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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她陪九公一直在乡下静养,可就在前两个月,九公突然加强了安防,又带着文佩小姐秘密搬家。我偶然听闻,只道文佩小姐在漠城惹了麻烦,对方找上门来了。”

    溪草执着牛乳的手一顿,再详问之,辛红鹤却已不知内情。

    杜文佩在漠城惹上的最大麻烦,便是驻满洲国大使成田宁次。彼时化名为文莺莺的杜文佩逃离了漠城,成田宁次很是打击,颓废了一阵子。

    只听说成田宁次的父亲成田健司在漠城遇害后,日本借机对东北发动了战事,成田宁次当即辞去了满洲国大使的职务,被日本天皇认命为陆军大佐指挥战斗。

    那这个找上门来的,会不会就是成田宁次

    联系前番展若男提到的楼奉彰、展锦荣关于日本人的争论,她和谢洛白私下的猜测,溪草心中一拧。

    华夏那么大,雍州淮城政府一时消化不了,日本人打算代而取之,这般舍近逐远,若是成田宁次提出的,那一切似乎就更合理了。于公那里不仅经济繁荣,物产丰富,还是南下江南的咽喉;于私这里也是杜文佩的故乡,甚至她本人就在那里……

    溪草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辛红鹤和她说话都听得心不在焉,辛红鹤只当她累了,体贴地表示自己来回奔波累了,便回了客房,晚饭也没有下来吃。

    溪草让桑姐给她留了菜,整日里被杜文佩和成田宁次的恩恩怨怨搅地心神不宁。

    一会想到杜文佩上了火车,分明已经安全,偏生成田宁次追出来时探头看了一眼,受了重伤;一会又想到彼时魏畴胜告诉她,当时成田宁次从怀中扯出一封信,揉成团丢给了文佩;再想到好友那个孩子,最后也被截胡,不出意外只怕也是被成田宁次带到了身边,溪草心中就一阵七上八下……

    尤坐在妆台前发呆,起居间的房门却开了。溪草起初还以为是郑金花,不想门打开竟是一身军装的谢洛白。

    分明天气已经热了,可谢洛白依旧装束一丝不苟,风纪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见他额上沁汗,显是来得匆匆,溪草心中一紧。

    “怎么了,莫非行政院那边出事了”

    谢洛白摇摇头,只握着溪草的肩膀一阵端详。

    “郑金花打来电话说你情绪不对,莫非辛红鹤和你说了什么烦心事”

    溪草闻言先是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彼时看她心事重重,郑金花也出言试探,想加以安慰,见问不出什么,竟给谢洛白打了电话。

    “不过是想到文佩,郑大夫对孩子太紧张了。”

    辛红鹤乃是杜九的心腹,而杜文佩和成田宁次的纠葛谢洛白也有所耳闻,听了溪草的陈述,谢洛白抚抚着她的头发。

    “华兴社现在虽然四分五裂,可保护一个孙女,杜九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再说,老头子也回雍州了,日本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给他再拍一份电报,让他多多关照杜家。”

    听到总统府一整天都没有异动,溪草也放了心,忙询问谢洛白行政院龙脉一事。

    谢洛白眉头微蹙。

    “宋司南说,龙脉乃是顺山川走势,依山傍水自然形成。行政院地处淮城中心,据地方志描述,这一片一直是平地坝子,历史上一直是个市集,不仅不像是龙脉所在;而且从它对应的风水来说,也没有聚宝藏珍的价值。”

    上次雍州发现的金矿,对应的乃是白云峰,也和龙脉相符。诚如宋司南所言,一直是平地的行政院选址,能和这个风水玄学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是阿玛和额娘纹在润沁背后的秘密,他们甚至为了守护它付出了性命,若是什么都没有……”

    溪草双唇颤抖,让她如何能接受这是宋启北的调虎离山之计,阿玛好心收留他,最终,他却恩将仇报把忠顺王府当成了挡箭牌……

    不对,以阿玛的睿智,加之府中能人异士众多,他怎可能不求证便全盘接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或许是他一手促成

    他故意把假图纸以那样的方式藏在润沁身上,便是为了以假乱真。如此,清廷没有金矿作援,在内忧外患大小战事中军费不足,最终没有逃出大厦倾没的结局。

    溪草深深闭眼。

    总归,当年事件的参与者,宋启北和阿玛都已作古,真相到底是甚,已经无法求证。唯一能确定的,他们一家都成为了龙脉的牺牲品。

    谢洛




第450章 故弄玄虚
    楼奉彰把绣片狠狠地砸在匣子里,表情冷肃得近乎狞狰。

    “没有龙脉,我注定也是真命天子!”

