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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徐夫人彻底沉了脸,在她看来,阮慕晴就是想仗着肚子逃脱谋害主母的惩罚。打定主意要拆穿她,便问她最后一次葵水,又问症状。

    徐夫人嘴角一挑,语气笃定:“若是一月内,确有可能摸不准,可按照阮姨娘这日子推算,起码有四十来天,我是万万不会诊错的,细观你脉象,倒符合假孕之症,一些妇人思子成狂,便会出现妊娠情况。”

    阮慕晴呆若木鸡,假孕,她在现代听说过。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刚才做的一切图个什么,又拿什么当护身符登时如坠冰窖,面如死灰。

    急匆匆赶来的荣王妃正好听到这一段,心里一喜,她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若是真怀孕了,她还真不知道拿阮慕晴怎么办才好,可现在没怀孕,就好办多了

    。

    荣王妃当机立断:“把这个谋害主母的贱妾拖下去打,重重地打。”如果儿子一上来不是诘问谢婉妤,而是重罚阮慕晴,哪有后面这么多事。都是这个妖精闯出来的祸,一瞬间,荣王妃都想暗示打死了了事。

    几个婆子心领神会把阮慕晴抓了下去,还拿了一块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免得她胡言乱言惹笑话。

    阮慕晴被拖到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众人还能听见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谢崇山也放开了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沈克己,沈克己麻木无觉地躺在雪地上,满脑子都是阮慕晴没有怀孕,她竟然没有怀孕。若非因为她有孕,自己岂会如此失态,事情也绝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看一眼儿子开了染坊似的脸,荣王妃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狠了心不去看他,对着阿渔道:“婉妤,都是那个贱妾惹的事,她胆敢害你,我万万不会轻饶她。”

    阿渔看着荣王妃:“怎么个不轻饶法乱棍打死。”

    荣王妃噎住了。打死了,儿子怎么办

    见荣王妃居然不应,与她交好的夫人急了:“这等胆敢谋害主母的妾室,合该打死了干脆。”搁谁家里头,这种妾室都是容不下的,都敢害主母了,若不严惩,




完璧世子妃11
    完璧世子妃11

    宾客自觉散去,阿渔也随同谢家人离开,只留了谢嬷嬷等人清点嫁妆。

    颜面尽丧的荣王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目送客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觉得每一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里都带着鄙夷嘲讽。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荣王瞬间暴跳如雷,捡起阿渔之前用过的粗树枝使劲往沈克己身上打,丝毫不顾他已经被谢崇山揍得鼻青脸肿。

    “你个孽障,为了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个畜生,你是不把我们荣王府的名声败得一干二净不罢休是不是。”荣王气得崩溃,新仇旧恨齐齐涌上来,下手越来越狠戾:“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丢光了!”

    荣王拍了拍自己的面皮,想起亲朋好友复杂的目光,一阵一阵的羞臊涌上来,他换了一口气继续死命地揍。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了你这个儿子,一大把年纪了我还得受人耻笑!”

    沈克己被打破了脑袋,鲜血直流,眼前发黑又发白,双腿一阵阵发软,打了一个晃,栽倒在地。

    荣王却没有就此罢手,脸色铁青,眉目狰狞,彷佛眼前这个不是儿子,而是灭门仇敌。

    “王爷!”荣王妃忍不住了,扑上去抱住失去理智的荣王,痛哭出声:“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事了,你要打死复礼吗”

    “我就是要打死这个孽障!”荣王毫不留情地推开荣王妃,抬手也是一树枝:“你也不是个好玩意儿,慈母多败儿,当初我就说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可你一定要留,现在好了,就为了他舒服,我们整个荣王府都成了笑话。”

    他儿子好几个,不缺孙子,不是非得盼着阮慕晴生孙子。去年他就觉得让阮慕晴进门不妥当,这女人声名狼藉,抬进来那是侮辱门楣,可荣王妃母子想啊,说谢婉妤也同意了。当时他便想谢婉妤心里头是有点想法的,可没往心里去。如今一层又一层的后悔涌上来,悔得肝肠寸断。

    “来人啊,给我打死那个贱人,乱棍打死!”荣王一脸阴鸷,打死了好歹还能给外人交代下。就算明天要被人骂,他也想少被骂两句。

    捂着发疼胳膊的荣王妃心头巨震,嘶声:“王爷,你不能啊,你让复礼怎么办”

    她也恨毒了阮慕晴,恨不得将这个搅家精千刀万剐,但是儿子非她不可,她想抱孙子也只能靠着这个女人。

    “打死,给我打死!”荣王怒上加怒,厉声喝令家丁。

    家丁就要领命过去,阮慕晴一直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里,被打晕了过去,眼下还躺在那等着后续发落。

    “父王,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都冲着我来。”眼神呆滞的沈克己一听要打死阮慕晴,一个激灵吓得回了神。

    见他还敢求饶,荣王气了个倒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这就去宗人府,与其等着别人参你宠妾灭妻,我自己去参,废了你的世子之位。”

    “王爷!”荣王妃不敢置信地惊叫一声,就像是被人破开了喉咙。

    便是跪在地上的沈克己也是勃然变色,只觉得五雷轰顶。

    荣王扔掉树枝就要往外走。

    吓得花容失色的荣王妃抱住荣王的腿,涕泗横流:“王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啊!你这是要逼我们母子去死!”

