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枭雄刘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史记曰
雪儿在这顿了顿,便看着刘德然说道“刚才德然因为没有将书借给伯圭,也许就让伯圭以为德然是在轻视他,于是便以这种手段来寻找存在感,纯属自我安慰罢了......德然,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同门师兄磕磕碰碰难免会有的,互相谅解才是关键。”
第十二章 对雪儿的爱慕之情
如今的刘备,虽说每天专心致志的读着书,但是其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想如何接近雪儿,自从刘备第一次见到雪儿,异性的神秘便占据了他的大脑,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对雪儿的好奇心便更加的强烈,好感也随之增强。不管雪儿在读书,还是吃饭,洗衣服,削竹片,刘备总是控制不住的偷瞄一下雪儿,就感觉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迷人,只要能让他看一下雪儿,便可以让他开心好久......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使得他的情绪也反复无常,只要他看到雪儿,他就很开心,但只要雪儿不在其身边,他便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哥,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了......”刘德然惊讶的说道。刘德然虽说之前就已经知道刘备喜欢雪儿师姐,但是却不知道刘备竟然会因为雪儿变成这样。
刘备也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烦恼,他看了看刘德然,又看了看四周,见周围没人便对刘德然说:“德然,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啊。”
刘德然见他神神秘秘的,便说道:“你放心,说吧。”
可刘备此时还没说,便脸先红了一大截,硬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这让面前的刘德然一脸懵懂的说道:“我说哥,你想和我说什么呀”
眼见着刘德然在这里急,可还是难以启齿,最后硬是憋出一句话:“哎呀,算了算了,没什么。”
刘德然见他这脸又红,又羞愧的样子,便冷笑道:“你不会是想和我说雪儿师姐的......”
“嘘......!”还没等刘德然说完,刘备便立马让他小声点。
既然刘德然都说破了,刘备此时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鼓起勇气说道:“好啦,德然,我就告诉你吧,我最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雪儿师姐,吃饭吃不好,读书也读不好,就连晚上睡觉也睡不好,有时候晚上还会梦见雪儿师姐,白天起来就会发现裤子上多了些脏东西......”说到这里,刘备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低着头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德然见他这幅囧样,便说道:“你这是正常现象,我爸之前和我说过,他那时候对我妈的感觉也是这样........你既然喜欢雪儿师姐,那你就和她说出来呀。”
刘备此时也毫无主张,问道:“这怎么说呀,我现在在她面前连正眼看她都不敢......更不要说让我说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聊什么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呀”两个人聊的太投入,竟然没有发现雪儿已走了过来。
刘备被吓得差点掉到了小溪里,连忙站起来说道:“啊,师姐来啦,刚才只是随便聊了些家里的事情,没什么.....”
雪儿在刘备说话的时候,见刘德然一直在向刘备使眼神,努嘴巴,好像示意让刘备对自己说什么,又见刘备满脸通红,欲言又止,想想刘备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举动,便已猜出了个大概。
她也不明说,便只说到:“刘备师弟,刚才老师找你有事,让我来叫你过去呢。”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向屋舍。
刘备此时尴尬至极,见师姐说完便走,不免又有些失落,便答道:“哦......哦......我这就去。”
走进屋舍,见卢植老师坐在案台写书,便小心的说道:“老师,您叫我”
卢植见刘备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啊,你来啦......最近都在看什么书呀,有何体会,不妨说给为师听听,为师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聊聊了。”
刘备思索道:“学生前些日子读完《尚书》,今日略读了些《兵法》......对其中的‘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这段话十分的喜欢,兵者诡道也,核心便在于为将者在战场上战术不能墨守成规,亦不可纸上谈兵,要随意应变,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才是兵家的根本......”
卢植听了刘备的话,便点头说道:“你能够知道这些,便也难得,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两军对阵,兵精者胜,将擅谋者胜,但为将者能够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用对谋略,必须要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一颗压得住恐惧和寂寞的心,这样才能够抓住机会,心浮气躁,心神不宁可不行啊......”卢植看了看刘备又说道:“为师当年在跟随你师公马融读书之时,你师公是汉明帝马皇后的从侄,属于外戚豪门,因此师公门前经常会有许多女艺人为他唱歌跳舞,我常年随师公读书,深知这一心不可二用......”
