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魏迁愕然:“叔父,周家兄弟、成家兄弟也能学”
“嗯,军中所学的刀法又不是咱魏家的刀法,既能换来好处,为啥不给人教张老爷是念情分的人,咱好生效力,今后也不会亏待我等。”
魏怀忠态度明确:“一会儿你也把这话传给他们,不仅要教授你们,咱还要请张老爷多选一些少年郎来。军中武学,岂是关起门来就能传授的一次教授十几人,我这里教授的好,你们也学能的好。”
牛盼春两个人睡的浅,听了这消息,牛盼春翻身而起:“魏大哥,你这是准备教哪些刀法”
都是一个营里出来的弟兄,会的东西也差不多,可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流传出去。
不是军中有相关警告,而是大威力的刀法从自己这里流传出去后,学徒闯出祸端来,官府追究时自己在责难逃。
民间武学有敝帚自珍的传统,怕学徒闯祸才是主要原因。
军中就无这方面顾虑,专教上手快、威力大的东西。
魏怀忠神情庄肃:“老牛,你只管教授长拳,其他的事情我自有考虑。”
牛盼春松一口气,自己宁愿把刀法带到土里去,也不想教人:“也好,我来教拳术,别的什么我都不想管。”
拳术拉伸筋骨,能提气健身、灵活手脚。
军中武学核心是器械,拳术虽是根基,可真没多少杀伤力,传授拳术隐患很小。
待周七睡醒时已过正午,正吃着馒头,不想张地主端着一盘饭菜来到右厢房。
张地主喜笑颜开眉宇舒展,为周七盛舀米饭:“小周义士昨日所制神符颇为灵验,我那婆娘和孩儿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如此大恩真不知该如何道谢。小周义士若瞧的上,咱愿分出百亩良田赠予诸位义士。”
“我要你家田地何用”
周七笑着反问一声,握筷夹凉拌苦瓜送入口中,细细嚼着:“张老爷如今也该明白这世上之事别有洞天,我兄弟所求之大远非张家几百亩良田所能拘束。张老爷大可宽心,入冬后我兄弟将搬迁到鹿泉谷中过日。”
“不不不,小周义士误会了,误会了!”
张地主急忙说:“咱也只是略尽心意罢了,绝无轻视小周义士之意。且不说这,得小周义士所制神符,魏壮士已然康复,并找咱商议了一些事,事关重大咱不好轻易决定,想请教小周义士。”
“张老爷不要客气,称呼咱七郎即可。”
“好,事情是这样的,魏壮士有意教授寨中适龄少年郎武学。”
张地主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副小册,是名册,翻开说:“年十二、十三以上的少年郎筋骨生长正好适合习武,今寨中适龄少年郎有十六人。依魏壮士计划,诸习武少年每日早晚修
第三十九章 独狼传说
张地主是个有决断的人,在周七这里稍稍通气后,就带着魏怀忠兄弟、牛迎春及两名办事伶俐的中年佃户下山去了。
有魏迁留在寨里做人质,也不怕魏怀忠那边出什么问题。
院中周二郎几个人研磨镰刀、斧头,如要习武,就得去鹿泉谷里砍伐合适的木材制造棍棒;若再招徕佃户,那建造房屋需要的木材就更多了。
佃户,永远都是流民中的主力,流民和佃户也没本质区别。
感觉收成不好,日子不好过,这帮人说走就走,绝不留恋。
真遇到天灾之类的,佃户走的干净利索,往往能逃走,闯出一条生路来。
反倒是只有几亩地的贫民最可怜,舍不得抛弃产业,受灾时守着土地、房子活活饿死的例子比比皆是。
只要能找到信得过的下家,佃户哪怕已经承租,并播种,也会出逃。
佃户本就没什么产业,出逃后,地主也懒得去衙门里上告,你上告能索赔么
无法索赔,还要倒贴诉讼费。
反正是赚了,无产的佃户、流民那么多,逃亡几家佃户,让其他佃户接着承租继续耕种,反而能多收三五斗租子。
周七则在牛棚里喂食草料,打扫牛粪,寻常蚊蝇也就算了,飞舞的牛虻对他可没有敬畏之心,叮咬一口是真疼,仿佛针扎。
抱犊寨的崎岖山路注定了这四头牛这辈子只能呆在寨里,寨里也没有驴骡,你养了也没办法拉到山下去。
雄壮、羽毛艳丽的大公鸡围绕在周七身边,十二三只母鸡,二三十只大小不一的雏鸡也分散追逐母鸡,纷纷在牛圈周边刨食砂砾、蛆虫。
牛棚中最为健壮的白尾青黑色大犍牛也对周七显露出亲近举止,划动牛蹄推拨粪堆。
