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作者:京墨
有的人一生逐鹿,叱咤风云,睥睨纵横
有的人毕生容安,泼墨吹蜡,琴瑟年华
只是多数人不及前者,难成后者,最终是情愫难斩,困于江湖
世人都道,凌烟阁的清和姑娘,虽为刺客,却抚得一手好琴
她每日阁顶抚琴,却从不言唱,不知等的是谁,又念的是谁呢
第 1 章 君怀靳
世说的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在尚未步入凡尘之时,便已有所领悟。也听闻这江湖大抵算是男人的江湖。
既身为女子,便不该有所介入。
然而我却偏有着异样命数。
都城的确繁华,不论是来往车马、行人,还是满城红墙绿瓦。靡丽街装,奢华人装,长此以往。
凌烟阁在都城早是盛了名气的。四座高阁,三方长苑,坐落在城西。倒不似大户府邸的华丽,素砖素瓦,清新雅致,亦是别有一番韵意。
我名唤清和,入这座高阁,怕已有十二三年之久。算是这里的歌女,却又不算。
我为客抚琴,从不言唱。因为向一群已绝气之人梵唱,太过无趣。
是了,凌烟阁从不曾真正的为音律育人。
这里走出的,只是同我一般,在暗处取人性命的杀手。
杀人并没有一回生二回熟之说,而是因人而异。有人一辈子习惯不了鲜血,而我,打从第一个人倒在我的剑下后,便无从言罢手。
我完成阁主布下的任务,未曾失手。闲下之时,便在顶阁抚琴消磨光阴。
每个人的生命长短不一,只是这短短数十年,于我而言,已久似数场生命。
恍披满头银丝,于不动岁月里。
入了冬,纷纷雪掩去尘嚣。长廊檐上,无不披霞皑霜,远视尤为苍茫。
都城的冬季向来是寒的。
我与主上相对而坐,她沏了一壶茶,为我斟上。
青妆迤逦,不知者只谓之一幅素雅倾君颜。不想竟是哪般的一颗心,配这花想之容。
她淡然问我:“清和,可还记得,当年为何领你入我凌烟阁。”
我并未木讷,抿了口茶,摇头否认。
她笑,隐约有些轻蔑:“清和啊,大仇不报,怎能活得安生”
大仇我细细寻思,想她所指。
若是指多年之前被害家破人亡的仇……如今,我怕是没了资格去报的。我未曾数清害的多少人同我一般家破,也不知他们是否也选了与我同一条的路。
也许有人如我一般选择遗忘;但定也有人会记着一生,迟早寻来。
然而我乏,乏这样心逐角斗,乏这样恩怨成结,股股死扣。
主上笑意不减,睨眸望向阁外城垣:“你这性情,我倒也懂,只是今时这人,不仅是你的仇人,更是我凌烟阁的。”
我不明,也不求明了:“你何需同我而言这些明知即便无意,我却也是会从你的命。”
“从我的命不,我并不想杀他。”她渐敛了笑,眸中似漾有寒冰:“我只想他,活着体会比死更可怕的绝望。”
她说,既然他自恃一生孤高傲岸,我便要看着他于我眼前堕下深渊,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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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剑气
君怀靳说,他四处寻游,沿途路过许多座池城,而于他印象最深的,是距都城百里之外的长青镇。
小镇得名于镇北的古树,千年古树不老,连同方圆数里的长藤野草,均是四季常青。镇上人皆以此为祥兆,外乡人也闻名而往。据说这常青树是永生神灵而化,可保生人长寿,故人轮回。这树下不知寄了多少只亡魂,而此树依旧终年长青,许是真的化了亡灵怨气,助其轮回。
似是玩笑,他眼里玩味却显得认真。
“公子信这些”我不曾排斥这些民里俗传,心中却也不曾真正相信。但是他这般不似凡尘之人提此,让我有些诧异。
“为何不信”他反问于我,谣传亦定有谣传之理,清和姑娘可愿与在下同游一番
“清和家中并无老者,自身也不求长寿,去那儿做何”
君怀靳望我许久,放低了眸,轻笑一声:“且当做陪我罢了……在下手中握了几缕孤魂已久,早已望他们安息。”
