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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翻动牌

    迎接到亲人的土匪眷属们,怀着一丝侥幸携亲人回家了。

    死了男人的女人们,却在海边哭得死去活来。山洞中只剩下钟大林与几个土匪。

    “又吃了败仗”土匪团长黄桂荣声音低沉地问马脸。

    “……”马脸支吾了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吃败仗了吗再这样下去,你这个队长就不要当了。”黄团长对马脸说。

    长着马脸的人,虽然生了一张马脸,但他不姓马,而是姓侯,名子叫侯忠,土匪们都叫他“猴精”。这侯忠,自打接了被大陆民兵打死的前任队长的位子后,多次奉命去大陆搞破坏,每次都吃败仗,都丢掉几条弟兄们的性命落荒而逃。

    “又损失了几个弟兄嗯为何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有功劳”吃了败仗死了人,问又不说话,黄团长生气了。他把面前的桌子狠狠地一拍,气呼呼地站起身来,眼睛紧盯着侯忠问。

    侯忠像个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垂头丧气地立在那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打了败仗又死了人,他无话可说,只觉得对不起那些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他心里也难过,他想,若是黄团长像那些女人一样,狠狠地打他一顿,他心里或许会舒服些。但是黄团长没有打他,而是眼睛紧盯着他问,这让他比挨打还难受。

    “行动的计划是:黄庄人先放火,趁乱时我们发起攻击。但黄庄人迟迟没有动手,把我们晾在海滩上,再不行动就暴露了。直等到我们这边打响了他们才放火。放火后,也没有按照事先的计划前来增援,他们放了一把火就逃走了。这……”侯忠小声说。

    黄庄是黄桂荣的家乡,黄庄的政权被坏人所窃取,村干部早被黄桂荣拉下水。他们伙同一部分地主富农,与土匪黄桂荣相互勾结,多次杀人放火搞破坏,对人民犯下了累累罪行。

    黄桂荣听了侯忠的话,顿时火了。他大声骂道:“这些混蛋,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他们的命值钱,我们弟兄们的命就不值钱是谁领头去的”

    侯忠答:“不知道,我只看见火,没看见人。”侯忠说着,问一边的钟大林说,“谁带领你们去的”候忠误把钟大林当成黄庄的人了。

    “我……”钟大林被侯忠问傻了。什么黄庄人,这是哪儿跟哪儿他看了看侯忠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侯忠的话,原来,他们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内应——那些放火的黄庄人了。怪不得逃来的路上没有人理他,还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到底损失了几个弟兄”不等钟大林回答侯忠,黄团长又问。

    侯忠说;“五个。”

    “回来了几个”

    “七个。”

    “七个这不是损失近半吗照这样下去,我们这儿就剩下老婆孩子了。今后……

    咳……”

    打仗是要死人的,死几个人黄桂荣不是很在乎。可仗打败了,还死了那么多弟兄,黄桂荣真的心痛了。他听了侯忠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双手托着脑袋陷入悲伤中。

    侯忠见上司宽恕了他,心里顿生感激,又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那些穷鬼们中了什么邪,一会儿工夫,就来了成千上万的人,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恐怕一个也回不来了。看样子,他们早有准备。”

    黄桂荣叹着气说:“唉,不是他们有准备,是你们去多了,他们提高警惕了,以后不要老往一个地方去了。”黄桂荣说完,又一筹莫展地抱起头来。

    这时,侯忠又想起一边的陌生人来,他问钟大林:“你不是黄庄的人”

    钟大林说:“什么黄庄,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我的话你是什么人,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侯忠说着,如临大敌般掏出手枪对着钟大林。打了败仗死了人,还把陌生人带到海岛上来,这可是个大罪。侯忠边拿枪对着钟大林,边惊恐地看着黄团长。

    坐在椅子上的黄桂荣,早就注意到这个陌生人了。他与侯忠一样,也认为这个陌生人是黄庄的,是在对大陆的哨所发起攻击后,没来得及逃回黄庄,慌乱中跟着弟兄们逃到这儿来了。听了侯忠的话,他心里一惊,起身来到钟大林面前问:“你不是黄庄人,到底是什么人,到我们岛上来干什么”

    钟大林对黄桂荣说:“我是什么人,一定告诉你,但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黄桂荣听了钟大林的话,眼睛在钟大林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查看钟大林身上是否带有武器,然后对侯忠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避。

