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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财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寅贼

    看着许言的神色,钱多哪里还不知道许言是想邀请自己去聊什么问题,无非是几个男人都会互相诉说的问题。

    “我还是不打扰了,我要去书院,有空的话你可以去看我,反正都在一个城里。不过古沐到你家倒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我也不方便带着她,一个小丫头万一真出一点什么事情你心里过意的去”

    “好吧。”许言有些沮丧的说道。也不知道这句好吧,是照顾古沐这个小丫头过去勉强,还是去书院看他过于勉强。

    “我就在许府,那钱兄弟是不是也该说一下真名字了不然去书院可不好找你。”

    “钱多。”钱多倒是行了一个电视里面的江湖礼,具体能不能看懂。就看两个人悟性怎么样了。“那许兄弟是否也说一下”

    “许言。”许言把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而半路上若不是钱多把自己的那块钱字玉佩卖了,可能三个人元宵饭的时候,就要把这块玉佩卖了去。

    结果玉佩钱多才看到了,后面一个言,玉佩翻过来正好是一个许字。

    “嘿嘿,小女子古蕊,见过两位公子。”正当钱多感慨的时候,一旁的古沐,或者叫自己古沐其实是古蕊的小丫头第一次和两个人郑重其事的打招呼。

    “你不叫古沐”许言倒是有些不能接受,钱多一直说自己叫钱庸,自己从第一时间就知道并不是钱多用的并不是真的名字,而古沐,或者是本应该古蕊的小丫头居然也把自己骗了。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晦气的名字,你不感觉古沐和古墓很像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好吧。”

    古蕊刚说完,便看见一旁的许言捂住了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用钱多的话说便是心灵上受到了无与伦比的伤害。

    “所以就我一个人用了真名字”

    许言当然想在挣扎一下,比如钱多的名字,就像是古沐一般,一听便不像真的名字反而钱庸倒是更真实一些。

    当然另外两个人没有理他,互相用着各自的江湖方式打招呼。钱多用电视上学的,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或者是编剧老师所学的手势。

    而古蕊用的是自家父亲经常所用的手势。

    看着两个人丝毫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许言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个人。

    “所以你要跟着许言去他家”两个行完江湖礼节。钱多抬起头看着古蕊说道。

    “唉,总归是来一趟长安,总要找一个住的地方,而书院嘛,女子无才便是德,进书院终究是不好的。”

    古蕊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至于这些说辞几分真几分假倒是只有说的人才知道了。

    由城门走进,便是一条长街,还没过长街便可以听到前面的叫卖之声。

    除了小儿喜欢的糖葫芦,平常人家下锅的馄钝,用热油烙的发出兹拉响声的馅饼,还有三个人坐在一张小桌上等待吃的包子。

    古蕊坐下便喊“小二我们这来三屉包子。”

    喊得倒是极为阔气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个盘着头发,穿着一身蓝色衣服的小姑娘结账呢。

    “好嘞。”小二倒是不怕三位穿着有些不堪的人吃完跑路。

    长安中每条街都会有一两个人巡查来确保天子脚下的安全,而且越是穿着不堪的人,说不定刚从边关那边回来。

    桌子上黑衣那人放在长凳上的明明就是大唐的陌刀。小二自认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所以答应的倒是利索极了。

    “客官来了。”小二端上来之时三人并未交谈,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

    许言把官靴往地上一放,起来的味道让来的店小二差点一下背过气去。

    而还在用袖口擦着陌刀的许言倒是没有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更没看到的是,这个店小二用这一种被穿上裤子便不认人的幽怨眼神看着他。

    另外两个人也好像不受影响,身材略微有些干瘦的小丫头倒是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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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
    天下苍蝇飞,地上黄狗追。这是人们对城东的描写,四处都是农人所需要用的饲料。

    或者是正宗的农家肥。味道和许言的脚差不了多少。

    天上的苍蝇还没出现,但是钱多却在路上看到了不少大小不同的黄狗。

    看见钱多这个陌生人还会叫上两声,被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也便是打开了门看了看钱多,便对着那条还在“汪汪”叫着的狗喊道

