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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长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椎名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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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过去的罪行
    「然后,吗」齐黜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那依然是人类无法理解,无法解读,甚至无法预见的奇妙笑颜,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不止一次露出了这种奇妙的微笑,「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人类与部分亚神向旧神发起了叛逆,凭借着来自于母神的力量。其中,人类有一个引领着他们的,至高无上的王......」

    「王」

    「都说了不要打断我的话啦。」齐黜如此说,语气中却不见一丝抱怨的成分,「那个王啊......也许是因为历史记载的疏忽,绝大多数后人都不知道那家伙的名字,我也差不多吧......关于他,有人说他是主动带领臣民们对旧神发起叛逆,有人说他是迫于臣民的呼声和压力才做出决定。争论很多,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个王,是母神虚树所眷念的、所爱着的。」

    「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人类的王。」齐黜说,「他从出生起就被注定了命运,拥有神一般的智慧去引领愚昧的众人。贤明、温柔,流露着爱的人王。倾听了神的声音,顺着指引成为了王的人,可谓是一个非人类的存在。他可以说是被虚树派来指引人类的,也是被虚树所爱的男人,即使虚树是一个母神,她也依然是一个雌性,不是吗她是被地球意志所催生的,被派来创造生命的,而不是所谓神话中的“混沌之中诞生的至高无上之神”,实际上,她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也是一个普通的生命。」

    「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嘛,这是当然的啦。」齐黜说,「承受了虚树的爱的,带着“怜悯”的男人,自出生起就带着母神的恩赐。然而,当人类与亚神对旧神发起叛逆的时候,引领人类的就是他,那个王。」

    「听起来,有点讽刺呢。」

    「人类的历史不就是一部超长的讽刺诗吗」齐黜一边撩头发一边说道,「那些获得了人类的信仰的亚神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与旧神的战斗之中,以“夺得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为名发动了所谓的圣战。同时,那些依然信赖着旧神的亚神们则站在了旧神的那一边,在神话之中,这些不愿背叛的人,被记载为,恶魔、恶神、魔鬼、罗刹、邪神之类的邪恶之物。毕竟,他们没有站在人类和亚神这一边,选择了与他们心中的神共同战斗,结果都落得了悲惨的下场,到了后世还要被当成恶魔咒骂。」

    秦濯没有说话。

    「在人类与亚神的共同进攻之下,那些在岁月中渐渐丧失了力量的旧神被一个个击败,为了维持世界平衡所奉献出的力量,到了世界完全平定下来之后反倒成为了他们被打败的最大理由。虽然说母神与旧神有着不灭的不死性,但是在被残酷地打败之后,他们便只能沉睡在大地里亦或者是深海之中,残余的力量则成为了亚神与人类的囊中物。」

    齐黜顿了顿,目光骤然严肃起来,她直直看向秦濯的眼睛,仿佛要直达他的心底,「旧神一个接一个地沉睡,最后一个被以“夺得属于我们的世界”的理由击败的,当然是虚树,母神虚树。而在战斗中面对她的,就是那个王。拥有母神的恩赐的王,在实力上可以说是无比强大,甚至要远胜于那些亚神,毕竟他是承受了母神之爱的人,是命中注定的人王,他的神力直接来源于虚树,光在等级上就比那些亚神高了不知道多少。」

    她闭上了眼睛,并在三秒钟之后睁开,「当然,王的力量是无法和虚树匹敌,不管怎么说,虚树还是母神,是一切生命的开端。但除了王之外,先后和虚树交手并被她打败杀死的人还有许多的亚神和无法计数的人类。对于自己的孩子们的叛逆,虚树会怎么想,也是猜的出来的,然而那个时候她的力量令人类害怕——害怕,不是敬畏——人类害怕母神会从他们的手里夺走她所创造的世界,这是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

    她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秦濯说:「濯,你猜的出来吧。」

    「我觉得......」正式回答之前,秦濯看向齐黜的眼睛,试图在那里寻找答案,最终他说:「我,应该可以......」

    「希望如此。」齐黜说,「最终,让王得以击败虚树的并非力量,也并非群众,



第三章:过去的罪行(贰)
    「暂时,还不能说哦。」齐黜用相对较慢的语速说出这一句话,当话语开始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那无法被解读的微笑一直挂在她的嘴角上。

    「不能,说」秦濯走进了一步,「你到我家里说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与我无关的话吗」他想要说的是“废话”,但是在吐出来之前,他的理智让他咽了回去,该为“与我无关的话”。

    「不,濯,不是与你无关的哦。」齐黜也站了起来,「和你想的不同,这一切,一切的一切,旧神也好、遗物也好、王也好,母神虚树也好,都是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秦濯抢在齐黜之前说道。

