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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必须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际舟

    刚开始戴时,月兰还没有觉得这块玉佩有多特别。

    墨玉虽然难得,但很少有人将它做成玉佩挂在脖颈之间。但随着许三春戴的时间久了,这块玉佩上的墨色,变得越来越通透清亮。

    明明还是黑色,却好像变得透明起来。比起那种上好的冰种玉佩,也不遑多让。

    这块墨玉佩,益发衬得许三春肌肤胜雪,实在是好看得不得了。

    许三春的手触摸上玉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羞意。

    她遵照他的嘱咐,片刻也没有让玉佩离开过身边,就连沐浴她也戴着。玉佩的变化,她自然也发现了。

    不过,在这块玉佩上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感到诧异。

    这毕竟是花暮辰送出的玉佩,岂是那些庸俗之物可比在她心里,已经把这块玉佩当做了他所赠送的信物。

    既然不能忘记他,不如坦然接受这份思念。

    她爱他,毋庸置疑。

    “三春,你好了吗”门外传来崔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我好了。”她忙应道。

    “月兰,替三春好生打扮一番,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去淑娘子府上赴宴。”崔瑶笑着吩咐。

    月兰屈膝应下。

    这是头一回见淑娘子,自然要留一个好印象才行。许三春老老实实地坐在妆台前,由着月兰替她梳妆。

    “才娘不必紧张,淑娘子是很好的一个人,也没什么架子。”月兰宽慰着她。

    许三春应了,内心仍然有些忐忑。

    这种心情,和去见花暮辰又不一样。淑娘子对她那么好,她只担心自己会令淑娘子失望,不能替对方取得胜利。

    崔瑶带着许三春踏入淑娘子府门时,夕阳刚刚在山边隐去最后一丝余晖。

    “崔瑶见过淑娘子、天工娘。”

    “三春见过淑娘子、天工娘。”

    同月兰说的一样,淑娘子薛敏君确实不是难以接近的人。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诗书气质,如果不说,只会猜她是一位来自于官宦世家的夫人。

    两人见过了礼,薛敏君让她们入座,语气亲昵道:“从去年,就听李青说起你。那会儿她就跟我说,恐怕不用六年,就能再见到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才刚刚一年而已。”李青笑道:“我已经第三次见你。三春,你比我想象中更好。”

    许三春谦虚道:“青娘子过奖了,三春怎么担当的起。”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避音阵
    是的,她的做法,粱九果然没有料到。

    粱九以为,薛敏君受了自己这么久的打压,蒙受了冤屈定然会不甘于心。好不容易等到许三春来到京城,就会朝她发起攻势才是。

    所以,她才派人对崔瑶和许三春两人,进行了严密监视。

    洛邑城有大阵护着,在这里不能杀人,否则就会触动大阵示警。但是,她让人盯着她们,就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谁知道,接下来她收到的消息,除了在刚刚抵京那一日,两人去薛敏君那里吃过一顿饭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薛敏君。

    这些日子,都是崔瑶带着许三春在城里游玩。

    两人将京都的几大胜景都看了个遍,又在西市里泡了好几日,买了不少东西。

    “这个崔瑶,真的当许三春是她女儿了”粱九不屑的冷笑。

    织锦府里,认义母养义女的不少,崔瑶的行为也不算出奇。只不过,在粱九心中,许三春就是一个死人,崔瑶对她再好也是白搭。

    不管这次和薛敏君的交锋,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许三春的性命,她要定了!

    只待许三春离开洛邑城的那一天,她就一定会取了她的性命。敢这样和她作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那也只是将来的事情,眼下,她实在是有些心浮气躁。

    薛敏君迟迟不出招,她遣出去找人的人手也迟迟没有回音。喝了一口茶,粱九怒道:“这么烫!想烫死我吗!”

