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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岚如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学不乖的阿呆
山岚如画
作者:学不乖的阿呆
一夕之间,天地倾覆,风云激荡。热情纯真的孟云婳卷入家仇国恨、宝藏权位、爱恨情仇的漩涡中。亲人、爱人、朋友、敌人,统统变得面目模糊无法分辨。谁值得信任,谁才是真心对自己的人。美人与天下,孰轻孰重。当一切尘埃落定,孟云婳终于握住早已等在身后的那个人的手。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引子
    开泰十一年临近年关的一个大晴天,东昊护国神山昊山巍峨矗立,祥云环绕,瑞气千条,站在山中便让人感觉神清气爽,这东昊国的国名便是来自于这座神山。

    一行十几人护卫着一顶青呢软轿来到位于昊山半山腰的东昊圣寺千佛寺前。一位高大魁梧身着锦服年约二十六七的大汉转身从软轿里扶出一位气质高雅大腹便便的夫人来。这大汉身着便服,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杀伐之气,对着眼前弱质芊芊的夫人,举手投足之间却分外温柔小心。随侍的护卫们安静地在两旁列好,有两个侍卫已经先行进入寺内开道。两个丫鬟随即接过夫人的手臂扶住。

    这颇有威势的大汉便是虎贲将军孟岳峙,拖着个大肚子的是他怀孕七个月的夫人孟李氏。

    孟岳峙仔细观察着孟李氏略有点疲色的面容,颇有点担忧地说:“夫人这一路可感觉累么虽说这个孩儿来之不易,得来这神山圣寺感恩还愿,但是夫人身子渐重,车马劳顿到底危险。有这心意,佛祖菩萨们自然领会得到,便是晚几个月来也不防事的。”

    孟李氏温柔地对丈夫笑着说:“妾身不累。妾身嫁给夫君多年膝下空空,连妾身不顾夫君反对为夫君纳的两个妾室都未有所出。多亏来这神山圣寺朝拜,得佛祖菩萨庇佑,方才得了肚里这个孩儿,着实不易。妾身想在生产前再来圣寺祈愿,希望能一举得男,生个麟儿为孟家传宗接代。妾身身子渐重,这年前再不来,怕是后面来不动了。夫君自出门前便不放心妾身,一路问询,如今不是好好的到了圣寺了么。如今到都到了,且莫再说那些话了,让菩萨听了去,倒怪我们不诚心。”

    孟岳峙应声道:“是是,该拜拜,请佛祖及菩萨庇佑,顺顺当当生下孩子。能生个儿子自然最好,但是最打紧的便是你的身子。我只要你安好便可,生男生女倒是其次了。”

    孟李氏闺名李若拂,是御史大夫李以夫嫡女,李家乃官宦世家,官场门生故旧遍布。孟岳峙却是一介粗莽武夫,虽然天资聪颖勇武过人,当年也不过是个小小偏将。若不是孟岳峙从劫道山贼手里救下李府家眷,得了性格外柔内刚的李家小姐的芳心,坚持要下嫁救命恩人,孟岳峙也高攀不到这样的如花美眷。好在孟岳峙争气,这几年已经积功至虎贲将军,总算给李府挽回了面子。

    对于这位在微时便赏识自己又满腹诗书气质高华的夫人,孟岳峙向来是爱惜到骨子里的。听闻丈夫这么说,孟李氏倒也不意外,低头笑笑,一行人便依次进庙里去了。

    这个时候来千佛寺进香的信众并不多,一般从除夕开始才是人山人海的盛况。大殿香烟袅袅,寺内鸟声阵阵,倒更显得清幽。

    孟家一行人拜过菩萨进过香,添过香油钱后,孟岳峙与小沙弥闲聊,问起普弘大师,小沙弥回曰普弘大师云游回来,此时做完早课正好有空,不知是否愿意见客。孟岳峙大喜。这普弘大师可是有名



第一章 孟家有女似木兰
    永乐二年秋的一天,孟府的小公子孟云影又被人揪了回来罚跪在正房明间里。

    眼下低头跪在地下的小孩七岁,长相甚是秀气,眉眼弯弯如同含笑,特别是一双眼睛秋水也似,眼珠子漆黑通透如同宝石,扑闪扑闪彷佛会说话,白嫩的脸上粘了一块灰,头上的两个髽鬏略有点松散,身穿男童服装,只是衣服到处是灰尘脏污,衣领子那扯脱了一个扣,形象有点狼狈,精气神倒是挺足。

    孟李氏坐在上首,两眼盯着孟云影,神色颇有点担忧又有点无奈。大丫鬟采薇后退着出去,带上了房门。

    孟李氏不悦地开口:“今个儿你为什么又跟人打架了”