    「你,还没有觉悟。」这是齐黜的回答。

    「切......」秦濯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声音,有那么一会儿,他的目光飘到自己右手的袖子上,那里还有小小的一片烧焦的痕迹,甚至还能够感受到白炎残余下来的温度,「你根本不想告诉我的,对吧」

    「当然想啦。」齐黜说,「只不过不是现在哦。」

    秦濯没有回话。

    「好啦好啦。」齐黜再一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让两人的脸之间只有十厘米左右的间隔,「都说了不是现在一次性全盘托出哦,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啦,不过啊,有些事情太早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事哦,这点你应该明白吧。」

    「我听很多人说过类似的话。」秦濯说,「不过他们都不像你一样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天的人大谈什么旧神什么虚树。」

    「不是大谈,是解释。」

    「就算是解释吧。」秦濯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不知为何,现在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花费些心思来在脑海里寻找合适的汉字,「但是你解释的东西和你对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咯,这是显而易见的吧。不然我也不会花费口水讲出来。」

    「但是你并没有解释你给我的白炎到底是何物,还有那些奇怪的生物到底是什么,一个字也没有。」

    齐黜再一次坐到了沙发上,「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解释这些东西而不是跟你讲那些传说故事对吧,濯」

    「那当然......」

    齐黜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

    「怎么」秦濯当然理解了齐黜这个动作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坐这里吧。」齐黜轻描淡写地说。

    见秦濯依然在犹豫,齐黜补充了一句:「快点啦。」

    于是秦濯坐在了齐黜的身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齐黜所拍打过的地方。他低下头,双眼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腕。齐黜则主动将目光投向他的侧脸,到了现在秦濯还没有明白,为什么齐黜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关心和在意。

    「那些生物啊,其实也没有很特别啦。它们的名字叫做堕灵,是以分散在大地中的旧神的力量为媒介所唤起的傀儡。」在“傀儡”两字上,齐黜加重了语气,「简单地说,就是类似于自动人偶或者召唤兽一样的东西,制造它们的材料就是沉睡在地脉中的旧神破碎分散到大地各处的神之力。当然,如果找不到拥有旧神遗物的土地的话,用自己的神性也是可以的哦。当然这是只有少数人才可以做到的。」

    「神性」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后裔”吗神性就是指那个神性啦,是使用遗物的根本哦。」

    「就这样吗那么,在操场上的时候,那些堕灵是你召唤出来的」

    「是啊。」齐黜痛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秦濯的目光转到了齐黜的脸上,他如此诘问道。

    「一个小小的入学测试哦。」齐黜微笑着回答道,此刻她的笑颜里带着孩童般的狡黠,而非无法解读的神秘,「你的成绩很不错呢,濯。」

    「就这样为了测试我」

    「为了测试你的天赋。」齐黜说,「毕竟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或是接触过遗物吧」

    「你怎么会肯定......」

    「直觉哦,濯。」齐黜突然伸出了手,食



第三章:过去的罪行(叁)
    「可以请我吃饭吗」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措辞,齐黜终于流畅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同时,显而易见,这句话明显偏离了秦濯的预料,偏离了他的想象。

    「可以请我吃饭吗」齐黜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她直视着秦濯。

    「你在说啥请你吃饭」秦濯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他面前这个在几分钟之前还在和他大谈特谈旧神亚神的少女,现在却突然要求他请自己吃饭。

    「讲了那么久也很饿了嘛。」齐黜说道,她努力地运用自己身为女人的魅力和语言来让自己的要求显得合理化,「在你这里应该可以享用晚饭的吧,我家里这里很远诶。」

    「那就去外面吃。」在齐黜努力地让自己的要求变得合理化的同时,秦濯也在寻找着理由来果断拒绝齐黜的无理要求。

    「我没有带钱诶。」

    「那就回家啊。」

    「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一样不在家诶。」

    「那就自己解决啊。」

    「说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做饭哦。」

    「那就回家拿钱啊。」

    「都说了我家离这里很远啦。」他们之间的对话绕了一个圈,回到了原点,齐黜再一次搬出了“我家离这里很远”的理由。就一场请求和拒绝之间的战斗来说,秦濯目前处于下风,确切地说,他一开始就处在下风了。毕竟是一个不怎么擅长拒绝他人的男孩子,所面对的敌人又是一个美少女。

    「不管怎么说啊。」秦濯走上前一步,稍微调大了音量,「你在下午的时候就对我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塞给我那团火还让我去和堕灵战斗,然后又跟着我回到家对我说了一大堆与我无关的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还不说现在还让我请你吃饭,怎么说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吧......」齐黜说,「说了那么多话真的很饿啊,濯你基本上都不说话的吧。」

