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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溪草听桑姐语气里,对龙砚平句句维护,心中不由有几分不是滋味,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因为厌恶龙砚秋,而对龙砚平产生偏见,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想对龙砚平多些了解,看是否能消除这种偏见。

    “听说二爷和龙砚平,少年就相识了,后来又一同到德国留学,他们之间的过去,我也很感兴趣,桑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谢家做事,想必对他很是熟悉,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桑姐犹疑了一下,见溪草目光平静温和,确定她并非在说反话,这才高高兴兴地打开了话匣子,把谢洛白和龙砚平幼年相识至今的往事一股脑地告诉了溪草。

    原来,谢信周早年曾循着前朝规矩,在家中设过私塾,而龙砚平的父亲龙之章,便是受聘而来的私塾先生,负责教授谢家子弟,龙砚平因父亲的缘故,也在学堂里占了一个席位。

    后来,谢信芳离婚带着儿子前来投奔,谢洛白顺理成章地进了谢家私塾,他和两个表兄弟走得不近,倒是和龙砚平颇为投缘,两人虽是少年,但都对华夏境况有一番见解,满腔报国热血。

    那时龙砚平清瘦体弱,本来是想学医的,可谢洛白游说他,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方是男儿本性,又带他一同打拳练武,硬是把体质练上去了,后来二人便一同上军校。

    可惜不到半年,龙之章疾病过世,龙家人生活没了着落,龙砚平本打算肆业养家,谢洛白却坚决不许,并替他付了学费,又资助他到德国留学,龙砚平不似谢洛白这般全能,没有被特训营选中,虽只是在普通班,但表现也算极为出色。

    “龙少爷这个人,又和气又心善,二爷脾气上来,他都劝得住,那些大头兵只要犯得不是什么大错,找龙少爷去求情,总是顶用的。何湛和小四,都欠他不少人情,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很好,那时候,他甚至还会替我管教管教家轩,他若没出事,家轩或许也许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说到此处,桑姐忍不住流露出几分伤心来。前不久家轩枪决,谢家替他收尸安葬,又拿钱给他做了道场,出了一百块大洋赔偿给受害的女孩子,做到这种地步,已算仁至义尽,桑姐也识相,伤心过后,便将精力放在照顾谢家主子上,从未再提过儿子半句,只是见了龙砚平,又不免勾起遗憾来。

    溪草劝慰了桑姐一番,心中对龙砚平更觉好奇。

    这个男人不仅获得谢洛白的交心,现在连佣人都对他交口称赞,难道他真就如此无懈可击

    在没有充分了解的前提下,溪草看人,总是抱持着三分怀疑,尤其是龙家母女三人都为谢洛白而死,龙砚平自己,也算是死过一次,再是个圣人,也不至于能毫无芥蒂吧

    当天夜里,被溪草派去调查的郑金花就有回话了。

    “关于履历,龙砚平的确没有撒谎,他的调令是楼奉彰亲自批的,我看有问题的是楼奉彰,他们想利用龙砚秋的事,煽风点火,挑唆龙砚平干点什么,不过龙砚平到淮城后,便直奔咱们府上,似乎没和楼奉彰的人有过什么接触。”

    溪草点头,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没有撒谎,是没有必要撒谎,他如果说了假话,以谢洛白的能力,难道查不出来这不代表龙砚平这个人就没有问题,至于没和总统党有什么接触,这可不好说,电话、书信、暗号接头,接触的方式太多了,作为军人,他应该深谙这些手段才对。

    “家中我自有安排,至于外头,你先派人暗中跟着龙砚平,看看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只要有不轨之处,总是会露出破绽,虽然二爷很信任他,可我总是不敢太放心。”

    郑金花答是,然后便悄然退下了。

    又过了几日,郑金花前来汇报,龙砚平似乎还在休假中,日子过得十分闲散,他从不主动到大宅走动,除了和谢洛白在一起,就是约几个旧友喝茶,或是去书局挑几本书,不过是些文学、外文书籍,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至于那些朋友,有的是爱国实业家、

    有的是学者、甚至还有医生,总之身家都十分清白,而且龙砚平不赌不嫖不打牌,若说他这样的人有什么污点,那她和谢洛白简直就是黑到骨子里头了。

    搞得溪草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多疑了。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对龙砚平放下戒心的第二天,突然出事了。

    郑金花慌慌忙忙地跑回来,跪在溪草面前,溪草头一次看见她有这般不安的神色。

    “格格,奴婢办事不利,请格格责罚。”

    溪草就知道,可能是龙砚平那边发生了什么,她蹙起眉心。

    “有事起来说。”

    郑金花显得非常惭愧。

    “这几日,奴婢都在安排人手跟踪龙砚平,一直没被他发现过,又因为他行踪普通,底下人便放松了戒备,今日龙砚平到孟青和先生墓前祭拜,刚巧遇上行政院长邵院长……”

