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国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泉释一切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他人也都明白这唇亡齿寒的道理,自然对于吴庭礼的异常举动,视而不见了。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眼看大多数人都不说话,那少数不知情形的人,纵然疑惑,但也没出声。
况且,就连陈风这样的监督吴庭礼的国子监大佬都没有异议,那少数人又怎么敢出这种风头呢
刘时敏是第一次来国子监,对于吴庭礼把他办公事的事情,变成了天使巡游,其实内心很享受的,所以纵然吴庭礼接待的“过分”了,但他倒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若非是感异梦自宫,刘时敏现在凭着家中势力,说不得也得科举入仕了。
内心里,自幼便受儒学熏陶的刘时敏,自然也很享受这种观摩儒学子弟圣地的感觉,所以并不抗拒吴庭礼所为。
观摩国子监,总要结束,众人一番品头论足,终是到了库房附近。
“已经到了地方吗吴祭酒,那咱们便走吧!”刘时敏看到“库房”的牌匾,笑着对吴庭礼道。
“是!是!”吴庭礼尴尬应和了两声,心里念叨着但愿韩克勤能来得及。
他慢慢走到库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为刘时敏推开门时,便听到后面传来刘时敏的声音道:“韩监丞,你如厕归来了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是!肚子突然不适,便离开一时,倒是有劳刘公公挂心了。”
耳听随后的韩克勤有些难受的声音,吴庭礼心中顿时安稳,心想老韩演技不错,这声音,他听得都觉得对方应该身体不适了。
吴庭礼也不看身后,便缓缓推开了库房门,当先走了进去。
刘时敏和匆匆赶来的韩克勤客套后,便当先带人入了库房内。
丘老书吏是经年老吏,对于上官接见更大的官早就习惯,再有韩克勤的提示,他面色不惊的和刘时敏行礼后,便按刘时敏的命令,去取张璟的文章卷子去了。
当然,那文章自然不会是张璟真正的文章卷子,而是韩克勤赶在刘时敏来前,伪造的一份用张璟笔迹抄录的赵如龙的文章卷子。
装模作样的找了小一会儿,丘老书吏终于“有些辛苦”的从满屋子的书架里,找到了张璟的卷子,交给刘时敏。
接过卷子,刘时敏便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他入宫之前,便有一定学识,再有宫中内书房请的一些进士大儒的传授教育,学识自然不算低。
浏览了好一会儿,刘时敏看完后,也是不住点头,显然没有像后世看网文的喷子读者一样,看了小说开头,就被毒死,开骂弃书。
国舅爷的文章虽然因为年龄,在某些有些稚嫩,但是功底不错,倒比一般人好上不少。
“果然是皇爷看中的人,国舅爷这文章做的,但是有些出乎咱家的预料。依咱家看,国舅爷的文章水平,若是去考科举,中进
70、处理国舅爷的善后
“陈……陈主簿”
吴庭礼和韩克勤看到陈风,都一阵诧异。
适才陈风的话,让他们听着有些阴阳怪气的,觉得十分刺耳。
“不知道陈主簿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还是吴庭礼最先反应过来,尴尬笑问道。
“怎么莫非下官不能找二位上官谈笑几句吗”陈风似笑非笑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与韩监丞公务很忙,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陪陈主簿在这闲聊,怕是会让陈主簿不喜。”吴庭礼应付道。
“真是如此”陈风又语带深意的问道。
“确是如此。”偷偷看着陈风,虽然摸不透他的意思,但吴庭礼还是坚持道。
“依下官看,二位上官恐怕不是处理公务,而是准备替国舅爷做假卷子,送入宫里吧”
“你说什么你怎么……”吴庭礼听后一惊,差点自己不打自招道。
只是,吴庭礼虽然没全部说出来,但那说出的半句话,也足够陈风知道适才刘时敏来,吴庭礼和韩克勤二人到底做了什么了。
“看来二位上官胆子真是不小啊,都准备欺君了!”陈风一脸阴笑道,不过说到后面,声音控制得很小,保持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以防止这闹大了抄家灭族的消息传出去。
毕竟,吴、韩二人所伪造的假卷子,可是要送到宫里,呈送给陛下的,他们这般行为,与欺君大不敬之罪,有什么区别呢
吴庭礼听到陈风的话,面色一惊,摸不清对方是什么意思,便试探道:“陈主簿,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可否借一部说话”
“那就请吴祭酒带路吧!”陈风笑着回道。
见此,吴庭礼和韩克勤心中大定,对方答得这么爽快,看着也无恶意,明显就没有想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而且,想到陈风在刘时敏阅卷时的异常反应,他们心里也有了不少猜测。
