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尘殿
而且既便是不出多情阁,若世子殿下不弃,也是可以随时来的。”只是还有半句话阮莲华却未说出口。
西南王世子殿下的身份不凡,并不合适常来这里。原本为了替他赎身的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让原本名声清白的世子殿下蒙羞。如果以后他还来多情阁,只怕会坏了他的清誉。
樊若白不语,只是皱眉看着他,目光灼灼。如果父亲不是远在边疆,那以父亲的情面是不是就可以替莲华他们赎身即使消不了奴籍,想从官府要回他们的户籍契约,把他们带走应该还是可以的。
想及此处,樊若白又有些担忧。如果父亲在,
第七章 西南王府
因为有陵王从中调停,且阮家获罪也早已是六年前的事,所以樊若白替阮莲华兄弟赎身的事便好办了许多。
虽然正式流程还需要几日,但多情阁已经可以放人。
两日后,午后时分,一顶软轿停在了多情阁的侧门。
因为阮莲华的腿伤还未痊愈,虽然已经可以走路,但是樊若白执意让阮莲华乘轿。
阮莲华和阮双玉收拾了两件随身衣物乘了等在多情阁侧门的软轿。
阮莲华手撑起轿帘望向身后生活了六年的多情阁,那里即将开始新的一天开门迎客的时辰。
将依旧是粉白迷乱的灯火通明,迎来送往的丝竹笑语。
然后想起临走前莫闻疑惑的眼神,笑了笑。“莫闻,该走的时候才能走啊。”
可惜他听不到。
“哥哥,我们以后再不用回到这里了对不对”阮双玉站在软轿旁看了一眼身后的多情阁,又看向阮莲华。
恶毒打骂,讥笑嘲讽,人心险恶,六年的心机倾轧让他对这里早已是厌恶至极。
阮莲华轻轻点头。“离开了这里,便再不会回来了。”
前路将会如何,他不在意。这次能让阿玉走出多情阁已经很好。至于奴籍
想及此,阮莲华却是将目光看向了一个陌生的方向。
“嗯!”阮双玉看着自己哥哥重重点头。他相信哥哥,因为他说过的话从来都会做到,所以他哥哥说什么他都相信。
阮莲华仰头看了天边天高云阔。看了许久才轻声道:“走吧。”
放下轿帘,软轿慢慢远去。走向前路,无尽头。
天渐黑的时候,软轿到了西南王府后门,停下等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的进入。
他只是多情阁了的一个侍儿,以他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让他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进府。即使是大户人家将青楼妓子娶过门,也都只能走后门的,何况他只是无名无分被送进府里的呢。
他现在依旧是官奴身份,即便不是,也改变不了他是出身多情阁的低贱娼子。
一路不能揭开轿帘去随意观看,只知道西王府确实很大。
上了曲桥,走过回廊,绕过假山,过了花园。从西城的多情阁一路未停的到北城的西南王府。
走到现在,阮莲华都有些佩服这些轿夫的脚力了,想必是会些功夫的吧
软轿一路轻摇,让阮莲华都有些昏沉。直到他以为自己都快睡着的时候轿子终于停下,有人说了一句:“到了!公子请下轿。”
阮双玉把轿帘掀起,阮莲华拿着包袱弯身出来。
阮莲华了轿朝着前面的两个轿夫一拜。“多谢几位大哥。”
其中一个轿夫只是朝他一点头,手往后一挥.“走。”
几人抬着轿子离去,只剩他和阿玉两个人站在那里。
阮莲华转过身,面前是一座院子,看东西房都是相连的,装饰也十分讲究,应该是用来待客的院子。
清雅苑世子殿下竟然把他安排到这里
“莲华!”不待阮莲华多想,一道欣喜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阮莲华看见来人屈膝行礼。“阮莲华拜见世子殿下。阿玉”看到身旁阮双玉还未回过神来提醒了一下。
正打量西南王府里的奢华阮双玉回神慌忙道:“…阮双玉,见过世子殿下。”
“不用多礼。”樊若白欢喜摆手阻止了阮双玉,然后手指向院子道:“这院子清净雅致,莲华你看可合意么”
阮莲华一笑再次拜倒。“这院子很好,有劳世子殿下费心了。”
“你喜欢就好。以后你和双玉便住在这里。走,先进去看看。”
“好。”阮莲华点头,带着阮双玉跟在樊若白身后进了院内。
院子里有数间精致厢房,房间也十分宽敞。可见世子殿下对安置阮莲华十分的用心。
住处安置好后已是天已渐黑。知道两人应该还没有吃晚饭,所以樊若白命人准备了饭食。
三人一同用罢,樊若白便同阮莲华两人说了府中的地形。西南王府太大,这样也只是未免阮莲华他们在府中迷路。
