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死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两宽青葱
“诶,对了,我们等会还要去给阿娘请一个粗使婆子回去,我们动作要快一点了。”李大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朱铁柱沉默了一下“等会先回去看下姚大娘的情况吧,最好的话是带着姚大娘一起来城里。这粗使婆子还是要姚大娘自己来城里挑,才能合她的心意。”
李大郎认同地点了几下头,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将整间铺子给收拾好了。落下店铺大门的锁,李大郎伫立在店铺外面看了一小会儿,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一想到家中的姚大娘,李大郎又将自己的思绪收了起来,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大郎,不要走那么快。”朱铁柱看着李大郎越走越快,不由得冲上前,拽住了李大郎的肩膀“我们还没给我们的店子裱牌匾呢。”
“牌匾。”李大郎有些沉默“朱铁柱,我们现在哪有那么多钱请人做牌匾啊。”
朱铁柱尴尬地笑了笑。
“我们这店铺算是白捞的,这几年的积蓄刚才全部都用来去置办那些店铺里的物件了。”李大郎有些怅然,放慢了脚步“现在哪有钱去请人帮我们做牌匾啊。”
朱铁柱看着失落的李大郎,心里有些不舒服,真希望大郎能一直开开心心的。
“你说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个牌匾啊”李大郎想
到了这里,一扫之前的低沉,兴致勃勃地看向朱铁柱。
“可以啊,当然可以啦!”朱铁柱兴奋的手舞足蹈“我们自己的店铺当然要配我们自己做的牌匾!”
“你会写字吗”李大郎看着异常兴奋的朱铁柱,狐疑地问道。
“不太会。”朱铁柱泄气。
“巧了,我也不太会。”李大郎憋着笑。
“你识字吗”
“看话本是没问题的”
“那我们怎么做牌匾。”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走了一路。
李大郎刚走进村口,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比平常快上了不少。这样的感觉让李大郎没有办法再接着往前走,他只好停下了脚步,伸手抚心,站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朱铁柱跟着停了下来,担忧地看着李大郎。
“没事,可能是刚才走太快了,一口气没顺过来。”李大郎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
朱铁柱想了想,戳热了自己的双手之后,拉起李大郎的一只手,仔细折好他的衣袖,将他的手心朝上。接下来,朱铁柱用左手虚握住李大郎的手腕,借此略微托起了李大郎的手腕后,伸出自己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开始按压起李大郎腕关节横纹靠近桡侧的一个地方。
随着朱铁柱的按压,李大郎感觉到一阵阵的酸痛,顿时就想将手抽回来,朱铁柱像是猜到了李大郎的动作一样,本身只是虚虚地握住李大郎的左手开始使劲,死死地握住了李大郎的手腕。
“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朱铁柱拉起李大郎的另一只手,柔声柔气说道“忍着点,等会就不难受了。”
李大郎的脸微红,低下头小小地说了句“嗯”。
朱铁柱看着羞涩的李大郎,心里有些发痒,但是却压下了心中奇怪的感觉,继续给按着李大郎的手腕横纹靠近桡侧的地方。
李大郎渐渐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通畅了起来,胸口的憋闷感也逐渐消散,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欣喜地看着朱铁柱“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朱铁柱看自己面前欣喜的李大郎,不自觉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不用说谢谢,不要这么见外。”
李大郎轻轻点头,想将自己的手从朱铁柱的手里抽回来,但是朱铁柱却依然紧紧地握住了李大郎的手腕。
“朱铁柱”李大郎又试着抽回自己的手腕,有些无奈。
朱铁柱听到李大郎的声音,如梦初醒般松开了自己的手,尴尬地笑了起来。
两人顺着土黄的乡间小路,有些尴尬地顺着李大郎家里的方向走着。
“阿娘”李大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荒草丛生的土地。
“大郎,我
早就想跟你说了。”朱铁柱将李大郎摆正。
 
第二十五局
无数的粗壮枝条从宅子的四周快速返回到这处院落,像是痛极了一样杂乱地挥舞着。粗壮的树干漂浮在半空,树根上还坠着大量的泥土,仔细一看,庭院里胡乱动弹着的粗壮枝条原来是从这棵大树的根部发出的。
这时,一簇粗壮的枝条从弦安的背后窜出,对着弦安重重地砸了下去,弦安往旁边一闪,轻巧地躲开了这一簇枝条的攻击。不过,满院杂乱的枝条却是没有打算放过弦安,就在弦安将将落地的之时,又一簇枝条从弦安的右后方狠狠抽击了过来。弦安极快地往旁边闪开,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弦安躲闪的方向,突然一簇粗壮的枝条直冲弦安的眉心,眼看着弦安就要被这一簇粗壮枝条直直地捅破额头的时候,弦安的左右两边也突然窜起了两簇针对弦安命门的粗壮的枝条,不仅如此,弦安的后方还有一簇一直紧紧跟随着弦安的粗壮枝条。