“走!那咱们三人,一起去库房吧!”吴庭礼当先带三人往库房走去。
三人到了库房里,依旧派了那丘老书吏去门外望风,而后吴庭礼和韩克勤也不再藏着掖着,陈风明显看出了什么,那就索性把事情说透。
待听完事情经过后,陈风虽然中间有所诧异,但总体上他还是猜得不错的,更加坚定了他某些想法。
“陈主簿,既然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和韩监丞也不和你打马虎眼了,现在你就两个选择,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干,要不然你把事情藏在心里,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吴庭礼开口道,一副吃定陈风的样子。
“莫非下官就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成毕竟,二位上官犯了欺君之罪,下官上报朝廷的话,可还是有功的,而监督二位上官,也是在下职责所在,下官为什么要听二位上官的呢”陈风反问道。
“因为你不会!”吴庭礼正声回道。
“哦吴祭酒何出此言呢”
“就凭适才刘公公查国舅爷文章时,陈主簿也是力赞国舅爷文采之人,而且话说回来,刚才陈主簿所为,却也是在欺君了。这点上看,我们和陈主簿还是一类人。”
“吴祭酒好口才,下官佩服!”陈风笑着回应,而后话锋一转道:“那么现在,下官还有一个担忧,若除了此忧,这事情下官便与二位上官一起做了。”
“不知陈主簿有何忧虑”吴庭礼问道。
“适才二位上官所言,以国子监优秀生员赵如龙的文章代替国舅爷的文章,确实是步妙棋。可是,这里面就有两个问题了,其一,人人笔迹相同,若是日后陛下见了国舅爷笔迹,发现与此番抄录者的笔迹不同,事情就必然会出问题。”
顿了一下,陈风继续说道:“其二,我们调换了赵如龙和国舅爷的文章,相信此事于国舅爷有利,其必不会揭露我们,可是,倘若文章的正主赵如龙若是发现这些,一气之下,上报官府的话,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身为监察官员,灵敏的审查嗅觉让陈风很快便发现了计划的两处弱点。
这两点,才是陈风想和吴庭礼、韩克勤一起讨好国舅爷,却又不敢的真正原因。
而在场的吴庭礼和韩克勤听到这话,都是相视一笑,松了一口气,他们明白,有了陈风这话,事情应该是成了。
“陈主簿放心,这两点我和韩监丞自有应对。你刚才说的抄录笔迹一点,其实不难解决,我们只需要找到善于模仿之人,将那些文章按照国舅爷的笔迹抄录便好,只要笔迹有个九成的相似,我们便可无忧,毕竟就算是皇爷真的发现笔迹略有不同,我们也可以用国舅爷年纪轻,笔力尚未大成,笔迹并未成形,所以过往文章的笔迹略有不同而已。”吴庭礼回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此事事涉欺君,我们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可靠的临摹笔迹的人呢”陈风忙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吴庭礼转头看着韩克勤道。
“韩监丞你”陈风忙着韩克勤诧异道。
“陈主簿有所不知,韩监丞年少时可是极其擅长临摹之法的,只是入仕以后,旁人少知而已,我也是机缘巧合的时候,知道他有这般能力,今日才敢施暗语令其行险。”吴庭礼笑着继续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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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大爷小道童
宫里传了旨意,赐了京师城北的一处宅子给皇后之父张国纪,同时赐宅的还有两位要封贵妃的段氏和王氏的家人。
三家皇亲均选了城北的王公勋臣聚集的街巷给的宅子,当然,因为要区别皇后和贵妃的身份,张家的宅子比段家和王家要大很多。
张璟出自后族,但并非皇后嫡脉兄弟,相当于分家了,按制属于可推恩封,也可不推恩封的一类人。
不过,朱由校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特别下旨给张璟赐了一座宅邸,虽然不如赐给张国纪和另外两位贵妃家族的宅子大,但胜在五脏俱全,而且属于张璟一人控制。
这也让张璟解了心中之忧,毕竟,本来他准备住进张国纪的宅子里,来藏他勒索来的银子的,想来皇后刚册封,这时候也没人敢去招惹张国纪,偷张府的东西应该十分安全。
只是,在明白他不能改变张国纪对东林党的好感和帮助后,张璟索性也不想多和张国纪呆在一起,现在有了这宅子就好,既能藏东西,也能有理由避开张国纪的“尊尊教诲”!
接下来几日,张璟就是在自己宅子里,听礼部派来的官员传授礼节等等。
他就是个混日子的,往人堆里扎头一起做礼节壮声势,不过简单的几个礼节动作,也被礼部的人训练了好几天,把张璟练了个半死。
心里面,张璟也不由为张国纪感慨,怪不得张国纪要提前他那么早练宫廷礼节了,实在是作为正主的张国纪,要练的礼节更多,同时还要标准,在礼部那群老古板的礼节人员监督下,不早点排练的话,时间根本不够!