    “你放开我!”荣王扯着荣王妃的胳膊要把她甩开:“不是我逼你,是你们在逼我,你们要逼死我啊。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光了,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荣王妃彻底慌了神,只死死抱着荣王的腿不放,连哭带求地缠着不放手。又有闻讯而来的许侧妃煽风点火,巴不得荣王爷立刻马上去宗人府。

    急哄哄乱糟糟,双方人马丑态毕露。

    被围在中间被左拉右扯的荣王胸口剧烈起伏,气得浑身发抖,太阳穴一突一突暴跳,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向后栽倒。

    “王爷!”荣王妃大惊失色。

    许侧妃颤着声儿大嚷:“王爷被世子气吐血了!”

    荣王妃目眦欲裂,凶狠瞪视许侧妃。

    许侧妃趴在荣王身上嚎啕大哭:“王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娘儿几个啊!”

    ……

    荣王府内讧成一锅乱粥,阿渔暂且不得而知,她正挑着窗帘看着外面,一列凶神恶煞的官兵闯进一间酒楼,骂骂咧咧地抓走了几个戴纶巾的文生,四周百姓噤若寒蝉。

    听话头,这几个文生非议老皇帝和刘后荒淫无道,被人揭发了。

    阿渔放下了窗帘,老皇帝耽于享乐,七次下江南各地修行宫大建皇陵,前前后后征发百万民夫,苛捐杂税层出不穷,以至于怨声载道。

    朝堂上奸佞当道小人得势,犹以刘家为最,借着刘后的裙带,刘家短短十年成了刘半朝。刘家人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让本就乌烟瘴气的朝廷更加混乱不堪。

    雪上加霜的是这十来年天灾频发,大规模的蝗灾水患干旱雪灾地动……层出不穷,朝廷却依然横征暴敛,早已是民不聊生。这一年来,全国各地爆发了七八场小规模百姓揭竿而起的起义。

    王朝末年之象尽显无疑。

    回到齐国公府,真定大长公主问了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离了就好,你还这么年轻,日后有大把的好日子,很是不必再和这些人纠缠不休。”

    阿渔含笑应是。

    齐国公夫人抹着泪痛骂荣王府一家不是好东西。

    谢家几位媳妇同仇敌忾。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阿渔听得挺高兴,那家人就该骂,狠狠地骂。散场之后,她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去找了谢崇山。

    天下即将大乱,赶紧准备后路。

    当然面对谢崇山,阿渔说得比较委婉,但是再委婉也是这个意思。

    谢崇山:“……”

    “天下大势盛极必衰合久必分,大燕也不例外。”阿渔轻轻一叹:“大哥刚刚平乱归来,不用我说,大哥也该知道现在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老百姓是最能忍的,但是当他们忍无可忍时,也是最豁得出去的,横竖是个死,何不拼一把,不定还能拼个前程回来。大哥觉得,现在这样的局势,老百姓还能继续忍多久”

    谢崇山的表情一言难尽。国祚风雨飘摇,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番话会从小妹口中说出来。

    阿渔郑重地看着他。

    谢崇山缓缓神:“休要胡说,这不是你一女儿家该操心的事。”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到了天下大乱那一天,女儿家更惨。”

    谢崇山皱眉:“有我们在,自会护着你。”

    阿渔心道,上辈子,谢家被灭了满门,哪怕是垂髫稚儿也没幸免于难。

    “所以大哥更该谨慎考虑,我、祖母、母亲、嫂子还有侄儿们,我们这一群老弱妇孺的性命全系于你们一身。”阿渔接着道:“我都能看出的乱象,这京里绝不缺明白人。乱世里,军权最重,我们谢家手握兵权,垂涎之辈数不胜数,还请父兄小心再小心。”

    谢崇山静默下来。之前她提醒他们留意乌将军,竟发现乌将军暗中与刘家眉来眼去。

    阿渔也安静不语。

    良久,谢崇山笑了笑:“你莫担心,我和父亲心中有数。”