    杯子“哐当”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侍女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贤娘子息怒。”她的心腹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属下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试探一下。”

    “哦你说。”

    “那崔瑶作为掌管东乌府府学之人,这次离开并未报备,抵达京城后又未前往织锦府。要追究起来,有擅离职守的罪过。”

    粱九的手指不耐烦地在扶手上敲击着,道:“她薛敏君就管着织锦府的人事。这个罪名,治不倒崔瑶。”

    人事升迁、述职,都是淑娘子所管辖的范畴。崔瑶上京的目的,她们都心知肚明,但要给她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对薛敏君来说,简直就不费半点功夫。

    而这种事情,薛敏君一定早就安排妥当。粱九不是没有想过借此发难,但只是一个念头闪过,她就打消了这份心思。

    她的心腹却道:“属下的意思,并非要将崔瑶治罪。她们既然按兵不动,我们可以用这件事来作为刺探。”

    “薛敏君若是要反击,就必然会露出行迹。”

    “会吗”粱九心头存疑。

    “只要我们做得过分,薛敏君想要再若无其事也不行。”

    粱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好!就这样办。”

    又一日过去,崔瑶带着许三春,来到京里最好的珠宝店瑞麟阁里。前几日,她在这里看中了一套玛瑙头面,只是款式上有些老气,便交了定金让手艺好的师傅调整修改。

    今日她再来,就是来拿这套头面的。

    “您来了。”伙计热情地迎上来,将她们直接迎到了二楼的雅室内坐下。就算在京城,一口气出手买下一整套玛瑙头面的,那也是大客户。

    许三春打量四周,这里的环境不仅雅致,还透着奢华。

    地上铺着的,是厚厚的丝绒宝蓝色团花地毯。脚踩上去悄无声息,如同行走在云端一般柔软。

    案几上摆着汝窑瓷瓶、墙角处放置的是青铜香炉,就连桌腿也包着鎏金的护脚。

    这还不算什么,天花板上镌刻着一个避音阵,能让在雅室内的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抓捕
    两人品了几口茶,门外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伙计领着一名老师傅推门进来,手上抱着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夫人请看。”崔瑶并没有着慧心娘服饰,伙计并不知晓她是织锦府女郎的身份。

    伙计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一套火红的玛瑙头面呈现在她们面前。

    实在是太漂亮了!

    红艳艳的玛瑙石上,泛着明亮的光泽,一看就是最上乘的宝石。整套头面,采用的是金丝孔雀样式,不仅仅是玛瑙红得耀眼,首饰的做工也堪称一绝。

    孔雀上的翎羽,用金丝拉成,丝丝入扣。这等难以想象的手艺,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才能练就。

    老师傅上前,指着头面中的其中一支步摇道:“应夫人的要求,我把这里的梅花改成了镂空的款式,其他也都相应改了,请夫人查验。”

    崔瑶点点头,仔细看去。

    若不是几日前她曾亲眼见过,根本看不出来改过的痕迹。原先孔雀口中衔着的,是一朵纯金实心的五瓣梅花,美则美矣,却太过厚重。

    这么一改,顿觉灵活纤巧。

    改动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处。头面首饰上相应的厚重之处,都作了镂空处理。这位老师傅,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师傅好手艺。”崔瑶赞道。

    如此一来,这套头面就完全符合她的所有要求。

    “夫人您满意就好。”老师傅有些局促,他是拥有上好手艺的匠人,却不擅长和客人打交道。

    伙计哈腰道:“夫人,谭师傅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师傅。这套头面十分宝贵,瑞麟阁今年好不容易才收得一匣子上好的玛瑙石,就只做得了这么一套。”

    “不是谭师傅亲自出手,掌柜的也不敢让别人改。”老师傅是店里最好的师傅不假,其他的话却是为了给这套头面添光。

    崔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从荷包里拿出几张银票来,“连同定金一起,可够了”

    伙计忙接过去,“自然是够了,小的替你找银子来。”说罢,留下这套头面首饰,带着老师傅一同退下。

    崔瑶的手笔,让许三春暗暗咋舌。

    这套头面,委实不便宜。加上之前的定金,足足花费了一千多两银子。

    “三春,你来。”崔瑶唤道。

    许三春“哦”了一声,按崔瑶的吩咐,走到妆台前坐好。

    瑞麟阁的雅室里,最不缺的就是镜子。而这座鎏金妆台上所镶嵌的铜镜,照出来的人特别清晰,比许三春见过的都要好。

    “苇丝,让三春试戴一番。”