这点阮莲华和阮双玉在进府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走了那么久,这西南王府委实是够大的,不愧是兵权最大的西南王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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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误解
回到自己住处的樊若白因为了了一桩心事而心情很好。
看着世子殿下的笑容,伺候的小丫头也都不禁心情愉快了起来。
时辰不早,小丫头伺候了樊若白洗漱。
“世子殿下早些休息吧。”告退了一声,小丫头端着水盆退出房外,替樊若白掩上了房门。
樊若白见小丫头离开,想要宽衣准备休息,只来得及脱去外衣,门外又忽然传来敲门声,然后便是伺候的小丫鬟在门外道:“少爷,阮公子来了。”
莲华樊若白疑惑。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他怎么会来
虽是不明,但是樊若白还是道:“请他进来。”
“是少爷。”小丫鬟语音软糯的应是,然后房外便没了声音。
不多时,又有敲门声。
樊若白打开门,阮莲华正静静站在门口。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阮莲华道:“这么晚还来打扰世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樊若白一笑。“无妨,既来了,就进来坐坐。”
阮莲华清亮眼眸中隐隐划过一抹异样光色,然后便走入了房中。
樊若白倒了杯茶递给阮莲华。“今天累了吧,为何没有休息”
阮莲华接过白瓷盏茶杯,却是又放在了桌子上。
阮莲华不语,只是看了看只穿着中衣的樊若白,似犹豫了一下,然后抬手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这是做什么!”看着阮莲华的动作,樊若白一时间有些发怔。
阮莲华依旧不语,只是继续脱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下一层亵衣。
阮莲华向着樊若白走近,将身体贴了上去,伸出手将樊若白揽住。
双手揽着樊若白的腰,脸缓缓向着已经惊呆的樊若白唇上靠近。
感觉到阮莲华身上淡淡清甜味道,而阮莲华温热的身子竟然贴着他的身体才忽然惊醒,然后又羞又恼。眉头顿时皱起。“莲华!你要做什么!”
说着,樊若白便想伸手推开阮莲华。但触碰到阮莲华的肩头,却一下推不开。
阮莲华看着樊若白的拒绝却不以为意。只是将唇靠在樊若白的耳侧带了樊若白从未听过的柔媚轻语。“世子殿下把莲华赎回府中不是为了莲华的身子么不是想和莲华**共度么,那此时便可。”
为了他的身子樊若白一呆,他是这般想他的
他赎他出多情阁竟是让他误会了吗也是,他从未跟他说过为什么会赎他,难怪他会如此想。可是,他赎他不过是为另外一个人,又该如何开口难道说他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不论是或不是,他也只是想把他带离那个多情阁,再不用过那种媚货侍人的日子而已。
樊若白看着阮莲华,而阮莲华的眼眸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像在等他的回应。
樊若白看着阮莲华琉璃般清亮的双眸带着些许勾魂摄魄的奇异。知道他是心生误会,樊若白心头便更是怜悯,惋惜。
依着他的温淡性子,不该是能主动做这种事的人。可是多情阁六年,让他不得不学会些法子保护自己。命运多舛,身不由己。
想及此,樊若白不在推搡,而是微微别过头道:“莲华,我赎你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阮莲华轻轻用舌尖舔了下樊若白的耳垂。“世子殿下不是为了莲华的身子吗还是世子殿下觉得这样无趣,想玩点别的”
“你误会了。”被阮莲华挑逗,这次樊若白真的用力想推开阮莲华,却一下被阮莲华搂的紧紧的。
阮莲华不听樊若白说什么,只是将诱人的朱唇吻上樊若白的面颊,向下滑向他颈间。“这个时辰人都睡下了,不如趁现在让莲华好好的服侍殿下如何”
樊若白虽是读书人,自小习得知礼守仪,却也是个血气男子,哪里能受得莲华的亲近