    侯忠几个离开后,钟大林反客为主,坐到山洞中那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小声问黄桂荣说:“不知老兄尊姓大名,怎样称呼”

    黄桂荣见陌生人不识道理,竟然毫不客气地坐在象征着尊严和权力的那把太师椅上,心里早就生出些儿不悦。又见陌生人问他,不高兴地答道:“好说,鄙人姓黄,名桂荣。弟兄们推选我领他们混口饭吃。”

    黄桂荣咬文嚼字地自我介绍着,倒也有些儿谦虚。介绍完了,又反问钟大林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钟大林说:“我姓钟,名大林,是**一零八师的参谋长……”

    “什么……你……你是**参谋长”黄桂荣一听钟大林说出自己的身份,不等钟大林把话说完,顿时被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天哪,师参谋长,那是多大的官这样大的官,他这个小土匪头子见都没见过几回。一个堂堂师参谋长,怎么会跑到他这个土匪窝里来他来这儿干

    什么黄桂荣这样想着,借着油灯的光亮,打量起钟大林来。

    黄桂荣见这




五十八 娘娘岛上赶庙会 泼猴戏耍钟大林
    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钟大林又出现在于家村的村头上。不同的是,他的乞讨范围不再局限于于家村周围。谁也说不上从哪一天开始,他的足迹踏遍了四邻八乡。他为何改变了乞讨范围除了乞讨还干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是个讨饭的,到处流浪很正常。

    不是一饱忘了百饥,讨饭的与常人不一样,一顿吃饱了不管下一顿,饿了再去讨,这就是钟大林的生活规律。但自打他从那个叫“蛤蜊岛”的小岛上回来后,他的生活规律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每到一个村子乞讨饱了后,一改过去到树荫下乘凉,到向阳处晒太阳悠然自得的惬意,变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是丢了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他竖起耳朵听着每个人说话,或到人烟稠密的镇子上打听新闻。表面上看似悠闲自得,暗地里却忙着呢,他在四处寻找那个“梅五”。

    “梅五”是个组织呢,还是个人的名子钟大林一无所知。在蛤蜊岛上,当局给他的回电是:一是留在蛤蜊岛上当土匪。二是回大陆找“梅五”当特务。他想,那“梅五”或是个特务组织,或是个特务头子的名字。他接到当局的回电后悔极了,后悔不该让黄团长帮忙请示当局,使得事情适得其反,把仅差一步之遥与妻儿团圆的大门堵死了。他知道,当局令他去另一条战线上效忠党国,就是去大陆当特务。

    “特务”,是个提起来就令人厌恶和恐惧的字眼,是个被百姓们恨之入骨、咒骂祖宗的职业。每当提起“特务”两个字,人们的脑际中就会现出杀人放火、绑架暗杀、无恶不作,令人发指的罪恶场面。百姓们把特务视为禽兽和魔鬼,钟大林历来就厌恶那些躲在阴暗中的特务。在他眼里,特务们的罪恶行径,是国民政府的无赖和无能表现,是人类万恶中最可耻、最残暴、最下流的罪恶。他怎么会去当一个自己都深恶痛绝的特务呢

    按照当局的建议,除了回大陆当特务,还允许他留在蛤蜊岛上当土匪。可他是一个堂堂**少将,怎能与一群靠抢劫杀人过日子的土匪为伍呢况且,那土匪团长黄桂荣也不欢迎他留下,甚至怕他留下。黄桂荣是个小土匪头子,他是个**将军,他若是留在那个小岛上,一个小土匪头子该怎样安置一个**将军黄桂荣怎么会把自己苦苦经营起来的军事堡垒、称霸一方的**基地拱手让给他人呢从接到上峰的电文后,黄桂荣的话语和眼神中,就闪烁着这种担忧。奶奶的,老子虽然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但还犯不着与人争当一个小特务头子。他不想在蛤蜊岛上让黄桂荣睡不着觉,在接受了黄桂荣一宗资助后,便悻悻地离开了蛤蜊岛。

    想起这次外逃,钟大林

    懊恼极了。若不是自己多此一举,让黄团长请示当局,自己与妻儿团圆的路或许很顺利。就在那个小岛上待着,土匪们与台湾总会有船只来往的。到那时,只要悄无声息地登上船,生米煮成熟饭,当局还能把他再送回来事情竟然被自己弄糟了,让他想起来就痛心。好在当局让他回大陆找“梅五”,他又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梅五”上。想到这里,他别无选择,便暗暗寻起“梅五”来。