听卢植老师说到这里,刘备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羞愧的暗
第十三章 东观校书,卢植毛遂自荐
自从雪儿走了之后,刘备内心对异性好奇的热焰便算是渐渐地熄灭了,不过心也渐渐地冷了,平时也不喜说话,亦是不苟言笑。好在卢植的疏导,刘德然和公孙瓒的陪伴,使他逐渐的从迷失当中走了出来,但是经历了这一遭,他从此也就不太轻易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喜怒也是不形于色......
这天,卢植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下山去了。刘备对卢植老师的行为也甚是奇怪,明明是因为身体原因而回来作书,那专心作书不就可以了吗,却为何又要每天花一大段时间下山去一趟,回来也没见他买东西,却也日复一日的来回跑。
刘备此时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他真的恨自己,平常为人处世为何如此不矜持,活生生的把雪儿给气跑了,不管怎么说,雪儿在的话,至少还会给这无聊的读书时光增加一些乐趣,可雪儿这么一走,这一个屋舍,就只剩下几个大小老爷们,平时就只有读书吃饭睡觉干活,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易经有云,大自然只因为阴阳的协调与互动,万物才会生生不息的运行,如今这里只有阳,没有阴,我看这里是呆不久喽。
刚想到这里,只见卢植老师满脸微笑的回来啦,刘备可被这一幕给惊住了,按平常的话,卢植老师也是面无表情的回来,为何今天却如此高兴。此时刘备便问道:“老师,今天为何如此开心”
卢植见刘备问起,便说道:“实不相瞒,今天为师在山下茶馆里听到个好消息呀......前不久,议郎蔡邕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谬,俗儒穿凿,疑误后学’为由,上表圣上,要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为将来的后生树立一个标准,该提议被皇上批准了。”
这蔡邕此人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除通经史、善辞赋之外,又精于书法,擅篆、隶书,尤以隶书造诣最深,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因不阿当朝宦官权贵,便一直呆在家中。建宁三年,蔡邕被司徒桥玄征召为掾属,也因此受到桥玄的厚待。后出任河平县长,又被召拜为郎中,如今在东观校书,升任议郎。
此时刘备纳闷,这和老师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老师也想去洛阳和那个蔡邕一样做议郎,那老师去了我们怎么办,于是便问道:“皇上批准校书,这和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卢植今天也是高兴,便对刘备说道:“你可知为师为何放弃做官而隐居此处吗”
刘备自然的说道:“是因为身体原因而辞职的。”
卢植听完便笑着说:“当年为师称病,亦是无奈之举呀......当今皇帝虽说已元服,但是却只知贪图享乐,骄奢淫逸,不思进取,军国政事亦都交由宦官处理,弄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浊乱海内,百姓匈匈。”
“为此朝中大臣对此纷纷弹劾宦官,可弹劾又有什么用,到最后是你们越弹劾皇帝是越宠幸,竟然一下子将操纵政权的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名宦官都任职中常侍,天下人愤怒的称之为‘十常侍’,没想到这十常侍为非作歹比王甫曹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此朝政日非,人心思乱,盗贼蜂起,在这样的环境下,皇帝还公然称张让是他父亲,赵忠是他母亲,也因此十常侍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刘备愤恨的说道:“这也太荒唐了,当今皇帝竟然认宦官做父......”
卢植继续说道:“为师当年在九江郡平息了南蛮叛乱,见这九江的百姓在遭受南蛮的洗劫之后,生活是困苦不堪,为师便打算在九江郡励精图治,整治吏治,安抚百姓,还百姓一个安稳的日子,可谁想到天不遂人愿呀,这还没过几天,十常侍的地方爪牙就向我索要贿赂,我岂能与他们蛇鼠一窝,可他们却一手遮天,我没有办法,索性就不来干了,便以身体原因辞职了。”
“那老师你既然不干了,那为何今天会如此高兴呢”
“本想到不干了也省事,可是我每每看到这世道之混乱,天下苍生之艰难,我于心不忍,这次皇上批准蔡邕的提议,我便可趁此上书,重入仕途,这次我不能退缩了,必要和宦官斗到底。”
第十四章 前往京都洛阳
“师父我们走吧。”
皇帝刘宏看了卢植上表的文章,念他当年在九江郡平息南蛮有功,又因他文学造诣的深厚,便答应了卢植的所有要求,任命卢植为议郎,与蔡邕一起参与对儒家经典文籍的校勘,卢植一接到皇帝的任命,便带上刘备和刘德然,向洛阳出发了。
刘备前些日子已经往家里寄送了书信,告诉家里人自己和德然一切都好,不必挂念,另外自己和德然准备跟老师一起去洛阳,以后就不用给自己和德然寄送生活费了,因为在老师的帮助下,朝廷也会给自己发工钱了。
此时,师徒三人坐着牛车,慢悠悠的前行着......
