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乌鸦与麻雀
莫洛科夫躲在里面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而且罐顶要是不打开,自己很快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在里面。于是主动从里面打开了盖板,举着手从里面爬了出来。
莫洛科夫出来后,很快就带到下面控住住对他进行了搜身。
“里面还有人吗”顺子问道。
“没了,就我一个。”莫洛科夫举着手老老实地说道。
然后顺子让几个人钻进了罐子,接着很快又从里面出来一个,从伙伴手里接过一把刺刀。重新进到罐子里去,拿着刺刀撬开了箱子。
……
顺子带着的这些人,都是中国中央特别行动科的成员。
中国中央特别行动科,简称中央特科,是中国在20世纪20至30年代期间,所建立的一个情报和政治保卫机关,主要活动地域就在当时中央所在地上海。
中央特科存在时间自年。中央特科主要从事地下工作,其中包括情报搜集、对高层人物实施政治保卫、防止高层人物被国民政府和公共租界当局逮捕,并开展针对国民政府的渗透活动。
中央特科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采用暗杀的手段惩处背叛并且对造成严重危害的前党员和国民政府要员。先后有何家兴、王复元、白鑫、戴冰石、黄第洪、曹伯谦、黄少锡、史济美、王永华、秦荣勤、雷大甫、熊国华等叛徒和国民党特务头子死于中央特科的暗杀。
1931年4月顾顺章叛变后,中央特科重新调整,由云陈总负责,兼任一科科长,二科科长由年汉潘指挥,三科科长赵容,原四科的工作1932年后交给中央。
经整顿,特科改变工作办法,创立统一战线工作与情报工作相结合的独特方式,重建情报关系网。1933年中央迁离上海后,特科工作由其他同志相继主持。
中国在建党之初,并没有建立其自身的武装,因此,也没有负责开展情报收集,政治保卫,暗杀破坏的机构。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中央被迫从上海迁往武汉。
当年5月,中央领导在当时处于武汉的中央军委会下属设特务科,又称中央军委特务工作处,负责中央的安全保卫工作。
1927年7月15日,汪精卫等人发动七一五事变之后,中央再次被迫转移至上海租界内。10月9日,中央召开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将特务工作处改组为特别行动科,加强安全保卫工作。
月,中央特科正式成立,由中央领导直接负责指挥,主要骨干人员为曾经到苏联学习政治保卫的陈赓、顾顺章等人。特科分为特一科、特二科、特三科、特四科四个部分。
其中情报科成立于1928年4月,主要负责在国民党、租界工部局的巡捕房等敌对机关内发展内线,获取信息。
情报科的活动可以说是相当成功,有不少国民党及租界的人士被情报科收买,其机构也被情报科渗透。
和老洪接触的都是情报科的同志,比如那个告诉他有人要暗杀他的朱先生。包括在瓦莲京娜公寓里对她进行询问的那个老年绅士,都属于情报科。
而行动科成立于月,又名红队,中央特科内部自称“打狗队“。
主要负责武装保卫、镇压叛徒工作;曾经多次实施劫囚等行动,也多次采用暗杀的方法惩处背叛并对造成危害的前党员。
其中,前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在投向国民政府后,也被红队报复。由于顾顺章家就是当时的一个重要联络站,其家庭成员都见过当时中央的骨干成员,所以红队为了隐藏当时人员身份,不得已杀死顾顺章全家。
而“老广东”老邝就是这时的行动队队长。老邝是位神枪手,能双手使枪,百发百中。1930年7月,奉命前往香港,担任“红队“队长,专门对付危害革命组织的叛徒及特务,保卫广东省委机关和香港党组织的安全。
1931年,由于
第八十三章 涟漪
老广东作为特科行动科队长,主要任务就是干一些脏活,处理的也都是疑难杂症。使得情报科的作用最大,但是他们行动科的名声最响。
老广东他们让南京方面忌惮不已,甚至已经到了无人敢来上海租界进行针对特务工作的地步。
派来的人员要么籍籍无名,做不出工作成绩。要么就和“荣顺馆”里发生的那一幕那样,惨遭行动组刺杀。
这一次,因为石根宝他们的通风报信,行动组全体成员加上上海工会的党组织成员,租借了一些电影摄制设备和道具戏服,提前在这里进行布置。
他们以电影公司拍摄电影为掩护,乘坐两辆卡车出城。携带了大量武器,甚至防毒面具也一人带了一顶。