    「我......」秦濯急促地在脑海里搜刮可以用于反驳的句子,尽管他现在可以直接下达逐客令,但是他并不敢这么做。给了自己白炎,又了解如此多事情的齐黜,还隐藏着无法估计的潜在奥义什么的也是说不定的。

    在秦濯还在搜刮词语句子的时候,齐黜抢先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前,再一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只有分毫只差,用乞求似的目光直直看着秦濯的脸,「对濯来讲这只是一件小事对吧」

    「我都说了我......」

    「我会很感谢濯的啦。」

    「都说了......」

    「也就是一顿晚饭而已啦。」

    「都......」

    「难道连这都不行吗」

    ............

    2015-5-19——18:59:56

    「嘛,没想到濯做饭还有一手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黜是坐在秦濯家的餐桌旁,面前摆放着的是只剩下一点剩饭剩菜的碟碗和刚刚被自己使用过的筷子。而她本人正处于酒足饭饱的状态,将身体的重心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放松着自己。坐在她对面的当然是秦濯,他的面前也摆着装着剩饭和剩菜的碟碗,不过比起齐黜,秦濯碗里的剩饭要多出不少。

    「呵......哈......是吗」秦濯略显尴尬地说。

    「真的哦,比我之前的学校食堂里的好吃呢。」

    「那是当然的......」秦濯没有看向齐黜,也没有看着自己的碗筷,他只是看向刚刚被自己操作过的灶台和厨具。煤气灶的火让他想起了正在自己的体内潜伏着的白炎。

    「好啦,感谢款待,濯。」齐黜直起了身,双手支在桌面上,「话说回来哦,你的妹妹还没回来吗其实我挺想见



第四章:风中火焰
    齐黜转过身来,神情比起之前要严肃了不少,她正面对着依然坐在椅子上面的秦濯,直直看着他的双眼。等待秦濯稍微缓过神来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濯,记得,这几天来,保护好自己。」

    「什么」秦濯没有在第一时间理解齐黜对他说的话,他站起了身,试图去追问。然而齐黜已经转过了身,朝着前方迈动了脚步。

    「别死啊,濯。」齐黜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留下秦濯一个人待在自家的餐厅里为她说的话感到疑惑。

    「喂......」在齐黜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在他听到了房门开关的声音之后,在齐黜真正离开了这个房子之后,秦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厨房里面,对着齐黜刚刚走过的路,思考着一些顷刻之间就会被遗忘的事情。

    过了良久,他才说:「搞什么鬼啊......」

    2015-5-19——19:05:53

    时间到达了傍晚,黄昏取代了夕阳,让西边的天空呈现出看不透的黄色。大街上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和家人享用晚餐或者是赶去加班加点。齐黜走出了秦濯的屋子,重新来到了这座城市的大街上。

    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燕海,齐黜知道,它有它独特的地方,对于世间无数的后裔来说十分独特的地方。

    齐黜选择了走小巷子来加快自己的回家速度,另一方面,她选择经过秦濯家附近的一个小巷子还有一个原因:也许她事先猜到了,有一个人正靠在小巷子的墙壁上,默默等待着她从秦濯的家里走出来。

    「喂,齐黜。」在她走进小巷子的那一刻,一直等待着的人开口说了话。他靠在墙壁上,双手抱在胸前,等待着齐黜的到来。显然,他们是认识的。

    「嘿,天如。」齐黜回应道,她直呼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像跟秦濯说话的时候一样,「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被齐黜称呼“天如”的男人的全名叫做赵天如。在外貌上,这个名为赵天如的男人要与秦濯大相庭径:他要比齐黜高上不少,体型也要更加健美,从肌肉的形状来看,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擅长打架的男人;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留长的部分在后脑勺的下方扎了起来,刘海下面是可以用“猛兽一般”来形容的近乎冷酷的眼神,同时他也要比大街上的大多数男人帅气,并带着一种不良一般的不羁;他本人的打扮也有一些不良少年的气息——黑色的皮夹克再加上带有细细铁链的牛仔裤。然而,赵天如的实际年龄是二十岁,从气质上可以看出,他并不是认真高考上大学的人。

    「齐黜......」赵天如看着齐黜的脸,又看向她淡粉色的刘海,他叹出了一口气,吐露出自己的不解和不满,「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些什么吧。」

    「嘛,应该知道吧。」

    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丝声音,这丝声音尽管音量相当小,但是却能给人造成“此君很不好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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