    他想了想,果断偏头对旁侧地亲信点了几个名字,吩咐道。

    “你去通知他们,今天晚上到我府里打牌……”

    楼奉彰召集他派系的亲信商量事情,都说打牌,亲信顿时就懂了,总统这是有大事要交待,点头应下,又略作犹豫,问道。

    “总统,展总长不请吗”

    楼奉彰和展锦荣从打江山的时候起,就拜了把子,算起来已是十多年的老交情了,无论是制定战略部署,还是铲除异己巩固政权,都少不了展锦荣这一份,按理说这样的大事,

    别人都可以靠后,展锦荣却是不能少的,可楼奉彰偏偏没提展锦荣的名字,倒叫亲信困惑了一下。

    提起展锦荣,楼奉彰的脸色阴沉了一瞬,他摆手道。

    “不必叫他。”

    亲信不敢多言,连忙退下去办事。

    这些年楼奉彰培植的党羽,虽一心拥护他,可算起对楼奉彰其人的了解,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朝夕相处的史姨太,她已经感觉到楼奉彰这一系列动作预示着什么,不由紧张起来。

    “老爷,您莫不是想……”

    虽然很清楚,楼奉彰这些年,睡梦里都存着这个心思,可后头的话,她到底没敢说出来,那两个字,对于平民出身的史姨太来说,光是想象,都忍不住颤抖。

    楼奉彰的表情十分冷静,他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

    “没错,原本是打算得到龙脉以后,顺天命而为之,哪知道大费周章,却挖出这么个废物,二十多年的打拼,要我到此为止,那绝不可能。弱者坐等良机,强者制造良机,我不打算再等了。”

    史姨太虽是女人,这些年也参与了不少楼奉彰的大事,已经算得上一个政治家了,闻言忍不住道。

    “可是老爷,如今谢洛白如日中天,在淮城声望只增不减,潘代英又虎视眈眈,唯有展总长,掌握着军事大权,能与这二人抗衡,您要做这件事,没有他的支持如何能成到底是拜了把子的交情,即便偶然意见不合,他总归是支持您的,要不还是……”

    楼奉彰打断。

    “你知道什么!展锦荣到底是前朝的武将,以前对我的观点他一向是支持的,可近几年,他那女儿留洋回来,不知给他灌输了些什么歪理邪说,近来他竟然开始认为复辟是历史的倒退,尤其对日本人,半步也不肯退让妥协,骨子里武夫血性太重,不懂变通!”

    史姨太越发担心了。

    “莫非展总长公开反对您了”

    楼奉彰摇头。

    “那倒没有,可他越来越犹豫了,叫他来,也商量不出什么大事……”

    他想了想,交待史姨太。

    “所以元煊和展若男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就说我的病一直没有起色,你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他们两人完婚,这亲家一旦做了,到时候无论我宣布什么,他展锦荣不想支持也只能支持。”

    史姨太重重点头,暗叹还是楼奉彰手腕高明,他若是复辟失败,儿子楼元煊的下场又能好不到哪里去展锦荣就这么一个独女,他就算不看和楼奉彰的交情,为了女儿女婿的人生考虑,也只得为楼奉彰保驾护航。

    打定主意,第二日她果然将法济寺主持请到楼府给楼奉彰祈福,随后又先后打电话到展家和梅凤官别馆,告知他们楼奉彰病重。

    梅凤官虽然已经知道“父亲”的底细,为了不露出破绽,表面上还是得装得父慈子孝,于是当天傍晚,在楼奉彰的卧室,前来探病的梅凤官,和展锦荣夫妻、以及展若男不期而遇。

    “医生说,老爷虽一直在静养,但劳神伤心,积郁已久,改善心态对病情恢复很好,你父亲一直盼着大少爷成家立业,若你能尽快和若男完婚,也算了却他一桩心事,日子我们已经看过了,这个月十二就很好。”

    展锦荣此前一直担心楼元煊心中对溪草念念不忘,女儿嫁过去要受委屈,所以两人虽订了婚,却一直没有定下具体婚期,也是存着观察观察的意思。

    如果楼元煊对展若男持续冷淡,展锦荣就会考虑这桩婚事的可行性。

    可是目前来看,两人发展似乎还不错,展若男每次和楼元煊约会回家,都是双颊粉红,眼含春光。

    展锦荣夫妻十分放心,倒也考虑过将两人的婚礼提上议程,只是楼奉彰一门心思想着对付谢洛白父子,展锦荣倒不好开口。

    如今他突然提出要让两人完婚,展锦荣夫妻自是欢喜的。

    展锦荣也不拆穿他装病逼婚的事,只是微笑看向梅凤官,想听听他怎么表态。

    不曾想梅凤官面色微变,沉默片刻才道。

    “所谓冲喜,乃是旧时民间陋习,自古惹出多少荒唐事来,父亲身为新政府总统,要是也跟着这么做,岂不叫人笑话我和若男已经订了婚,迟早都会完婚,实在不必操之过急。”