刘备对洛阳是发自内心的向往,作为天下第一的大都市,又是在天子脚下,必定是繁华无比,自己家乡的不毛之地自然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当年汉光武帝刘秀建立政权,选择在洛阳建都亦是有其自身的原因。新莽末年,旱灾频发,又加之王莽改革的失误,才造成了大规模的社会动荡。常年的战争,赤眉的骚乱,使得当年大汉都城长安变成了‘民饥饿相食,死者数十万,长安为墟,城中无行人。宗庙陵园皆发掘,唯霸陵,杜陵完’的局面;同时,周边的少数民族见汉朝内乱,意欲参与中原政权的争夺,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匈奴策立卢芳政权,这便是光武帝决定迁都洛阳的客观原因。
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是有主观原因的,这便是时代观念的变迁。时代观念可以理解为国人共同的喜好或者说价值观,东汉和西汉的时代观念是决然不同的,西汉重进取,东汉重守成。
高祖刘邦自长安建都以来,历经惠帝,文帝,景帝,武帝的前期,时间长达五世之久,在北方强大的匈奴威胁下,他们励精图治,韬光养晦,随着国力的增强,于武帝中后期,便一举展开了汉匈的全面战争,武帝大张旗鼓的开疆拓土,不仅恢复了秦朝的疆土,还设置了河西四郡,凿空西域,大汉的疆域远远超过了前代,此可谓不可一世,此种精神亦是强势之精神。
而自从武帝采纳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便成为了国家的正统思想,但武帝本人亦是外儒内法之人,又而武帝时期亦是道家思想与儒家思想的过渡时期,因此儒家思想的实质性发展并未得到如其地位的那般巩固。到了汉元帝时期,由于‘元帝少好儒,及即位,征用儒生,委之以政,贡、薛、匡迭为宰相,而上牵制文怡,优游不断,孝宣之业衰焉。’儒家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自此,国人受儒学浸染,思想则由开拓转为守成。而到了东汉,更是一派功臣都近儒,在这种时代观念下,东汉的行事风格自然也就与西汉迥然不同。
光武帝建立政权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南阳,宴请家乡父老,宗室诸母对刘秀说:“文叔少时谨信,与人不款曲,惟直柔耳,今乃能如此。”光武帝大笑说道:“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当然,光武帝也是这么做的。东汉时期,北方匈奴对汉朝一度侵扰,刘秀便迁百姓以避外族锋芒,虽说与西汉颇为相似,但西汉乃是权宜之计,而东汉却是终其一
第十五章 皇上的一纸文书,洛阳去不成了
熹平四年,在扬州前不久刚刚平定的南蛮叛乱再一次兴起,蛮族杀害了庐江郡多个县的长吏,占领了县城,太守无奈,将情况上报朝廷,一时庐江郡便陷入了混乱之中。而此时这位身处在洛阳皇宫深处的皇帝刘宏,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动乱而反思忏悔,仿佛这些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依旧我行我素。也许之前的地方叛乱多被卢植,臧旻,朱儁等人平定,刘宏便自我感觉很好,认为天下在自己的治理下,稳如泰山,于是便更加的安心享乐了。
他鲜问政事,而是长期深居内宫,挖空心思尝试着玩乐的新花样。有一天,他突然来了兴致,对驴十分感兴趣,可问题是内宫无驴,一个善于逢迎的小黄门就从外地精心选了四只驴进宫。刘宏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着一小车在宫内游玩。起初,还找一驭者驾车,几天后,索性亲自操持。上之所好下必趋之,皇帝驾驴车的消息传出内宫,京城许多官僚士大夫竞相摹仿,以为时尚,一时民间驴价陡涨。