    孟云影低头跪在地上,偷眼觑了下孟李氏的脸色,嗫嚅说:“四眼井巷的那徐二胖惯会欺负人,今天又抢了鹊儿的簪子,说是赔他被鹊儿弄脏的衣服。明明是他撞的鹊儿,害鹊儿给她爹送的午饭都打翻了。这种人不教训,岂不是没天理,那些良善的人该怎么办。”越说越觉得有理,声音就渐渐大了起来,身板也挺直了些。

    孟李氏以手扶额:“这徐二胖是谁,这鹊儿又是谁你哪来认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今天捉鸡打狗,明天打架生事,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子弟,可不是街头无赖。”

    孟云影理直气壮地反驳:“可我是将军府的孩子,自然是要勇武一些的。碰上这种不平之事,还当缩头乌龟的,不是丢了将军府的威风。”

    孟李氏斥道:“你要打抱不平,自可差遣下人去办,何须你自己动手。将军府教训一些地痞流氓,还要小主人亲自动手,这才叫丢了威风。没的自降了身份!”

    孟云影听了这话,神色反生动起来,挤眉弄眼笑咪咪地说:“娘,这您就不知道了。爹就我一个孩子,我要是不好好练武艺,爹爹的一身好本事不就后继无人了么。爹爹说,武艺是要在真刀真枪拼杀里练出来的,光家里练练花架子,不过就是摆设,当不得用。我这个年纪又上不了战场,家里的护卫又不敢对我动真,正愁没人练手,这些腌臜泼才撞我手上,可不是送上来的靶子么,寻都寻不来的好事。”

    说到这里洋洋得意地手掌张开高高举起:“我今天一人打五个呢,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孟李氏气得拍桌,声音却压低了,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孟云婳!你可别忘了,你可不是真的男孩子,以后用不着你上战场。现在男装示人乃是权宜之计,等你满了二十,你终归还是要恢复女儿身嫁人的!”

    这地上男孩儿样的便是从出生起便被当做男孩子养的孟家独女孟云婳。当年普弘大师预言孟李氏生产之日会有大劫。果然孟李氏难产,痛了两天一夜才生出孟云婳。孟云婳足足有八斤七两,肥头大耳的足足比一般的婴儿大两圈,怨不得孟李氏这么难生。孟李氏长时间生不出,孟岳峙已经急得不行,对普弘大师的预言也渐渐信了八分。好容易生了出来,还来不及开心,孟李氏又大出血,把孟岳峙七魂六窍吓得只剩了一窍。

    孟岳峙在正房外的院子里一把扯住出来通报情况的稳婆,按事先和孟李氏商量好的口径对稳婆颤声道:“夫人生的是双生子,一男一女,记得没!以后对谁都得这么说,若是有其他的风言风语传出,我要你全家的命!”

    稳婆吓得直抖,连说:“老婆子记住,记住啦,将军放心。”

    说来也怪,自打把相关的丫鬟稳婆封了口,对外宣称生了龙凤胎后,孟李氏的大出血竟然奇迹地慢慢止住了,连请来急救的张延年张神医都说侥幸。只不过元气大伤,丢了半条命,足足修养了半年才好。

    经过这么一出,孟氏夫妇对普弘大师心悦诚服,深信不疑。因此,孟云婳从小便是以孟云影的名义当做男孩儿养大的。孟云婳则对外推说是体弱多病,兼且家教严,并不轻易露面。难得几次迫不得已以在亲眷面前以女装露上一面,还恰巧都惹得孟李氏病上一场。

    孟李氏为着女儿因与自己相冲只能男装示人的缘故,一直对这个独生女儿心怀愧疚,舍不得严加管教。孟岳峙性格粗放,看着孟云婳男孩子一样顽皮,不但不管,父女俩还经常一块儿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更是将孟云婳宠得性格欢脱,胆大包天。孟李氏也只得勉力约束。

    看着母亲真的生气了,孟云婳膝行几步,抱着母亲大腿摇啊摇,软言撒娇:“娘亲勿要生气,孩儿错了,孩儿以后不



第二章 宫墙深深初相见
    永乐二年九月初九,孟云婳跟着一个老太监入了宫,到了尚书房。

    其时尚书房内已经有五个六到十三岁不等的少年在那里坐着了。孟云婳性格活泼,到了尚书房以后就热情地和各位同窗打招呼,其中三位也温和地和孟云婳见了礼,另外两位则神色淡淡,敷衍地和云婳点了个头。云婳知道他们是看不上她一介武官之子,也并不放在心上。

    尚书房上首一张太傅的位置,下首共有四排位置。第一排只有中间一张桌子,桌子尚且空着,主人还没有来,云婳知晓定是太子齐弘煊的位置。后面三排具是每排两张桌子,云婳在最后一排的空位置落了座。