    “是。”苇丝应了,重新替许三春挽了发髻,拈起锦盒里的一支掩鬓,往她发髻上插去。

    许三春的头发浓黑如鸦,鲜红的玛瑙石插在发髻上格外出彩。整套头面佩戴下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华贵典雅。

    “太美了!”月兰惊叹。

    崔瑶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瑞麟阁的手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月兰,替三春将这套头面收好。”

    许三春这会才反应过来,连忙拒绝道:“不,不行,这么贵重的首饰,我不能收下。”

    “怎么不能我说给你,就是给你的。”崔瑶道:“这套头面很衬你,我看见的第一眼就很喜欢。”

    “这,就当我提前给你送的嫁妆。”

    “崔娘子,我恐怕不会出嫁。”说到这个,许三春心头涩然。

    她早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除了他,此生再不会爱上他人。还好有织锦府,还好只要身在织锦府,就不用出嫁。

    “你才多大点”崔瑶哑然失笑,道:“一辈子还长,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过分
    是的,在京城里,只有这几个衙门有抓捕犯人的权利。当初,为了弄明白自己的处境,许三春在存道楼里将她能找到的律法书籍,统统都读了一遍。

    她不会弄错。

    然而,那名女官只嗤笑一声,道:“织锦府,自然有织锦府的规矩。想来,你就是那名许三春许才娘。身为谭安县学的才娘,不安分守己,妄自出现在京城,今日就连同你一起抓捕!”

    只见她一挥手,织锦卫蜂拥而上。配剑的寒光,在许三春的脸上闪烁着。

    他们都是贤娘子的人,才不会管什么律法,只管听命行事。

    织锦府的事情,谁又敢来过问

    崔瑶握了握许三春的手,低声问道:“你怕吗”

    “不怕。”

    “那就好。我们去织锦府的大牢里,走上这么一遭。”崔瑶踏前一步,看着女官凛然道:“你要抓我可以,但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种过分的行径,顶多只能得意一时!”

    女官冷笑,“那就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当街抓捕慧心娘,这样的行为确实过分。但粱九的目的,就是要过分,为的就是触怒薛敏君,试探她的底线。

    崔瑶吩咐苇丝,“你和月兰先回去,把东西拿好。”那套红玛瑙头面,是她替许三春准备的嫁妆,不能有了闪失。

    苇丝应了,担忧地看着崔瑶。

    崔瑶笑了笑,低声道:“我没事,你们回去就知道了。”

    看着苇丝和月兰离去,女官并没有阻拦。

    她的目标只是崔瑶与许三春两人而已,如今目的已达,没必要再去为难两个下人。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对付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已经足够了。

    其余的,她还要些脸面,不能让人在背后说她是因为眼红,所以是为了抢夺瑞麟阁的珠宝首饰。

    “可以走了吗”女官不耐烦地看着崔瑶,只要她敢反抗,自己就真敢让人动手。

    “走!你在前面带路。”

    女官气结,分明是她来抓人,怎么变成了带路但任务,总是要完成的。

    崔瑶的镇定,也感染了许三春。

    这里不是法外之地,乃是天子脚下的洛邑城。织锦府可以蛮不讲理,但淑娘子也不是摆设。

    织锦府的牢狱,就设在织锦府的后衙,是许三春见过的琼楼阵。

    只不过,同样是这个名字,里面的景色却完全不一样。东乌府的琼楼阵,乃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而这里则是阴森可怖的监牢。

    而这里和东乌府的琼楼阵最大的不同在于,进去的人再想要出来,就必须持着对应的符印。而这符印,都掌握在看管的狱卒手上。

    所以,其实这里根本没有必要与真正的监狱一样,人犯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如此布置,是为了折磨犯人,让他们更加敬畏织锦府的存在。

    “别怕!”崔瑶低声道:“有淑娘子在,我们都不会有事。”她刚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狱卒带走,只留下许三春一人。

    许三春一言不发,只默默观察着,究竟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两侧的甬道又长又黑,唯有从头顶上投射下来些微的亮光。深灰色的高墙,挟着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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