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堂玉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雪樱珞梨
这一行,钟晚颜身上的银钱已经所剩无几,往
第16章 又恶心了
萧濯今日出门本是临时有事要到镇上去,结果马车刚走出不远,就发现随身带的东西少了一样,便准备返回去取,只是萧濯忽见这五月春光明媚,远处荷塘,农田,青山一片绿意,微风轻抚,舒服惬意。
久不出门,这一次出来萧濯见到这春日之景,一时心动,便没有随车回去,而是让常安推着他到草亭里坐会儿,反正来回往返也没有多远,等常安回来再一起到镇上便是。
只是萧濯本想在这春光中独处一会儿,却没想到眼前大声说着‘哪里配不上他的’女子突然出现,萧濯翻了翻前世的记忆,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瞪着眼,一脸他不识好歹的女子是谁了。
桃源村,萧家村,花家沟,这三个村子并列占据着灵雾山脚下的一块腹地,萧家村居中,右侧是桃源村,左侧便是花家沟,同萧家村一样,花家沟也是氏族群居的村落,村里住的大部分人都姓花,即使是外姓,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而且眼前的女子,正是花家沟的姑娘,花丽娘。
也是前世萧濯悲剧的推手之一。
前世,也是在萧濯蛇毒未愈,不良于行的时候,花丽娘开始对他百般痴缠,穷追不舍,又有萧濯叔婶的有意纵容,也不知花丽娘回去说了什么,团结一致的花家沟竟逼迫他娶花丽娘为妻。
且不说他本就无意于她,就是他当时正灰心丧气,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被逼得紧了,加上知晓继母和婶婶就是他身患残疾的推手,萧濯一气之下便带着常安离开了萧家村,准备上京,掀了继母的倚仗,把他遭受的全都报复回去。
赶路之时,突降暴雨,萧濯一行不得不躲到破庙暂避风雨,也是萧濯命好,竟然偶遇一神医,帮他清了体内余毒,右手可以重新提笔写字,双腿也可以站立,行走上一段时间了,只是要想长距离行走,还是有些困难。
经历过低谷和绝望,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让萧濯十分知足了。
到了京城,萧濯自然不可能对萧父继母避而不见,他的棋盘里萧家可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就在他布局筹谋之时,花丽娘也追到了京城来,还在继母的默许之下住进了萧家。
这样一来,花丽娘就更有时间缠着萧濯了,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花丽娘来说,萧濯就是块顽石,任你用千万热情也捂不热的一块石头。
也是了,一个思想正常的人谁会喜欢一个对自己抱有目的的人呢,特别这个人还是仇人派来的。
这一纠缠,时间就过了三年,彼时尚不足二八年华,不愁嫁的花丽娘已年近二十,在这个时代里,早已属于正正经经的老姑娘了。
不止花丽娘急,继母也急,这萧濯虽然腿瘸,但竟然投靠到了成王麾下,成王是当今最喜爱的皇子,也是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就是原本视萧濯为无物的萧父也不敢再小觑这个嫡子,萧濯在萧家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重。
她几次对萧濯出手,都未讨到半分便宜,而在外又有成王的势力,就算是她的娘家也不敢轻易动萧濯分毫,一时间竟拿他没了办法。
继母不想再等下去,她不能等着萧濯把萧家的一切都夺走,这些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孩子的!