    “还叫,再叫把你晚上扔进锅里炖了吃肉。”

    脚往狗的屁股后面踢上一脚,刚才还叫的正欢的大黄狗瞬间哑巴了。

    钱多看的是噗噗称奇,领着后面的枣红马继续向里面走去。而越往城东人烟便更是少。

    有着几户人家也是让钱多想起了那句“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不过这还没到钱多所要到达的地方。

    钱多所要去的地方在城东最边上。

    几间草屋,一片小湖,若是与农家接壤大概大概还有一个栅栏拦住农人家的禽类。

    这是钱多脑袋里面所能想象到书院的大体样子,不求像城东一般有几百个弟子,几十个老师,几座高大的房子,因为钱多特别现实。

    而这种现实是看见这块已经被遗弃在一块牛粪上的书院牌子的最好认识。

    两个已经有年头的柱子插在地上,两根柱子各有一道裂痕,一个是在柱子上斜着,而弯弯曲曲的样子倒有些土中的蚯蚓一样。

    而另一个柱子上裂痕倒是极为光滑,像是被齐齐的光滑切了过去。

    而钱多确实在这看到了书院破旧的牌子,但是在附近找了许久还是没看见,能称的上是一个书院的地方。

    或者说附近连一个有读书声的地方都没找到。

    虽然自家老爹说书院没多少人了,但总不能只剩下一个人了吧。

    “小子在这里干嘛呢”钱多还在附近瞎晃悠着,从旁边的一个老房子里面出来了一个老人。

    钱多一看倒是感觉有些好玩,身上穿着一身白,白衣白鞋白裤子,同样的白发,白胡子。

    长得虽然和蔼,但说话确实不客气。

    “怎么这里不能来这里是你家”钱多还是很客气,毕竟和气生财,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前几日吃的野菜扎坏了嘴导致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些偏差。

    那一身白的老人倒是被钱多的话气的脸色有些发青,若是那老匹夫没走,怎么轮到这些伶牙俐齿的小家伙来一次次欺负自己。

    “这里虽然不是我家,但我就活在这里,死后也就葬在这里,怎么你也想陪我留在这里”

    “得,我说不过你,我就是个小子。”钱多倒是乖乖认怂,总不能说留着这里陪着老头子葬着这里吧。

    “那个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书院”看着这白衣老人总归是一大把年纪,虽然语气冲了一些,但总归不能说不知道吧。

    “知道。”那一身白老人倒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话的意思了。

    钱多也知道这是对自己刚才意思的不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语气放低一些。

    “嘿嘿,老人家你看,这是我今天上午刚买的包子,还热乎着呢,你看先吃口”

    “找个书院你都能找错方向,小子你倒是蛮厉害的。”

    吃完了包子,老人打了一个饱嗝,慢条斯理对着钱多说道

    “城西的那个书院听说是倒是教师就是三十多个,多是进士之身,学生有三百五十人。但可惜你这连方向都能找错的榆木脑袋,估计找到了书院也进不去。”

    说着好像真的叹息的摇了摇头,可惜嘴角的笑容确实出卖了他。

    “老人家,我就想知道一些,城东的那个书院在哪就是牛粪里面插得那块牌匾。”

    钱多指了指那个还在牛粪里面的牌匾,好让这老人看清楚一些。

    “什么谁家的小子居然把书院的牌匾拆了下来。”

    老人本来眯着的眼睛一下张开了,慌忙的跑到了那个牌子面前痛哭起来,好像真是死了什么重要的朋友一般。

    “额,老人家你知道这城东的书院在哪”钱多看向这个已经快要哭成泪人的白衣老人问道。

    “知道,怎么不知道,这城东的书院怎么不被插在这个牛粪之中吗”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泪水打湿。整个人倒是显得惨兮兮的。

     



读书人
    藏有万卷书,一个小破屋。这就是钱多对于这个书院的理解。

    “书院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钱多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就来了书院噗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厉害。”

    白衣老人倒是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倒是和自家三叔父有得一拼。

    “我觉得我来错了,这我可能真的走错了方向。”

