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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平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粉落英与雪

    “哼!老匹夫,别跟我在这装蒜,这段广没有你的授意,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攀诬攻讦本宫我看你们是造反了!”贾南风气急败坏,自然也就口不择言。

    “你……你……岂有此理!”杨骏气结,浑身乱颤,一时却撕不开脸皮去理论。

    司马衷见杨骏、贾南风两人剑拔弩张,气氛不似往日,一时也是手足无措,想要调和却不知如何劝解。

    “皇后殿下无须如此谩骂,微臣既身领散骑常侍一职,规谏过失,监察朝政这就是微臣的本职,皇后陛下不尊礼法、扰乱朝政,微臣自有义务弹劾规正。”段广见贾南风跋扈骄横,并不为所动,依旧磊落的回道。

    “呵呵,怪道前阵子杨太傅要把你这个野小子安插到这散骑常侍任上,原是早就有预谋了!好啊,你倒是说说,本宫那里不尊礼法、怎么扰乱朝政了!”贾南风冷笑几声,竖眉诘问道。

    “先皇早已明下谕旨,禁止后宫干政。况且历朝历代以来,从无皇后垂帘训政的先例,皇后不顾祖宗礼法,公然垂帘,还插手政事,这不是扰乱朝政、混淆纲常是什么”

    段广显然是有备而来,朗声回禀道。

    “太后能垂帘为陛下分忧,为何本宫就不可!”贾南风冥顽的质问道。

    “太后垂帘训政,有先皇诏令,有历朝先例,自然合理合法,皇后殿下私自垂帘,当然不可。”段广凛然回道。

    “真真冤死本宫了,谁说本宫是要垂帘参政了,本宫早就说了,只是为了更好的服侍陛下左右,何曾有觊觎朝政之心,倒是某些宵小之人,心怀叵测,怕是为了赶走我,好欺负皇上吧。”

    贾南风自知理亏,又换上一副哀怨面孔,号泣倾诉道。

    “皇上乃一国之君,上天之子,谁人敢对皇上不敬况皇上饮食起居皆有内侍官照顾,何须皇后亲力亲为。皇后赖在这的理由,不仅牵强,而且损益陛下天威。所以,皇后还是迁出太极殿的好。”杨骏见贾南风气势稍弱,严肃的指摘道。

    “是啊,皇上乃一国之君,已行加冠礼,早该亲政。我迁出太极殿固是理所当然,那太后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还有太傅你把持朝局、安插亲信,迟迟不归政于陛下,又意欲何为呢”

    贾南风见杨骏又跳了出来,立即尖酸的相对道。

    “你!……岂有此理,皇太后身份尊贵,乃陛下嫡母,老臣……老臣也是先帝托孤之臣……”杨骏本就是色厉内荏之人,贾南风一刁蛮,他气势就矮下去了。

    “




第一八三章 请求废后
    一石激起千层浪,蒋俊的话自然在朝堂上又激起一片沸盈之声。

    “蒋俊,你好大的胆子!这种悖逆之语你也说得出口!”殿中中郎李肇是贾南风的后党成员,自然站出来驳斥。

    “是啊,将中书,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于江山社稷影响匪浅,若无切实证据,妄言废后,可是重罪。”侍中张华向来稳重,素有威望,本不欲插手两派纷争,但是此时见事情大了,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道。

    “我既然敢豁出去,自是有证据的。”蒋俊将手一挥,义无反顾的说道:“请证人上来。”

    只见一个老阿监扶着一个病恹恹的妃子走了进来来。那妃子泪痕满面,刚一入殿便拜倒在地。

    “冤枉啊……请皇上、太后为我做主,为我那可怜的儿子做主啊……”那瘦削病弱的妃子以头抢地,嚎啕大哭道。

    “蒋美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快起来。”司马衷认出来这是自己曾宠爱的一个美人蒋畅,只是蒋久未曾去看望了,不知她为何突然来太极殿来喊冤。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为我们的儿子做主啊。”蒋美人激动不已,一把抱住司马衷肥胖的小腿,涕泪横流的哭诉道。