    落座后,云婳仔细一看隔壁桌的孩子,六岁的孩子长得剑眉星目,唇若点朱,皮肤白里透红,黑亮的头发扎成两个小髽鬏,身着锦衣,身上倒是没有什么配饰,个子小小,微微羞涩地笑着,看着很是柔顺乖巧,彷佛年画娃娃一般可爱精致。这一看倒把云婳看得一愣,心道这家伙看着倒是比我更像个女人,心里却不自觉地喜爱起来。

    云婳热情地和小小同窗攀谈:“小子名叫孟云影,家父虎贲将军孟岳峙,敢是贤弟是哪家的公子啊”

    小小公子羞涩答道:“我是皇二子齐青岚,见过孟兄。”

    云婳惊。来之前孟李氏跟她介绍过宫中的情形,让她注意避忌,免得闯祸。

    东昊皇室人丁单薄,总共有过三位皇子一位公主,最小的皇子出生未久便已夭折,是以目前皇室中只有两位皇子。两位皇子中嫡出的大皇子齐弘煊早已封了太子,皇后的母家是三朝元老,哥哥更是贵为当朝右相,端的是权倾天下。齐弘煊因着皇后的纵容甚是骄横跋扈,孟李氏切切叮嘱云婳不要得罪太子。

    另一位二皇子因是地位低下的宫女所出,据说人又胆小木讷不甚聪明,所以一向不被重视。二皇子的生母生子后母凭子贵,封了兰贵人。今年年初淑妃诞育的三皇子夭折后,皇帝很是心痛,感慨皇室人丁单薄,对这个二皇子稍稍关注了些。兰贵人素来低调内敛,对皇后又听话殷勤,因着出身的低下,皇子的愚笨,虽然是个有皇子的后妃,善妒的皇后倒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不屑过份为难。因此三皇子过世一个月后,兰贵人被升为兰嫔。

    云婳寻思着齐青岚虽然不被重视,然则到底身份尊贵,为何却会坐在最后一排。然而自己刚进宫,情况尚未摸清楚,却也不便出口相询。未等她想完,施施然进来一位少年,后头低首跟了位小内侍,这少年头戴紫金冠,冠上镶一颗龙眼大的明珠,身着金线精绣的锦袍,腰系镶了七块精雕羊脂玉的腰带,下坠一块双龙戏珠翡翠珮,端得是气派华丽,尊贵非常,云婳知道,这便是姗姗来迟的太子齐弘煊了。

    齐弘煊年约十一岁,长相倒是清俊,只是眉眼之间带丝戾气,神情倨傲。大家起身迎了太子。齐弘煊入座后不久,太傅也就到了,大家又一起起身迎了太傅。

    伴读的课程上午是在尚书房念书,下午则是去演武场或马场习练武艺和弓马骑射。念书云婳兴趣一般般,学弓马骑射倒是兴致勃勃。

    这个时代四国并立,相互征伐也是常见,所以讲究文武双全。北武地域广大,民风相对彪悍,习武者众多。东昊文风较盛,很多士人贵胄也练,但是仅作为一种雅趣兼强身健体之用,是以更讲究姿势优美。至于偏处一隅,北有易守难攻的险峻的太白山山脉阻挡,东与武力不甚强大的东昊相接的南楚,更是歌舞升平,民众细腻文弱,士人贵胄习武者少。被称作



第三章 好感初生
    一日上课前,齐弘煊一脸阴郁地快步走进了尚书房。齐弘煊不爽的时候,大家都特别小心些,各自低头整理笔墨书籍,唯恐触了齐弘煊霉头。

    曹无忌消息灵通,早从内侍那里听得消息,知道最近战事不顺,皇帝心烦,前天夜里不知为何想起了去兰嫔那里听歌解闷,结果昨晚又继续宿在了兰嫔处,惹得皇后醋坛子又打翻了。

    这兰嫔本是一个洒扫御花园的宫女,长得漂亮,又有一副好嗓子。因着一次皇帝心烦挥退内侍独自逛花园的时候,无意中听得她唱歌,才得了宠幸,又恰巧有了身孕。一个卑贱的宫女能成后妃,皇后总觉得是狐媚子勾人,跟这样的人同为后妃,好似自己也被一起拖低了身价,很是不耻。平时那狐媚子老老实实的也就算了,如今竟敢连占皇帝两天,肯定又施了什么不要脸的媚术了。

    齐弘煊上次逛青楼的事情时隔未久,估计早起去向皇后问安的时候又让皇后想起这事,平白受了连累又挨了训斥,所以脸色才这么难看。

    曹无忌心思活络,寻思着得想办法替太子出了这口气讨得太子欢心。他四处一看,瞄到齐青岚心里便有了主意。

    曹无忌故意提高嗓子对齐弘煊说:“太子殿下,我昨晚看史书,颇有感触。商国灭亡是因为妖媚的妲姬媚主,诱得皇帝奢靡无度残害忠良;周国灭亡是有歌声绕梁三日之誉的褒娘,迷得皇帝烽火戏诸侯祸乱天下。又有那汉国戚夫人能歌善舞,魅惑君王,意图颠覆朝纲,立自己的儿子为帝,总算皇后贤良,灭了妖姬,重振朝纲。但凡温良贤德的后妃,没见有以声色侍君的。可见重视这种魅惑手段的,都不是贤良女子,是祸乱的根由。”

    齐弘煊听得这话正中下怀,冷哼一声道:“无忌说得是。卑贱之人才会拼命想着以色侍君!”