应该是崔效良附身的牛,估计是在抱犊山周围转了转,没有适合的,或他看上眼的附身走兽,又跑回张家附身了这头最雄壮,白尾巴的犍牛。
犍牛中没有母牛,都是阉割的公牛,两两成对饲养,性格温顺,也能长得格外壮实。
崔效良是个狠人……不对,今后会是个狠辣的妖神。
周七拍着牛头以示安抚,牛角很威风,不知道一角能不能把人开肠破肚
感觉这牛的眼珠子都比自己拳头大,甚至整个牛头的重量比自己体重都高。
快要打扫完牛棚,这时五郎就用扁担挑来两桶水喂牛,见白尾犍牛亲善弟弟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动,想出一个鬼主意,气喘吁吁模样说:“七郎,挑水太累了,要不咱把牛赶到井边”
“别担心,这牛又没疯,跑不丢的,除非从石崖上跳下去。”
五郎小心翼翼伸出手,抚着比自己小腿还粗的清凉牛角:“牛儿这么乖,说不得还能帮咱挑水。”
“亏你想得出来,两桶水架牛背上非洒光不可。”
周七也打量这些牛,一个个腹下、四蹄皮毛起球,还都是粪球,也该洗个澡了。
兴许,抱犊寨上的牛就没洗过澡。
虽然能感受到这四头牛在自己面前有格外的乖顺、听话,可他不敢大意,还是取来麻绳拴在鼻环上,兄弟两个各牵一对牛,带着扁担、水桶往寨中水井走去。
山顶平阔,也有一处低洼处,雨水从地表渗入,形成水脉经过低洼处,这里足有两口水井,满足寨中人口日常所需。
午后阳光灿烂,晒的周七头皮发烫。
快到水井时,却看到赵家小妹在打水,人坐在井边,两腿夹着葫芦,抱着小桶缓缓往葫芦里注水,井水打湿了裤腿。
“你这得装到啥时候去”
五郎快步上前,将自己略大的木桶放下,晃了晃赵小妹的葫芦,装入自己木桶里,又伸手从赵小妹手里拿过小桶丢入井里打水:“你姐呢”
“阿姐在山下面看草……五哥你们是不是帮张老爷家放牛”
“算是吧,早上给他家牛打草,打了两小捆草,现在又给他家挑水、饮牛。也不知他家这牛宰了后,咱能不能跟着啃块骨头。”
五郎拉上木桶,往葫芦里倒水,顿时就灌满小半葫芦,又继续打水:“记得以往都是你姐来打水,
第四十章 刀剑
夜,浓厚阴云遮蔽星月光辉,山野漆黑一片,连风声都无,显得沉闷。
五郎、成二郎都怀里抱着弩具浅睡,周二郎三个人玩耍马牌,赢了的吃米酒一杯,输了的喝凉茶一碗。
马牌顾名思义,要四个人才能玩,如马之四蹄缺一不可;他们三个玩的则是斗虎,四十张马牌里去掉一张,两人能玩,三人也能玩,是简化的马牌,规则更接近斗地主二打一,马牌也是,是三家打庄家一个。
马吊牌,与扑克牌结构、基本玩法十分类似,可能有传承关系。
魏迁瞥一眼手里的牌,问:“周二哥,咱在张家也几天日子过得清闲,这钱是不是挣得太轻松了”
“难不成你还真想去挣卖命钱”
周二郎丢出三张牌扫一眼:“能过安生日子,没人想去拼命。”
魏迁出牌压住,做笑:“住在寨子里虽说偏僻、苦闷了一些,可也能攒下钱。周哥兄弟三个,张老爷管了吃住穿用度,每月还有七百文钱,这一年就是白来的十二三两银子。省着点花,每年应能攒下十两银。”
他说着一叹:“周哥能过安稳日子攒下本钱,兄弟三个相互帮衬也能成家立业。可咱就孤伶伶一个,若是两位叔父立稳跟脚,迟早也要娶妻成家,算来算去这屋子里就我最是孤寡。”
成国庆不以为然,有不同意见:“可魏兄弟也犯不着去找卖命的差事,兄弟待在张家干个五六年,魏家两位叔父再稍稍帮衬一二,魏兄弟这边找个婆娘不算难事。倒是我们兄弟才算真正的孤寡,平日连个走动的亲戚都无。”
魏迁做怪异笑容:“你兄弟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人这辈子就能活个四五十岁,越早找婆娘越赚。”
成国庆愕然,语态略低沉:“我兄弟不是忍得了,活到现在没饿死已是祖宗积福。手里没攒下钱,着急也没用,只能忍着。”
魏迁继续出牌:“周二哥准备啥时候娶婆娘”
“一两年内吧,怎么也得置办一处宅院。”
周二郎紧跟着出牌,目光垂在牌面,面无多余表情:“张家这饭终究不是好吃的,人家张老爷又不是咱爹,不可能平白花钱养着咱们。别愁没卖命的机会,今后事到临头躲不掉的。先弄一处宅院,这样丢了命,兄弟、妻儿也有个存身之所。”
魏迁伸出大拇指:“还是周哥想得远,兄弟我就没想着过安生日子,平日吃穿有婆娘能操弄就行。”