    孟青和曾是军校校长,是谢洛白和龙砚平的老师,他被润沁所杀后,谢洛白就将他的遗体送回淮城安葬,龙砚平去祭拜恩师,遇上祭奠老友的邵




第437章 兼听则明
    从前知晓赫舍里润龄这个人时,龙砚平盯着报纸上溪草的照片平百思不得其解,挚友怎会爱上这样一个阴毒的女人。若说可圈可点之处,恐怕就是那张惑人的皮相吧

    如今百闻不如一见,除却首次短暂的会面,此次才是双方的正式交锋。

    对面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因为怀孕,整个人透着一股母性的温柔。可龙砚平却觉得这是假象,那双清冷的眼,和着她不沾尘世的雍贵气质,实在令人刺眼,一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而她说出来的话,更是讨厌至极。

    龙砚平从小在蓉城谢府长大,老式宅门中最不缺这等功于心计的女人。

    在他的眼中,溪草就和那些半身入土的腐朽旧式妇人毫无区别,加之她不光彩的前朝欲孽身份,如何都和接受过新式教育的谢洛白牵扯不上关系。

    若说之前因为妹妹砚秋的死亡,对溪草恨之入骨;现在,在这个恨之上,又增添了一抹厌恶。

    可龙砚平不是龙砚秋那等稚嫩任性的小姑娘,尽管心中波澜起伏,面上依旧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少夫人的话,我还是听不懂。”

    一拳打在棉花上,溪草却没有表现半分气馁。

    “听不听得懂没关系,你只要听我说完就好。”

    溪草顿了一顿,本还恬淡的眉眼一瞬阴冷下来。

    “闫先生,龙砚秋的死是咎由自取,因为她,小四失去了爱人,而我也损失了一个情同姐妹的伙伴,沈督军手下得力的副官也就此殒命。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不会是这般惨烈的结局。事实摆在那里,翻不出水花,你完全可以去查。

    但是人性本贱,但凡人类都有欺软怕硬、趋利避害的本能,如果因为恨我,会让你好受一些,我没有意见。只是,这只是你我之间的战争,我不想牵扯二爷,洛白待你一片赤忱,希望你也能对其相应回应!

    至于其他,你想和我怎么斗,我都会奉陪到底!”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坦荡磊落。饶是龙砚平继续想维系面上的平静,还是忍不住破了功。

    隔着一篱笆的蔷薇花树,龙砚平温润的双眸中浪打波涛,迸射出一股说不出的凛人气场,那是经历了死亡的人才会懂的森森寒意。

    “不劳少夫人费心,砚秋的死我自会去查。而你的宣战,我也收到了。至于我会怎么做,那也是我的个人之举,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龙砚平转身就走。望着篱笆间隙后不断缩小的背影,郑金花疾步过来。

    “格格,这个男人不简单。”

    刚刚知晓溪草一个人在花园散步,她不放心找了过来,一下就撞见二人的对话。郑金花也算是经历颇丰、阅人无数之人,然面对龙砚平,又在他手中吃过亏,顿觉棘手。

    溪草眼神不变,提高了声音。

    “人正不怕影斜,兴许在旁的事上我不无辜;可之于龙砚秋,要细细清算,恐怕她对不住我的地方会更多一些!”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巧是能被龙砚平听到的音量。

    见那个黑色的影子明显顿了一下,继而才大步离开,溪草转身折下一朵开得正灿的海棠,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说来,保皇党自帮我办事起,就没有顺坦过。这样一支队伍,真的能如姑姑所愿,光复清廷吗”

    声音不温不怒,只是一句平铺直叙,却让郑金花一瞬腰背挺直。

    迄今为止,溪草统共让他们做了三件大事。面对苏青,差点让溪草丧命;之于苏素,在别墅外守着,还是让小丫头金蝉脱壳;而最近一次的龙砚平,有用的线索没有采集不说,差点遭其反杀。

    郑金花额上沁出细汗。

    “格格教训得是。这些年宣容格格在海外,确实疏于对保皇党的管控,奴婢这就去联系二十八星宿,让他们好好反省,加强整顿,务必洗心革面,时刻听从格格的凋令差遣。”

    哪知她话音刚落,却被溪草否定。

    “这些就不用了。”

    她从郑金花手中接过小银剪,又利落地剪下几枝蔷薇。

    “龙砚平已经对我起疑,更不能让他抓到马脚。传令下去,停止保皇党在淮城的一切活动,全力协助临安的人马,集中力量调查二姨太史氏的底细。”

    联系牢狱中被处理干净的被擒党羽,郑金花会意。

    “司令信任龙砚平,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一人足抵十个董怜的分量。格格更不能把司令推到龙砚平那边,有什么尽管向司令求援就是。再怎么说,你们夫妻一场,小少爷也即将出生,司令总归会多向着您的。”