    “蒋美人,你别激动,起来慢慢说。”司马衷手足无措,只得极力安慰道。

    “简直胡闹,哪来的泼妇,太极殿岂是你一介低贱的美人能来的地方,金吾卫呢都死了吗,还不赶快拖出去!”看到这蒋美人,贾南风脸都绿了,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这……”司马衷向来无主见,此时自是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你要为贱妾做主啊,陛下……”见得金吾卫要来抓自己,蒋美人更加惊慌的哭喊着。

    “闭嘴,你个贱婢!这岂能容你胡闹!”贾南风说着,竟亲自动手想要去拉扯那纠缠司马衷的蒋美人。

    朝臣们一时也争论不休,贾南风的亲信叫嚣着让金吾卫抓人,蒋俊等人则拦住金吾卫,坚持让皇帝听蒋美人申诉。

    “陛下,为君者,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蒋美人既有冤屈,就应该听听她的说辞。”一向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杨太后,听得蒋美人实在哭的伤心,婉婉的站出来主持公道。

    “陛下、太后!贱妾幸得陛下恩宠,怀胎数月,即将临盆之际,却被贾后污为私通侍卫怀子,遭贾后威逼虐待,把贱妾关至掖庭,以妖术施加贱妾腹部,致胎儿早产而死,贱妾无能,未能为陛下保住龙脉,那可是一个七个月大的男胎啊陛下!”

    蒋美人声泪俱下的控诉道。

    “竟……竟有此事……你怀孕了怎么不告知朕呢……”司马衷惊惧不已,冷汗连连。

    “陛下,皇后把持后宫,软禁家妹,又怎会让陛下知道消息!若不是微臣接到家妹手书,知道家妹在冷宫受苦,率家臣不顾禁令入掖庭将家妹救出,估计家妹这会也已经香消玉殒了。”

    蒋俊也跪倒在地,悲愤的说道。

    “这、这简直匪夷所思,皇后……这、这是真的吗……”司马衷吓得颤抖不已,惊慌的向贾南风问道。

    “一派胡言,陛下!你不要听这污蔑本宫,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啊!这贱妾与侍卫私通,怀上野种,臣妾总领六宫,当然要严正宫规,只是怕增添陛下烦忧,故而没有回禀陛下。这贱婢对臣妾怀恨在心,这才私通外官,想要攀诬本宫!”

    贾南风也有些慌了,忙又惊又俱的辩解道。

    “这……”司马衷见双方各执一词,自是不知如何辨别。

    “陛下,陛下!臣妾对陛下一片真心,怎么可能背叛陛下的恩情……陛下可以可曾记得,去岁初冬月,是陛下来幽兰宫临幸贱妾,贱妾这才怀上龙子,那是陛下的亲生血脉,何来私通侍卫之言!”蒋美人泣涕涟涟的哭诉着。

    “朕确实去过幽兰宫,只是记不太清了……”司马衷无辜的说道。

    “陛下,陛下临幸六宫,内侍具有记载,这个请宫里的阿监一查就知道了。”杨骏掐好时机,



第一八四章 与虎相搏
    见贾南风成了众矢之的,后党成员自然不会坐视待毙。

    “陛下,万万不可啊!皇后之位,事关国体,关乎社稷,岂可听信一面之词,轻言废立!”尚书郭璋是贾南风的从舅,忙站出来维护贾南风道。

    “是啊,陛下,皇后毕竟是太宰贾充嫡女,贾氏于我朝有拥立大功,若贸然废后,空寒天下士族之心。”东安公司马繇也求情道。

    “贾后残暴无德,擅杀皇嗣,难道还不该追究罪责吗难道还要等到她弑君覆国不成”杨骏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杨太尉何苦如此着急,未加详审,怎可听凭一面之词废后,岂不是欺我贾氏族中无人。”散骑侍郎贾模也毫不退让。