    其余几人听得曹无忌和齐弘煊一唱一和,面面相觑,知道他们针对的是谁,纷纷偷眼去看齐青岚。娄敏之两边看看,面无表情,并不说话。陈平动了一下,被姜敬宗按住了手臂,便也不动了。

    孟云婳瞅着齐青岚,眼看齐青岚的脸从红了到白,白了到青,低了头,盯着桌子,并不吭声。但是从孟云婳侧面的角度看,可以看到齐青岚放在书桌下的两只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身为女子,孟云婳听了这些说女子坏话的言辞本就不舒服,看到齐青岚这个样子心里更是不忍。

    曹无忌眼见自己猜得对,继续煽风点火:“但凡那些仗着几分姿色和歌舞手段魅惑君王的,都是妖物,祸乱朝廷祸害天下,当人人得而诛之!”齐弘煊听了微微颔首,很是赞同。

    年画娃娃的整个人都开始发抖,看起来凄楚可怜,像破碎



第四章 意外
    自从云婳帮齐青岚解了围后,年画娃娃就跟云婳亲近了一些,展露的笑容深了点,也会跟云婳多聊几句了。云婳觉得这年画娃娃好像也没那么木讷,倒是拘谨小心的意思多些。

    转眼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下去,孟云婳已经跟小伙伴们处得熟了,跟陈平和姜敬宗感情很好,称兄道弟。由于她嘴巴甜,齐弘煊三人对她也还算客气。由于她时时暗地里照顾年画娃娃,年画娃娃也对她越来越亲近。

    十一月初五下午,一群人照常在马场习练马术。

    齐弘煊等人已经练习马术四五年了,年画娃娃因为年纪小,却是刚开始学,云婳因为出生将门,倒是很小就开始学骑马,如今骑马很是自如。

    因着这群人身份尊贵,年纪又都不大,所以御马监给他们骑的都是挑出来的性子温顺的母马。云婳今天骑的是一匹红色的小母马,正跟在年画娃娃旁边,陪他在场地边缘练习慢慢走。年画娃娃骑的是一匹白色带花个子矮些的小母马,因是新学,还控制不好马,全身正紧张地绷着。

    齐弘煊他们象征性地练了一会骑射后就召来几个侍卫一起开始玩马球了,玩了几局,齐弘煊感觉不太尽兴,觉得自己的马跑得不够快影响了自己的水平,喊来御马监的管事要求换神骏些的大马。

    曹无忌对吃喝玩乐的事颇为精通,御马监有哪些好马也一清二楚,献计说:“我听说我们又问北武买了一批好马,其中十几匹最好的前些时日刚送进御马监。有一匹名曰奔雷的公马听说极为神骏,不知到底是何风采。”

    管事太监大惊失色,拜倒在地回奏:“奔雷是匹刚成年的公马,性子暴烈,尚未调教好,需专司驯马的马夫调教个一年半载,训熟了才能骑。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年纪又尚小,万万不能冒这个险。太子殿下若有一点点损伤,奴才万死不得赎其罪!”

    齐弘煊向来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已经练习了好几年的马术,自认骑术精湛。亲自调教的马更认主一点,少年人热血沸腾,听说是匹没调教好的,更跃跃欲试想着亲自征服这匹骏马。兼且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几时受过违逆。闻言抽了管事太监一鞭子,斥道:“本宫的年龄、骑术轮得到你来评价。本宫的马术,怎么会降不了区区一匹马。而且本宫身份尊贵,更应该配最好的马!”

    管事太监拼命在地上磕头,哭喊:“太子明鉴,驯马乃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太子骑术自然是好的,但是这事风险实在太大,没有陛下允准,奴才万万不敢让太子骑乘啊!”

    齐弘煊闻言愈怒,又抽了管事太监两鞭子,继续呵斥:“狗奴才竟敢拿父皇压本宫!你眼里有父皇,竟没有本宫么!莫不是你是要把奔雷留给父皇,怕我骑了喜欢强要了去,父皇怪罪你么你个狗奴才藏的好心眼!”

    三人中较为稳重的娄敏之开口道:“太子勿怒,管事太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太子的安危干系国本。母马确实力弱了点,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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