我久顿,凝眸无言。他眼中悲凉不易察觉,一恍而逝,却极是真实。
几晌过后,我回神,予以浅笑:“好。”
楼中阁下,月上弦色。骏马之上,男子一袭白衣,挽了三分清欢。君怀靳勒马扬鞭,向我伸出右手,目光灼灼,风采奕奕。
我抬手搭上,他轻发力,将我缚于怀中,再一回身,便已于他身前,稳坐鞍上。
他环我双肩,拉住缰绳。月色凉薄,他却温柔极尽。
“清和姑娘倒是信得过在下。”他轻笑,在我耳畔低喃。
“公子不似歹人,清和自认还算识的清的。”
“哦清和与在下相识不过数月,倒是明眼。”
我未再语,只安然在他怀中静坐。
暮时,我与他停驻城郊的一间客栈,虽是偏远荒凉了些,但僻静是我爱的,风雅是他爱的。
店家为我二人备了相邻的两间屋,他是东厢第二间,我是第三间。晚餐是在前堂的酒馆用的。这儿人烟稀薄,冬季又冷,店家在炉前烤火,并未多关注我二人。
“清和可曾远行”这一路他渐于我熟络,开始直唤我“清和。”
“不曾。”我诚言,毕竟自入凌烟阁后,的确再未出过都城。
“那可遗憾了,这世间万海云尔,实在值得一看。”
我会心而笑:“那公子云游之时,不妨带上清和。”
他未犹豫,点头应下:“佳人相伴,倒是在下容幸。”
饭后,我们各自回房,屋内有些阴冷,窗外寒风拍着窗桓,风啸颇有些可怖。
我燃上烛台,墙上映出了影子。
仿佛一女子,妖娆霓裳,轻薄红妆,衣袂染血艳红。背着素琴,提着长剑,穿于人潮。
我望向铜镜,明明此时的自己,薄裙淡黛,青衣白裳。
那大抵是从前的我吧……素手染血,初心不复。
思及此,我微怔,竟然是因他相伴而开始对
一直以来的自己感到不堪。
我未熄灯,脱下披风,欲和衣而眠,只是未及我枕下,便听见窗外的风声中夹了不寻常的动静。这里少有人烟,又是何人于如
第 3 章 平城
剑起剑落,利落干脆。
“说吧,何人指使”君怀靳持剑指着匍匐在地的最后一人,眸光泛寒。
男子双目直瞪君怀靳,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咬牙不语。
“死士是吗那便自行了断吧,别费我力气。”
说是费力,可我不觉得对付这三人,废了他丁点力。君怀靳扔了从他手中抢来的剑,拔下了自己的拿在手中,丝毫未将其放在眼中。
他望向我,神色复杂。
“一剑封喉……”身后那名男子喃喃着起身:“主上竟不曾告诉我,清和你身边有此等高手!”
闻言,我心中一惊,竟是主上呢。
我再想询问之时,那人却已在一阵剑气中倒下。而后君怀靳收回了手,再度走向我。
“倘若我不来,你便这般寻死吗”
他语气无异,依旧清平,只是眸中意味杂陈:“当真这般信我,还是根本不将生命看作一回事”
他直逼我而问。相识数月,我从未见过他这般。
“公子若是担心清和,可真是清和之幸。”我掀开被褥想要下床,他却忽而大步走来,扣住我的双肩,字字清晰的说道:“若知我担心,便别再用这样的方法试探,想知道的,直接开口问便是。”
我与他直视,心似一顿。直到他冷静,松开了我后,才斟酌着开口:“你是知道的吧我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又如何”
“万一我是……”
“好了清和,如你所言,我已觉察的出,你心尚善……况且何人能威胁的到我,分寸我是有的,你无需多想。”
我细细想着这话,主上给我的任务只只是亲近他,而如今反又派人来杀我,为的莫不是取得他信任我不解他们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但即便我知他便是屠我家亲的仇人,却还是忍不住对其动了心。
那夜嶙峋,他缓缓拥我入怀,尘世冷暖,仿佛第一次入我心中。
翌日离开城郊后,继续向前,长青比都城暖很多,今年入冬已来尚未下过一场大雪,人们也多数薄衣。不似都城中人们早已夸张的裹上狐裘。
君怀靳将马拴于渡口,托人看管。之后我们坐上了通往长青的船只,这条水路水路不宽,若是并排而行,只容得下两只船身。
“轻舟摇曳,水乡到底还是醉人的。”君怀靳不知何时也出了船舫,立在我身后,发此概叹。
我环膝坐在船尾,任流苏铺陈,风吹裙褶。