颈上温湿发麻,酥酥痒痒。正要向他解释,却无法开口。因为阮莲华柔软的唇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樊若白堂堂西南王世子殿下,自小小都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何时如此被人轻薄过而且,还是一个男子。
情急之下樊若白张口咬了阮莲华刚要探进他口中的舌尖。
阮莲华舌尖猛的一痛,
第九章 医师花珏
西南王府很大,但是却很是冷清。
西南王樊无忌受皇帝信任,执掌天下半数兵权。因近些年北疆边境不安而留下镇守,一年只得回京都一次。有时一年也未必能回来一次,所以西南王府中便只有世子殿下樊若白。
世子樊若白亦喜清净,除去做洒扫和一般伺候的下人,整个西南王府中便只剩下西南王留下保护世子殿下樊若白的几十名护从。
最近疆域平静了些,两个月前皇帝上官靖已经批准了西南王可以回转京都。
樊无忌早年丧妻,唯有一子,也算是让西南王父子团聚,享受天伦。
清早,樊若白来到阮莲华阮双玉两人住的院子时,阮莲华和阮双玉早已站在院外等候。
尚未走近,樊若白想招呼一声,询问两人是不是吃了早饭。刚要开口,却楞了一下,眼睛直直盯在阮莲华脸上。
已经走到两人面前樊若白还是一脸的惊愕神情,直到阮莲华和阮双玉向他行礼才从惊愕中回神。
“你……”樊若白抬手指了指阮莲华的脸。“你的脸怎么…”
他的脸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同。虽然脸部轮廓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此时的阮莲华脸上再无丝毫昨日还见到的媚俗烟尘之气。
此时的阮莲华干净清逸,温润如玉。竟是神华内秀的书生模样。
如果不是已经认识了他月余,樊若白只看到他此时的风采气度,定会认为是哪家高门世家里走出的无双公子。
看世子殿下如此看着自己的脸,看出他的狐疑。阮莲华解释道:“世子殿下莫怪,之前在多情阁不得不把自己画成那副模样以讨人欢心。现在莲华已离开多情阁,故而洗了那些俗物,以原本的面目见世子殿下。望殿下见谅。”
听了阮莲华解释樊若白恍然大悟,心底却生出些悲戚。
身处那样的地方,便只剩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如今洗尽铅华,却是比那故意妆出的惑人模样要风姿清华了百倍。
如此高洁出尘,怕是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是自多情阁里出来的娼子。
樊若白明朗笑道:“无妨。你现在的模样更好。只是…”樊若白又踟躇道:“你的容貌如此清俊,倒是把我这堂堂西南王世子比下去了不少呢。呃……要不,你用面巾遮一遮,不然我这府里的大小丫鬟们见了你都要患上相思了。”
便是性情浮躁的阮双玉都只是静静看着世子殿下和哥哥。他听得出樊若白的话只是拿他哥哥的清俊相貌打趣而已。
阮双玉心中有自豪,亦有悲哀。
自豪哥哥容貌无双,让天下大多男子自愧不如。悲的是当初进多情阁后,也是因为这样的相貌才让他被那时的管事看上,这些年受了诸般耻辱。
听了樊若白的调侃,阮莲华只是垂首淡笑不语,和身旁阮双玉恭敬站着。
樊若白暗想花鹦鹉还一脸嫌弃的说阮莲华容貌也不是那般让人惊艳,反而是一身的脂粉气。
如果他看到此时的阮莲华必然是会和自己一般惊讶不已的。
“玩笑而已。”樊若白笑呵呵的摆摆手。“走,带你们在府里走走。”
“是。”二人应答,跟在了樊若白身后。
自清早起,阮莲华和阮双玉便跟着樊若白在西南王府中走动。其中走走停停,已近午时也不过是才将西南王府走过大半。
走到一处清净园子外,几人都有些疲累。
前方不远便有凉亭,樊若白说先进去歇息,然后便回去一同用午饭。
樊若白和阮双玉走入凉亭坐下才发现阮莲华却并未跟进来。
两人抬头寻了寻,发现阮莲华竟是走入了那个园子。
园子里没有树木花草,只有满园青绿之色。
一行行,一垄垄,其中又一条小路断开的嫩绿挤满了已经很是宽阔的园子。
此时一方小圃中有一身青衣挽着衣袖的男子在低头为一片较为稀疏衰败的苗圃浇水。见到阮莲华走近只抬头淡淡瞥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阮莲华原以为那青衣男子并不想理会自己,正想上前便听到那人头也不抬道:“我这草药难侍弄的紧,你若踩坏了些可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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