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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就在现在这样,他在她身下,看似婉转承欢,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不耐。

    沈克己目色一厉,动作骤然粗暴,口手毫不怜惜的咬着揉着她宛如凝脂胸肌肤。

    “复礼!”阮慕晴痛呼一声。

    恰在此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隐隐照亮他的面容。

    沈克己面带薄汗,双目发光,似乎泛着红色,那是一种混杂了**、兴奋、阴鸷、凶狠以及旁的她也分辨不出来的神色。

    闪电划过,屋内又恢复幽暗。

    阮慕晴悚然:“复……呜呜”化作颤抖的痛苦的娇唤。

    慢慢的,她在痛苦之中品到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快乐,在床上,沈克己也像他的性子,温温吞吞的,她却更喜欢粗暴些的。

    心荡神漾中,她眼前再一次浮现刘鸿晖刚毅硬朗的面庞,高大健硕的身形,以前她不喜欢这种硬汉,觉得他们粗鲁不解风情,可此时此刻想起刘鸿晖,却生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

    假如,那一年,她没有拒绝刘鸿晖……很快,阮慕晴就没心思再想另一个男人,她被卷入汹涌欲海中。

    日上三竿,阮慕晴率先醒来,她没有起身,而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梳理着穿越以来的种种。

    如今过的日子与她想象中天差地别,她过的甚至不如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土著,居然混成了人人喊打的阴沟老鼠。哪个穿越女不是混得风生水起,撩了一群皇帝王爷,当皇后做王妃,可她倒好。

    阮慕晴神情复杂地看着熟睡的沈克己,遇到他的时候,她欣喜若狂,觉得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可笑她被这张好皮囊蒙骗,没有发现他一无是处的本质,时至今日,居然还要靠她来翻身。

    不甘一阵一阵的上涌,刘鸿晖出现之后,这种不甘就像是春天里的野草,见风狂长,再也压制不住。

    她早就后悔了,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和沈克己走下去,期待着他好自己好。但是,刘鸿晖出现了,她看的分明,他对自己余情未了,她又有了选择的余地。

    阮慕晴下意识咬起指甲来,离开沈克己不难,若刘鸿晖向他讨要自己,沈克己不敢不松手。难的是如何让刘鸿晖心无芥蒂地接受她,毕竟她做过别人的女人又声名狼藉。

    “都多大了,还吃手。”睁开眼的沈克己握住阮慕晴,温柔一笑。

    阮慕晴笑了笑。

    看着她红肿的嘴唇,沈克己指腹摩挲:“弄疼你了”

    阮慕晴面颊泛红,娇羞地转过了身。

    沈克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从后面抱住她温存一阵。阮慕晴待他不如当初,自己待她何尝不是,终究经历了这么多不愉快。有些事不能丁是丁卯是卯的说出来,让时间冲淡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起身梳洗更衣,又用了早膳,随后一道去了书房。上巳节在即,届时江边会举办曲水流觞,吟诗作赋助兴,于沈克己是个机会。

    前一阵,阮慕晴给了他一首《春江晚景》,春意盎然,生机蓬勃,诗情画意完美结合,令人眼前一亮。

    旁的不提,她的才情着实叫人五体佩服,跟了自己,委屈她了,如是一想,之前生出的点点不快又渐渐消弭。

    见阮慕晴拧眉沉思,颇有愁苦之色,沈克己走了过去,抚了抚她的脸庞:“莫要逼自己,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

    阮慕晴心里一虚,她并非在替沈克己想诗词,而是在盘算后路。既然想放弃沈克己这艘船,她自然不舍得再大方地把自己肚子里这些宝贝便宜了他。她的存货也不多了,这可是自己立足的资本。才女谁不喜欢,刘鸿晖也不例外,当年也主要是靠着这些诗句,引得他对自己倾心,至今念念不忘。

    阮慕晴乖巧笑道:“离上巳节没几日,我想再尽点力。”刘鸿晖那情况未明,眼下她还是得靠着沈克己。

    沈克己心头一暖。

    转眼就到了三月三上巳节,每逢此时,人们都会临水饮宴。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在这一天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力图在这一天艳压群芳,觅上一如意郎君。

    阿渔带着家里的几个小侄儿们去凑热闹,今天必须有大热闹看。

    见到阿渔,认识她的人都露出善意的笑容,眼下在绝大多数看来,她都值得万分同情,遇人不淑至此,岂不可怜,情至意尽也让人可敬。

    面对善意,阿渔回以微笑,面对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阿渔也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弄得说话人也讪讪地离开。

    阿渔占着理,可以理直气壮怼人。

    沈克己和阮慕晴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荣王府在京城顶着王府的招牌,却是分毫无实权,又和谢家闹得老死不相往来,还是理亏那一方,敢于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沈克己在尖酸的刻薄下都忍不住白了脸,靠着一股气强撑着才没有落荒而逃。