正当京城人人都在追逐驾驴车的时尚时,皇帝刘宏又突然对驴车失去了兴趣。可没过几天,又有宦官为了溜须拍马,别出心裁的将一只狗打扮一番,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要知道这可都是朝廷官员才可以佩戴的。这宦官让这狗摇摇摆摆上了朝,刘宏起初还不认得,待刘宏认出乃一狗时,不禁拍掌大笑,赞道:“好一个狗官。”满朝文武虽感奇耻大辱,却敢怒不敢言。还真应了那句‘召公作旅獒,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东汉帝国在这二十岁的皇帝手上,也渐渐的走向了坟场。
当他听到扬州庐江郡叛乱的消息时,中常侍赵忠便趁机为皇帝“出谋划策”道:“议郎卢植,原先在扬州九江郡担任过太守时,一来对当地人有恩威信义,二来他对平定南蛮之乱亦有经验,奴才认为卢议郎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这还真被赵忠说的有模有样,有理有节,却不知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也许对皇帝来说,为国分忧,为皇帝自己分责,这就是公,不过对赵忠来说,阻止像卢植这样的人进京,也就减损了反对自己的在京敌对势力,这便是私。
皇帝刘宏可不管这么多,一听赵忠提起了卢植这个人,便想起了就是那个蔡邕极力推荐要和他自己一同在东观校书的那个人,此时便说道:“那行吧,赵忠,你这就去传朕的旨意,就叫他出任庐江郡太守,校书一事就先不要管了,让他立马上任。”
随着赵忠的一声应诺,一道圣旨便从洛阳八百里加急发出去了。
......
这一路上,卢植,刘备,刘德然吃的住的便是在各地的驿馆里,这驿馆就是供传递文书以及往来的官员下榻之用,传递信息的人可以在这里休息以及换马匹,保证信息能够顺利送达。
这天,师徒三人在这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继续向洛阳进发,刚要出门,就被该驿馆的驿丞给叫住了:“卢大人,请留步,圣上传来圣旨,前不久庐江郡发生蛮族叛乱,陛下任命你为庐江郡太守,让你立马赴任,前往平定叛乱,不得有误。”
卢植一听是圣旨,便立马叩旨谢恩道:“臣卢植,领旨谢恩。”
卢植此时胸中顿时便堵了一肚子的闷气,他何尝不知南蛮为何要反,这些年来,社会风气一直处于污浊状态,各地官员为了一己私利,为了上交一本杀敌立功,平定叛乱的“功劳簿”,不惜放纵自己的手下去劫掠少数民族,强行逼迫他们起来造反。一
第十六章 初到庐江郡
卢植师徒三人终于来到了扬州庐江郡,这一路赶来,残垣断壁自不必说,饥民流民遍地成群,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惨不忍睹。真是耳闻不如一见呐,刘备的这一趟行程,真可谓是感慨万千,没想到在这腐朽的东汉王朝统治下,老百姓过的生活真的还不如皇帝身边的那一只“狗官”来得舒服,这也让刘备对这位比自己大五岁的皇帝哭笑不得。
卢植此时径直来到了舒县的治所,出来迎接的是该郡的郡丞和功曹,该郡丞名叫于都,身长六尺,皮肤白皙, 肠肥脑满,如今在这民生凋敝的环境下却显得极其不协调,这笨拙的全身上下唯有那双眼睛,显得特别活跃,不时地打量着卢植,此时谦恭地说道:“卢大人,在下是庐江郡的郡丞,当年您在隔壁的九江郡为民除害,下官早已听闻您的英明果断,雄韬伟略,我们扬州的百姓自从您走了以后就一直念叨您的恩德,您真是我们大汉的济世之才呀。”
此时站在旁边的功曹对他明显是一脸嫌弃,该功曹名叫臻之,比起这郡丞,臻之却是身材消瘦,外表看似孱弱,但他那坚定地眼神却令人为之凛然,虽说新来的太守就在眼前,但他却没有像郡丞一样说半句好话。
卢植此时一看到这郡丞的德性就皱起了眉头,念在是同行的份上便不好表露,随手把官印给了郡丞看了看,便问道:“现如今饥民流民到处都是,你有没有开仓放粮给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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