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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吸一口气,猛力一拉牵索,“轰”一声巨响,插在“黎塞留主教号”舰体上的杆雷爆炸了!
碎片四迸,“黎塞留主教号”的水线,被炸开了一个两米左右的口子,海水立即涌入,浪涛汹涌,连带着“特一号艇”也跟着剧烈的晃动起来。
好了,成了!
这就是纪尧姆惊醒之后的第二声巨响。
乔纳森来不及仔细观察敌舰的伤势,大吼,“撤!撤!快!快!”
*





乱清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冥冥天意,报应不爽
杆雷起爆的时候,“黎塞留主教号”舰长莫奴里正在主甲板上巡夜,正东方向遥遥传来异响之后,“黎塞留主教号”即受重击,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黎塞留主教号”受到了来自正东方向的敌舰的炮击,于是,未及查看“黎塞留主教号”的伤势,便下令右舷诸炮“开放”反击。
对于莫奴里的这个决定,时人及后人,皆有以为不可解之处甚多者。
疑问主要集中在两点上:
第一,炮声,杆雷爆炸的声音,其实是有差异的,莫奴里也算是宿将了,何以遽然认定该异响为炮声而不计其余?
第二,异响发生之处,正正是“阿米林号”之所在,而“阿米林号”的泊位,莫奴里是清楚的,何以遽然认定“炮击”来自于敌舰而非“阿米林号”?
“主流”的解释是这样子的:
浓雾影响了声音的传递,即便“宿将”,仓促之间,也未必能够细辨该异响和正常的炮声的异同;而莫奴里的决定,还可能受到了下属的误导。
据“黎塞留主教号”的幸存者反应,莫奴里未必如他自己对纪尧姆说的那样,亲眼看见了“爆响的同时,火光闪烁”——异响发生之时,莫奴里应该正在左舷,而非右舷,因此,不应该看到什么“火光闪烁”。
“黎塞留主教号”受到重击之后,莫奴里方才急奔向右舷,右舷的水兵向他汇报情况,惊慌失措之中,一张口就是,“上校,我们遭到炮击了!”并有“爆响的同时,火光闪烁”等语。
莫奴里当然晓得“阿米林号”的泊位何在,可是,因为黑暗和浓雾,“黎塞留主教号”对“敌舰”的位置的判断,发生了相当的误差。
黑暗和浓雾之中,不见敌舰之形,只能依靠倏忽而过的“爆响”和“火光”来定位敌舰,这当然会产生很大的误差;何况,浓雾之中,非但声音,光线的传递,也是变了形的?总之,“黎塞留主教号”认为,“炮击”来自于澳口中偏西的位置——而“阿米林号”的泊位在口西。
如果“黎塞留主教号”的“反击”足够“准确”的话,未必就打得中“阿米林号”,可是,如此含糊的定位,要求炮手“准确”,并不现实,“黎塞留主教号”射出的第一枚炮弹,就飞的过远了些,而东西方向上,“黎塞留主教号”、“阿米林号”几乎处在同一直线上,因此,不出意外的,这枚炮弹,正正击中了“阿米林号”的舷墙。
“阿米林号”当然立即懵圈了,但舰长布尔热一向持重,并未第一时间下达反击的命令,可是,来自正西方向的攻击,接二连三——不过一分钟,“阿米林号”又中一弹!
这下子,没法子不反击了——攻击不可能来自友舰!——若是“走火”,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啊!
于是,布尔热下令反击。
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另外,还有人反应,彼时,莫奴里刚刚喝过了酒,而且,喝的不算少。
不同于中国舰队,法国舰队并没有战时禁酒的规定,莫奴里整夜不眠,又素有嗜酒的名声,以杯中物缓解疲惫和紧张,并不算稀奇,但是,如果饮酒过量,他的观察和判断未必不受到酒精的影响。
不过,莫奴里到底喝没喝酒,若喝了,喝多还是喝少,已无从证实——“黎塞留主教号”沉没之前,莫奴里就已经受了重伤,“黎塞留主教号”沉没后,他再也没能够浮出水面,连尸体都未能找到。
说一千,道一万,法国海军是次“大规模自相攻击事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两个:
第一,紧张过度,全舰队从上到下,人人都在想着,那支覆灭了“第一批次”的中国主力舰队,何时突然出现?
因此,一有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敌舰来袭!”
