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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别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在旭
    武功臻至化境,招式都归于一途,谁能理解的更深,谁就能掌控战局,大道三千,最终也是汇流入海罢了。

    我们暂且不去理会这些,目光回归到此时的场景上来。

    白色的剑在退出了血色的王座世界之后却是再也没有闯进来,只是在外面逼视着,剑芒滔天,像是邀战,等待着红色剑芒的到来。

    红色的魔剑立于空中,看着外面的白色长剑,微微一凝,然后,开始蓄势,只见这个红色的世界的红色在一点点的的消失,变淡,王座下的骷髅像是会思考一般,在其幽幽的瞳孔之间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的色彩,他们的目光齐齐的转向剑的方向,这一瞬的诡异却是没有让男子睁开眼睛,连剑的动作也难以让他有一丝的波澜。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第三十九章 两处战场
    花的一生,从生到死再到生是一个循环,由死到生再到死亦是一个循环。不断地往复,不停地循环。

    自然如同着花一样,在被无数的放大之后,拜托了零落成泥的一生,而是成为了四季。周而复始,无论是如何的细小的变换,亦是逃不过大势之下的碾压,还是要被碾碎在轮回的土里,生根发芽,变成下一个往复。

    总是有人不断地改生死,逆大势,可是,历史,却是从来都是公正的,绝不会留下一个失败者的名字张贴在浩瀚的苍茫中,一点也不会。

    那些叫喊着逆天的人,任你是君王将相,还是绝代天骄,除了冷冰冰的评价,至今,谁都没有改逆成功,只剩下满地的笑话以及一具具枯骨。

    每一个人,都在身不由己,只是不尽相同而已。

    ......

    环佩的白衣男子,在踏入血黑色的世界时依旧儒雅,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踏着某种特定的韵律,伴随着一声声的环佩清脆的声,恍如音乐起舞,亦如某种浩繁的启鸣,一道道凝成实质的光,环绕在他的身前身后。

    周围,一朵朵花悄然绽放,五彩缤纷,给血色的世界增添的一份妖异之感,白衣男子的身前,不断地有生物在复苏,或者醒过来。

    脚下,天空,周围,都成了他的世界,在血色世界中重新开出世界,从死亡之中诞生新生。而血色又都成了他的养料。或者亦该这样形容也不为错,死亡的号角在奏鸣,如战鼓,亦如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大地,绿色的生机在不断地补充道血色的世界中,他们中间有了一根特殊的纽带在牵扯和联系着,是谁在向谁输送着,谁又向谁索取着,谁也说不明白,那迅捷的传输如同一道光芒,在一瞬间闪过,又在一瞬间闪出,而后,再也没有断开。

    或许,他是想把这血色的世界同化,让这世界亦成为他的世界,可是,谁也没有这样做过,谁也没有胆量这样做过。在王座下的白骨在此刻像是复苏一样,心里铭刻下了某种感悟。它看着此时的景象,不禁惊讶,继而惊恐。

    有人,想要挑战王的尊严,还是在王的世界,而他正在这样做着,依旧笑如春风。

    血色的世界除了王座和白骨,却是再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显得有些空旷。分明是狭小的空间,远远不足一个世界,但是,却让人看出了最终万里奔腾的豪迈,世界都匍匐脚下的差异感。

    王座后面的更远处,有血色以及灰蒙蒙的雾气在翻滚,白衣男子紧紧地盯了一会,放开心神,不在理会。

    他的世界,还在扩大着,已经及至王座脚下。

    那些森森的白骨开始如同那个小世界里的人一般,开始复苏,血肉铸就,经络流转,像是逆转了时间,也如同开始了一个新的轮回。

    那些复苏的人在慢慢的爬起,王座在不断地被顶高,立于空中。

    座下,有人持刀,血,凝结在刃尖,低着头,小视天下;有人负剑,及至半鞘,再也没有拔出,还有人锤,有人斧,亦有人长戟,无一相同,但是,无一抬头仰视,或者雄视天下。

    哪怕,白衣男子逆转生死,他们也没有在看一眼。

    这个世界,已经有人让他们低下了头颅,那他们又有何面目去抬起头去看那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敌人,可是,总有些事情,是需要规矩的,总有些心,是无论磨折了多少次都不会放下挑战强者的心,敬畏或有,可是,变强的心却是永远都不会丢弃的。

    有些失败,只是为了更加强大。

    负剑男子拔出了及至半鞘的剑,长刀男子横刀立于前,所有的人都开始了某种坚持。

    战斗,才悄然开始,即便是不对等的战斗,亦挥出前所未有的锋芒。

    白衣男子收起挂在嘴角的一丝微笑,看着向他涌来的那些人,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尊敬,以及光彩。

    无数的剑芒从他的手上,从他的衣袖,或者从他的身上涌出,钉在了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然后,一片灰暗,都成了死气,以及腐朽,弥漫着的死气又在不断的新的一轮渲染。

