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别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在旭
先珍看了看重耳,犹豫了下,说道:“况且,曹国献上来的东西都是颠覆性的东西,曲辕犁,水车,这是能成倍提高农作物的东西,还有其他的,虽有不如,可也是前所未有的,或许,我们该亲近他们,或者,直接将他们吞并。”
重耳白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先不忙,先观察着便好,我们现在先要做的是对付郑国,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派出去人马去试探,秋后会正式展开。”
重耳这才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只是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好,好,记得要防备秦国,他们是虎狼之师而非疲软麋兔。”
“会小心的。”先珍答道。
看重耳闭上眼不在说话,先珍站起身,向重耳一拜,转身退去。
才到门口,却是听到重耳的话若有若无的传出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你是从来不会低头吗可是,却是要再也见不到你了。”
先珍脚步一顿,然后继续走着,没有转身,他知道不是在问他,他也知道那个“她”怕是再也和重耳不会相见了。本就是敌人,相逢不过是一场偶然,只是,有的人却是再夜放不下了。
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那扇厚厚的门。
相见不如不见,徒增伤感罢了。
......
清风吹过,带着雨后的呢喃,夹杂着春风的一丝凉意。
连仲把披散的头发向上一拢,瑟缩了一下身子,破旧衣衫下遮掩的伤口还带着血丝,结成了血渣。
衣衫无一新处,都被刀剑割裂了,下面的伤口若隐若现,周围的人目光向这聚集而来。
虽说,这个时候的人富裕不到哪里,但是,也基本没有这样衣衫褴褛,像是山里来的原始人一般模样。
他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而是靠着墙角,坐了下来,身前,摆着一把长剑。
剑柄上缠着的一条条布被血染成了红色,剑槽还残留着血迹,只是剑锋间透漏出的凉意让人发寒。
闪闪的照
第三十二章 选择
周围的声音和影像逐一闪过,像是幻灯片一般,那些被标记了的时光成了灰色,在青色的草的照耀下更显暗淡。
那被血浸染的场景,无论是生还是死,无论是站着还是倒下,都被记忆封藏,或许有一天,时序混乱,谱写成一幅多彩的书卷,血色激荡年华。
......
血色,还有灰色,占据了世界,没有人说的清楚是为什么。
大地在不断地沉浮,像是在海上的船只,经受着浪的冲击,可是,这里都是地,都是被灰色笼罩,被血色浸染的大地。
起落,起落,好像被人拿起,在不断地摇摆着。
一页书纸,滚着波浪,除此之外,看不到人影。
隐隐有雷声在轰鸣,有闪电在照耀,刺破苍穹,那一闪而逝的光亮之外,依旧是黑暗,没有星辰,也没有银河落幕。
黑暗,黑暗。
雷幕封闭住了空间,再也出不去了,大地被截肢到这里,成了一个笼子,也不知道在圈禁着谁。
......
朝圣大陆某一隅。
飞剑在闪烁着寒芒,穿天入地,无所顾忌,穿梭时间,还有空间,在无数次的碰撞之后,回到了两个人的手中。
他们站立于空中,互相敌视着对方,但是,再也没有出剑。
战斗,到此为止。
依旧没有人离开。
一个人收起剑来,卷着衣袖,神情有些开心的说到:“听说,背剑人出现了,我们这些人,好像是被讨伐的对象哎。”
另一个神情冷峻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不屑的姿态,冷冷的说到:“一群被信仰迷失了头脑的人,终究是要被时代所抛弃的。”
“你不相信有剑阁的存在”第一个人反问道。
“我只相信我的剑,剑阁与我何干。”
“呵呵,我也相信我的剑,可是,我似乎也相信剑阁的存在,即便是从来没有见过。”
“随你意,我等着你,还有他们的挑战。”冷峻青年说完便离开,不再言语,嬉笑青年也没有阻挡,或许他也没有把握留下他。
长剑飞出,他躺在长剑上,双手撑着头,喃喃自语道:“千年未出,即便是记载的历史也把它当做了传说,可是,我却是有些相信。”
天空中飘散着的几朵云穿着他的身体而过。
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
“夫子,我们真的要参与到那些列国的政治中吗可是,这会不会不符合江湖规矩”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弯着腰向身前的老人问道。
“规矩江湖哪里来的规矩!”老人望着院子里的桃树,感慨的说道。
“我们当初被规矩所剔除,就是想要找一个真正能容纳的下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地方,江湖虽好,可是,也太过于杂乱无章了。