第二,在世界海军史上,马祖一役,是杆雷艇的第一次实战;而“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一批次”虽然已经装备了正经的杆雷艇,可是,对于这件最新式的兵器,“第二批次”却没有任何的概念。
法军……一向有“对敌人不保密对自己人保密”的优良传统滴。
因此,“第二批次”千防万防,都未做任何“防备小艇袭击”的准备。
对于“第二批次”来说,就算有什么“小艇袭击”,也只能来自于“火攻船”,而“火攻船”这样东东,第一,不具备任何的攻击的突然性——必须远远的就举火;第二,对水流、风向有硬性要求——必须据敌舰之上游、上风,而马祖岛“后澳”及其周边海域,不存在使用“火攻船”战术的洋流及风向条件。
总之,天意如此,只能徒呼荷荷了!
*
*
纪尧姆对艾克托尔说,“中国人很快就会了解到马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实上,“马祖这里发生了什么”,中国人的“了解”,较他纪将军,还要更早一些。
岛上有扮成渔民的情报人员,二十四小时盯着“后澳”里的法国舰队,“大规模自相攻击”的热闹,从头到尾,尽收眼底。
另外,“特一号艇”、“特二号艇”并未远离马祖岛,撤离的时候,身后炮声不断却没有炮弹追了过来,便晓得有热闹看了,于是,一直躲在澳口附近,除了“后澳”里头的,还看到了另一场热闹——听到炮声、匆匆赶回的“蔷薇号”,一头拦腰撞上了先其一步的“冰霜号”,“蔷薇号”舰艏严重破损,“冰霜号”则当场沉没。
因此,当天晚上,北京的关卓凡,便收到了来自福州马尾的捷报。
看过电报,关卓凡忍不住仰天大笑——我他娘的竟然有介么好的运气?!
“北京—东京”舰队,这支法兰西帝国的第一大舰队——“第一批次”、“第一批次”全算上,经已全部毁掉了!
这场决定中国国运和我个人命运的战争,胜利,经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而且,马祖一役,冥冥之中,似有天意,真正叫——报应不爽!
何以如是说?
原时空的中法战争,有一场战役,其情形颇类于马祖一役,只是规模较小,而胜者败者,正正好倒转了过来。
*




乱清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正面刚!
马尾一役,一举覆没中国的船政水师之后,法军进攻台湾,受挫于淡水之后,向各国发出海峡封锁令,封锁了台湾海峡;为打破法军封锁,支援台湾,同时也有一番“再决雌雄、复仇雪耻”的意思,朝廷组建了一支“南北洋联合舰队”。
这支舰队,以南洋舰队为主、北洋舰队为辅,拢共七条军舰,南洋五舰,分别为“开济号”、“南琛号”、“南瑞号”、“澄庆号”、“驭远号”;北洋二舰,分别为“超勇号”、“扬威号”。
七条军舰,不算太多,不过,经已是中国彼时能拿出来的大部分家底儿了。
“开济号”、“南琛号”、“南瑞号”为南洋舰队排名前三的绝对主力;彼时的北洋舰队尚在襁褓之中,“超勇号”、“扬威号”是其能够投入远洋作战的唯二大型舰只,而这两条军舰的管带,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名字——“超勇号”管带林泰曾,“扬威号”管带邓世昌。
惩于马尾一役之失,这支“南北洋联合舰队”分批次汇合于上海之后,并未即刻南下,而是先在上海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对舰只做出必要的改造,譬如,在舵楼外包覆两英寸厚的钢板,以抵御法舰大量装备的哈奇开斯机关炮。
第二,“合操”。
随“超勇号”、“扬威号”来到上海的北洋舰队德籍顾问式百龄发现,南洋舰队的训练,仿佛于全军覆没的船政舰队,基本停留在舰自为战的层面,几乎不晓得什么叫做“编队作战”,于是,只好临阵磨枪,将七条军舰重新混编,进行基本的阵型、旗语等战术强化训练,即所谓“合操”。
待到“不快也光”、正准备出航的时候,朝鲜出事儿了。
主张“外结日本,内行改革,联日排清,脱离中国,宣布朝鲜独立,实行君主立宪”的开化党,在日本的协助下,发动政变,挟持国王,大肆屠戮清洗亲中的保守派事大党,是为“甲申之变”。
驻防朝鲜的清军,迅速做出反应,衔头为“驻防营总理营务处”的袁世凯,不待国内指示,当机立断,带领部队,攻入王宫,击溃了开化党的武装——士官生徒组成的“忠义契”以及日本公使竹添进一郎率领的两百多名日军,救出国王,干净利落的镇压了这场政变。
开化党得志不过三日,便一败涂地,竹添进一郎仅以身免,狼狈逃亡仁川。
在李鸿章眼里,朝鲜的地位比台湾重要,朝鲜的问题比台湾严重,更何况,朝鲜是他北洋的地头,而对法之战,他本来就是主和的,于是,上奏朝廷,将“南北洋联合舰队”改派朝鲜,并再派出一两只军舰前往日本进行威慑,所谓“东使朝鲜,应援弹压,以敌法船不足,以遏日谋尚足壮声势”。
李鸿章的说法,当然不无道理,可是,朝廷也当然不能够放弃援台,讨价还价的结果是,北洋的“超勇号”、“扬威号”北返,南洋五舰,继续执行援台任务。
南洋五舰,对于对阵法国舰队,本就没有什么信心,现又抽走了北洋二舰,式百龄也随之北返了,这个仗,还怎么打?