    附着在曹云身上的妖异邪魅的男子,他好像浑身都成了剑的源泉,他亦化作剑,前行的锋芒在不断的收割着无数的生机。

    生与死在交织着死亡的气息在源源不断涌向妖异男子化成生机,死亡在不断地收割着,将生机转为死亡。

    有剑斩向天穹,露出黑暗的底色,雷声轰鸣,闪电在轰击着每一个冒犯着它的敌人。

    男子依旧不停息,他的脚步迈向那



第四十章 传说中的那人
    在某一时刻,天地一净山河,日月,星辰,都消失了,草木河流,黑色漫卷的世界亦是消失。在世界的中央舞台上,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白色的环佩男子依旧儒雅,妖异男子亦是如此。

    白衣男子一只握着剑,看着对面神情还是散漫,不经意的男子,笑着说道:“我没输”

    妖异男子坐在了虚空,背后,以虚剑为靠,一只腿盘缩起来,支撑着手臂还有脑袋,淡淡的说道:“你也没赢。”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哈切,看白衣男子欲言又止的语气,说道:“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别浪费我的时间,磨磨蹭蹭,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了,好好地觉都被你给吵醒了。”

    白衣男子哑然失笑,看着不羁的男子,或许只有他才知道,面钱这个男子的力量有多深厚,或许,他根本还没有出全力,他这样想到。

    “原本也只是出于规矩出了一剑,接不接的下来对于他来说或许都是一桩好事。”还不及他说完,妖异男子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好处没一剑劈死他就好了。若不是他递出的那一拳,我连你都见不到,话说,你不是故意试探于我吧”

    白衣男子没有否认,而是说道:“谁也没有想到,到了他们这一次,却是连一点点的灵气都没有了,完全成了一个个平常人,再想要诞生出一个人来,恐怕也是不可能了吧!”

    说到这里,他有些凝重,也有些悲哀,他看了看遥遥的远方,一眼万里,一眼看穿了万年。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壶酒出现在妖异男子手上,他摇了摇酒葫芦,示意白衣男子,后者摇了摇头,却也是盘腿坐了下来。

    附着在曹云身上的妖异男子喝了一口酒,听到此话时,明显的有些厌恶,也感到同等的悲凉,只是,不同于白衣男子罢了!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早早结束了也好。”半晌,风吹过一句凉凉的话。

    “这无尽的时间,还有轮回,早就厌烦了。”妖异男子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有些事情,有些人,总是以玩笑来抚慰世间,不屑,也不需要去对人解释那些属于他们的悲伤,情到深处自然浓,也自然地隐藏,藏到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找到。

    直到,直到某些碎片被吸引出那寂静的深渊。

    “你还会再回去那里的。”白衣男子看着妖异男子,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啊!都死了,都快死光了,就剩我一个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早就活够本了,也不想在听那群该死的老头们腻歪了。”

    他说着生死,毫不在意,只是向空中招了招手。

    一柄血色的战旗出现,向他飞来,那柄战旗残破,却是血色凛凛,仿佛有无尽的血杀,战马奔腾,杀气,战意占据了整片天空。

    连白衣男子都在某一瞬间被夺了心神,他想象不到,到底是多么惨烈的厮杀,到底经历了多少战役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即便是他对于这个人早有耳闻,可是,在真正见了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骄傲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乖戾,喜怒无常,不听宣,不听调,任性以及激进好战,每一个词都是属于他的,是那里的人对于这个人的形容,即便,他从来没见过,即便说,有人把他和他相比较,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以为,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从未露面的人,或许只是徒有其名。

    他有他心里的骄傲,即便说,深藏,从未被人发现,或许说,他早就知道今天面对的这个人,面对这个和他齐名的男人之间将会有一场对决,或许,那本来就不是试探,也不是出于规矩,只是因为骄傲

    或许吧!他在心里这样想到。

    这个战旗他认识,就在刚才,他以为真正的看见属于他的武力了,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仅此而已,那翻滚的灰暗还有血色,原来仅仅是一角而已。

    这场战斗,他是败者。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此时的妖异男子,这个此时才展现出自己真正的一面的男子,他摩挲着的战旗,一如昨日他的眸里有光,除了冷寂无比的杀意,还有浓浓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也失去过,他也战斗过,可是,他却是理解不了此时他眼中的复杂。

    虽然说只是一瞬间闪过的某种情绪,可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我输了。你也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听着白衣男



第四十一章 原由
    就像是眨眼千年的感觉一样,在曹云看到那白色光芒锁定之后,递出一拳,在没有知觉,但是,就好像过了很久一般,他分明看见了毁天灭地的决斗现场,在不知名的世界,以及不知名的时空,还有人。

    他如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和那个白色人影在不停手的战斗,像是神灵,亦像是魔神,种种生命就他们的面前,翻手之间即可全部灭绝,不会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曹云看着自己亦如老友一般和那个白色的人影坐下来倾谈,可是,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随即意识便陷入混沌。