    “人证物证具在,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审的!”太子太保杨济驳斥道。

    “哼,焉知不是某些人为了专权,串通一气,党同伐异!”殿中中郎孟观也扯着嗓子大喊。

    双方争执不下,朝堂上沸反盈天。

    “这……这……母后,这可怎么办啊……”司马衷是个没主意的人,早就被朝堂上汹汹不绝的朝吓坏了,急的原地打转。颤声向杨季兰问道。

    “皇后所为确实有失妇德,本宫已经说过,归政皇帝,不再过问国事,一切但凭陛下做主,多听听诸位大臣的意思便是。”

    杨季兰也是怯弱之人,此时已乱了阵脚,自然不想做主。

    “那其他爱卿都有什么意见啊……”司马衷求助的望向其他还没发话的重臣。

    不少三公九卿和王室重臣还是面面相觑,冷眼静观朝堂上两派人争论不休,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直到司马衷无奈求助,这才有人不紧不慢的站出来调和。

    充华赵粲从容说道:“皇后年少,嫉妒是人妇之常情,况这也说明皇后对陛下一片痴情,陛下好相开导,令皇后释怀即可,至于妖妄之说,止增笑耳,圣朝之下,法度森严,何来妖孽作乱,愿陛下察之。”

    “中宫有过,自当悔过改新,然后位乃天下重器,不宜擅动。”侍中张华素有威望,也老成持重的说道。

    “卫卿,你的意思呢”司马衷犹疑不决的望向卫瓘道。

    “兹事体大,确需慎重。”卫瓘审慎的说道。

    杨骏和贾南风,素来皆是卫瓘所不喜之人,若能扳倒贾南风,本是他希冀之事。但卫瓘虽是一介武将,也深知朝堂上需各方势力均衡,才能维持稳定,故而只得以大局为重。

    “不行!皇后犯下如此罪孽,擅杀皇嗣,乃是大罪。皇族犯法,与庶民同过!岂可不追究罪责那这国家法度还要他干嘛!最起码也须罢去后位,禁闭思过!”杨骏没想到这些重臣居然一个个置身事外漠不关心,气急的说道。

    杨骏此时大权独握,他如要坚持,贾南风自然也是危矣。

    “杨骏!你这老匹……”贾南风见杨骏不依不饶,定要置自己于死地,刚想破口大骂,却只听得一道密音传入耳内。

    “殿下,忍得一时之气,方免百日之忧。杨骏此时占尽上风,咱们把柄捏在人家手里,时势于咱们不利,与之硬碰无益。还请殿下暂忍怒火,今日之仇,咱们从长计议。”

    这是声音阴寒沉稳,不带丝毫感情,正是贾南风最为信任的大国师以传音秘术送入贾南风耳中,其他人则是毫无察觉。

    饶是贾南风这样蛮横娇纵之人,听了这密音,也冷静不少。她强咬着牙关,扑的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杨太后和司马衷脚下,抱住两人大腿,嚎啕不已:

    “太后娘娘、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是太在乎陛下了,臣妾一时糊涂,才会出此下策,请太后娘娘和陛下开恩啊,臣妾情愿日夜念佛诵经,为太后娘娘和陛下祈福,只求娘娘和陛下开恩,保全臣妾的后位,让臣妾还能服侍左右。”

    贾南风抱住杨季兰和司马衷摇晃不已,弄得杨季兰心神不宁,见她却有悔过之意,只得无奈的望向杨骏道。



第一八五章 金镛密谋
    金镛城位于洛阳城西北角,是魏明帝曹睿仿效其祖父曹操在邺城西北部筑铜雀台的经验而修建,城小而固,为攻故戍守要地。

    魏晋相代之际,金镛城因为城高门固,幽闭冷清,不易与外界相勾连,被专门用来幽禁曹魏皇室,后来被罢黜的妃嫔也多看押于此,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