因此,虽迫于严旨,南洋五舰不能不按计划去沪南下,但是,一直在浙江沿海一带逡巡,死活不肯进入福建沿海,“援台”云云,更加无从谈起了。
可是,你不去找人家的麻烦,不代表人家不来找你的麻烦。
孤拔收到南洋五舰南下的情报之后,立即将手头上的舰队一分为二,一支负责继续封锁台湾,亲领另一支,北上寻猎中国舰队。
这个猎物,个头不算小,但并不好找,大海固然茫茫,但并非主要原因——海面虽然广阔,但航线是相对固定的;问题是,如前所述,南洋五舰并未真的南下,只是在浙江沿海兜圈子,中法舰队,就好像蒙着眼睛捉迷藏一般,一度,法国舰队甚至跑到了南洋五舰的北边儿。
但经过多日的寻觅,法、中两国舰队,终于在檀头山海域不期而遇了。
南洋五舰一看见法国舰队,反应也很快——掉头就跑。
这个反应,真正是叫人一言难尽。
北上的这支法国舰队,拢共七条军舰,数量占优之外,吨位也有优势,最大的两条军舰,“巴雅号”,排水量五千九百一十五吨,“凯旋号”,排水量四千五百八十五吨,而且,二者皆为铁甲舰。
而“开济号”,排水量二千二百一十吨,“南琛号”、“南瑞号”为同级姊妹舰,排水量皆为二千二百吨。
不过,差距虽然有,但并没有马尾一役中、法舰队的差距那样大,“开济号”、“南琛号”、“南瑞号”都算是彼时的新锐舰船,两千多吨的排水量,也不能算太小,并非没有一战的能力。
双方真正的差距在于技战术——南洋五舰根本不晓得该怎么打正经的海战,如果真的放对,百分之百是要输的,而且,不排除重蹈船政舰队全军覆没的覆辙的可能性。
可问题是,既然“援台”,就当然做好了同法国舰队正面刚的准备,如果见敌就跑,还援啥子台呢?
只好说,咱们制定的这个援台计划,太过一厢情愿了。
而逃跑,也跑出了花样。
“开济号”、“南琛号”、“南瑞号”较为新锐,跑得较快,“澄庆号”、“驭远号”较为老旧,跑的较慢,很快,前三后二就拉开了明显的距离。
“澄庆号”、“驭远号”一看不妙,这样子跑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得给法国人追上,到时候,绝无幸理!
于是,临机处断,就近拐进了三门湾内的石浦港。
中国人“分兵”,法国人也“分兵”,孤拔自己率“巴雅”等四舰追击“开济号”等三舰,“凯旋号”等三舰留下来封锁三门湾,对付“澄庆”、“驭远”二舰。
就在此时,前方海域升起了浓雾,“开济”、“南琛”、“南瑞”三舰很快没入了浓雾之中。
这种情况下,继续追击“开济号”等三舰已不现实,孤拔重新合兵一处,“满足于那两只不能逃脱的战舰”了。




乱清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要做中国的爵士
“驭远”、“澄庆”二舰虽貌似已成了法国人嘴边儿的肥肉,但法国人真正要将她们吃了下去,却并不容易。
石浦港没有任何近代化的岸防火力,并不足为“驭远”、“澄庆”二舰之恃,问题在于,经过勘测,法国人发现,三门湾经南田岛至石浦港的水道,既狭且浅,不适合“巴雅号”、“凯旋号”这两只铁甲巨舰航行。
而那两块肥肉——“驭远号”、“澄庆号”,舰况虽然老旧,吨位却并不算小,火力也不算弱。
“驭远号”两千八百吨——比新锐的“开济”、“南琛”、“南瑞”三舰还要大些,同时,也比“巴雅号”、“凯旋号”之外的五条法舰的任何一条都要大;“澄庆号”小一些,也有一千二百六十八吨。
如果“巴雅号”、“凯旋号”不能参战,以五对二,当然还是有取胜的把握,可是,己方会有多大的损失,可就没有把握了。
孤拔盘算来、盘算去,最终计上心来——派出马尾一役中建立首功的杆雷艇,夜袭石浦港!
