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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难,做人家的奴才,横竖都是一个难字。

    黎晏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斜着眼又咂舌叫他:“怕将来真出了事儿,我拿了你来问话”

    赵隼脖子一缩,忙说不是。

    黎晏却笑了:“你从小跟着我的,迁怒谁,也迁怒不到你,你交代几个靠谱的,又有什么不放心我都没怕,你先怕了你办事一向那样有分寸,这点小事儿却办不好了吗且不要说阿鸾目下在湖州,便是这里的案子了结了,我们回到了齐州城,她与京中不往来,谁又能给她递这样的话”

    他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赵隼的那颗心,就是放不下,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主子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实在是高看他了,好歹算是解释了两句一样,他要再扭扭捏捏的,那就真成了不知好歹的刁奴,也对不住主子的这份儿器重与信任。

    却说魏鸾那里一味的竖着耳朵要听他们主仆之间的谈话,可听了一半呢,没声儿了,她真是不愿意出门,打发了尤珠到外头去看,这才知道,一楼的大堂中,早没了主仆二人的身影。

    她知道黎晏,既特意拔高了音调叫她听,那就不会无缘无故的从一楼大堂跑出去,后头的话,摆明了是不叫她听了。

    魏鸾在屋中来回踱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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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好大的手笔
    第162章好大的手笔

    魏鸾带着尤珠下楼那会儿,一楼的大堂之中,仍旧没有人。

    她脚下没犹豫,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径直的就往门口方向而去。

    方一出了门来,正赶上黎晏从外头往里进,两个人撞了个正着,魏鸾四下扫过一圈儿,不见赵隼身影,于是她啧了声往后小退半步:“你吩咐了赵隼去办事儿”

    黎晏倒也不打马虎眼,点了头说是:“你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

    黎晏看看她身后站着的尤珠,须臾无奈的冲着丫头摆了摆手:“你且退到一旁去吧。”

    尤珠是知道魏鸾脾气的,她不发话,若是听了齐王殿下的,这就退到一旁,只怕姑娘又要着恼,平日里倒也就算了,今儿姑娘在楼上说了那样一番话,才特意带着她下来寻的齐王,这会子……

    她犹豫了须臾,又悄悄地扯了扯魏鸾袖口处。

    魏鸾原也不是真的拘着丫头听什么,黎晏要不吭声,那就正好叫尤珠瞧一瞧,也趁早把那样的心思尽数收起来,可黎晏既不愿她在跟前伺候,那没必要为这个同黎晏怄气。

    于是她略往外扯了一把衣袖:“那你先去吧。”

    丫头如释重负,拜过了辞礼,便脚下生了风一样,扭头就走远了去。

    黎晏把眉心微拢,嘴角却扬着弧度:“平日见尤珠都是稳稳当当的一个丫头,今儿是叫你吓唬住了吗走的这样快,我成了洪水猛兽,她避我唯恐不及”

    魏鸾翻个白眼,也不接他这一茬打趣,只扬了声问他:“你打发赵隼做什么去”

    “若不为着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你怕也不下楼吧”

    其实黎晏见着她的那会儿,心里是有些发虚的,赵隼的话犹在耳畔,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去调查孙夫人当年为人处事如何,摆明是受了流言影响,落在魏鸾眼中,就成了他疑心她亲娘,没得要生气。

    不过他脑子转一转,倒也想出应对之法来,反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全然不怕魏鸾质问什么。

    魏鸾一耸肩,顺势望过去:“你是为了引我下楼来才叫了赵隼出门去说话,还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是不能叫我听的,才叫了他到外头去吩咐”

    她连声的问,稍顿了一回,也没叫黎晏回她话,就自顾自的又往下说:“我本以为该是后者,分明是怕我听见,才拉了他到外头。我起了疑心下楼来,果然四下里不见赵隼身影,他是领了你的吩咐去办差事了,至于办的什么差——黎晏,你敢与我明说吗”

