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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惊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千崖暮色
    “幼时我爹说任何事情都得靠天赋,我还不信,只觉勤能补拙,哪怕不擅此道,也能熟能生巧。可现在我是信了,这天资不够,还真没法与人相比。”

    听沈倾鸾这般感慨,顾枭也是无奈,可瞧她面上调笑之色,却也知晓她并非想着放弃,便没多劝。

    “今日晚些,我将我爹留下的那个盒子拿来给你,你若能解自是最好,若不能解,咱们就再想法子。”沈倾鸾如是说道。

    “你倒不如现在拿来给我,今日之后,恐怕还有的要忙。”

    沈倾鸾闻言瞪他一眼,“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你就好好歇息,左右东西在我这儿都放了快两年,也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我爹留下的东西可不会简单,你今日解开的不过入门,可别太得意了。”

    瞧她态度坚决,顾枭也只得应了下来。

    岂料沈倾鸾还不信他,伸手一指那规规整整的床铺,便令道:“现在就去歇息,我瞧着。”

    顾枭只觉哭笑不得,正欲说累了自会休息,便被她推了一把。

    眉眼初初长开的少女板着张脸,还真有些唬人,只是那面上未脱的两分稚气显得有些可爱,倒也叫人怕不起来。

    “赶紧去,我瞧着呢。”沈倾鸾故作生气。

    顾枭无可奈何,只得解开外袍,余光瞥见沈倾鸾泛红的脸颊,原不准备继续解衣,却又不知哪根筋搭错,又开始扯自己的腰带。

    “你做什么”沈倾鸾瞪大眼睛,慌忙扣住了他抓在腰带上的手。

    谁知这一下力道不小,竟直接顺着顾枭的手将腰带扯了下来,当即外衣便是微微散开。

    “你总不能叫我和衣而眠。”顾枭故作无奈地说道。

    于是沈倾鸾夺门而出,直从他那书房一路落荒而逃到了府外。

    晚冬的冷风吹着,却没法降下她面颊的一丝温度,沈倾鸾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未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便听身后有人唤她。

    “瞧你这么不遮不掩地从顾府出来,莫不是好事将近的吧。”琅玉轻笑着打趣道。

    沈倾鸾的手还覆在自己脸上没放,此时冷静下来再一摸,果然是把面具都落在了顾枭那儿。

    “说起来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去谢你呢,正巧今日撞见,可有空让我请你”沈倾鸾顾而言他,先说起了传言之事。

    琅玉也没深究,只思虑片刻之后,这才点头答应,“我也有事要与你说,咱们去秋茗居坐坐。”

    说罢,她便先行一步离开顾府。

    “你不是有事来找顾大哥怎么到了门口,反倒是不进去了”沈倾鸾疑惑问道。

    “顾府我不必避讳,时时都能来,倒是丞相府不好进,找你也难一些。”琅玉虽笑着,却是明显有心事。

    等到了秋




一百三十七 罄竹难书当年怨
    琅玉会亮明自己的底牌,这也是沈倾鸾没有想到的,可正是因为知晓了她与庆宁王有关,沈倾鸾才对此事更加在意。

    “为何与我说起庆宁王”沈倾鸾问道。

    琅玉估摸着也是走投无路,咬咬牙还是回她:“大央异姓王爷约有三十之数,其间大多身有功勋,而在这些人中,功劳也好势力也罢,都以庆宁王为最。之所以与郡主提及此事,只想表明我是王爷身边的红人,郡主若是帮了我,日后我也能以同等回报。”

    说白了,琅玉此举,为的不过是以利益牵扯打动沈倾鸾,让她重视于自己,可这记猛药会不会适得其反,琅玉也只是在赌罢了。

    沈倾鸾却不知她那心思颇多,只权衡片刻又问:“若我不曾记错,你该也是为顾枭做事,如此一来,我又何必多帮于你”

    “郡主有所不知,我与庆宁王之间的关系顾枭并不清楚,而不止是他,就连渟州城那位顾将军也无了解。”

    在沈倾鸾眼中,顾绝尘与顾枭的眼线可谓是遍布整个大央,而琅玉能在两人的重用之下,仍然保有自己的秘密,甚至是与庆宁王这样一位实力雄厚的王爷也有所联系,可见她的手段颇高。

    只无奈沈倾鸾原先还想帮忙,听她这么一番话,反正是犹豫了起来。

    “事情我先替你查着,若真有那人的消息,我也会与你说上一声。”

    琅玉却不知她心绪变化,只当这是最好的结果,当即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有劳郡主了。”

    与琅玉又说了一会儿话,沈倾鸾这才告辞离开,等回到了丞相府中,就被杨轻婉告知丞相曾来过。

    “他来找我做甚”沈倾鸾将才买的茶叶放到一旁,有些奇怪地问道。

    杨轻婉也注意到了她言语之中的冷淡,却只当她是还在跟丞相因为孙氏的事情赌气,因而并没有多想,只是如实回道:“婢子方才也去打听了一番,应是孙姨娘去找老爷说起了这两日传闻之事,我也觉得此事与郡主脱不开关系,因此才找了过来。”