    而阮慕晴在被连讽带刺了一番之后,含着泪对沈克己说自己受不住了。

    沈克己万分怜惜和愧疚,他原劝她别来,可她说想陪着他一起面对流言蜚语。此刻她受不住了,沈克己也不觉失望,只有更怜惜,她身为女子,处境比他更艰难。

    “那你先回去吧。”

    阮慕晴握了握他的手,鼓舞一回,这才走了,却没有回别庄,而是让小蝶去寻刘鸿晖的行踪。来时她看见他了,身边还有一个美人,看样子不是正妻,可周围人对那个女人依然客客气气的,因为她是刘鸿晖带来的。

    阮慕晴紧紧绞着帕子,这一切她原本唾手可得,却被她弃如敝履,这世上最不甘的便是……我本可以。

    赶过去的路上,阮慕晴不慎遇到了阿渔。

    阿渔勾了勾嘴角,好巧哦!

    阮慕晴心里一慌,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忐忑。

    阿渔却是正眼都没多她一眼,做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戴在小侄女头上,哄得小姑娘笑颜如花开。

    若是阿渔上来为难她,她不高兴,可被无视了,阮慕晴同样不开心。咬了咬后槽牙,走着瞧,谢氏在刘氏面前算个屁。

    阮慕晴身体里涌出无尽的斗志,昂首挺胸走了过去。

    阿渔微微笑着看了看那个方向,默默给她加油。务必要让沈克己帽子颜色与众不同,也好让他尝尝被枕边人背叛的滋味。

    原以为得到沈克己废了之后,两人才会离心离德。哪想他们那不顾世俗不理道德的真爱如此禁不起折腾,这才多久啊,就分崩离析了。

    与人应酬的刘鸿晖无意间瞥到了身单影只萧萧瑟瑟的阮慕晴,不由打发走对方,抬脚跟了上去。

    他远远地跟着阮慕晴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角落,就见她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片残花前,这一小片花不知被哪个毫不怜香惜玉的摧残了满地。

    阮慕晴蹲了下去来,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捡了一根树枝,竟然开始就地挖坑。

    不明所以的刘鸿晖耐心看下去,只见她挖出一个浅坑之后,捧起满地残花放入香囊之中,埋入坑中。

    望着肩膀轻轻颤抖泪水涟涟的女子,刘鸿晖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阮慕晴吓了一跳,见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蹲在地上的女子眼里汪着泪,水盈盈的,腮边两道泪痕,令人油然而生一股伸手抹去眼泪的冲动。

    刘鸿晖手指动了动,又靠近一步:“你埋这些花瓣做什么”

    “只是觉得它们可怜罢了。”阮慕晴眼里又漫出泪。

    刘鸿晖:“可怜”

    阮慕晴滴泪:“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抷净土掩风流!”

    刘鸿晖怔了怔,望着泪水盈盈的脸,喉间一堵:“不过几片花瓣倒惹得你如此伤感了。”

    “一时有感而发,让你看笑话了。”阮慕晴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正在回味诗句的刘鸿晖见她起的太猛,身子打了一个晃,立即伸手扶住,便觉一具香软娇躯入怀,冷香扑鼻而来,刘鸿晖心头一荡,不禁收拢手臂,低头去看,入目一片青紫,眼神徒然锐利。

    惊魂未定地阮慕晴胡乱拿手推着刘鸿晖的胸膛:“你,你放开我。”留意到他的眼神,低头一看,惊觉自己前襟的盘扣不知何时散开,慌忙拿手去挡,广袖飞扬。

    刘鸿晖抓住她的手臂,盯着上面满布的虐爱痕迹,眼里燃起两簇火苗:“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不是他弄得,是我,是我自己撞的。”惊慌失措的阮慕晴涨红了脸,使劲往外抽胳膊:“你快放开我,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自己撞得!”刘鸿晖冷笑一声,不顾她的挣扎,把两只袖子往上撸,紧接着扯着她的衣襟往下一拉,露出小半片香肩和肚兜:“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撞的,能撞成这幅模样”他是男人,岂会不懂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想起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如此虐待,刘鸿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阮慕晴没提防他居然会扯自己衣服,懵了懵,才紧紧抓住衣领,泪水夺眶而出,恨恨踢了他一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我凭什么要向你解释,你算是我的谁。”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刘鸿晖抿了抿唇。

    阮慕晴说着说着崩溃大哭:“我要你管,你快放开我,放开我。被人看见了,他们又该骂我是狐狸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第一个骂的就是我,骂的最狠的就是我。”

    刘鸿晖五指蜷缩了下,放开她,递过去一块手帕:“别哭了。”