    阿渔便佯装放心地笑了笑,依着她,谢家拥兵自重反了最干脆。当年谢家的案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猫腻,可老皇帝却没有彻查,丝毫不顾谢家几代人的功劳,判了个满门抄斩。这样的皇帝,实在没必要尽忠,再来,忠于昏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助纣为虐。

    不过对谢家人而言,忠君爱国的思想深入骨髓,真定大长公主还是皇朝公主。一上来就劝他们造反,不现实。退而求其次,先种下一颗种子,慢慢浇水施肥,早晚有一天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

    此时荣王府内,吐血昏迷的荣王在曾府医的金针下悠悠转醒。

    荣王妃急忙扑过去,绞尽脑汁地替儿子说好话,荣王一倒,荣王妃居大,许侧妃暂且被她摁了下去。没了许侧妃唯恐天下不乱的捣乱,荣王妃终于用儿子的才华说动了荣王再给沈克己一个机会。

    诸多念头在脑中撕扯,荣王盯着荣王妃的眼睛:“他要是再闹出丑事,你就是撞死在我跟前,我也顾不上了。”

    名声已经臭成这样,就算废了沈克己,也无法挽回多少,只能盼着沈克己争气,用才名盖过污名。至于那个女人,罢罢罢,留着伺候他吧。

    见荣王勉强答应了,荣王妃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殷勤地服侍荣王喝了药,伺候着荣王睡着了,才去看望伤痕累累的沈克己。

    “复礼,你可要争气啊,若你不能扬名立万,你父王也容不了我们娘儿俩了。”荣王妃凝视沈克己的两眼,一字一顿,重若千钧。

    在她沉甸甸的目光下,沈克己慢慢地点了点头:“母妃,慕晴怎么样了”

    一听儿子这会儿还惦记着那个贱人,荣王妃心里就冒火,没好气地说道:“死不了,在祥云苑里,有女医看着。复礼,这女人你可以宠着,但是绝不能宠得她无法无天。你看看她今天干的事,竟敢害婉妤,要不是她黑了心肝,何至于闹到和离这一步。”

    沈克己舌尖发苦发麻,慕晴,她为什么要害谢婉妤

    起不了身的沈克己让人抬着自己去了祥云苑,他要亲口问一问,不然他会辗转反侧。在他心里,阮慕晴才华横溢、大胆、热情……还有些小迷糊,唯一的瑕疵便是不明不白地跟了他,却也是他的错更多。

    她怎么会想害人,害的还是谢婉妤。

    沈克己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他问了。

    白日里,阮慕晴先是被阿渔抽了一顿,又被荣王妃的人按着打了一顿板子,饶是荣王妃手下留情了,可也被打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趴在床上痛得直掉眼泪,听沈克己来了,眼泪更是串成串地往下滚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垫在下面的软枕。

    正欲诉苦解释,迎面而来就是沈克己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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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阮慕晴眼皮一跳,心跳也跟着加速,抬眸望着目光晦暗的沈克己,心里彷佛刮过了一阵风,凉丝丝的。

    “我气昏头了,当时真的气昏了头,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阮慕晴哀哀地痛哭:“她说要把孩子抱走,还要去母留子,我吓坏了,我脑子一蒙就……就……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那样的,可我当时吓得失去了理智。”

    她嘤嘤哭了两声,转而开始告状:“复礼,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我,就是想抓我一个小辫子。”

    “是她抓着你的手推她的”沈克己木木地望着她。

    阮慕晴哭声一顿,满面凄苦又无助地朝他伸出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复礼。”

    在沈克己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她的双眼逐渐亮起来,他终究原谅了她。

    “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沈克己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阮慕晴远没有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单纯美好,可他离不开她,离不开了。

    阮慕晴含着泪连连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紧紧抓着他的手:“复礼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沈克己怜惜地摸了摸她另一张肿的老高的脸:“疼吗”

    泪眼蒙蒙的阮慕晴点头,心头大定,觉得这一顿打也不算白挨。谢婉妤走了,再也不能为难她,沈克己彻彻底底只属于她一个人,名义上也是。她有把握让沈克己不再娶世子妃,她只是缺一个名分而已,甚至朝一日未必不能成为世子妃,如果她能哄好刘后。

    想起刘后,阮慕晴眼底闪过一道凶光,今日耻辱没齿难忘,谢婉妤,我们走着瞧。

     



完璧世子妃12
    完璧世子妃12

    女人的身体比语言更诚实,阮慕晴不再时时刻刻黏着沈克己亲亲抱抱。

    这个变化,她自己都没发现,沈克己却察觉到了。

    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阮慕晴比他还主动亲昵,无时无刻不再撒娇,甚至主动求欢。可最近,她不再主动黏上来,虽然不会拒绝他的亲热,却没了从前的热情配合,甚至,他品出了几分敷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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