这多有损我的声名!”
童掌柜错愕不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你几时要过声名不是你跟我说,名声是累赘,不要也罢”
傅振羽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那不一样。”
童掌柜拱手,曰:“愿闻其详。”
愿闻其详个鬼啊!说话是件很累的事,她每天都要说好多话,很辛苦的好么!傅振羽不想搭理童掌柜,却又知道这货的倔强。不与他说清楚,他宁愿不吃这口饭,都不听吩咐做事。这性子虽然讨厌,但是顺一顺毛,就能收获忠诚。
收益大于投入,便值得去做。
傅振羽耐心地解释:“我不要名声那是我不要,并不等同于别人可以肆意弄坏我的名声,懂了么”
童掌柜颔首,也就是说,她傅振羽自己可以不要脸,但是不允许别人打她脸。
“明儿你就去和齐阳说一声,让他公开道歉。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傅振羽柔柔地说着恐吓之言,童掌柜却知她说的是事实,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他现在的美好生活是傅振羽给的不假,但最初救他出水火的,却是齐阳。他熟知齐阳的性子,公开道歉太打脸……
犹豫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道:“东家,你就看在我已经给你做事的份上,不要和齐少爷计较了。我与他说一声,让他不要再说这些。这道歉,免了可好”
傅振羽的耐心随着气温的增高而降低,她板着脸,说:“只让他道歉,已是看在你的份上了。若我计较,直接把那卤天下的方子,免费送给汝宁府的大小酒楼,他福运酒楼必定关门。你仔细想想,福运酒楼是现在的生意比五年前差么并没有。他齐阳之所以不平,只因食为天这两年太抢眼。但我食为天强,凭的是我的本事,他酸个
第九章 探花影响
傅振羽坐起身子,等着童掌柜的回答。
童掌柜很纠结。
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坐了下来,看着可以当自己闺女的小姑娘,道:“我知道你说得有理,但是,你知道的,我曾经很弱小。因而,我对弱者,总是多了一丝包容。”
堂堂汝宁第一首富齐家,每个月流水不低于千两的福运酒楼,在童掌柜口中去却只是个弱者。童掌柜的眼光,或者说,食为天的收益,可见一斑。
傅振羽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她正色与童掌柜讲道理:“弱小不是理由,相反,弱小是强悍最大的动力。我从未轻视弱者,但我鄙视弱者那副我弱我有理的嘴脸。”
“原来如此,是我错了。”童掌柜惊醒后飞快认错,并道,“明日我便按照东家吩咐,去找齐少爷。东家,请查账。”
傅振羽在心底叹息片刻,翻开账本,随即捂眼。
“童掌柜,你也说了,我家是开书院的。你这字……五年了都没长进就罢了,怎还不及上个月咱们过了端午就开始店面重改,不开业的日子里,你给我好好练练你的这字。”
店面重装,这是早就商议过的事,但童掌柜不知道要歇业,忙问:“东家准备歇业多久”
傅振羽早有计划,便道:“暂定一个月,赶在七月初七重新开业即可。”
“歇业一个月,少赚不少银子——”
“后面叮叮当当的,客人吃饭也吃不安心;六月那么热,我肯定不出门,你一心二用,定是顾此失彼。相信我,歇业更好。”傅振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倒是事实,现在已经不得闲练字的童掌柜,承认自己一个人顾不了两边。但童掌柜没有被傅振羽忽悠道,他面无表情地揭穿傅振羽:“我怎么觉得,东家选择六月歇业,是因为天热不想出门呢”
“是啊,天热,我不想出门。”
你揭穿你的,那又怎样傅振羽特别理直气壮地承认。童掌柜哭笑不得的同时,望着傅振羽的目光,如父如兄满是宠溺。
傅振羽三个在食为天用过中饭,方回书院。
南湖书院门口,一名瘦弱且衣衫破旧的少年,望着南湖书院的匾额、那绵延一里的红墙,对身边的同伴感慨:“阿祝,汝阳城的书院,着实气派。”
“多谢小兄弟夸赞。我们这南湖书院,不仅外头气派,里头更气派。你们两个是哪儿的人来汝宁府学的么相信我,南湖书院真的不错,你们若是下个月能入学,这头一年,不必缴纳束脩。”傅振羽负手上前,如是忽悠着两个孩子,十岁大小的大孩子。
瘦弱的少年被突如其来的拉客,弄了个措手不及,慌忙躲到同伴身后。
他的同伴只比他高一指,胆子却比他多了不少。小家伙挺身而出,傲然道:“我们两个是三桥镇李楼的人,不是那些傻傻的外地人,休想骗我们去你们书院!”
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不高兴,傅振羽例外,她笑眯眯地说:“巧了,我是傅家堂的人,我们两处近得紧。”
仓子坚住进书院七年,却从未和傅家人去过傅家堂。这会儿看那俩孩子的反应,便知傅振羽说的是实话。所以,他家小师妹,是真打算拉人入书院。
然,眼下的南湖书院,哪有胜算只听个子高一点的少年道:“我们两处再近,那也不是一家人。便是一家人,能去中天书院读书,来你们小书院做什么!”