我要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
参加中法战争的杆雷艇,只有编号为“四十五号”、“四十六号”的两条,马尾一役,杆雷艇虽然建功,但皆身负重伤,其中,“四十六号”的伤势重到了报废的程度,因此,北上的这支法国舰队,并没有杆雷艇相随。
不过,虽然没带杆雷艇,却带了多套杆雷以及相应的电触发装置,而彼时法国人的杆雷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孤拔下令,加装杆雷于蒸汽舢板,改装为杆雷艇。
这个做法,仿佛于乔纳森的“仿制杆雷艇”,而比“仿制杆雷艇”更加简陋——挡板啥的,皆付之阙如;当然,杆雷本身,远较乔纳森的山寨货成熟。
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法军便完成了杆雷艇的改装;晚上十一点半,编号为“一号”、“二号”的两条“改装杆雷艇”,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的出动了。
水道狭长,水文复杂,蒸汽舢板的航速又慢,直到次日凌晨三点半,两条“改装杆雷艇”方才摸进了石浦港。
石浦港只是一个普通的民用小港口,本就没有什么军事上的正经布防,而“驭远”、“澄庆”二舰匆匆入港避祸,也来不及做什么周全之备;最关键的是,根本想不到,大半夜的,法国人竟会有“踹营”之举?
因此,一直到“二号”冲到了“驭远号”的跟前,“驭远”、“澄庆”二舰上的官兵,还一无所觉。
一声巨响,梦中的“驭远号”在剧痛中苏醒过来,愤怒的咆哮起来——管带金荣判断,大批敌舰来袭!开炮!
果然,黑暗之中,火光不断,炮弹接连射来……
天色微曙,赶到码头的地方官员们瞠目结舌:
“澄庆号”几乎完全没入水中,仅桅杆和烟囱伸出水面;“驭远号”舰体歪斜,是一个半沉的状态。
老天!发生了什么?!
事情经过,大致如下:
黑暗之中,“驭远号”不辨目标,胡乱射击,一枚炮弹击中了“澄庆号”,“澄庆号”管带蒋超英理所当然的做出了和金荣相同的判断——敌舰来袭!反击!
就这样,“驭远”、“澄庆”二舰猛烈对轰,“驭远号”火力较强,“准头”较好,终于将“澄庆号”击沉,而“驭远号”的半沉,除了“澄庆号”的“反击”之外,主要是因为之前挨了法军“二号”的一枚杆雷所致。
法军仅以伤亡一名士兵的代价,便“击沉”了中国的两只大吨位军舰,一片欢欣鼓舞;而南洋方面,“驭远”、“澄庆”没于自相残杀,荒唐过甚,上奏朝廷的时候,“曲笔”为:“两舰皆为法国杆雷艇所伤,燃起大火,逼近弹药库,因担心爆炸破坏舰上大炮,并殃及岸上无辜,所以,毅然提前自沉”,云云。
这当然是扯淡。因为,“二号”得手之后,见中国人开始“反击”,“一号”便放弃了对“澄庆号”的攻击,若“两舰皆为法国杆雷艇所伤”,法国人自个儿,哪里会如此谦虚,说俺只炸了中国人的一条船?
原时空石浦一役之场景,重现于本时空之马祖,而胜者、败者之位置,正正颠倒了过来,这,岂非冥冥天意,报应不爽?
吾不能诱汝入吾马江之彀,本来是小有遗憾的,现在,不觉得如何遗憾了!
哈哈哈!