书读的多了,也想要学学那些列国,在这规矩的废墟上立一套规矩来。但是,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没有人会想要真正的把枷锁套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对于这一群江湖人来说。
他们习惯于用力量来说话,而不是靠一个‘理’。
对于他们来说,跻身于光明,又哪里容得下黑暗。
在朝堂的人看来,江湖的旋涡不过是一群黑暗里的老鼠在大摇大摆,它们破坏着规则,在夹缝里游走,所谓的江湖,不过是莽夫还有刽子手的洞穴。
不同的角度自有其不同的道理,谁是黑,谁是白,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有人自诩黑,有人夸耀白,谁也容不下谁,无非是两个极端在彼此相互争斗,谁也伤不了谁。
要知道黑夜和白天两相对照着下,阴阳互生,才有了天地。
朝堂容不下异数,江湖容不下一言堂,只是因为规矩还照耀不了全部的人。
在许久以后,我才恍然发觉,我们想要的,在朝堂做不到,在江湖也做不到,可是离开了他们,我们却又什么也做不了,那么不妨说让他们共同的存在,遵守一个相同的规则,向往一个相同的信仰。
在相同的路上,容纳进不同的人,将两个天下合并成一个,这样,战乱不会有,利益的纠纷不存在,那么拿什么争斗。
在产生矛盾时,战争不是唯一的选择,礼在前,理在后,宽恕、仁厚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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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剑阁
“......”
“剑阁赋予剑以剑格,赋人以剑种。在人的丹田种以一枚剑的种子,此后,修行以此为基。
传说剑阁是天道之根,其中修行功法万千,以修行路为推演,整合出最适合你的功法,可以说,这是整个背剑人的专属。
但是,在修行路上,努力、天分都不可或缺,缺一不可,通过考验和磨炼才能提炼出属于你的功法。
所以,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焚烧我们自己生命的高度,这便是我们最终的奋斗目标。
长生不死那是奢望,世人皆以此为由,踏上一条不知所种的道路,殊不知,万事万物都有始终,每一个循环都是这天地的一次洗练,谁又可以逃过。
修行便是有所区别,我们习惯于把这一条路分为四个阶段,至于在这之后我们把它统称为“问道”。
每个背剑人从出生时剑离开,在剑未回归之前,我们称之为“求剑”。这是蜕变凡的第一个阶段。
然后,剑归之后即为“证剑”,身与意合此为背剑,得剑种,证长生,即为朝圣。
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把剑,如果对自己的剑不满意或者想要换剑,这便绝了超圣的路。
我们拥有怎样一把剑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材质、大小、形状,或者剑格都没有选择,这多么像是我们的的人生,可是,如果这便是结果,那么,生命本身存在的意义就可以忽略掉了。
虽然我们决定不了生命的各种缺点或者不同,逃脱不了命运附加给我们的囚笼,但是,何妨去扩展生命的宽度,自己决定自己以何种最好的、最爱的方式去焚烧专属于生命的热情。
不去抱怨你会拥有怎样的剑,命运归属,实现它,这便是荣耀,也是我们这一脉的使命。
我们汲汲寻找剑阁,至于它从何而来,究竟目的是什么,也无人可以得知,历史悠久到让人可以忽略到它,去跳脱当下的现实,甚至有人怀疑,这般流传在大陆上的神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拿过去的荣光在拯救了一个种族的无数年后被人怀疑那是否是恍若梦幻的神话,开天辟地的确存在,可是,这是对相信他的人来说的。
修行,修心,连自己都怀疑了,那么还修行什么这也是后来不断有人去改变这一条路,企图让他更容易被人接受,而不是依靠那种忽隐忽现的信念。
我们尚且不去探究剑阁来历到就如何,那不是现在的我们所操心的事情,我们只要相信,那是我们一辈子无数代人的坚守,只是凭这个,我们就要把它走下去,或许会断路,或许我们永远这般碌碌无为,但是不走下去,我们大概不会知晓,在我们未知的前方有多少人在前赴后继的替我们铺路。
在传说中啊,剑阁似乎永远是个梦想,但是,终究会实现的,那是更高层次的悟道阁,把众生的路当做一种修行,有人这样说道。
后来,有人把剑阁存在过的地方仔细观察,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那好像是一个人的“肚脐”,像是在聚气,汇聚中央丹田。
阴谋论就此展开,总有人相信,考据剑阁的存在,那些人说,这是剑阁在吸取朝圣大陆的生命源气,想要抽空这个世界。
