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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也不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贰月贰捌

    “诶哟,连小脸都白了。”红山姑娘松开白决,笑眯眯道,“怎么,莫非我竟然比那老尼姑还吓人不成”

    白决:“……”

    你这是吓人不吓人的问题吗

    哪里有姑娘家家的这样行事的

    夜风一吹,带来冰冷的血腥味。

    红山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盏茶来,递到了白决的面前。

    “喏,这可是人家精心为相公泡的茶呢。”

    白决:“……”

    你这一去,不是去泡茶,你是去炼了个毒吧姑娘

    红山望着白决,忽然间一个伸手趁其不备拔出了他背后的苍生剑,道:“你这剑也忒丑了些,我家中挂墙上的随便哪一把剑都比它好看多了,不如让我给你换一把好的,相公”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决定了定神,转而质问道。

    然而,这位红山姑娘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白决话中的意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语气诡谲地道:“相公,这个地方进来了,可不是好出去的,你得跟我来一趟。”

    白决:“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红山顿了顿,将苍生剑插回了白决后背的布包之中,“你若是想要活着出去,就得听我的。”

    白决皱眉。

    “我要是不听呢?”

    红山摇了摇头。

    “你不会这样做的。”

    “那群小修士的性命可还掌握在我的手里呢。”

    白决的脸色当即一变,他抬手正要画出法决,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根本就是分毫地运行不得了!

    “感觉到了吧”红山姑娘眯着眼睛,五官都挤成了一团,“这庵堂之中早已被我下了重重毒物,寻常人是脱不得身的,这可是来自西陆的毒物啊。”

    “你想要我做什么”白决放下手,决定先按兵不动。

    “我”红山骤然发力,在白决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颇为温柔缱绻地道,“我想要你——”

    白决等了一会儿,然而,这位红山姑娘似乎是陷入了沉默一般,再没有了下文。

    “……”

    所以——还是要个人来做她的相公

    恰好白决看向红山的时候,红山也在低头看向白决,她分出一只手拂过白决的腰侧,小声呢喃道:“——陪陪我,好不好”

    白决:“……”

    不知为何,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白决的心底升起。

    他转过头,盯着红山姑娘那惨不忍睹的眉眼,接着就望见了那一双仿若琉璃般的眸子。

    “来呀——相公——夜深了,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白决露出了瑟瑟发抖的神情。

    ……

    夜深,有青衣留着老鼠胡须的管家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

    他的手上提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字“红”。

    大风刮过他的身旁,烛火微微摇曳,犹如鬼魅过境,谁也摸不清这底细。

    他路过红山姑娘的院门之外,一双老鼠般的眼睛探了探,畏畏缩缩地似是而非地觑了两眼,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媚音。

    “嗯……”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陵谷变(六)
    白决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师尊啊。”

    “红山姑娘”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道:“是正殿仙君月老曲敖的东西”

    白决有气无力地望了他一眼,道:“是啊。”

    “他的本命法宝怎么会在你这儿”对方一问。

    白决:“我怎么知道我师尊那个……”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间便改口道:“想法是好的,可惜做法还是有所欠缺。”

    “红山姑娘”盯着他没有说什么。

    白决继续道:“你有空吗有空的话给我端一杯热茶来吧。”

    “好。”

    ……

    待到“红山姑娘”在他白决的神识之中渐渐远去,白决才定了定神,轻声道:“你还在吗”

    那个声音如约响起。

    【“你想说什么我可不是曲敖那个老不死的。”】

    那个声音顿了顿,略带笑意地故意道:【“不过,其实也有些相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猜了,你就算是把所有人都给猜个遍,你也猜不到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你认识的人啊。”】

    那个声音停了一个呼吸,接着像是歇斯底里一般高声大笑道。

    【“我是一个你永远都不能够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的人,小——师,弟。哈哈哈哈……”】

    “哐当!”

    房门一刹那就被“红山姑娘”的大脚踹开,他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如寒霜,脚步一下也不带停顿的,连脚下踹到了东西都不能阻挡他一丝一毫。

    那个东西发出金铁之声,仅仅一声,便沉寂了下去。

    白决还处在一脸的懵逼之中,接着一抬头就被“红山姑娘”一个纱帽盖了下来,将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分毫不漏。

    “怎么了”白决问到。

    “红山姑娘”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批朱的通缉令放在了白决的怀里。

    白决捡起来一看,顿觉头疼不已。

    因为通缉令上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如今的这一张脸孔。

    白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我……那个姑娘的家仆从城里买东西顺便捎带回来的。”这人抬起袖子在脸上一抹,接着便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孔。

    白决抬头看着对方露出这张脸,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尊、尊主。”

    尊主这时候看见白决走神,顿时笑了起来,掐着嗓子模仿红山姑娘的声音道:“怎么相公,我好看吗”

    白决回神:“……”

    这谁吃得住啊!