回身,见他负手立得英挺,衣袂墨发飞扬。良久,我才回过眸,不再看他。
“这条路似乎熟悉。”
他轻笑一声:“清和来过”
我摇头:“不记得了……只是莫名心伤。”
其实我知这悲伤并非无名,因我大抵记得,多年以前,亦曾经此水路。
长青镇并非一直这么安宁的。
我生于这片土地,多年以前,长青与邻镇未分,合为平城。
然而平城不
平。
太守与几名当地富商勾结一气,剽掠嫖夺,贪尽了百姓钱财,光明正大的做着与土匪流氓无异的事情。
之后平城中人开始逃离这里。太守自是不愿断了这条财路,便以反动之由大肆杀害黎民,断了他们胆敢逃跑的念想。
在这不见天日的摧残下,平城百姓忍受了数年煎熬,终于天公为他们带来了生机。
禄安十九年,平城太守无恶不作,失尽民心,圣主体恤民生,已将其缉捕。
为恶一方失了首脑,自是无从再兴风作浪。那群富商逃往他乡,未再闻音讯。平城也一分为二,一为千宁,二为长青。这些都已是多年以前的往事,渐渐被世人淡忘,也险些被我淡忘……
平城太守之死并非真
第 4 章 设宴
抵达常青树下。刚过午后,正是热闹时候。
许多半百老人互相搀扶于树下嬉笑,模样安详。似是这般能借些长青的灵气。也有许多青年在树下题字,而后将题了字的绸缎系于枝叶上,抬头望去,密密满树的红绸非但未将树枝压垮,反似促其向上而生。
说这是谣传,却倒也的确邪乎。
“公子,姑娘二位也是来为家中老人祈福吗只要在这红绸上题字系上,便可得神灵眷佑。”
一名手持大把红绸的女子向我们介绍着,并热情的将红绸递与我二人。
“多谢姑娘,只是我们并非前来祈祷。”君怀靳淡笑:“听闻此树中的神灵也可让逝者安息,不知真假。”
“自然是真。”姑娘弯身提起一个竹篮,里面盛着的是碧绿青绸:“原来二位是为求灵息。这青绸与长青树的叶色相近,二位在此题字,便可保怨灵化解,亡魂散逝。”
“多谢。”君怀靳道了谢后拿过两条青绸,一条递予了我,我抬手接过,没有多说什么,随他一同在树下寻了一方石桌,见他拈起了桌上之笔,拂手写上一字--洛。
洛姓罕见,却是我那平城太守之父的姓。
他既如此坦然,我亦不再回避:“公子只写上这一户吗”
君怀靳将青绸握于手中,转而向我:“清和以为,我这一生杀过多少人”
我未躲避他的目光,回答:“我以为,与我无异。”
良久之后,他微微颔首:“我与清和,心性倒的确无异……”
他虽这般默认,不做反驳,但我觉察他内心某处被触及了什么,显得那般黯然无奈。
我细思许久,终于还是搁下了笔砚。长舒了一口气,向君怀靳问道:“浮生阁为何与你为敌”
他似乎早已料到我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他仍旧露出了一丝疑色:“相比之下,你竟不是更想知道当年杀害你双亲之事”
我不曾想到他会如此若无其事的提及此事,那年血腥的一幕再度飞回我的记忆中,使我身形久顿,未能作答。
“清和,你不必顾及凌烟阁的任务,若是想杀我报仇……我随时恭候。”君怀靳从我身边走过,寻了一根枝杈,系上了那条青绸。
在转身向我之时,眸中已换上一如往昔的明朗,他向我伸出手来:“写好我帮你一并系上。”
“我若是为寻仇而来,这一路上未免太过平静了。”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已故之人,以去之事,又何必深究。如今我所在意的,只是眼前这位公子的安危……”
“君怀靳,你,究竟如何与凌烟阁结仇”
君怀靳闻此,缓缓垂下了手,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拂袖,为我理好被微风吹乱的碎发,而后抬手将我揽于怀中,他伏在我的耳畔,语若游丝,我却听得清晰:“若是知晓太多,清和的处
境可是会变得危险的,而我不愿你身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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