籍此为由,那些人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暗黑组织,“裂刃”专门开始杀背剑人,获取他们的剑,想要找到剑阁所在,可是,只能是徒劳无功,如果那么轻易就可以找到,也不至于让背剑人这一脉没落成这般模样。
现在想来,他们可能还依旧存在,只不过随着背剑人的减少,他们彻底沦为了一个专门为钱的杀人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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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敌人
曹云回到庄子上时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人生漫漫,真是艰难。
连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又开始变得高冷起来,只是嘴角不经意间勾起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起码,对于曹云的表现,他还是感到满意的。
“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起码要每天保持这个量的二倍才行,想要学剑,先把身体锻炼好在说。”连仲还是板着脸说着,手上递给曹云一杯茶水。
曹云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以绝望的神情看着连仲,目光中带着可怜还有祈求。
连仲没有理会他的目光,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之后,也不再理会曹云,而是自顾坐下,开始了说教。
“作为一个世子,就算你不和我学剑,起码的自保意识还是要有的,没有武力防身,如果有人想要害你,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这不是还有你吗”曹云笑着说道。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威胁无处不在,不仅仅是江湖的刺杀,还有庙堂的危险,看了历史上的一些故事,曹云觉得有些荒唐,国君被大臣杀死,被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杀死,这是事实,也是笑话。
呼风唤雨的指挥者却被一场场阴差阳错的杀掉,而且,杀人者还能安然逃走,这是不饿坑肆意的事情,在曹云看来是这样的。
荆轲刺秦这样的杀戮起码还是经过实现的谋划,而向上面的,那简直是可笑,一个小偷杀死了主人,而亲戚为了某些利益,把他推上高位,或者安然释放,不用多说,这像是一场对于道德的拷问,同时,也像是对于这个时代混乱的回答。
列国争雄,这种高位者的不安定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随意的任免,像是一场游戏,没有人去反抗,也没有推翻。
历史的进步便在于此,把一场场游戏演化成一场场真实的场景,没有彩排,也不可以重新来过,没有了随意的变化规则,一切的一切,都归诸与实力和独立的思想。
“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你也会有你所要独自面对的强大,强大到连我也无可奈何。”连仲看着曹云神情严肃道。
“我知道的,我只是说说而已。”曹云无奈的摊手。
原本想要缓和气氛,谁知,连中却是比起刚才更为严肃,目光中带着认真还有戒备,说道:“不,你不知道,你所了解的只是你所看到的而已,那些,终究会被打败,而有些你所看不到的才永远是你要真正面对的,强大,还有无踪。”
说到此处,连仲像是一个要拔剑的剑客,只等待着对方最为凌厉的一击。
“您指的是什么”曹云好奇的问道。
“裂刃”连仲吐出两个字,颇为凝重。
“像是映月阁之类的暗杀组织么”
“呵呵”连仲给了曹云一个冷笑,神情中带着不屑,俯视众生的那种。
曹云气结,有些咬牙切齿。
连仲继续说道:“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在近来的江湖上声名鹊起的一个门派,躲过了各大门派的围剿,而且还反杀了不少人。”
显然连仲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了解的不比曹云少。
随后,他看向曹云,问道:“你觉得你现在能把晋国或者楚国灭了不”
曹云弱弱的回了一句:“给我时间,我说不准就可以。”
连仲摆摆手,说道:“我说的是现在,你觉得你和他们有可比的地方吗”
连仲眯着眼,弯着嘴角等待着曹云的回答。
曹云不甘示弱,硬是涨着一口气说道:“当然,怎么没有,我们有济水他们有吗我们靠近母亲河黄河,看看他们,都不知道在那里呢!母亲河知道吗母亲河哎!可是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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