    虽有自己的授意,可琅玉办事小心,自然不会抖露出沈倾鸾来,丞相会找到了她这儿来,无非就是时间巧妙,单单是沈倾鸾回来没两日时间,孙芩和孙穹就都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貌。

    “郡主也别生气,老爷估计是被外头的传言气昏了头,这才误会郡主从中作梗,等到事情水落石出,郡主定当能够洗清冤屈。”见沈倾鸾正在深思久久不言,杨轻婉才劝了一句。

    沈倾鸾回过神来,听清了她说的话只觉哭笑不得。

    “你怎知晓这件事情一定不是我做的”

    杨轻婉被她问得微微一愣,随机也笑了开来,“是郡主做的又有何妨左右外头所传都是真的,哪桩哪件也没屈了他们。”

    听得此言,沈倾鸾心中算是明白了过来,杨轻婉是向着自己这边的,无论她做了什么,杨轻婉也不会觉得她有错。

    何况沈倾鸾也从来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杨轻婉与她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却也明白这一点。

    “晚上我还有事要要出去,丞相如若再来,只便于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沈倾鸾说着将那名贵的云雾茶分做两份仔细包好,唇角微微勾起,“至于他信与不信,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云雾茶难得,哪怕在秋茗居,这种茶叶也是鲜少卖与旁人,沈倾鸾用丞相府嫡女的身份都没得到,反而是琅玉提起顾枭才能得了这些。

    一个郎中令竟能大过丞相,还真是让她有些稀奇。



一百三十八 万事皆休仍未提
    瞧他是这个反应,沈倾鸾自然知晓了两人关系不大好,于是心中也踌躇了起来。

    对于沈倾鸾而言,她是没什么好瞒顾枭的,可因为此事涉及琅玉,后者既然如此信任于她,她也不好转头就抖露了旁人的秘密。

    思及此处,沈倾鸾也就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这号人物,问问罢了。”

    顾枭心中有疑,可只要事情无关沈倾鸾的安危,他也从来不愿深究到底,于是只简短回道:“他害过我的族人。”

    “族人”沈倾鸾有些惊奇,“我与你相识十年,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族人”

    顾枭的身世一直是个迷团,沈倾鸾所认识的他,不过幼年就被顾绝尘收养,于是小小年纪就在渟洲城杀出一条血路,自此成为了顾绝尘麾下的一名大将。

    而问及此事,沈倾鸾心中除了疑惑之外,还有几分不甘,毕竟她将顾枭看得十分重要,如今找回身份这么大的事情,她却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兴师问罪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好在顾枭也从那份惊奇之中听出了她的不快,与她解释起来。

    “关于我的身世,还是将军曾与我说,可直至今日我也未能查明,因此才没告诉你。”

    这话自然是个借口,顾枭并不想让沈倾鸾牵涉到此事之中,并非不信任她,而是在对她予以保护。

    至于沈倾鸾,则只是半信半疑地瞧他一眼过后,就没再往深处去问。

    于是两人久久无话,一个在起草文书,一个在研究玄机盒,直至到了子时,沈倾鸾才揉了揉酸痛的肩颈准备回去。

    “今日就宿在这儿吧,我吩咐下人收拾好了你的屋子,还是原先的模样。”

    沈倾鸾原本并不想留在他这儿,毕竟她对顾枭抱着不一般的心思,刘在他的住处总觉有些别扭,可一听他说屋子还是原样,就有些动心起来。

    离开原本的沈府已有十年时间了,即便两年前曾回来看过,却到底是走的仓促,满目除却残破狼藉在无他物,可今日重归,顾枭给了他机会好好看看,她便不想错过。

    顺着那条熟悉的长?,没走过百步,就已经到了沈倾鸾幼时的住所,那梨木门扉之上雕刻的花样甚至都没变,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她曾留下的不少刻痕。

    恍惚之间一切如旧,沈倾鸾站在门口,偏生一种近乡情切的感觉。

    “过会儿我开门让你进去,你答应我,不许掉一滴眼泪。”顾枭离她很近,那声音就响在她的上方,带着些许命令的意思。

    沈倾鸾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点头。

    不是顾枭心狠,而是沈倾鸾踏上的那条路,就决定了她不能有软弱的地方,可沈家无疑是她心间最深的一道疤痕,只有看淡那份疼痛,她才能不惧旁人恶意中伤。

    所以在得了她的回应过后,顾枭便打开了那扇门。

    下午才有人过来打扫过,此时屋中可谓纤尘不染,而月光自窗棂倾泻而下,在地面映上一副有些笨拙的枝头鸟。

    “进了蚊虫又如何不过被咬上几口罢了,还不如爹那家法的万分之一,我偏要将这扇窗户换下来。这是我的屋子,爹凭什么不许”