    钱多倒是搞不懂,自己的大伯,三叔,自家父亲都是极力想让自己来书院究竟为什么呢。

    “怎么倒是不喜欢这里”白衣老人倒是也知道这里环境确实有些差了。但总归会习惯的。

    “。。。”钱多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应该说的太明白,而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哈哈,破倒是破了点,不过书够多,想看什么都有。”

    看着钱多一脸无语的样子,白衣老者倒是显得很高兴。

    “行了,不要扭捏,来行个拜师礼得了。”老人看着钱多还在发呆,于是对钱多说了一下。

    “学生钱多见过老师。”本来想说白衣老者的名字,但是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老者叫什么。

    “老夫名叫吕不倦,而书院你也看到了,就你我两个人,你爱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吕不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点倒是与那些一味讲着尊师重道的大儒倒是不太相同。

    “弟子钱多见过先生吕不倦。”

    当然拜祖师那一步在之前就被吕不倦去掉了。满屋子的书上虽然拥挤,但是一副祖师爷画像确还是有地方放下的。

    用吕不倦的话是“祖师就算你拜了,人家也不认识你。至于保佑你更不要说了,有这个时候还不如多去看看书。”

    行完拜师礼之后,钱多倒是没有准备束脩,只好把怀里面的二两碎银子送给这个刚拜的老师。

    吕不倦刚把那二两碎银子放进袖子之中,开始准备师傅训话一般不过是教育,和勉励为主要的东西。

    “唉,书院本来两个人,我就是个读书人,所以有些事情以前一直有个老匹夫来做,只不过后来他走了。”

    钱多知道这段故事,但是某些具体的自己倒是不太了解,毕竟事情都是别人说的,自己却没有亲眼看到过。

    “当然,就是老匹夫不走,书院其实也就会是我们两个一直走下去。”

    就像吕不倦所说的一样,以后若是不在这人世间,埋葬也要埋在此处。

    “所以那个人真的去逆天了”钱多看见吕不倦的神情明显黯淡了一下。明明吕不倦没有说话,但是钱多却已经明白了答案。

    两个人相互无言,本来就不高的房子好像有些压得更低了。。。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吧。”

    吕不倦指了指一个全是书的角落,为了让钱多看的更清楚一些,还将整个自己的身体挪了挪,让烛光照了过去。

    “师傅你也没床吗”整个屋子若是说大小,只能说不大不小,说大两个人都没有床可睡,说小里面却藏着万卷书。

    “床什么的,睡着其实和地上一样。”

    吕不倦并没有回答钱多的问题,但是钱多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我们枕着圣贤书会不会不太好”若是钱家除了钱其他东西都没有,而书院里面就是除了书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被子,天冷吕不倦倒是分给了钱多一个。这是以前那个吕不倦口中老匹夫所用的。

    “哦既然你觉得不好,就不要枕着了。”

    吕不倦倒是一点不与这个刚收的徒弟客气,若是这个脸皮要是可以卖钱估计,这个徒弟倒是可以发家致富。

    “唉,我这不是担心师傅老了,颈椎不太好,买一个枕头比较好嘛。”钱多笑着说道。

    吕不倦倒是也没有与这个脸皮可以与长安城墙相比的徒弟计较。喝了一口刚才钱多为他倒得白水。

     



见皇上
    月黑风高虽说经常被形容成杀人夜,但是风花雪月之后又那个不是月黑风高之时。

    “怎么还带个女人回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主一次,一父一子。

    “只是路上的朋友,父亲你怎么和母亲一样。”

    回来时候自家母亲就好像没看见自已一般,本来心里面是非常感动。

    但当母亲从自己的身旁走过,走到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古蕊前面,拉起古蕊那柔弱无骨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而许府也开始传出消息,在突厥边城带了五年的许家少爷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了说是许府未来的少夫人。

    对于未来的少夫人,自家夫人听说是特别满意,拿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送给了少夫人。

    “这事情你跟你母亲去说。多大个人了,若是你早就有个孩子又会这样”

    许言也不反驳,因为反驳也没用,自己若像这长安的世家弟子一样,估计孩子已经开始能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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