    被对方当面拒绝,展锦荣夫妻的微笑立马变得有几分僵硬,展若男连忙拉着父亲的胳膊,笑道。

    “爸爸,我还想多陪你和姆妈两年,并不急着嫁人。”

    展锦荣越发心疼女儿,这丫头爱楼元煊爱得死心塌地,即便被他拒绝,还帮着圆场,他不由也有几分恼怒。

    “什么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同学们,多半都结了婚了,有的已经做了父母,你想在家里留成老姑娘吗”

    他表面上是斥责女儿,实际却是敲打梅凤官,他如何听不出来,却只是抿唇不言,楼奉彰见状,慢慢看了梅凤官一眼,沉吟道。

    “谁和你说是冲喜我不过是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无论如何,想在闭眼之前,亲眼看到你成家立业,如果上天垂怜,或许还能抱上孙子。你借口推托,究竟是不想你爹瞑目,还是对若男有什么不满”

    梅凤官还想再说什么,楼奉彰却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闭目摆手。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如果还想让我多活两天,就和若男尽快准备婚礼。”

    楼奉彰借口身体不适,让史姨太将几人送出卧室,才关上门,展夫人便忍不住问梅凤官。

    “元煊,关于你和若男的婚事,你难道有什么别的顾虑吗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如果你打心底里抗拒这桩婚事,那不如趁早说出来,我们展家的女儿也并非嫁不出去,省得勉强做了夫妻,到头来又闹成冤家。”

    不仅展锦荣对独女奉若明珠,展夫人更是护短,梅凤官此前和沈溪草的绯闻,已经让她非常不满,他今天的态度,更是令她憋了一肚子气,言语间也满是火药味。

    梅凤官只得道。

    “夫人,我并没有抗拒和若男结婚,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合适。”

    展夫人一声冷笑。

    “哦那什么时候才合适,让我女儿等你十年八年,直到你彻底放下那个前朝格格吗”

    提起溪草,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再怎么也是楼府,这么



第451章 总统遇刺
    人面龙形巨石的出现,很快与华夏流传几千年的传说结合起来。

    有人说,此乃天降异象,真龙现世;有人说这是天神显灵,紫微降临;更有人说,这是华夏腹背受敌,顺应天命……

    谣言在淮城越传越广,很快在全国各地发酵开来,到了最后,竟流传出楼奉彰乃是真命天子的传闻;而各地报刊杂志上,更有各派文人激烈争论,研究这现行的资本主义总统制式是否适合千年的华夏古国,舆论导向已经不知不觉往复辟方向靠拢,短短几日愈演愈烈,就在昨天竟形成了万民请愿,在淮城内外展开了游行……

    溪草执起一张报纸,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因为办过报纸,她一眼就看出,这些奉承楼奉彰复辟称帝的文人,有些是谢洛白的人马,显然整件事都有他暗中推波助澜。

    而不用想,行政院挖出人面龙形石乃是楼奉彰的杰作;至于被其抛之脑后的绢绣,是谢洛白命人做的。

    东西无用,可这强烈的对比,最终成为了刺激楼奉彰暴露野心的导火索。

    郑金花见她看得津津有味,放下小瓷碗,道。

    “为楼奉彰出声的,都是一些不上台面的货色,以为只凭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就能登基为帝,想得真简单。”

    溪草看了她一眼,丢下手中的报纸。

    关于这件事,郑金花关注颇高;两人偶有交流,溪草多少知晓了她的想法。

    站在郑金花的角度,真正的九五之尊废帝还在漠城皇宫,这楼奉彰便妄想取而代之,于情于理都是笑话,而楼身为前朝臣子,居然敢这样做,更是谋逆!

    溪草对她皇权至上的观点无法苟同,何况她的思想很是微妙有趣。

    楼奉彰成立新政府,被选为总统,实际和改朝换代当上皇帝也无甚区别。然郑金花对前者反应平平,或许在他们看来,总统这等西进的新鲜玩意,只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等同于各势力短暂的军阀割据;而成为了皇帝,便是真正撼动了帝国的命脉,坐拥了天下。

    大概楼奉彰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即便为他发声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文人,可这对于手握权利的楼奉彰已经够了。毕竟登基为帝,看的可不是谁呼声大小,认同的还是绝对实力。”

    郑金花一噎,想了想反问溪草。

    “姓楼的这般妄为,司令就没有动作吗”

    自董怜走后,夫妇二人关系越来越好,甚至超越从前,郑金花为溪草高兴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二人私下动作的猜测。只是平素溪草不提,她也不过问,只是这关系到她身为保皇党,身为天干辛君的信仰,郑金花有些忍不住。

    “楼奉彰是总统也好,是皇帝也罢,其实对我们并无区别。只是现在已经这番情形,我不相信漠城的保皇党就没有动作。”

    一个国家有两个皇帝,这对废帝可是一个挑衅,况且如果楼奉彰复辟背后真有日本人支持的话,那置同是天皇扶持的伪满洲国政权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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