面对这样一个前后有敌,左右夹击的局面,弦安却突然停了下来。四面八方的枝条看见弦安骤然停下,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直冲弦安而去。然而,等它们快要到弦安面前时,这些疯狂的枝条就好像是踩了刹车一样,猝然停在了与弦安不足一寸的地方。枝条前端没有任何预兆的停了下来,但枝条的后端却还是在往前冲着,在这样方向相反的力的作用下,大量的枝条用极为扭曲的姿势挤在了一起,不管枝条们的后端多么混乱,停在弦安面前一寸的枝条们的前端,硬是没有动弹一下。
弦安翻开左手,一个小小的花盆从她的左手掌心轻盈地跳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在小花盆出现的那一刻,满院的枝条又沸腾了起来,只是这次却不是冲着弦安去的,而是一窝蜂地涌向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小花盆。
小花盆虽然小,但是它的容量却不可估量,不过一刻钟,满院的粗壮枝条竟然有一大半消失在了小花盆里面。随着杂乱枝条数目的减少,原先漂浮在空中的粗壮树干也慢慢地朝着小花盆靠了过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院落里的粗壮枝条全部消失了踪影,仿佛不曾存在一样。院落里那棵粗壮的树木也消失在了原地,只有院落里掉落的泥土渣子和土地上巨大的土坑留下了这棵树木存在过的痕迹。
不过,原本大树旁边那棵长满着花苞的小树,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微微颤抖着,树上的叶子随着颤抖掉落了不少在地面上。
弦安微微招手,小花盆变小了不少,随后从半空中回到了弦安的左手掌心。定睛一看,原本只装着泥土的小花盆上面竟然出现了一棵极迷你的有些胖乎乎的小树苗。整棵树苗不过弦安左手小指一半的大小,但是,树上面的纹理和树叶的脉络都清晰可见,弦安垂下上眼睑
,向下瞥了一眼自己手掌心上的袖珍花盆以及花盆里那棵迷你的树苗,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算计。同时原本托住小花盆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小花盆。没多久小花盆便慢慢地融进了弦安的掌心。【¥ &…免费阅读】
弦安走近那棵依然在发着抖的长满花苞的小树,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开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份的玉春花,得了什么样的机缘,才能从一株花长成一棵树的模样。”
长满花苞的细小树木闻言,颤抖的更剧烈了起来。
席凉月有些惊诧地看着粗壮的枝条飞速的向着弦安的方向飞过去,刚跃动身形,想要去帮助弦安。这个时候宅子外面那些长满了花苞的细小枝条竟汇聚了起来,交织成网拦住了他的去路。
席凉月当下翻掌,一道凌厉的掌风极为霸道地打向那张网,哪成想,这张网极为灵活地躲了过去,避开了席凉月的掌风。席凉月见状,又翻出一掌,但是这张网却依然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席凉月心中暗自奇怪,这枝条古怪的很,竟然不想攻击我,只是不想让我进去。
双方就这样躲躲闪闪地僵持在将军府的门前,互相试探了不下十次,但是席凉月却依然没有找到进到将军府的法子,枝条也没能熄灭席凉月想要进到将军府第里去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席凉月感受到将军府内部有一股元力的暴动,心里有几分急躁,失去了和这些喜欢躲闪的枝条纠缠的**,整个人用极为刁钻的角度出掌,趁着枝条的躲闪,他灵巧地跃过将军府的围墙。刚要再往前进一步,越过围墙进入将军府的时候,一张巨网从他头上极快地罩了下来。
席凉月利索地往围墙里面一个翻滚,避开了那张零零散散长满着花苞的巨网。巨网随着席凉月的动作一起跃进了将军府,抖开纠结在一起的枝条,重新结成一张巨网,再度扑向了将将落地的席凉月。
细心感受着元力暴动方向的席凉月一时不察,差一点就要被巨网裹在了里面,只见他骤然缩小,从巨网的孔隙钻了出去。钻出去的同时,一股灰色的气息裹住了他的周身,巨网有些迷茫的四处搜寻着席凉月的身影,见找不到他之后,巨网浑身抖了一下,散了开来,枝条们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弦安姑娘!”席凉月出现在了弦安面前。
弦安点头,示意席凉月噤声。
“二位,有何贵干”一个披着白色斗篷,面色萎黄隐隐泛青,浑身干瘦的女子从被弦安称为玉春花的树里走了出来。
随着这名女子的出现,席凉月看见,之前跟自己缠斗的那些枝条快速地从四面八方窜了过来,刚要出掌,却见这些枝条钻进了这名女子旁边那棵细小的树木里。
“玉春姑娘,幸会。”弦
安轻轻勾了下嘴角。
席凉月瞥头去看了眼弦安的表情,心中有些发颤,暗自吐槽着,这笑的怎么这么恐怖,还不如不笑呢。
“你究竟是何人
第二十六局
“叩叩”