    抽抽噎噎的阮慕晴看他一眼,接过藏青色手帕,擦了擦眼泪,擦干了流,流了又擦。

    刘鸿晖就没这见过这么会哭的女人,却不觉得厌烦,等她平复下来,才问:“沈克己一直都这么对你”

    闻言,阮慕晴脸立白,忙摇头:“不是的,他最近心情不好,以前,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就是最近心情不好,过了这道坎就好了。”

    刘鸿晖想起她作的那首诗,怪不得她会看到几片花会有感而发:“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维护他”

    阮慕晴笑容泛出苦意:“他只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

    “你这是新伤加旧伤,不是一次造成的。他要是过不了这道坎,指不定哪天你就被他弄死在床上。”

    阮慕晴又羞又恼,涨红了脸娇斥:“不要你管,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复礼肯定会好起来的,就算他一辈子都过不去,我也认了。”

    刘鸿晖气不打一处来

    ,无意间视线落在她因为怒气而上下起伏的胸口,那处还没来得及扣上的衣襟敞开在她眼前,令人想入非非。

    刘鸿晖眼神有点发直。

    阮慕晴循着他的目光再次发现了自己衣衫不整,惊叫一声,转过身,手忙脚乱开始系扣子。

    站在他背后的刘鸿晖却是忍不住扯了扯扣子,只觉得腹下窜起一团火苗,一直烧上来,烧的身体发疼。

    正在系扣子的阮慕晴猛地被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惊呼了一声,来不及发出第二声便被堵住了嘴,旋即被轻而易举地放倒在草地上。刘鸿晖宛如一头饥饿猛兽,压了上去。

    树上的野猫应景地叫了两声。

    水边,曲水流觞气氛正酣,沈克己以一首《春江晚景》叫人心情复杂,诗是好诗,只诗人的人品就令人一言难尽了。

    “好,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妙啊!”可在一部分看来,岂能因人废文,再说了其实不少人能理解沈克己,虽然道义上有所欠缺,但是设身处地一想。哪个男人愿意主动暴露自己那方面的毛病,又有哪个男人不爱美人,沈克己那小妾可是个才貌双全的尤物,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有了第一个称赞的人,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旁的不提,诗绝对是好诗,当得起赞扬。

    好些人不由看向也在场的阿渔,很想知道,面对如此才华横溢的丈夫,她作何感想,可有一丝后悔

    阿渔保持微笑,她的感想就是,东坡居士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荣王世子,敢问一句,这首诗是你当场所得”斜刺里冒出一道不和谐的疑问。

    阿渔嘴角微微上扬,发声的男子是吕大儒的孙子,年纪轻轻在文坛颇有才名,替吕大儒一起推敲那本‘缺漏’的诗词集。

    沈克己背在身后的手不禁一颤,面上极力保持镇定,眼底微微露出不悦之色:“吕公子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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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世子妃13
    完璧世子妃13

    阮慕晴瑟缩了下,抓紧浴桶,颤着声道:“复礼”

    难道自己和刘鸿晖的事情被他发现了被热水熏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本能的,她往水里沉了沉身体。

    双目赤红的沈克己几步跨到浴桶前,出手如闪电,擒住她的脖子提出水面,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苏轼、王维、王安石、李白、杜甫、白居易。”

    随着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冒出来,阮慕晴只觉得五雷轰顶,被震得头晕目眩,两只眼珠子因为惊恐而圆睁:“你,你”

    “好一个不栉进士,扫眉才子,巾帼奇才。阮慕晴,你骗得我好苦!”沈克己咆哮,手指骤然用力。

    被箍着脖颈的阮慕晴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仔,面庞涨红,两眼翻白,双手乱舞,嘴里发出赫赫声响。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膛几乎要炸开,求生的本能让阮慕晴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死亡的恐惧将她彻底笼罩。

    沈克己五指渐收,看着手里的女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他是真的想杀了这个骗子。骗子,这个骗子!

    因为她的文采,他爱上她,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才女,不过是捡到了一本古籍残卷。

    种种破绽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她对四书五经一窍不通,人文历史知之甚少,技巧倒是略知一二,这么明显的破绽,他却像是个傻瓜一样从来没有深想,只当她天赋异禀文曲星转世。

    就为了这么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他跌入万丈深渊。要不是她,他不会彻底寒了谢婉妤的心,以至于和离收场,也就不会声名狼藉,脑子发昏想利用她的诗词翻身,更加没有今天的身败名裂。

    这个女人毁了他,彻底毁了他,沈克己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憎恨。

    因为缺氧,阮慕晴眼前开始发黑,有气无力地抽打着沈克己的胳膊,慢慢的变成无意识的抽搐,身体瘫软下来就像是一根过了水的面条,伴随着悉索声,失禁的尿液下淋,落进水里,砸出哗哗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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