    大晋当朝皇后贾南风,此时正被看押在金镛城东首的秋桐宫内,禁闭思过。

    这金庸城不仅墙高城固,连里面的宫殿也皆是砖石砌筑,仅留一门出入,四下无窗柩,几近密不透风。

    秋桐宫内昏暗阴鸷,虽已是盛夏,身处其中却让人有阴寒战栗之感。

    贾南风身边仅有一名宫女服侍,与先前的前呼后拥之势大相径庭,再加上冷落幽闭的环境,与外界音信不通,让她窝火得很,她正把秋桐宫内的陈设器皿,系数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老匹夫,老贼,老妖婆!竟让本宫受今日之耻,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死无葬身之地!”

    贾南风认为自己受辱,差点被废,一定是杨季兰和杨骏两人谋划所致,故而对两人恨之入骨,在秋桐宫内破口大骂。

    “娘娘息怒。”随侍的小丫头吓得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你闭嘴,小贱人,你和那些想扳倒我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猫放出去了吗”贾南风撒气道。

    “娘娘,我日前早就放出去了。”那宫女委屈的说道。

    “那怎么国师还没来!难道他也见本宫失势了,就去投靠别的高枝了不成!”贾南风气得拿起一只坚实的双耳青瓷瓶朝那地上的宫女摔去。

    那宫女避之不及,哐啷一声直接被那瓷瓶砸得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贾南风还不解恨,又上去狠命踢了几脚。

    “娘娘何故如此生气打坏婢女事小,气坏娘娘身子事大。”只听得一声阴柔的男声从屋外传来,墙头白光一闪,身着白色夫余法袍的大国师已偏偏然降至屋中。

    他怀抱一只长耳猫,丽服玉容,若不是神色诡异,竟给人一种清冷绝尘之感。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宫女后,国师微微一皱眉,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人中。

    “国师,你可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狠心,这早晚就转投别的高枝去了。”贾南风气呼呼的往胡床上一坐。“只不过是个小宫女,你管这玩意干嘛。”

    “娘娘,真是冤死在下了。鄙人日夜为娘娘悬心,恨不能身代娘娘。”国师咧嘴一笑。“到底可惜了这副皮囊。”

    国师说着,伸出苍白修长的手往那长耳猫头顶一盘,将那猫的精魂取出,又送至那宫女的体内。口中念道:“移魄换体,长命相随。”

    顿时,那宫女的身体一阵抽搐,忽地一个翻身跃连起来,动作之诡异敏捷,与常人大异。

    “那你怎么都不替本宫想想办法,也不来看我!已经整整三天了,你知道本宫在这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度日如年吗”贾南风见国师似乎对那小宫女比对自己还上心,有点抓狂的说道。

    “娘娘受苦,鄙人无不感同身受。白日里杨太傅的人盯这边盯得紧,鄙人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冷落了两日,趁着夜色才敢遁身而来。”国师波澜不惊的说着。“鄙人已为娘娘想好法子,娘娘再耐性两日,定能让娘娘安然而返。”

    “好,那一切全靠国师了。”贾南风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几个贱人,国师替本宫料理了吗”

    “娘娘交代的,鄙人敢不用心。蒋美人已经得了失心疯,两天后将意外失足坠井。至于那多嘴的宫娥和太医,早已身首异处,连精魄都被鄙人炼入尸炉中,永世不得超生了。”国师若无其事的回道。

    “哼,便宜这几个贱人了。杨骏这个老贼,本宫以前念他是个累朝的老臣,多少还让着他点,没想到这歹毒的老贼竟想对本宫下死手,让我受此奇耻大辱,等本宫出去,是时候好好收拾这个老东西了。”贾南风

    “一切谨遵娘娘谕旨,鄙人这就去为娘娘安排。”国师阴冷而笑,淡淡一施礼,身影渐渐的消失在



第一八六章 诸佛法印
    六月的荆州,正是南国内绵延不绝的雨季时节。www



    清幽古朴的鹿门寺掩映在巨木葱茏的苏岭山上,远离尘嚣,人迹罕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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