天启元年五月二十七,终于到了皇后册封礼,帝后大婚之日,准备许久的紫禁城,更热闹了起来。
即使城内传言辽东败事,但这也并不能让渴望在皇帝大婚日子里,沾沾喜气的百姓们堕了性质。
或许,就算证实谣言是真的,那些百姓也不会有太多失落的。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于他们而言,辽东太远了,中间还有辽河以西挡着,他们并没有直面建奴兵锋,还不明白建奴的可怕。
历史上,只有等到广宁失守,辽河以西全部沦陷于建奴,山海关外再无阻隔,京师百姓才能时刻感受到局势的凝重。
一大早儿,勋臣功卿、王侯将相就汇集皇宫,各宫殿都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等喜事物件儿,御路上也都铺满了红毡子、鲜花等等。
礼乐制度是中华衣冠传承的重要基础,中国自古便是“礼乐之邦”,帝后大婚,自然不能无乐。
中和韶乐设在太和殿前,丹陛大乐设在太和门内,法驾卤簿陈设在太和殿丹陛及庭院内。
迎亲仪仗陈设在午门之外,其中有一顶皇后礼舆,两顶皇妃礼舆,三顶礼舆里,张嫣坐在居中的礼舆。
而也只有中间的皇后这顶外罩杏黄缎子帷幔,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以示尊卑。
“女乐”分设在乾清宫后面和交泰殿前面,那些够资格的王公大臣们喜气洋洋地站在太和殿丹陛上和太和殿庭院中,礼部鸿胪官作为天使,站在百官最前面,指挥着大婚有序进行。
张璟穿着朝廷特制的礼服,站在殿内一角,静等礼仪开始。
他和站在大殿中央的张国纪不同,有着众多王公大臣在身旁恭维交谈,显得寂寥无比。
不过,张璟也乐得这样清闲,毕竟他不想和东林党人有太多纠缠,而这大殿上,又多数都是光宗泰昌帝即位以来,慢慢占据朝堂的东林党人,也没几个人关系和东林党人差的。
“你这人哪里的大殿这么热闹,也不去和人家打招呼”
悠忽之间,耳边传来声响,令得张璟诧异,连忙回身。
“你是谁怎么来的”张璟看到身旁突然多了一个一脸严肃的少年,惊喊道。
要不是看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张璟还以为见鬼了,他都没听到声音,对方就在他身边了,这就像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你面前一样恐怖。
“当然是走来的啊,莫非你以为我是……”少年严肃的说着,就像个行走的死人一样。
令得张璟眼睛瞪大,觉得身上寒毛竖起,背后发凉,不会这家伙真的是……
“哈哈哈!你这人不会真的以为我是鬼吧!”那少年见张璟样子,突然一改严肃模样,嘻嘻哈哈道。
“你吓我!”张璟恨恨道。
“自然是吓你了,你这个人躲在这里毫无生气,本道人乃是天师嫡传弟子,方才见你天庭无主,害怕你神游虚空,特来唤醒你!”
“信你的大头鬼,满嘴胡言!少拿这样的套路语,忽悠你大爷!”张璟闻言大骂道,受社会主義核心价值观熏陶了二十多年的他,又把后世修真小白文看得多了,如何会信这家伙的话
不过,骂归骂,张璟醒悟过来,确定自己被捉弄后,这才细细打量起对方。
对方比他矮了一个头,年纪看着也比他小好几岁,穿着一身标准古朴的道士服,戴着道士冠,看着还真是个道士……哦,不,准确来说,道童,实在太年轻了。
“你个小道童,敢这么捉弄本国舅,信不信你大爷我现在就找人,把你这胡言乱语的家伙抓起来”张璟
72、谁说大明没有揽权的外戚?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朱由校,就是如此。
毕竟是他大喜的日子,他的气色很好,笑吟吟地登上龙椅后,便唤起了文武百官,大婚也就此进入了正式部分。
礼部尚书孙慎行,手捧用明黄色的布,包裹在案上的金宝、金册、金印,走到大殿正中朗声宣读皇帝册命皇后、贵妃的册文、宝文。
金宝,即为皇后、贵妃的宝印;金册,即为册立皇后之文书;金印,亦可称为凤印,其和金宝意思差不多,却为皇后独有,乃是皇后坐镇中宫,管理六宫的权利证明。
其实,除却金印为皇后独有外,金宝也应为皇后独有,只是到了如今有了改变。
大明开国初,朝廷规定,册立皇后时,皇后有金册、金宝、金印,而其余贵妃等,却是有册无宝。
不过在宣宗章皇帝朱瞻基掌权时,因朱瞻基极宠孙氏,即位后便册立其为贵妃,并且有册有宝,待遇一如皇后。
后来朱瞻基在宣德三年时,废了胡皇后,令其退居长安宫,并晋封册立孙贵妃为皇后,始开大明贵妃有册有宝之先河,并演变延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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