    她机敏,也了解他,其实一猜一个准儿,只不过是他今次打定了主意要将她骗上一骗罢了。

    故而魏鸾话音落下,黎晏一拧眉:“我有什么好瞒着你又有什么不敢与你明说的这么些年了,你的事儿我何时不当做自己的事情来办呢外头起了那样的传言,弄得你心情不好,一连几天门也不出,人也不见,凭我和你大哥怎么劝,就是叫不开你的那扇门,我心里着急,又拿你没办法,眼下不过是打发了赵隼派人回京一趟,去查实一些事情,到你嘴里,竟成了这样的话了”

    魏鸾眯起眼来,把他的话仔细的分辨了一回:“你叫赵隼查陈家,没查出结果”

    他恩了一嗓子,把赵隼先前回他的那些话,与魏鸾又说了一遍:“其实陈家未必就是真正干净,但目下是查不出端倪,况且赵隼说的也没错,真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陈家,陈正廷是不要命了,才敢连我一起拖下水,这样来败坏我的名声。”

    魏鸾嗤了声:“他老奸巨猾,谁又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准就这样轻易将你骗了也未可知。”

    “那也是他的本事,”黎晏压根儿也没当回事儿似的,“也只是眼下撂开手,陈家那头我还叫人盯着呢。你也想想,才出了事,要真是陈正廷干的,他如今战战兢兢,不定怎么小心防备,现在把人手抽调开,等他放松下来,要真是他,还怕抓不着他的把柄了”

    外头的事情,一向是他拿主意,就像是上次叫他去查的事儿,都是一样的。

    虽说事情是她想的,可拿主意的全是他,他说什么,她听就是,横竖他不会害她,更不会坑她,办什么事儿,做什么决定,都是为她考虑过的,若然对她不利,他也不会干。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魏鸾也不会揪着陈家不放,弄来弄去没意思,平白伤了她和黎晏的情分,还显得她无理取闹又不懂事。

    只是他方才说什么

    魏鸾想起那句到京城去查实一些事,也不知怎么的,心口突突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觉出怪异,却又说不上来那样的怪异从何而来。

    于是她定睛打量着黎晏:“那你叫赵隼回京去查什么”

    “不是叫他回去,是叫他派了人回去。过阵子得宝自滨州来,安置得宝的差事,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得他亲自来办,回京去查线索的事,虽然也要紧,但不是非他不可。”他同魏鸾解释了两句,原本想敷衍过去,可观她神色,恐怕随意敷衍,她更加要心生疑虑,是以他略想了想,“我想来,把当年京城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只怕散播谣言的,同昔年京中有些关联。说到底,这些流言中伤了你,更是中伤了你爹,这是同你们魏家结了仇的。”

    魏鸾稍稍放下心来:“你叫人去查当年同我们家结怨的人家吗”她抿起唇来细想了想,“那何不去问一问我大哥怎么还要自己派人回去查”

    “你大哥那会儿也只是半大的孩子,什么人与你魏家结仇,你爹未必全都告诉他,再者说来,结仇结怨,也并不是全都在明面儿上。”黎晏背着手在身后,略叹了口气,“其实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什么线索都不知道,就是派了人回京查,恐怕也是大海捞针,难有什么线索到手,但要不去做,我又实在不甘心。”

    魏鸾吞了口口水:“那这些人干这样的事情,要说真不是陈家,不就把陈家一并拖下水你要查,倒不如查一查,同我们家,还有陈家结了怨的呢。”

    却不想黎晏摇了头说其实不然:“这是冲着你们家来的,并非冲着他们陈家。说穿了,只是正巧赶上了咱们到湖州查你表哥的案子,又正好与陈家接触上,这不过是个契机。那些人背地里散播谣言,是给陈家泼脏水这不假,但他们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给陈家泼脏水,才如此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的云山雾绕,绕来绕去的,差点儿把魏鸾给绕糊涂了。