    四处奔波,暗地探访,像个体察民情的官吏,又像个刺探军情的特务。钟大林四处打探多日,终没能找到那个叫“梅五”的人或组织。

    他是个“呆子”“疯子”,不敢与人交流。他的眼神和举止都必须装作痴痴呆呆,话也不能多说,让人相信他是个痴呆的哑巴,这就给他的寻找“梅五”带来了加倍的困难。找不到梅五,他就从“梅”姓的人着手。每当看到店铺的门匾上有“梅”字,或称呼中姓“梅”的人时。便会悄悄地盯梢,暗中窥探,直到谜底揭开才罢休。他曾经打探到雁荡山下有个梅家村,便以“梅五”亲戚的身份去梅家村找那“梅五”。但到了梅家村,他大失所望,原来,那梅家村徒有其名,村里压根就没有姓“梅”的人家。

    暗访无果,他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耍猴人,想起了四合院墙壁中的竹管,也许耍猴人知道“梅五”是何许人也。他又去四合院蹲守了近一个月,但那耍猴人像是死了又被烧成灰,灰又被大风吹跑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时间一晃过去了大半年,转眼间到了第二年三月三。农历的三月三,是娘娘岛上一年一度赶庙会的日子。钟大林寻找“梅五”,踏破铁鞋无果,竟然在娘娘岛的庙会上觅到了“梅五”的踪迹,并最终找到了那个“梅五”。

    三月三这天,渔民不下海,农民不下田,人们穿起节日的盛装,扶老携幼,浩浩荡荡地奔向娘娘岛。

    今年的庙会格外热闹。土改中,渔民们分到了房子分到船,农民分到了田,如今又成立了合作社。看着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好日子,人们的心里像吃了蜜。人们的脸上挂着当家做主人的喜悦,尽情地欢愉在节日的气氛里。

    庙会上,大姑娘小媳妇围着一处处铺面,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布料;老太太们聚集在百货摊前,选购着针头线脑;最忙的要数孩子们,这边卖吃的,那边卖玩的,还有耍猴的、唱戏的、演马戏的,他们忙碌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直恨爹娘少生了两只眼。除了围满了人的戏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马戏团,还有变魔术、耍刀枪、敲着皮鼓唱古书的;面前摆着五花八门、稀奇古玩的小商贩,整个庙会热闹无比,盛况空前。

    钟大林漫步在如织的人流中,他啥也不买,啥也不需要买,吃的靠乞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他把黄团长送给他的那几根金条埋在一处山脚下,压根就没打算享用它,他来庙会是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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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梅花岛上梅花数 小猴子竟然是特务
    四月的江南,虽然早晚还有些凉意,但中午的阳光已经渐渐炽热起来。人们根据早晚的温差随时更换衣服,钟大林则除了严冬酷暑,几乎全年都是那身油光放亮的“铠甲”。人们刚刚步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惬意里。他却被那身“铠甲”绑缚得周身灼热,烦躁不安,又来海边的大榕树下乘凉来了。

    钟大林刚刚在树荫下坐定,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麻嗖嗖的痒,仿佛千军万马在他的脊背上跑马拉松。他急忙脱掉衣服看时,见是一群虱子正在四散逃窜。原来,藏匿在衣缝中的虱子家族,难以忍受主人身上陡然冒出的炽热和令人窒息的臭气,像躲避日本鬼子施放的毒气弹那般四处躲逃。他看着一个个逃命般的虱子笑骂道:“奶奶的,您也这般娇气,老子把你们养得又白又胖,一点儿委屈也不吃”他一边骂着,一边捉起虱子来。

    钟大林正在认真地捉拿虱子,无意间,他觉得衣兜里像是有个异样的东西响,急忙掏出一看,见是一个纸团藏在他的衣兜里。他看到纸团好生纳闷,自己身上又脏又臭,人们见了避之不及,更没有人与自己近距离接触过,兜里哪儿来的纸团呢便把纸团往地上一扔,继续捉拿他的虱子。

    也许虱子们的族长见大祸临头,马上发布号令,令家族坚壁清野。听到族长的命令,虱子们顿时扶老携幼,躲的躲、逃的逃,衣服上的虱子一会儿就稀疏起来。

    “奶奶的,我不会让你们断子绝孙的。”钟大林骂着,又把衣服披到身上。这时,他又有时间顾及被他扔掉的那个纸团了。他把纸团捡起来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纸团上写有一首打油诗,诗文是:

    一边晴天一边雨,

    舀来海水当酒煮。

    要知梅五在何处,

    梅花岛上梅花数。

    钟大林看着纸团上的诗文,一下子愣住了。这儿说的“梅五”,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梅五”吗是谁在提醒自己,给自己提供寻找“梅五”的线索呢衣兜里的纸团是哪儿来的既然没有人与自己近距离接触过,谁能把纸团塞进自己的兜里噢,他想起来了,他突然想起了娘娘岛上的那只小猴子。一定是那只猴子佯装掏钱,借机把纸团塞进自己的兜里。想到纸团是猴子借讨要赏钱时,暗暗塞进他兜里的,钟大林无不佩服特务们的狡猾,竟然把野兽也训练和培养成一个小特务。

    想起那只猴子,他又想起那天在娘娘岛上耍猴人那神秘莫测的眼神。他似乎觉得他的一切行动,都在特务们的掌控中。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钟大林把打油诗反复看了几遍,但总也弄不懂诗文的含意。“一边晴天一边雨,

    舀来海水当酒煮”是什么意思“梅花岛”好像指的是一个去处,“梅花数”又是何意要找到“梅五”,看来只有先从梅花岛入手了。但梅花岛在哪里他一无所知。

    几经打探,钟大林终于弄清了梅花岛的位置所在。原来,梅花岛是紧临娘娘岛不远处,孤零零处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梅花岛虽然四面环水,却有一条凸起在海水中的山梁,像一条弯曲的带鱼脊背与娘娘岛相连。

    当钟大林踏着鱼背似的山梁登上梅花岛时,顿时被岛上的景色惊呆了。虽然梅花岛面积不是很大,但峰峦峡谷,平川绿野,苍林溪流一应俱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巧玲珑,但高耸入云的山峦;俯瞰的山峦下,苍茫葱翠,古树参天;山脚下,绿野中,山花五彩缤纷,绿树成荫竹成林;一条蜿蜒的溪水,在绿树翠竹中时隐时现,像一条银色的玉带缠绕在山腰间。山脚下那座古色古香的古庙,如同画龙点睛,使这梦幻般的仙境至臻至尊,完美无缺。

    最神奇的,是那个泉水四溢的“煮酒池”,无不令人叹为观止。在一个高高凸起山丘下的石台上,不知何方神圣,经神工鬼斧雕凿,在偌大的盘石上,硬生生凿出一个水池来。池水清澈透底,四季不枯,日夜不停地汩汩流淌着。在水池旁一块巨石上,雕刻着三个醒目的草体大字:“煮酒池”。

    钟大林看着那池清澈的池水惊叹不已。想不到在这大海里面的海岛上,竟然藏匿着这般神奇的山泉。他看着“煮酒池”三个字,联想到打油诗里的“舀来海水当酒煮”,顿时心领神会。但让他不解的是,水池里流淌的明明是甘甜的山泉水,却为何叫“煮酒池”呢原来,这里还有个有趣的神话呢。

    相传,在上古年间,这海岛上住着几位世外高仙。他们常坐在“煮酒池”旁的石桌边,边下棋,边喝着“煮酒池”里煮的酒。几位高仙天长日久地喝,但那“煮酒池”里的酒却从不减少。新来的童儿看到这些甚感诧异,难道这“煮酒池”里有个泉眼在泉酒他拿火杖一下捅进煮酒池,想探一探酒池有多深,却想不到一杖捅到九泉下,把九泉下的泉水引了上来。从此后,“煮酒池”里的酒,变成了甘甜的山泉水。

    在“煮酒池”下面的不远处,还有个“烧火洞”。据说,那是仙人们煮酒时用的火塘。而在山巅上高高耸立着的圆柱形巨石,则是“煮酒池”的烟囱。时至今日,每逢阴雨天,那“烟囱”里还会冒出淡淡的炊烟来。

    找到了“煮酒池”,钟大林又去寻那“一边晴天一边雨”,和“梅花岛上梅花数”。他默默地背诵着让他百思不解的诗文,跌跌撞撞地在山谷间跋涉着。脑袋里没有印

    象,如同寻人却不知被寻人的模样,该去哪儿寻呢这样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何时能找到那“一边晴天一边下雨的梅花数”海岛上虽然人烟稀少,但找个人问路还是有的。可他不敢问,这是不可泄露的天机,他不敢想象泄露了天机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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