在她眼里花丽娘就是很好的用来牵制萧濯的人选,此人无甚心机,冲动莽撞,几句话就能让人对她腻烦不已,脑子蠢,可心却狠,稍微一挑拨就是一柄刺向别人痛处的利器。
试想,萧濯如果有这样一位夫人,就算他有力挽狂澜之能,也总不能每一次都力挽成功吧,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萧濯一介凡胎,拉下他只需时机,就算不能,能给他添添堵,她也是高兴的。
在继母有意的引导下,没过多久,花丽娘果然就出了昏招,干出了给萧濯下药,意图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来。
萧濯何等机警,他本就防着花丽娘,岂有被她占去便宜的道理
此事自然未成,就算继母再是不想,花丽娘也被‘请’出了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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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撩到了
在暴雨中行驶的马车内,正中间摆了一张小几,钟晚颜萧濯二人分坐两侧,角落里有一只红泥小火炉上正烧着热水,可见常伯出门前是做了准备的。
钟晚颜信手取过火炉上翻滚的沸水,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到萧濯面前,道:“雨天赶路,湿气重,我手艺粗浅,萧公子将就一下驱驱湿气吧”
萧濯颔首接过茶盏,揭开杯盖撇了撇升腾的热气,只见茶汤清冽,茶香袅袅,还未入口,只闻其香,萧濯便知这是今年新出的,上好的雨前茶。
雨前茶便是雨前龙井,每年‘谷雨’这个节气之前采造而成的,通常谷雨之前,正是茶树发出一叶一芽的时候,此时用来制作龙井茶最为香醇适宜,有诗云:‘玉髓晨烹谷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鲜’
萧濯前世最爱浓茶苦茶一类,浓茶可提神,苦茶能明志。竟是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未喝过如此清香的茶了,一时间想到一些往事,竟有些出神。
钟晚颜见萧濯兀自发呆,也不好出声搅扰,也垂眸沉思着,马车外大雨滂沱,马车内只闻雨声,气氛被茶水的芬芳烘托的略显静谧,虽无人说话,却不失温馨,也不会让人不自在。
半晌之后,萧濯回过神来,恰好钟晚颜也抬起头,四目相对,萧濯有些歉然:“抱歉,忽然想到一些往事,有些感慨,是在下失礼了”
钟晚颜笑了笑:“巧了,我也想到了一些往事”
“那也是在下失礼在先,请小姐多海涵”萧濯一拱手道。
“萧公子实在是客气了”钟晚颜回了一礼。
萧濯放下手,想了想又道:“刚刚草亭之中,是萧某连累了小姐,此事因萧某而起,我定会摆平,不过也当得提醒小姐,那女子家在花家沟,花姓族人团结,若日后小姐遇上了,万不可逞一时之能,有事定要派人来寻我”
“哦你不怕花家沟的人”钟晚颜有些好奇。
萧濯露出笑意,即便没说话,钟晚颜也明白那笑意的含义:他不怕!
本来就没离的多远,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萧家村和桃源村的岔路口,就见一辆马车从萧家村的方向飞驰而来,萧濯听到马蹄声,打开一丝车窗的缝隙,便见到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常安正赶着马车急急赶来,便转头对钟晚颜道:“今日多谢小姐了,萧某的书童赶来了,就不再劳烦小姐相送,改日萧某再登门拜谢”
“萧公子不必客气,如今我也搬到了桃源村,今后便是邻居,互相照应自是应该”钟晚颜笑了笑,见萧濯要下车,便吩咐了赶车的常伯靠边停车。
萧濯呈起身的姿势正要下车,钟晚颜白皙纤长的右手从萧濯的脸颊边擦过,伸手帮他掀起车帘,虽然还有一段距离,肌肤并未触碰到,但马车内二人距离不算远,钟晚颜的手掠过萧濯的面前,一丝清幽绵长的香气传入他的鼻腔。
萧濯起身的动作一顿,这丝香气让他感到异常熟悉,重生之后萧濯调试了一个多月,才将他和萧无咎的记忆合二为一,每次半梦半醒重温他或这萧无咎的前世经历的时候,都好似闻道这股异香,能让他从绝望,黑暗中清醒过来。
他转头,第一次认真的看向钟晚颜,唇角弯起一抹真心的笑意:“今天就多谢小姐了
第18章 严宽归来
“小姐,管家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门了,您要现在出去见见么”碧儿问道。
“管家回来了那当然是要出去见见的,帮我换身衣服吧”钟晚颜吩咐道,原想上山的打算,也只好改日了。
钟晚颜收拾妥当,再出来的时候,严宽和曾伯二人正坐在正厅中饮茶,聊着严宽这一路的见闻,见钟晚颜出来,曾伯便自觉地起身退下了,因为他知道,严宽此次出去办事,回来必有事要报于钟晚颜,顺便带走了似没发现自己多余,干杵着不动的碧儿一道儿退出了正厅。
关上了门,钟晚颜才道:“严管家此番辛苦,不必拘礼,快请坐下说话吧”
“多谢小姐”严管一拱手,坐了下来。
等严宽坐定,钟晚颜才抬眼仔细打量,虽然严宽风尘仆仆,却精神饱满高昂,便知严宽此行定是十分顺利,笑了笑问道:“管家此行可是顺利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听钟晚颜这样问,严宽一颔首,沉声道:“回小姐,严某此行还算顺利,三家铺子全部买了出去,这三家铺子是老爷早年就置办下来的,位置极好,本来说是要给小姐今后做陪嫁的铺面......”