    沈倾鸾耳边又想起这番话来,眼前亦是似有一个小女孩儿席地而坐,抱着一块丑陋不已的雕花窗扇,撒泼耍赖。

    那小女孩,便是六岁时



一百三十九 清明之人一世明
    将沈崇留下的玄机盒交到顾枭手中,而后又在顾府住上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清早沈倾鸾用过早膳,就听管事说顾枭临走之前让他带自己在府中逛上一圈。

    沈倾鸾明白顾枭这么安排的用意,他是想让自己多看看这顾府与沈家的相似之处。可对于沈倾鸾而言,如今的府邸之所以可贵,却不仅仅是因它承载着自己太多曾经的记忆,还有顾枭对她的那份心意。

    如此一来,沈倾鸾更想哪日顾枭得了空闲,带她在府中走走逛逛。

    于是谢绝了管事的好意,沈倾鸾便只身离开,府里见着她的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却并无一人多看一眼。

    等回到了丞相府中,杨轻婉果然问起了她昨夜宿在何处,沈倾鸾只随口应对,前者也没深问。

    “昨夜戌时,老爷曾来了一次。”杨轻婉一边替她整理着换下的衣裳,一边提道。

    沈倾鸾也猜到了丞相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只是轻应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老爷并未提及自己的来意,可也应与孙姨娘的一对儿女有关,婢子只说郡主外出有事,至于郡主的交代,郡主没能找着机会与老爷说明。”

    杨岂一向情绪内敛,即便是生着沈倾鸾的气,也断不会让无关之人猜测到自己的心思,是以他没问杨轻婉,后者也没法完成沈倾鸾的交代。

    “说与不说,他都会亲自再来找我一趟,倒也没多大的差别,”沈倾鸾不以为意,反而从箱子里头取出一包茶叶来,对杨轻婉吩咐道:“夫人应当醒了,你将这个送去。”

    杨轻婉接过茶叶,即便包得仔细,却也能闻见阵阵幽香,不必细品,也知它质地上乘。

    “郡主与夫人也有一年多没见了,不妨亲自送去”杨轻婉试探着询问一句。

    对于这“母女”二人的关系,杨轻婉一直都没能琢磨清楚,只当是因为多年不见而造成的生疏,然而之后仔细想想,却又似乎不是那般。

    而沈倾鸾听得此言,果然如她所料地摇了摇头,转而回道:“今日我还有旁的事情,就先不去见她,等哪日得了空闲,我定会亲自拜访。”

    主子们的决定轮不到下人插手,杨轻婉虽心中惋惜,却还是依言给她送了东西过去,而沈倾鸾则是准备再去一趟江家。

    毕竟江宴生对都府比她更为了解,加之人脉也广,应当能问出些吴明遣的消息来。

    心中这么打算,沈倾鸾换好了衣裳就准备出门,谁料刚到院子就见杨轻婉匆匆而来,面上明显带着焦急之色。

    “出了何事”沈倾鸾直觉是与丞相夫人有关,赶忙问道。

    果然就听杨轻婉带着哭腔,说是丞相夫人自昨夜至今昏迷不醒。

    “可曾请了大夫去看”沈倾鸾也顾不上其他,边走边问道。

    杨轻婉亦是不敢耽搁,跟在她身边细细解释,“听繁书姑姑说,孙姨娘昨晚不顾阻拦闯进去一趟,说了不少伤人的话,才惹得丞相夫人怒极攻心,吐血后昏迷至此。”

    丞相夫人常年礼佛,不问世事,早已经到了心静如水的地步,可这样一个人都被气到吐血昏厥,可见孙氏说话有多难听。

    沈倾鸾眸子微微眯起,原本还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时却决定早早收拾了她。

    否则两人在一个府里,丞相夫人迟早得给她气出个好歹来。

    一问一答说话间,已是到了丞相夫人的屋外,繁书挡在门口寸步不离,见到她来也只是远远行了一礼。

    “夫人眼下如何”沈倾鸾问道。

    繁书摇摇头,虽未说什么,可那通红的眼睛、散乱的头发、以及耳垂上



一百四十 别时恍惚又当年
    在丞相夫人院中作了安排,又吩咐那些人不论是谁都一律往外轰,沈倾鸾才算是稍作放心。

    然而她安排这些人防的是孙氏,却不料引来的先是丞相。

    “一年多未见,你恐怕忘了自己的身份。”丞相满面厉色,显然是让气得不轻。

    他一向清高孤傲,又坐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会容许旁人做主自己的地盘

    可沈倾鸾显然是料定了这一点,手中沏茶的动作不断,反倒透露几分漫不经心来。

    “我是什么身份,丞相不妨与我说说。”一盏茶到了七分满,沈倾鸾细细嗅着茶香,而后才问道:“是太傅之女,还是丞相之女,抑或是皇帝亲封的郡主……我这身份太多,还真有一些记不过来,丞相说,你想我记着的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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