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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玉狮子

    魔鬼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必须杀死他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这说明,第一,彼时,庄汤尼的身体,已经成为魔鬼的宿主;第二,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意味着庄汤尼竭尽全力,也无法驱逐魔鬼,则为了杀死魔鬼,只剩下消灭宿主这一个法子了。

    因此,庄汤尼不是自杀,是杀魔,以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与魔鬼同归于尽,这个行为,同战场上英勇杀敌而牺牲的战士,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啊?

    呃,请问,这个说法,有什么理论依据吗?

    有的!

    请看《旧约中三松的例子,摇动神殿支柱,使之倒塌压死聚集其中的培肋舍特人时,他直接杀死培肋舍特人,自己也殉身。

    咦,于史有征呢!

    如此说来,庄汤尼非但无罪,还要予以表彰?

    呃这就不必了。

    不然的话,若自杀者都声称自己为魔鬼所侵与魔鬼同归于尽,就不妙了。

    再者说了,庄汤尼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罪过的——他没能撑下去,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坚定嘛!

    不过,这点子罪过,是可以赦免的。

    想当年,土耳其人攻破君士坦丁堡,许多妇女为不受辱于异教徒,纷纷自杀,城内的大主教对她们的行为,予以紧急赦免——自杀归自杀,可是,也得得看一看,这个自杀,到底为了什么?

    这些女人,不是背信——相反,她们正是因为忠于自己的信仰,才自杀的嘛!

    就像中国人说的,礼有经有变有权,大主教的做法,就是正确的权变嘛!

    虽然,君士坦丁堡是东正教的,不过,到底都是基督一脉,还是可以借鉴的嘛!

    好,好,您咋说咋好哎,话说了回来,这么说,庄神父杀魔之前,其实已经为自己预留退步了,看来,嘿嘿,也不是那么实诚哦,我是说,庄神父实在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啊!

    嘿嘿,是滴!

    南堂一案,虽然还有更多后续的发酵,但这个案子本身,从此尘封于历史之中,成为十九世纪中后期一个著名的悬案,并衍生出了十几个不同的版本,供历史学者和八卦爱好者们品论。

    这些版本,彼此迥异,但所有的版本,都指认一个事实——庄汤尼之自尽,起于心理防线的崩溃,而对其心理防线的致命一击,来自于军调处在圣母山圣母像脚边发现的那个z——庄汤尼姓氏的首字母。

    后世,有多种以南堂一案为蓝本的文学作品——戏剧电影,其中最著名者,是一部名为《z的歌剧,而根据《z改编的同名电影引进国内之后,被译成了《南堂魅影,其中,被影人和观众奉为经典的一个镜头,就是在庄汤尼的幻觉中,字母z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八而十六,最终,漫天飞舞的z,将庄汤尼彻底淹没,并充斥了整个银幕。

    然而,没有人晓得,这个所谓的z,根本不是什么事实——纯属陈亦诚和马丁内兹的自由心证。

    圣母山圣母像脚边,血污一片,纵横交错,只要你想象力足够丰富,那些血痕,二十六个字母,说是哪个字母都没有问题。

    事实上,最大的可能,那些血痕,不过是阿历桑德罗神父临死前无意识的挣扎所致,根本就不是什么指示凶手的身份。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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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遇伏
    对于关卓凡来说,庄汤尼自杀,包括国际舆论反应在内的后续一切,皆尚在发酵之中,得失多少,尚待观察,但无论如何,得报之时,他就断定,这是一个绝好的消息;可是,这段日子,不晓得撞了什么邪,好消息之后,接踵而至的,必定是一条坏消息,这一回,能够例外吗?

    呃第二天一早,坏消息传来了:

    一支辎重部队,在越北谅山地区遇袭,物资损失人员伤亡皆十分惨重。

    这支辎重部队,人数并不算多,由一个排的轩军和一哨桂军组成,桂军虽为绿营,但却是仿勇营规制改编的,一营五百人,一营四哨,一哨一百二十五人,再加上驾挽骡马的民夫,整支部队,大约两百人上下。

    运送的物资,以被服干粮为主,另有少量武器弹药。

    轩军排长姓孟,桂军哨官姓李。

    越北的地形,以谅山为分野,谅山以北多山,过了谅山,就进入平原地区,遇袭之处,算是山地向平原过渡地区,地势开始开阔,但依旧崎岖。

    队伍进入一条山坳的时候,带队的轩军孟排长心中生疑,下令停止前进。

    桂军李哨官,手下的兵员,虽然远远超过一个排,不过,在轩军和绿营联合组队的情形下,当然是以轩军为正绿营为副。

    孟排长起疑,并非因为地形,类似的山坳,一路之上,多不胜数,面前的这条山坳,并不是最险峻的,叫他起疑的是,这一带的草木泥土,隐隐有翻掘过的痕迹——而且,痕迹还很新鲜。

    可是,这儿并不是农田,翻掘这里的土地,有什么用处呢?