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钟晚颜在严宽的言辞之中,不止一次感受到钟父对于原主的疼爱,这种被父亲疼爱的感觉钟晚颜不曾感受过,只能顺着别人提及钟父的只言片语,这具身体里不由自主迸发出来的感情中去体悟。
原主虽然体质孱弱,但也确实是是被人捧着,宠着长大的,这种父爱如山般的感觉,让钟晚颜也不禁感到震撼和羡慕。
严宽的话继续说着:“两间带着院子的铺面,共买了六千两,一间带着院子,并一座小楼的铺面,这件铺子面积不小,且位置极好,在常州府临清县主街正当中的位置,七千八百两,请小姐过目”严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卷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全部都换成了通票,可以到启元王朝的任何一家钱庄票号里,都能兑换出现银来,足可见严宽之心细。
钟晚颜看过地契,和钟父的手账,自然知道这间铺子当初钟父买下来的时候就花了不小的力气,如果不是情势所逼,钟晚颜也不想就这么卖了这件铺子,严宽应该也是知道内情,他晚回来这些时日,想来也是在为这间铺子费心。
三间铺子,共买了一万三千八百两,这个跟钟晚颜估算的价格出入不大,甚至还高了一些,是钟晚颜没想到的:“有劳管家费心了,多谢”
“小姐说的这是哪的话,我严某食钟家的饭,领钟家的月钱,为钟家办事竭尽所能自是应该,这是本分,当不得小姐一个谢字”严宽皱皱眉,神情有些拒绝。
钟晚颜一笑:“严管家所言极是,是我说错话了”
见严宽神情缓和下来,钟晚颜心里忍不住的想,严宽出去一趟,回来就精神焕发,想来策马江湖,自由自在的日子仍是他心中所爱,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竟一时间有些不忍说出口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钟父已经故去,是不是也该让严宽这只鸟儿卸下枷锁,回归山林了
见钟晚颜不再说话,严宽有些自责,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语气重了些脸色差了些以至于吓得小姐不敢说话了他想着前些时候见
第19章 萧濯来访
严宽一时听到‘萧公子’这个名号,还有些讶异,自己离开这半个多月回来,居然会有男子登门拜访,他的心思一下就提了起来了,此人姓萧,一听便是隔壁萧家村的。
而钟晚颜虽然如今年岁还小,但那副仙姿玉色,艳若桃李的模样已初绽芳华,日后必定是倾城之姿。
钟晚颜之前一直被养在深闺里,在严宽看来,说白了就是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
严宽实在担忧,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见过市面的钟晚颜是不是叫外面的野小子后生们哄骗了去,若是这样,他定要折了那人的腿!不,折了那人的四肢!
钟晚颜尚不知严宽的担忧,听到了的常伯的禀报声,方才想起之前萧濯来拜访之时,自己的失礼之处,便扬声道:“有劳常伯快请萧公子进来”
严宽将钟晚颜的神色反应看在眼里,见她竟不像是要见心上人激动窃喜的模样,便隐隐放下了心,不由想到钟父临终之前的嘱托,暗道:这就好,小姐还没动心思,他就能把萌芽控制住,他们小姐的归处,可不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只是不知道那家如今还会不会认当年的事情......