瘦弱少年弱弱地提醒同伴:“阿祝,南湖书院挺大的。”
那个叫阿祝的少年,显然被气得不轻,他回首,一副恨
第十章 可惜我儿
漫步在梧桐大道,傅振羽以十分肯定地口吻说道:“说那主考官认不出来那李固的字,我是不信的!既能认出来,点个解元,又有何难”
如同《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原也是没戏的,这不是刚好认识了主考官么
仓子坚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这种状态,持续到进了后院。叽叽咕咕一路的傅振羽,这才意识到他不高兴了,立即猴上去,拉着他的袖子道歉:“大师兄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信口开河了。明日就过节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好不好”
“放手!”
仓子坚板着脸下令,傅振羽立即放开,一副你说话我就听的乖巧模样。打一巴掌给俩栆的小把戏罢了,虽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时何地又是如何惹了大师兄,给俩枣,总没错。
出乎意料,仓子坚没有被哄好,反道:“你每说这话一次,我便拿笔记一次。跟我走,瞧瞧你说了多少次了!”
傅振羽当然不肯自己打脸,忙道:“哎呦,大师兄,别这么较真嘛!真的,我说的时候都是摸着良心说的。过后再犯,那也不能全怪我,毕竟,我信口胡说的,也经常说对,是不是嘛大师兄,我们还没去看爹呢,先去和爹那里,好不好”
仓子坚冷脸,一言不发,却是带头朝笃学院行去。
笃学院,傅振商正霹雳吧啦地对傅山长说着方才门前的事,还道:“爹,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别人,袁自舟说谎了呢”
仓子坚傅振羽同时进房,同时瞪向傅振商,仓子坚这会儿十分认可傅振羽的话,傅振商这臭小子得收拾。
傅振羽面色如常地接过弟弟的话茬,认真解释:“因为他没说谎。童掌柜确认过了,袁自舟曾在中天书院待了五年。”
闻她此言,傅山乡表情柔和,傅振商更恼了,嚷道:“他在中天书院待了五年,连个秀才都没中,在我们家书院,秀才举人探花一路过,还不是说明我们书院厉害”
“姐姐我今日教你个词,厚积薄发,不知道的去查一查,现在,去写你的字。”
傅振羽边说边晃了晃包子大小的拳头,恰被进门的傅母瞧见。傅母不问青红皂白,逮着傅振羽便斥:“你那是什么样子!你弟弟便是有什么不对,你慢慢说与他便是,怎能动手你长这么大,不管做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我和你爹可曾动过你一根指头”
她的身后,傅振商露出个小脑袋,为傅振羽辩解:“娘,姐姐也也没打我的!她就是喜欢揪我耳朵,但一点儿都不疼的。”
“你又拧他耳朵了”
一听这个,傅母眼神一厉,质问傅振羽,整套动作娴熟,连贯。
仓子坚根本不用去思考,护师妹的话张口就来:“师母,师父受不得吵。”
说完,他还看了傅振商一眼,傅振商立即觉得脖子那里凉凉的,缩回傅母身后。恰傅山长咳嗽了两声,傅母只得弃了儿女,上前给他捶背倒温水。一番折腾后,缓过气的傅山长,长叹一声,无力道:“探花郎啊……”
一甲三位,不仅要实力,还要气运。比方说圣朝开国的第一位状元,只因是前十当中长相最出色的,便被钦点为状元;也有那状元之才,偏人长得极好,便又被丢到探花位置上。
完全没把母亲斥责放心上的傅振羽,立即放言:“探花之上还有榜眼和状元。爹放心,南湖书院总有一日定能超过四大书院,也能培养出状元来。”
傅山长摇了摇头。
仓子坚替他张口:“师妹此言不免落了俗套。师父本意是教书育人,并不是要这个人拥有怎样的高度,更不是为了书院扬名。”
这话说到傅山长心坎里了,傅山长连连点头不说,就是熟知夫婿性子的傅母,也跟着附和:“就是这个话!”