    而且,翻掘之后,还刻意恢复原状——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将自己的怀疑向李哨官简略说了。

    李哨官一怔,仔细观察地面,亦以为有理,踌躇了一下,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掘开地面,瞧一瞧下头,有什么古怪?

    孟排长微微摇头,赶不及了!再者说了,这样大一片地方,也掘不过来的!

    他下令,派出一个班的轩军,按照条例,前出侦察一千五百米,确定一切安全之后,部队再继续前进;并且,在通过山坳的过程中,始终保持这一千五百米的安全距离。

    分派既定,侦察班刚刚上路,地面便微微的震动起来。

    大伙儿相顾愕然:怎么,地震了吗?

    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定,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小半个山坡翻了起来,石块泥土树木,高高的抛向半空,然后如巨浪一般,遮天蔽日的砸了下来,经已进入山坳的前三分之一部队,包括那一个侦察班,尽数被吞没了!

    山坳外,几乎所有人都被震翻在地,大股泥尘冲出坳口,将余下的三分之二辎重部队罩住了,骡马惊嘶,一片混乱。

    真不晓得敌人事先埋下了多少的炸药?怕不有万斤之多?!

    这也就是孟排长见机的早,若整支部队都进入了坳口,眼下,只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孟排长努力爬起身来,只觉口鼻之中满是尘土,还夹着一股浓重的咸腥——舌头破了?牙齿松了?还是被震出了鼻血?抑或兼而有之?

    没空儿管这个了。

    他用力的呸呸了两下,大吼:

    解开骡马,由它们去!将辎重车归拢过来,结成一个半圆形!

    顿一顿,继续大吼,被服车干粮车在外圈,弹药车在内圈!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山崩吞没了进入坳口的部队,但漫天的泥尘却意外的助了坳口外的部队一臂之力——敌人必须等到泥尘大致散去之后,才能发动进攻。

    幸存的部队抓住这一小段宝贵的时间,按照孟排长的命令,解开骡马,由其自去;将辎重车归拢过来,结成半圆形的阵地,被服车干粮车在外圈,弹药车在内圈。

    泥尘散去了。

    不过,敌人并没有马上发动进攻,似乎,眼下的情形,也颇出敌人的意料之外。

    敌人原本的计划,当然是等辎重部队尽数进入山坳之后,才点燃炸药;提前发动,是不得已而为之——敌人一定发现了我方已经生疑,若再不发动,埋伏就会暴露。

    而巨变之下,我方不但没有后撤或溃散,反而原地结阵,勒兵以待,大约也是出乎敌人意料的。

    因此,这个仗,接下来到底该怎么打,敌方带队的头目,大约也要好好儿的想上一想。

    开始的时候,孟排长还存着侥幸:或许,敌人人数不多,一击未中靶心,就此知难而退了?

    然而,望远镜中,敌人到底漫山遍野的冒出头来了。

    孟排长倒吸一口冷气:这怕不有一千几百人之多?

    这他娘的是一打十啊!

    他大声说道:弟兄们!求援的弟兄已经出发了!咱们弹药充足——身上带的弹药打光了,就用弹药车里的!对了,咱他娘的还有吃不完的干粮!所以,只要不慌,多久都守得住!——一定能够支持到援军赶到!

    顿一顿,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跑!——且不说军法从事什么的了,单说这个地方,荒山野岭的,敌人人数比咱们多的多,地形也一定比咱们熟悉的多,跑,是怎么也跑不掉的!——明白吗?

    明——白!

    投降更不可以!孟排长狞笑着说道,大道理不必讲了,反正,哪个敢有一点儿投降的意思,不用等军法从事,老子立马就毙了他!——不管轩军还是绿营!明白吗?

    明——白!

    反正,孟排长厉声说道,是男人就给老子将卵蛋夹紧了!别他娘的一松就掉到地上,摔出黄子来!明白吗?

    一百余人轰然答道:

    明——白!

    明白归明白,可是,一打十啊!而且,除了辎重车,完全无险可据,真的多久都守得住吗?

    实话实说,就是孟排长自个儿,心里也是一点儿谱儿没有的。

    他派了一个最信得过的兄弟去守内圈的弹药车,除保证对外圈的弹药供应之外,还暗地里叮嘱他:

    如果敌人攻进了外圈,咱们人太少,肉搏一定是全军覆没的,被服干粮也罢了,武器弹药,是决不能落到敌人手里的!到时候,你就引爆事先准备好的炸药,给他来个殉爆——他娘的,怎么也得拉他三五百人陪葬!