    “不说这些了,咱们说些正事。”尊主一屁股坐到了白决的身旁,看着他道,“你应该还记得,你刚刚踏进这积香庵的时候看见的那个老尼姑吧”

    白决:“记得。”

    “她才是这里真正的庵主。”

    “她”

    尊主点了点头。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秦国的痕迹,对吗”

    白决点了点头。

    尊主一把抱住白决,长叹了一口气道:“这里就是秦国的懿德皇后的埋骨之地。你应该知道,这位懿德皇后到底是谁吧”

    白决的视线转向尊主,两个人相对而视,只见到对方的眼睛里都写着一行字——不会吧这么巧

    秦国的懿德皇后,可不就是秩行渊他的亲娘吗

    当年为了秩行渊这个二傻子,他可是没有少跟这位皇后娘娘打过交道。

    而他之所以不愿意让秩行渊知道,他的这位娘亲丢掉他的真相,只是因为这个真相对于一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陵谷变(七)
    那个这样跟苏皇后说话的人究竟是谁,白决不知道。

    他只知道等苏皇后从高台下来大病了一场,在接受了皇帝虚情假意的寒暄之后,便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拿捏起这后宫来。

    哪怕是宠冠六宫娘家背景如日中天的贵妃娘娘也不得不退避锋芒。

    然而,这个时候,一条流言四起。

    说是什么——得苏氏者得天下,得晓山院者权柄东陆。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掀起了秦国齐国乃至于燕国将近百年的纷争波澜,血雨腥风,不一而足。

    秦国宫变,帝后逃难似得逃出了骊山都,一路颠簸,秩行渊就是出生在这一路上的。最终他们逃到了白决曾经捡到秩行渊的地方,在那个地方,苏皇后按照约定把秩行渊给了一个老太监让他把人给丢到河里淹死。然后,带着另外的一个小男孩回到了皇帝身边,继续做自己贤良淑德的皇后。

    晓山院被乱军一把火烧了,里面的读书人也死的死逃的逃,流离天下。

    苏皇后不在乎。

    住在晓山院里的皇后的亲兄长一家人也死了。

    苏皇后不在乎。

    只有在听到她曾经住过的玉秀湖畔的秀阁被火烧得干干净净了,她才产生一句不咸不淡的感叹——“昔年枇杷亭亭如盖,如今再也不见矣。”

    苏皇后的一句叹,几成千古。

    哪怕是白决后来出手干预,将秩行渊送回了秦国皇宫做了彼时群龙无首的秦国做了一个太子,他也没有办法将其中的内情公布天下。

    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将苏皇后所做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地给抹去,保证秩行渊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秩行渊这么单纯的一个二傻子若是知道了,怕不是要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但是,这件事情,着实是不能够追查下去的。

    再往下追查,那就是万尸鬼宗跟东陆百家仙门的恩恩怨怨了。

    那个时候的万尸鬼宗,哪怕是白决都不敢随意触其锋芒的存在。

    有能够使用先如祖师这种神器的牧尘小宗主在,即便是将半个东陆给掀个底朝天都没有人能够阻拦。

    毕竟,那个时候的白决与牧尘还谈不上什么交情。

    他也是在谢知非跟木姑娘大婚,结果被牧尘放了鸽子才知道原来这位品味清奇骨骼清奇的“木姑娘”竟然是万尸鬼宗的小宗主的。

    回忆戛然而止,白决看着尊主,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来见我”

    “这个嘛”尊主道,“路上正好撞见这家的大管家在谋杀大小姐,于是心生善念——哦,主要是想到你若是在那儿肯定会多管闲事的——所以,我就干脆帮了个忙,干脆假扮成这位姑娘跟这位姑娘的大管家,轻轻松松地来了这个地方等你。”

    白决:“那你怎么不顺便救救那个姑娘”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事。”尊主在白决的脸颊上极为响亮地亲了一口,“我看到那事情的时候,那姑娘的尸首都凉透了,救不回来了。”

    白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接着想了想,又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会路过这里的”

    “这个嘛……”尊主笑而不语。

    很多时候,尊主不说,并不代表白决不能够揣测其中的含义。

    但是这一回,白决是真的很奇怪,尊主到底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若是凭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陵谷变(八)
    第一缕朝阳划破了暗沉的天空,官道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在甩着膀子赶路,驴马骡子驮着各种各样的行李在往高大宽阔的城墙根底下或走或跑。

    他们都是在赶开早城门的时间进城的人。

    这里是函阳郡,虽然刚刚遭了瘟疫,人口锐减,一派凄凉景象。

    但是,这里同样依然还是齐国秦国之间联通两国的交通要道,没有人可以反驳它的重要性。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刚刚重新散发出生机的主城,竟然会陷入绝灵的境地,简直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卖果子咯——南国来的又大又甜的果子呦——”

    “喝茶来——喝茶来——一碗不过瘾——两碗好千里——三碗四碗赛神仙啦——”

    两匹高头骏马一黑一白拉着一辆半遮半掩颇有几分异域风情的马车从官道的那一头缓缓地驶了过来,明眼人一看便是倒吸一口清晨的冷气,这两匹马面儿上看着似乎与寻常的马匹并无什么不同,然而他们这些贩马赶路的老油子哪怕是仅仅一眼也可以感觉到这两匹马的价值千金。

    这可是来自燕国最北边的燕山雪漠的踏雪寻梅跟舞文弄墨。

    两匹马皆是马中神骏啊!

    路过的人对着这辆马车指指点点的,还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更多的还是因为马车里的人。

    马车上的各路丝绸雕饰何其昂贵自不必多言,更令人感到好奇的是里面的那位体形仿佛山峦一般的大小姐,而在她的身旁端坐着一位跟她相比颇为清瘦的年轻男子——当然,跟这位大小姐比较起来,即便是村口的屠夫也显得有些清瘦了——这名男子看着也不像那位大小姐的兄弟,头戴一顶纱帽,看不清眉目,但是从他露出来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马车上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应当是一对小夫妻。

    众人皆以为然。

    胡商有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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