    当他睁开眼睛看时,还是那个如同地下迷宫一般的山洞,而他,还在一个石像前矗立着,望着石像,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周围的侍卫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似乎时间过去的并不长,可是曹云感觉分明过去了很久,到底是是问题出在了哪里,即便是一个异常的梦也需要有时间来诉说的,而那磅礴的战场亦是说明了其中的不同寻常,或许是自己把这个世界看得太过于平常,还是说,这个世界原本就异于他所认知的的那个世界,可是,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几个月之久,没有听说或者发现那些迥异于常人常理的人或事情。

    他所看到的还是那个蒙昧的远古洪荒世界,依旧有为那些琐碎而征战的列国。

    到底是自己小看了这个世界还是说这个世界的更深处有不为常人所知的面纱曹云暗暗猜测着,不动声色。

    而唯一能与之联系上的便是“背剑人”这个身份,那些连仲所说的传说更像是神话里的故事,就像盘古女娲一样,可是,其中所呈现出来的缤纷世界似乎和他刚才所看到的此刻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

    不知不觉中就把两个事情给联系在一起,似乎,在某一个点上映照在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分离开来。

    他需要找到更多的答案来解释这个秘密,脑海中盘旋的问题此刻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这种秘密对于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似乎隐隐超过了他所要建造的一切。可是,曹云也明白,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就要有更大的实力,仅仅在曹国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是不会有太多的解答的。

    此刻,石像在曹云的眼里有了不同的流光溢彩,高大的石像似乎有着一层神秘的薄纱笼罩,曹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

    周围的侍卫还在来回的巡视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曹云的异常,而此刻站在曹云身边的连仲却是在此时清醒了过来。

    “等等,别碰。”连仲在清醒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曹云如痴魔一般向石像伸出双手,覆拥而去,目光尽显迷离,这让他来不及多想就出声阻拦。

    可是,已经迟了,在连仲出声的那一刻时,曹云已经触摸到了石像,他的手与石像的手相合,就像是电视剧里面演的传功的场景一般无二。

    曹云与石像掌心相合,他抬头,眼神触及石像的双眼,那石像犹如思考的巨人一般,低垂下了头颅,与之四目相对。

    曹云还在迷鄂之中,而连仲来不及愕然,只见“唰”的一声,全部的地下场景在此刻犹如换了世界一般,变了模样。

    所有人惊悚,都慌乱的聚集在一起,四处打量着这个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地下世界。他们像是异世界的访客,来到了陌生的这里,抱着警惕与茫然失措。

    时间在倒退,回到刚开始的地方。

    曹云和连仲在看着砖窑以及陶窰的制作,就被匆匆而来的人打断了思绪,在掏焦土的过程中,有人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像是一个墓穴,但是,又好像一个大的地下城池,似乎有人在那里生存过,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地下生存竟然没有被发现,曹云有些好奇,随即了解到,那里早已没有人居住,像是匆匆而走的人家,可是,本该有的器物却是一件都没有拿走。像是原本正在进行的活动被人戛然叫停,在一瞬间,这些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

    报告的人在描述着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曹云边走边听,在慢慢地思索着,首先排除了原始人活动的迹象,而且,发现了某种不认识的文字,竟然不属于六国的文字,这让他有些吃惊,难道还有外来文明的活动

    曹云蹙眉思索,不得其解,连仲在一旁跟着,没有出声打扰



第四十二章 连仲的梦
    在曹云亲眼目睹那一场毁天灭地的战斗时,连仲也在经历着一场未可知的考验。

    ......

    “孩子,我们这一脉已经没落了许久许久,久到让人忘记了他曾经的辉煌还有荣耀。”卧在病榻上的老人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连仲趴在床头,俯身倾耳,仔细的听着老人的每一字句。他的身后,妻子抱着孩子,泪眼朦胧的看着父子两个的谈话,她知道,自己的公公可能不久于世了,那个一直和蔼而又刚强的老人即将走过他最后的余生。

    在最后的年月里,老人虽然还像以往一样,对着每一个人都那样和蔼,慈眉善目,可是,细心的她还是发现了与以往不同的感情,隐藏在他眉目里的愁绪是无论如何也也是不去的,每天无聊的时刻,他总是会走到那座高高的山上,一呆便是一个整整一天,她去问过,可是,没有答案。

    老人只是如同以往一样,笑笑了事,避而不谈。

    她知道,老人的一生可能是有他自己的波澜壮阔的,老人不说,她也不问,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也对于自己的公公有着那样不同于父子之情的孺慕和向往,这足以说明什么了。

    有时候她也会好奇,自家的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直到有一天,老人在夕阳下缓缓地向自己孙儿将那些不同于她以往认知的世界,将那些深深的隐藏在血液里的骄傲和故事时,她才恍然惊觉,这个平凡的老人,那深深的沉默和微笑之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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