    还有——他娘的,这股敌人,是个什么来头?

    当然不是法国人——望远镜中,面目模糊,但黄皮肤黑头发是肯定的,没有一个泰西人。

    再者说了,法国人现在还在升龙,距离谅山,且远着呢;而升龙和谅山之间,还隔着我们的主力部队,双方还没接战,还没见胜负,法国人也过不来呀!

    敌人衣饰驳杂,队形也乱糟糟的——甚至谈不上什么队形,很像是土匪的样子。

    越北这一带,土匪是多,可是,什么土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主动攻击天朝大军?

    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从敌人的布置来说,应该不是为了捞便宜赚外快,别的不说,单说那几千斤上万斤的炸药——这可是下了血本儿!而若一击即中的话,大部分的辎重,都将毁于爆炸——即是说,敌人根本赚不回这个本儿来。

    也即是说,敌人并不为抢劫,其目的,就是要灭此朝食!

    他娘的!

    枪响了。

    是敌人在开枪。

    对于我方,敌人尚未进入操典规定的射击距离——而绿营那边儿,孟排长是下过死命令的:不得他的号令,任何人不准开枪,不然,老子先毙了你!

    枪声愈来愈密,孟排长竖起了耳朵:

    敌人的枪,居然全是洋枪!其中还有后膛枪!

    他娘的!什么土匪竟有如此精良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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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零章 喋血四十八小时
    朝阳门内大街。

    对这一带公开的半公开的不公开的军事机构,北京的老百姓笼而统之的有一个很形象的俗称,叫做关大营。

    轩军接防北京的城防及紫禁城的宫防之前,关大营还是比较低调的,轩军入城入宫之后,这个低调,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关大营迅速的膨胀起来,不但将原先的步兵统领衙门巡捕左营的营房尽数占了,还不断改建扩建,高墙重岗,气象森严,较之原先步兵统领衙门的稀松,是完全换了一副面目了。

    目下,关大营里,有军事委员会办公室,有挂着辅政王亲兵小队名头的近卫团一部,以及体量愈来愈庞大的对外挂牌敕命轩军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的军事委员会调查联络处北京站,除此之外,又多了一个机构,叫做敕命轩军松江军团参谋部北京临时办事处。

    这个简称参临办的机构,其实是对法战争的参谋总部,原在天津的军团参谋部,一大半都搬了过来,包括军团参谋长施罗德和副参谋长田永敏,原因呢,也很简单:辅政王在北京,战争的总指挥在北京,参谋班子却搁在天津,太不方便了。

    参临办内,会议进行中。

    与会者,除了关卓凡施罗德田永敏,还有曹毓瑛许庚身。

    出于某种特殊的考虑,朝廷重臣和轩军大员的直接接触,是很少的——哪怕同为辅政王之心腹;这条规矩,当然不会摆到桌面上,但相关人等没有不晓得这条潜规则的,也从来没有人会轻易逾越。

    今天的会议,是朝廷重臣轩军大员第一次共同与会,算是相当之特出了。

    原因在于,今天会议的内容,不止于轩军内部的调动,曹毓瑛的本职是兵部尚书,有的工作,需要他来安排协调;而许庚身以知兵著名,之前——尤其是恭王时代,在军机处内,许一向主责军务,某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可能比轩军的人更加清楚,因此,也拉过来与会。

    不比恭王,关卓凡以军功上位,军务方面,他自己就是行家,而轩军自成一格,外人不明究竟,也很难置喙,因此,军务方面,关卓凡并不怎么需要许庚身的建议,加上他有意独裁,所以,他当政之后,许庚身的官儿是升了,但在军务方面的作用,却其实是被大大削弱了,今天与会,说句玩笑话,算是许某人老树开新花啦。

    这是曹毓瑛许庚身第一次进入神秘的关大营,表面上,自然尽量保持庄重平静,内心却是相当好奇的,于是,目光便难免有些逡巡了。

    关卓凡看了出来,微笑说道,咱们先开会,会议过了,我带你们两位,前后左右的转一转!

    曹许二人齐声笑道,怎么敢劳动王爷的大驾?

    施罗德田永敏和曹毓瑛许庚身互道仰慕。

    对田永敏,既然辅政王都称先生而不名,曹许自然跟着喊田先生,田永敏则异常客气,喊曹毓瑛琢翁,喊许庚身星翁;对施罗德,曹许以施参谋长相称,施罗德则跟着田永敏喊琢翁星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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