傅振羽窥了眼更像一家人的三位,幽幽道:“教书和教育也有区别,教一人读书,还是教天下人读书,是不一样的。”
不大不小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语气,所表达的情怀,是那样的豪迈。仓子坚最为震惊,不是因为他都比不过
第十一章 我要退学
花了点时间组织了下思路,傅振羽小心翼翼地窥着仓子坚,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师兄了。”
继续看书的仓子坚,一脸兴趣缺缺。
他要做的事太多,时间却有限。便是眼下不能科举,这书却是不能不读。从前他见字便入书,袁自舟来了后,却是要一盏茶才能入。而现在,他已经抓书一柱香了,一个字还没看进去。他忽然觉得,师妹还是不要来他的院子好啊。那样以来,他至少可以来个眼不见为净。
正如此作想,他听见傅振羽说:“私底下,袁自舟一直称我为二师父。”
汝阳城最好的墨有多黑,仓子坚的脸便多沉。
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他十三四岁时,父亲曾狠狠打了他一顿,因为他偷看**。他偷看的**中,男子便是如此称呼情人,谓之情趣。后面怎样,他没看到,就被父亲发现,一顿好打。父亲当时一边打,一边斥他不知羞耻,他一直铭记于心!因为,他被打坏的屁股还没好,父亲便造人诬陷锒铛入狱。他的幸福,随即戛然而止。
那本**,那段禁言,不知羞耻四个字,成了他最深的记忆。
见仓子坚脸色难看成这样,傅振羽立即怂了,没敢说出自己教出了个探花的话,没什么底气地说:“总之,我对他无意,他对我也无情。哎呦,我说大师兄,你为何觉得我们有什么我虽不曾喜欢过哪个人,但是也略有见闻。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
仓子坚瞧出她有所隐瞒,就更不满了,积攒许久的怨念,喷薄而出:“从前你看着他的时候,比看到银子还开心;你陪他一起熬夜读书,明明累得不行嘴角都带笑,这不是心里有他又是什么还有,我认识你七整年,没有银子的时候你不哭,师母偏心你不哭,别人耻笑你你不哭。唯独袁自舟回来那日,你哭了。”
一直强调说话不疾不徐的大师兄,竟然一口气不间断说了这么多!傅振羽真没想到大师兄对自己的误会,竟如此之深!因为震惊,她匆忙把刚才没敢说出来的话丢了出来:“我不是陪他读书,是教他读书!他是我教出来的。为人师表,是我的兴趣,我的理想,自然比捞银子要开心,这有问题么”
闻言,仓子坚的表情更冷了:“你一个姑娘家,以教一个举子读书为兴趣,视为人师表为理想,谁会信”
傅振羽下意识反驳:“袁自舟便信!”
袁自舟信,袁自舟是特殊的那一个,你动情于他,又有什么问题呢仓子坚望着傅振羽不说话,眼神却很直白。
“你那什么眼神!哎呦,急死我了,大师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傅振羽急得挠头,最后泄气。她家大师兄沉浸在家破人亡的过去,除了一心找姐姐,其他的事都不走心,便道,“罢了,你要懂了,那就不是我大师兄了。袁自舟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但是,我不曾喜欢过他,也没想过嫁给他!你们不要乱想,更不能乱说!”
傅振羽这么直白地说不喜欢袁自舟,仓子坚开心又气愤。开心的是,他从师妹口中听到了“不曾喜欢”的字眼;恼的是,他家向来敢作敢当的师妹,被那袁自舟伤了后,连本性都变了。
傅振羽见他突然生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都已经不说了,大师兄仍旧一副欠他二百两银子的模样,自己认定大师兄是唯一一个能帮忙的人,错了不成
恰今日是书院复学之日,傅振羽便道:“不与你争论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大家今日回来,去接人吧。”
说是大家,其实只有四个人。
&nb
第十二章 风言风语
韩末之父也是秀才,标准的穷秀才,宁肯一病死去丢下孤儿寡母的,都不肯结交权贵多挣那一文钱,迂腐得令人生厌那种。
韩家的骨气摆那,帮钱家的时候,又因那对母女手艺有限,傅振羽着实费了不少心思。最后,她高价从回春堂买了两种药草,交给了那对母女种植,再反卖给回春堂。药草种子不值钱,主要是种植手艺,回春堂开了天价,一千两。
也就是说,韩家母女每年挣那二三十银子,都是建立在她四年前赔出去的千两银子之上。这事,韩末是知道的。
不同的是,他以为帮他的是仓子坚,奉仓子坚为恩人。
仓子坚除了家事,便是傅振羽的事,他乐意至极。背黑锅、背人情债,他都乐意受着。因而,韩末视他为恩人,他从未否认。
听了韩末的请求,他的反应,比傅振羽的反应还大。因为,数年日夕相处下来,不知不觉中,仓子坚心中的天平已变。傅振羽的事,已然是最高等级的事,比他的家仇,比找姐姐,都要重要的事。这种变化是缓慢的,难以令人察觉的,以致仓子坚也不未曾发现。
他只知道,当师妹的心意被辜负,他不悦。但他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他认为,韩末不会做出袁自舟那样的事。所以,他声色平静地问韩末:“师弟退学的原因是”
“大师兄是知道的,母亲和妹妹都指着我过活,可我不争气,跟着师父读了四年的书,也只中了个秀才。此次突然归家,我才知道母亲和妹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已经二十了,我娘着急为我娶亲,要把妹妹许配到向下地主的傻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怎能叫她受这苦”
韩末几近咆哮地说了一通,傅振羽则道:“若为这个,我先前提的那个助学资金,你取走不就可以了”
傅振羽准备了一些助学的银子,韩末却一直拒绝。她这旧事重提的好意,却让韩末脸色十分难看。傅振羽纳闷不已,难不成,在韩末看来,用个助学贷款,比卖亲妹妹还严重不成还没想明白呢,傅振羽见仓子坚定定地看着自己,立即醒悟,捂嘴,赔笑道:“大师兄继续,我不说话就是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