事情不出所料按着他们掌握的线索发展,如果说柴田沾沾自喜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他们就是那个最后将黄雀射下的弹弓。
现在两边的首领都已伏诛,这两帮人在中国都欠下了累累血债。因为日本人没有给俄国人留活口,所以他们最终歼灭井上的人时也非常轻松。
现在场中唯一和活着的只有那个常林青了。
石根宝他们将披头散发的常林青押了过来,老广东对他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宣判,问明姓名、年岁、籍贯等,宣判常逆汉奸罪成立,立即执行死刑。
当即两人一左一右将面如死灰的常林青押着,由顺子执行死刑,拿着一把驳壳枪抵制后脑当场将他射杀。
然后行动科开始搬运罐内黄金,一部分运到剩下的船上运到苏北苏区,一部分装上卡车运回上海。
至于死去的那些尸体,没有时间进行处理,只是释放了两名被捆绑的司机,让他们照样开车去苏州,只是老广东又做了一番布置,没人知道而已。
这辆车上级指示是一定要毁掉的。因为从莫斯科那边查到的线索,也只是和个别人有牵连。并不是苏维埃政权的一个意志表达。
所以他们最后决定在火车进入俄罗斯境内时实行引爆,至于为什么到了俄罗斯在动手,意图就很明显了。
而司机罗满德就是的外围组织成员,接下来由他驾驶火车到达东北,最后交接后由东北义勇军接受执行破坏任务。
他们很快就带着黄金,押着莫洛科夫匆匆消失在密林中。没一会重新准备好的火车慢慢启动,向着苏州方向开去。
顾楫正在河边看着一动不动的汪素一筹莫展的时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反正已经绝望了,把汪素抱起,背朝上抗在自己肩膀上跑步,刚跑了十来米,被剧烈颠簸挤压到腹部的汪素居然开始在肩膀上剧烈地咳嗽,开始往外吐水……
顾楫顿时喜出望外,继续往前跑了十来米,才被汪素喊停,汪素实在是被这个姿势颠簸的吃不消。
顾楫把汪素放在地下让她自己缓了缓,这时两人已经不成样子了,早春两人身上湿透,冻的瑟瑟发抖,等汪素好了一点,两人顾楫才扶她起来,他心里测了一下距离还是决定往苏州方向步行过去比较近。
这时精神一放松,他的身体就有些支撑不住了,肩膀伤口再次崩裂,失血过多,让他浑身乏力,精神萎靡。
接下来的路反而是缓过来的汪素扶着他顺着公路往前走。顾楫是知道走在这里有危险的,只是也没了办法,如果继续钻到林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苏州,而且他和汪素的状态都不好,很难坚持到天黑。
就在这时,运河里过来几艘船,顾楫正要警惕,突然船头的一个人老远在运河里问道:“前面可是顾探长”
顾楫和汪素在岸边站定,看着船上那人却发现自己不认识。
“顾探长没见过我,我却是见过顾探长的。”
船头那人将船靠岸,正是那个会使暗器的刚子。
“受伤了”
“上来吧,我把你们送到前面有人的镇上。”
刚子热情地说道,把穿抵靠在河堤上让他们上船。
“你是”
顾楫看的出来人没有恶意,还是警惕地问道。
“顾探长可以叫我刚子,在北站仓库那晚,逃出去的两个日本人就是我……”
“那,老广东呢”
“邝大哥,带着人回上海了。”
“我只能顺路把你带到前面……”
顾楫听了也不在怀疑,带着汪素上了船,船上生了火,两人凑在火炉旁,烤了烤衣服很快船到了前面的湖畔镇,顾楫谢过刚子就带了汪素上了岸。
两人上了岸后,雇了一辆马车,到了苏州,在苏州站拨打了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结果那边对他言辞训斥,告诉他不用理会,务必侦查到行踪……
顾楫一言不发挂掉了电话。
只是没多久,工部局和法租界带着人手坐汽车赶了过来,法租界来的是侦查科的同仁。顾楫把情况和他们介绍了一遍后,忽略了老广东他们可能存在的行动。
按照他之前的判断,老广东他们必定出手而且得手了。只是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并且做的是利国利民的事情,黄金他本来就无所谓,只要不是被日本人和俄国人拿走,谁拿走他都没意见。
看到租界同事,才知道是萨利尔吩咐他们来接应顾楫的。顾楫带他们上了车,往回开,到了现场一看,火车已经开走了,留下满地的尸体。
顾楫已经没心思在这里逗留了,做着法租界的车带着汪素回到上海,直接去了医院接受治疗。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发烧,严重的高烧连着几天不退,人都开始烧迷糊了。