吕平安抚地拍拍自己怀里因为听到敲门声变得警觉起来的松华。过了一会儿,松开自己圈住松华的双手,将他放到床榻的里边,轻拍了一下松华的脑门后,跨过睡得香甜的吕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看见吕平动作的松华在吕平下了床后,将在床榻外侧睡得香甜的吕光抱起,挪到内侧,将他身上被子仔细地盖好,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到房门前的吕平略微推开一扇门,在两扇门之间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这条不过三指宽的缝隙,两人看见弦安一人安静地站在房门外。
吕平侧头,跟松华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便转头回来,完整的推开了房门中的一扇,跨过低矮的门槛,在松华跟着一起出来以后,吕平轻轻地又合上了门。
松华看着弦安小幅度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站在房门口谈话。弦安颔首,带着两人下了楼梯,穿过会客厅,到了一处别致的小花园。
跟在弦安后面的两人,一路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在脑海里描绘着这一局的大体布局,越走到最后,两人心中也是越来越惊讶,这真的只是一个镖局吗,怎么这么大。
“二位所见,不过一局一隅。”弦安仿佛知道二人的想法,转身向着两人解释道。
“姑娘说笑了,倘若真如姑娘所说,这一局岂不是快要赶上京都的宫殿了。”松华接住弦安的话茬。
弦安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而是翻开自己的左掌,将慢慢出现在自己掌心上的小花盆递给了松华。
“这”松华目光灼灼地看着弦安掌心上的小花盆,心里有几分惊诧,自己的本体怎么变成一棵袖珍的观赏树,还被栽进了这个小小的花盆。站在松华身侧的吕平见到这个花盆后,默默地开始找寻着弦安周身的破绽,整个人紧绷的厉害。
“弦安并无恶意。”弦安将花盆往松华的方向又递了递,示意松华拿走自己手上的小花盆。
“恶人岂会自报家门”吕平抿紧了坚毅的唇,咄咄地看着弦安。
“吕将军无需过分紧张,弦安没有恶意。不然,将军何故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弦安手上一直托着这小花盆。
松华与吕平对视一眼,略微地点了下头,伸手拿过了弦安手上的花盆,在拿到小花盆的那一瞬间,松华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充斥着一股柔和的暖意,不禁放下戒备,垮下肩,眯了眯眼睛。吕平见状,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偷偷地伸手到后背,从腰带里取出了一把手掌长短的乌金色的小棍。
“弦安真的没有恶意。”弦安淡淡地看向吕平。
闻言,松华轻轻扯了一下吕平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冲动。
“将军身体将将复原,还是莫要动
气的好。”弦安依然淡淡的。
吕平思索片刻,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乌金色小棍放回自己后背的腰带里。
“公子本体不易携带,想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公子安心。行事前,未能告只会公子一声,着实抱歉。”弦安表情淡淡的只是口里说着抱歉的话语。
松华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明明之前还是一副不会说话的木讷模样,现在倒是挺能言善道的。
“姑娘怕是有什么条件吧。”松华用左手无名指上一个莹润的黑色戒指,轻碰自己右手握着的小花盆,不过片刻,小花盆便不见了踪影。
“公子聪慧。弦安的确有事相求。”
“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那弦安就不客气了。”
“姑娘请。”
站在松华身侧的吕平默默注视着交谈着的二人。
“弦安希望公子和将军,留在一局,替弦安坐镇后方。”弦安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姑娘说笑了,在下和外子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了,外子可是人族的将军,怎可抛弃人族一众将领”松华好笑地摊开自己的双手。吕平则有些意外的看着弦安,听到松华的话,重重地点点头。
“公子无需自谦。只是这人族,现在,恐怕是不需要将军回归。”弦安凝重的表情里隐隐流露出一丝强硬。
“此话何意”松华皱眉看向弦安,吕平闻言,脸上的意外愈发明显起来。
“此次作战,怕是只有将军侥幸脱身。”弦安看向吕平,肯定的说道。
在松华和弦安的注视下,吕平沉重地点头。
“此时,若是将军孤身一人去往京都。”弦安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淡淡地看着神情严肃的松华。
“况且,将军以为,那内鬼为何能隐藏的如此深”弦安转而看向吕平。
吕平默然无言,只是自然下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松华生气地看着沉默的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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