    她压了压太阳穴处,黎晏也不催她,眼看着她鼻尖浸上一层薄珠,刚想张口叫她别想了,那头魏鸾就已经了然的哦了一嗓子。

    她这一声拖的很长,尾音悠扬上挑,煞是好听:“按你这样说来,今次便不是陈家,换做什么王家郑家,仍旧会有这样的谣言四起,一场风波,只为中伤我们魏家,倒成了陈家是平白受到牵连,还要被我们疑心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163章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此行事,便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一时间想要拿住了人,那怕真是如大海捞针,大约比查京中旧事还要费工夫。

    黎晏愁眉不展,显然赵隼带来的这个消息,并没有令他有半分欢愉,反倒越发给他添了堵。

    赵隼自然也瞧出了他主子眼下心情不佳,试探着问了句:“主子要不要把人交给知府衙门去办外面的流言已经牵扯到主子身上了,您发个话,责令杜知府,给他个期限,倘或期限内不能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便治他个办事不利的罪”

    黎晏只是翻了眼皮丢个白眼过去:“这不是迁怒杜启崖吗我明知他办不到,还要这样责令他去办,这是强人所难,你就是杀了他,他也照样办不到。他要是再糊涂些,临到日子,随意抓了人来屈打成招,为了在我这里好交差,叫人家来顶罪,那不成了我的罪孽”

    其实赵隼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他手底下的人还盯着陈家呢,虽说陈正廷眼下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了,而且他也在主子面前是那样回话了,但他心里头总是隐隐感到不安,仍旧觉得,这事儿到头来还得着落在陈家身上。

    杜启崖和陈家是什么关系叫他去查,最合适不过。

    他是要保自己的前途,还是要保他那个不争气的亲家,只管叫他自己选就是了。

    念及此,赵隼一哽喉咙:“他要抓人顶罪,这个罪也得落在陈家脑袋上,主子您说呢”

    然则黎晏却丝毫不领情,摇了头便否决了:“那如果陈家真是无辜的呢你这杀才,平日聪明又谨慎,今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乱出主意起来,是不耐烦我叫你派人盯着陈家,还是不耐烦我叫你派人回京查线索横竖两头都要你盯紧了,什么事儿都得经你的手,过些日子还有得宝自滨州来,你觉着忙的不可开交,无暇分心,便索性想把这一摊子事情撂开,随意寻个由头,压到杜启崖身上去”

    赵隼知道他不是真的这样想,更不是真的恼了自己,可主子的话都出了口,他做奴才的仍旧只有请罪的份儿。

    于是他双膝一并,扑通一声跪下去。

    那真是直挺挺的跪下去的,膝盖磕在石砖上的声音都入了魏鸾的耳。

    他在那里俯首磕头告罪,魏鸾只觉得替他疼,仿佛在一时间,连她自个儿的膝盖,都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黎晏没言声,魏鸾嘶的倒吸口气:“你为难赵隼做什么呢他一颗心,原也只是想替你分忧,不忍见你名声受损,哪里就成了你说的自己惫懒,随意寻了由头要推脱差事。你把他吓唬的这样,我听着他跪下去的那一声,膝盖大抵是要伤了的。”

    “我是玩笑他两句,他自己也不是没数,是我叫他跪的”黎晏斜过来看魏鸾,到底是又冲着赵隼摆了手,“你也不要跪,叫你姑娘看着,只当我是个多严苛的人,平日里就这样为难你们做奴才的。你去吧,交代他们把人送到知府衙门去收监,至于杜启崖要不要过堂审,由他自己去,交代了差事,去叫周谌看看你的膝盖,要真伤着了,开点药,自己涂一涂。”

    赵隼自然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来:“奴才皮糙肉厚,耐摔耐打的,可没有那样金贵,谢主子赏,谢姑娘金口。”

    魏鸢也没看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始终落在黎晏的身上。

    等到赵隼走远了,魏鸾才长叹一声:“我瞧你这个样子,倒像是有心拿了赵隼做筏子,叫我来做这个好人。”