在他高烧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很多人来看望过他。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他才差不多恢复,眼睛睁开他看到旁边做了个人正在看报纸。那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长衫。
看到顾楫醒了后,那位先生放下报纸问道:“醒了”
“我给你倒杯水。”
顾楫疑惑地看着他,不觉得自己和他认识。
“哦,我是老广东的同事,你大概也见过刚子。”
“我姓朱,朱世清。”
朱世清一脸的和蔼,很是自来熟。
“哦,朱先生,您这是……”
顾楫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来找他。
“等顾探长好些了咱们再说吧,现在我去叫医生。”
说完朱世清出去把医生叫了进来。
顾楫看着这个病房,并不是之前自己的那个病房,病房里布置的非常高级。没一会,医生进来了,是个法籍大夫。
等医生检查完毕,告诉顾楫他现在需要静养,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时,朱世清坐了一会看看时间,也戴上礼帽告辞出去了。
他那里刚走,正好是下班时间,汪素就来了。她到底年轻而且顾楫是原本有伤,所以汪素连感冒都没得,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就好了。
而顾楫高烧不退,还好伤口没有感染,否则就麻烦了。
汪素看到顾楫醒了,表情就很愉快,黑亮的大眼睛满满的是开心。他们两个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却经历了几番生死。
 
第八十四章 外快
“明天我帮你去接,几点钟到上海你告诉我名字就行。”
汪素不知从哪弄来一瓶蜂蜜,在给顾楫兑着蜂蜜水。
“那辛苦你了,汪翻译。”
“明天下午南京到上海的车,我的朋友叫白曼彤,白色的白……”
顾楫也只有让别人帮忙去接,汪素去比较合适,毕竟是女的,让老洪他们去就有点不合适了。
过了一会老洪和任连生带着一个饭馆的伙计,拎着两个提盒进了病房。原来两人找了一家饭馆,炒了几个菜,又切了一些熟菜,直接让馆子里的伙计,把菜送到病房来了。
老洪从隔壁空病房,搬了一张床板搁在凳子上,把酒菜往上一铺,居然也有模有样,成了一桌酒席。
老洪和任连生刚招呼汪素坐下,门外汪兰扶着阿廖沙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警卫看着
。原来阿廖沙这几天和汪兰混的有点熟,令人通过简单的英文居然交流的还不错。汪兰的英语底子是她姐姐教他的,日常会话是够用了。
这几天汪兰告诉了阿廖沙,是她姐姐和顾探长救了他的命。有人来医院杀他,是自己姐姐和顾哥哥正好到医院才把他救了下来,而他两自己差点送了命。
阿廖沙一出现,老洪立刻面色不虞,把筷子重重放了下去,当初为了擒获他可是折损了不少人手。
只是阿廖沙也不在意他,看着顾楫和汪素和他们说了声“谢谢。”
顾楫和汪素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感谢他们什么。还是汪兰说道:“阿廖沙叔叔是谢谢你们救了他。”
顾楫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笑着和阿廖沙说:“我现在这身体是不能喝酒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喝,能喝就做下来一起喝点。”
汪素看阿廖沙没听明白,用俄语又给他翻译了一遍,结果还没等阿廖沙说话,她自己到冲着顾楫嚷了起来,“他是伤的肺,一旦呛着就麻烦了,顾探长,你尽出什么馊主意”
结果阿廖沙一看到有酒,顿时眉开眼笑,一屁股坐在床沿不肯走了。俄罗斯人都是酒鬼,尤其喜欢烈酒,而老洪就是买的一罐“杏花村”,起码有五斤。
顾楫今天退烧,一醒过来就看到几个好同事都在,心情极好。嘻嘻笑着说,“咱两掉河里都没淹死,他在医院里还能呛死”
“老任,给阿廖沙倒上。”
顾楫说完,又让汪兰过来,让她给自己拿一块卤牛肉,结果汪兰递给他,他让汪兰自己吃。他刚醒,对这些荤腥还不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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