    知她以为三个被擒保皇党的死亡,是自己请求谢洛白做的,溪草也不点破。

    “龙砚平狡猾,你平素也多留心一些。”

    郑金花也聪明。

    “我最近外出,除了去为格格办事,绝大多数都是去司令交好的人家,替人诊脉。这些司令也是知道的,龙砚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医术了得,自治好邵谦生,更是在淮城立足扬名。而淮城官员但凡有个疑难杂症也会向谢洛白的官邸送上拜帖,请她问诊。

    这般不费吹灰之力拉拢人心的手段,溪草和谢洛白自然不会反对;而郑金花乐得探消息,也跑得积极。

    溪草点头,吩咐郑金花把剪下来的花枝送到客厅去,再把上次她去商场买的青花瓷瓶找出来,她要插瓶。

    主仆二人乐呵呵地回到客厅,方才和龙砚平发生的插曲很快就被抛置脑后。阳光从窗扉洒进,在溪草上翘的睫毛上打下一层阴影,照的她因为怀孕,变得丰腴不少的身体呈现出母性的光辉。

    谢洛白一进屋就看到这样一副温馨画面,他心头一撞,走过去张开双臂从背后环住溪草,嗅着她的秀发的香气,十足耐心地看她摆弄一瓶蔷薇。

    这样被他看着,溪草也无心在做,左右弄好造型,就吩咐佣人把多余的花枝收拾了。

    “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特地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樱井巷新开了一家蓉城口味的饭馆,一起去尝尝。”

    一句“你们”,表明还加上龙砚平其人。

    自龙砚平搬到后院小楼,除了他不在官邸的日子,谢洛白几乎都是和他一块吃饭,有时候聊尽兴了,还会在小楼留宿。

    虽说上次的“龙阳之好”是句调侃,可现在三人一个屋檐下,硬是让溪草生出大房二房的错觉。而谢洛白早不提晚不提,却在保皇党被龙砚平发现的当口邀约三人一起吃饭,自是存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意思。

    只是这剔头桃子一头热的决定,龙砚平会领情吗

    想起上午和他在花园中发生的不快,溪草唇角噙了一丝嘲讽的笑。

    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左右溪草也不想再面对龙砚平那张伪善的脸,是以她也没多说什么。

    然事与愿违,笃定不会赴宴的龙砚平竟一反常态地应下了。这让溪草一瞬有些不知所措,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左右已经撕破脸,龙砚平都不别扭,她又有什么好尴尬的。

    溪草重新上楼换了一身衣裳。

    自肚子显怀以来,即便需要社交应酬,她的穿戴大多都以舒适恬淡为主。而今天,溪草特地穿了一件华丽的衫袄,头发选择了复杂的燕尾髻,上面簪了一枚宝石发钗,嫣红的双唇更是细细描绘,让女子多了一份咄咄逼人的魅惑。

    揽镜自望间,溪草认真审视着自己的形象,就算和谢洛白举办婚礼,都没有这样严苟过。

    处处都



第438章 父子反目
    溪草和谢洛白对视一眼,彼此都心中有数了。

    不出所料,梅凤官果然发觉了七重塔的问题所在,可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拆塔,显然并没有怀疑楼奉彰的身份。

    也难怪,堂堂总统居然是个冒牌货,这种事实在太离奇了,如果没有董怜,她和谢洛白也不会想到。

    如今这位大总统,是经过楼奉彰老朋友展锦荣、钟望秋的陪嫁婢女史氏认证的,而梅凤官毕竟尚在襁褓时就流落在外,对父母根本毫无印象,自然只能相信长辈的描述,所以楼奉彰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不过是父亲背叛了母亲,娶回家这么多的女人,做贼心虚,才想出镇魂的办法。

    “走,我们过去看看。”

    谢洛白果断起身,溪草想了想,扯住他袖子,正欲说什么,又警惕地瞥了龙砚平一眼。

    龙砚平知道她在提防自己,一脸漠然,随即便见溪草对他牵起个略带挑衅的笑容,突然勾住谢洛白脖子,让他不得不弯下身子,这才附耳悄悄对谢洛白说了几句什么。

    谢洛白闻言,不由低笑一声,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

    “你这个坏东西!”

    溪草眉眼含笑,歪着头问他。

    “虽没能打中蛇的七寸,可总也能伤它几分元气,这样难道不好吗”

    谢洛白就笑。

    “再好不过了,我家太太真是狡猾得可爱。”

    龙砚平看着溪草故意当着自己的面和谢洛白打情骂俏,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夹菜的手都没有停顿过,只是在谢洛白低声交待了何湛几句之后,方才放下筷子,起身对他道。

    “洛白,我知道你和楼总统不睦,但这始终是别人的家事,我们去凑热闹,恐怕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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