*
*
捷报先送到“关大营”,施罗德和田永敏再亲自送到朝内北小街。
参谋长、副参谋长自做信差,当然是因为另有要事请示及献替于辅政王。
“这个乔纳森,”施罗德笑道,“有意思的紧!据江山报告,乔某献此奇计,并不惜以要挟的手段,坚持由其本人操作杆雷,甘冒生死大险,所谋者,既不是钱,也不是官,而是一个‘云骑尉’的‘世爵’——”
顿一顿,“当然,如果朝廷肯以‘骑都尉’庸酬之,那就更加喜出乔某之望外了!”
关卓凡眼中波光一闪,“哦?”
“云骑尉”是“世爵”的最低一级,等而上之者,就是“骑都尉”了。
“只是,”施罗德继续说道,“不论哪一级的‘世爵’,乔某都希望朝廷能够另给他一个恩典——许他‘世袭罔替’。”
顿一顿,“我想,他是想将爵衔传诸子孙后代,如此,才算真正光耀门楣。”
清朝的爵位,降等承袭,“云骑尉”之下,其实还有一个“恩骑尉”,不过,这个爵位,不是拿来封爵用的,而是降等承袭用的,封爵自“云骑尉”起,降等至“恩骑尉”止,到了“恩骑尉”这儿,就自动“世袭罔替”了。
“恩骑尉”既不是正经的爵位,自然就不值什么钱,乔纳森要的“世袭罔替”,是真正的“世袭罔替”,即不降等,“云骑尉”也好,“骑都尉”也好,可以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这个乔纳森,对中国的封爵制度,很做过一番功课嘛。
只不过,世爵授予洋人虽有先例——征日奏凯,论功行赏,“中美联合舰队司令官”杜立德被封一等男爵,且也是“世袭罔替”——可是,云骑尉、骑都尉只是低等爵位,距离“五等封”还远着,“世袭罔替”,就没有过先例了。
田永敏见关卓凡沉吟不语,说道,“乔某委婉表示,若朝廷为难,为了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他愿意放弃英籍,归化中国。”
哦?
*




乱清 第二百一十四章 铭感五内啊!门楣生辉啊!
“这个乔纳森,”关卓凡微微一笑,“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
微微一顿,“他有向化之心,这很好,不过,是否归化,同给不给他封爵,爵位是高是低,以及给不给他‘世袭罔替’的恩典,都没有直接的关系——爵以赏功,只关乎他的功劳大小,无关其余。”
这番话,风光霁月,施罗德、田永敏都不由点头,“是!”
“还有,”关卓凡说道,“归化本身就是恩典——且是殊恩!只有为中国建立殊勋且大才斑斑者,方有归化中国之资格!怎么可以倒转了过来,充做索酬之交换条件?这一层,乔某全然想差了——想反了!”
施罗德、田永敏再次齐声说道,“是!”
辅政王的话,田永敏听在耳中,心里尤其舒爽,他就是个归化的,辅政王如是说,等于替他下了“建立殊勋、大才斑斑”的考语了。
只是,辅政王的语气,对乔某并不如何客气,那,这个封爵——
“当然,”关卓凡说道,“乔某来中国的时间,不算太长,有些事情,不大明白——无足深怪!”
还好。
“至于这个封爵嘛——”关卓凡略一沉吟,“咱们先来掰掰手指头!”
“法国人十条军舰,沉了四条——其中三条,为舰队之主力,包括吨位最大、火力最强的两条;重伤了三条——两条是主力,两条不良于行;轻伤了一条;完好无损的,只有两条——一条机帆快船,一条炮舰,吨位皆较小。”
“‘北京—东京’舰队的这个‘第二批次’,基本上,算是废掉了!马祖一役,咱们是真真正正,大获全胜!”
“这个战果,大部分来自于法国人的自相残杀,不好都算到某一个人的头上,可是,乔某毕竟是始作俑者!因此,某种意义上,说他以一己之力,覆没了法国人的一整支舰队,也不算过分!”
咦?这个口风——
还有,辅政王说“重伤了三条——两条是主力,两条不良于行”,乍一听,叫人一愣,但其实并没有算错账。
马祖一役,法军“卡戎号”、“墨洛温王朝号”、“蔷薇号”三舰重伤,其中,“卡戎号”、“墨洛温王朝号”为三等巡洋舰,算是舰队主力;同时,“卡戎号”、“蔷薇号”损毁严重,不能自主航行,必须由友舰拖行,即所谓“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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