萧濯是独自上门的,他婉拒了常伯的帮助,自己推着轮椅进入正厅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严宽坐在桌边,端着茶杯,不知在沉思什么,而钟晚颜一见到他便起身相迎,施了一礼,柔声道:“萧公子到来,恕我有失远迎”
“小姐多礼了,是萧某冒昧打扰了”萧濯还了一礼。
严宽第一眼见到萧濯并没有立刻就认出来,仔细打量了几眼,方才想起,这位萧公子,可不就是当日与他们同车回到兰溪,并与他相谈甚欢的萧濯,萧小哥儿么,怎的几日不见,就坐在轮椅上了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严宽此时的心细早已从担忧钟晚颜被骗,拐到了萧濯的身上,他并不认为萧濯会有意于钟晚颜,起因就是初次见面的时候,萧濯的目光并没有在钟晚颜身上停留太久,且目光清正,一看就是个还没开窍的,没这方面的心思。
但严宽显然是忘了,初次相见的时候,钟晚颜是男装,且他自己都不懂得男女之情,更不知道怦然心动可以只在一瞬之间,直到很久之后他幡然醒悟,后知后觉,痛骂此时的萧濯阴险狡诈,悔自己知之晚矣。
这也是萧濯第一次见钟晚颜女装的模样,前两次钟晚颜都是一身男装打扮,他也没细瞧过,只见眼前少女,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雪色的襦裙,挽着碧色的披帛,裙角处好巧不巧的绣着几朵淡粉色的山茶花,萧濯隐隐感觉到每当夜半时分,那入梦而来的异香,再次侵袭了他的整个嗅觉神经。
再看那少女,一张芙蓉玉面,螓首蛾眉,水眸盈盈,鼻若悬胆,朱唇轻点,青丝半挽,带戴着几朵小米珠攒成的绢花。
初看,清新缥缈,若九天玄女入凡尘。再看,如此琼姿花貌,虽未施粉黛,却仍旧入艳三分,端是一副娇艳若霞,玉容生辉的相貌。只是少女年岁还小,容色初显,不知再过几年,又是如何一副艳色逼人的模样。
萧濯的目光是只是轻轻拂过,便将一切收入眼底,钟晚颜觉得萧濯看她的目光甚是古怪,只是一眼,却似乎被他看穿了一般,钟晚颜心里打了个激灵,第一次产生萧濯此人高深莫测,等闲莫惹的想法。
钟晚颜收回心思,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清茶饮了一口,
第20章 洞中机关
两日之后,萧濯果然传来了消息,刘大夫同意传授钟晚颜药理,但拜师就不必了,刘大夫自谦的原话是:“鄙人医术粗浅,于医道一术只略通皮毛,医途仍尚在探索,教习弟子只怕还不够资格,只能将我这二十余年来,积累的经验传授于同道中人”
正好钟晚颜也没有拜师的打算,一来她只打算学习药理就足够了,并没有习医的想法。二来习医太苦,这一世是上天犒赏她的,她要充分的享受生活,过过前世梦寐以求的舒服日子。
严宽同钟晚颜在萧濯的引荐下,携礼品上门拜访了刘大夫,讲好了每月交五两束脩,过几日便开始,传授内容有书籍上的内容,还有刘大夫采药,种药,炮制药材的经验和方法。
钟晚颜觉得一位大夫肯把二十来年的经验传授与她,就算每月交十两束脩也是值得的。
时间就在弹指一挥间过去,第一个月,刘大夫从最基本的采药开始教习钟晚颜,一株药草的生存习性,它周围的伴生植物,对人有何功效......
连着一个月,钟晚颜每天都跟着刘大夫进山采药,得亏钟晚颜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进空间练习上一段时间的瑜伽,才得以能坚持下来每天上山采药,消耗体能的学习过程。
对于早已了解她体质的严宽一行人,深感惊奇,当初听钟晚颜说要学习药理,这些人还当是听笑话一般,就算是对钟父十分忠心,对钟晚颜爱屋及乌的严宽和常伯都是如此认为:她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就算有心想学,那副柔弱的体质也难以应付习药的辛苦。
结果自然令他们惊掉下巴。
钟晚颜渐渐适应了刘大夫的教习节奏,一个月之后,钟晚颜将刘大夫采药的经验学的七七八八后,刘大夫便不再每天都同她一起进山了,改成五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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