    “什么都瞒不过你。”黎晏回过头看她,略牵了牵她衣袖处,迈开步子进了大堂中,一面走,又一面与她说,“这次出了事,底下的奴才们怕心里怨你,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头要生了怨,将来怕生出事端来。赵隼是贴身服侍我的,我倒是能说他一说,可就怕他阳奉阴违,仍觉得你牵累我,倒不如叫你施舍他两个恩德。”

    魏鸾跟着他进门,听他此番话,起先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当你身边服侍的奴才都是傻子了赵隼人精似的,平时你看他不言声,那是为着有你在,他做奴才的,自敛尽锋芒罢了。你是故意拿他做筏子,他能看不出来吗这个恩德,真要布施,也且轮不着我呢。”

    “要的就是他心里有个数罢了,你要他欠你什么恩德了”黎晏拉着她坐下去,又腾出手来给她倒茶,“他猜不出我心思,那就承你的情,猜得出我的心思,那就记清楚了我是什么用意,甭打量着为这么点小事,就不把你放眼里了。赵隼安分了,底下的奴才才能安分。”

    他无奈的叹气,把手上茶盏递过去:“你怎么像不明白我的苦心一样,还要我一样一样的说与你听。”

    魏鸾顺势接下茶杯,倒也不吃茶,就端在手里,低头看那白瓷小盏。

    湖州是不出瓷器的,大梁官窑五口,齐州就占了两口,他们家就做瓷器生意,从前做皇商时,官窑的窑口出了好东西,都要经他魏家手,后来皇商不做了,自己家里又置办了烧瓷的窑口,为着好东西见得多,又舍得出重金请了积年的老师傅来镇着,每每出窑,都不乏好东西。

    魏鸾瓷器见得多,手上这一只,便正是齐州民窑烧出来的上等白瓷。

    她有些恍惚:“其实你看,我们家多少年不踏足湖州,陈家人也就多少年不迈进齐州城半步,可齐州城中吃的上湖州新茶,湖州城内也有齐州的瓷。我手上这一只,我不敢说就一定是我们家的窑口出的,可只是齐州瓷,我总归还是认得出来。有什么旧怨,能这么放不下呢”

    魏鸾摇着头,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赵隼想让你把人交给杜知府去办,实则他打心眼儿里还是信不过陈家。我也信不过——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谁不想吞了谁要我说,我表哥这个案子,陈家为难他,并不只为着什么当年的仇怨,更多的,只是想拉我们家下水,好叫他有了机会,慢慢的变着法子重创了我们家里,等到我们家直不起腰杆子了,保不齐他能把瓷器香料的生意,都争上一争呢”

    “齐州城中还有个宋家,怎么也轮不着陈家把手伸的那样长。”黎晏拧着眉,不置可否,“你要这样说,那你爹……”

    “我没说我爹没有这样的心思。”魏鸾拦了他的话,顺势接过来,也跟着沉了沉声,“无奸不商,这道理我明白着呢,这话我敢说,就不怕你说我爹如何。只是总归是陈家先行了恶事吧这回湖州流言一事闹的满城风雨,你真的信了,陈家一清二白”

    她说着又自顾自的接了句恐怕未必,不等黎晏的后话,又



第一百六十四章:不再过问
    第164章不再过问

    初时她自是不懂,眼下方了悟明白,所幸的是,黎晏知她她,不会以不堪的心思揣度她,不然依着他先前猜疑爹和大哥的那份儿心,这会子她这样的言辞,动辄要查抄了陈家账目,他保不齐以为她在利用他,实则仍旧是龌龊心思。狂沙文学网

    魏鸾长舒一口气,真是莫名的松了口气。

    趁着这个工夫,黎晏心中闪过的念头便要更多一些。

    如今魏鸾也知道,他派了人回京中调查过去的事,只是并不知他究竟调查些什么,他也不过仗着素分,加之这十几年来,从未对她撒过谎,一时间扯了谎,她不多问,便也就信以为真了。

    黎晏实则是心下难安的,终归撒了谎,来一旦被戳穿了,他便更加的无地自容,而魏鸾也更难以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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