成国庆则是回以苦笑,自己兄弟两个这么平平淡淡混下去,虽有祖传破屋一间,可啥时候才能凑够娶媳妇的钱
马无夜草不肥,这么个念头缠绕在心头,隐隐期望张老爷大展拳脚,自己兄弟也好跟着喝口汤。
院中,周七灵魂出窍抵达这里时,孙元俭、崔效良也齐齐灵魂出窍……或许应该说是阴神出窍才对。
不同于昨夜,这时候的孙元俭生出鹰勾鼻子尖下巴,形体方面并无大的变化;而崔效良变化极大,头上生出一对雄武异常的牛角,鼻唇处穿着鼻环,就连个头也拔高到五尺七八寸,算上头顶牛角,足有六尺三四寸高。
两人怀抱铁策上前施礼:“拜见主上。”
孙元俭紧跟着说:“主上,臣下有事要禀。”
“说。”
“是,臣下日出时打鸣报晓,见魏怀忠修习二十四势法,他因主上赐下黑帝印能调理内息,若持之以恒,日后可能以武入道。”
孙元俭也算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将门之所以为将门的根本原因,除了父子相传的兵法外,将门还掌握着以武入道的修行方式。
说起来不难,就像夏商周秦汉唐的大致朝代更替一样,人人都知道,可怎么更替的,每一朝又怎么传承的,具体又发生了那些事情……这就不是一般人能了解、掌握的。
说简单,真简单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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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生女犹得嫁比邻
孙元俭、崔效良是有百年阅历的资深老鬼,眼界自然远胜凡人。
两人一言一语就说服周七制定了今后的修炼计划,也没有完全舍弃戚继光的武学。
计划初期修习戚继光完整版《拳经三十六式》锻炼拳脚,待身躯灵活、手眼一致后,再修炼俞大猷的《荆楚二十八式》。
完整版的拳经比当今流传的《拳经三十二式》多了四式,这四式无关杀招,都是承上启下,辅助修行的变招。
真抓住戚继光,逼着戚继光创出人体极限的更多拳术、招式……也是没问题的,可这没意义。
拳术的作用就是为武学奠基,辅助修行,不能指望单纯的拳术杀伤、自卫。
成熟、可靠的《拳经三十六式》就已完美,起步很高,真没必要苛求更多、追求极致。
仅仅只是辅助修行罢了,又不是盖万丈高楼。
定下今后修炼方案,周七又前往军营摄取血气,如此过了两天清闲日子。
在十九日时,周七早早睡醒下山打探周围消息。
北村口告示栏又张贴了两页告示,一封是海捕通缉画像,这专门是给山里讨活的人看的。
被通缉的人自然不敢走官道、关卡,走的是水路、山野小路。
另一页告示让周七驻步观摩,见写着:“北山先后已有六七人遇害,或为猛兽食人,或为强贼所害。望转告远近山民结伴而行不可大意,不日军中锐士及山中猎户将大搜北山,以安军民。”
颇感意外,今日天气晴朗,他竟然在街上碰到赵家姐妹。
姐妹两个在街边摆了个小摊子,摆着两筐桃子在卖,一筐桃子品相好,一筐品相不好。
“赵姐怎么没去打草”
周七刚卸下背篓,赵燕娥就拾起一个红彤彤有裂痕的桃子递来:“还不是你吓唬小妹说山里有狼……前天一伙县城来的书生去了鹿泉谷,七郎你猜猜他们看到了啥”
周七坐在一旁泥地上,搓着桃皮绒毛:“他们总不会见了吊睛白额大虫吧”
“虽没见大虫,但也和见了不差多少。”
赵燕娥本就眼睛圆大,现在一副煞有其事,故作惊恐模样更瞪圆了眼睛:“这些书生跟着莲花寺的和尚去白云洞里烧香,结果洞里头见到四颗吃剩下的人头。七郎你说山谷那边儿,虎狼又进不去,能住在洞里还吃人的能有啥”
“豹子”
周七皱眉:“奇怪,这豹子怎么住到白云洞里去了怎么没咬死和尚”
“白云洞那么大,豹子藏起来也一时找不出来。”
赵燕娥见周七擦完桃毛又挤压桃子,好好的桃子压的软绵绵,继续说:“莲花寺的和尚已把洞口给封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吃人豹子在洞里头,又还是藏在谷里。听人说这豹子正养崽,逃也逃不远,应还在谷里头。山里有豹子,家里也不放心我和小妹去打草。”
鹿泉谷被悬崖峭壁包围,除了黄羊、豹子、狐狸能随意出入外,其他的猛兽还真束手无策。
赵燕娥说着也压低声音:“南边儿大寨有好几户老猎人这回带着子侄后生来打这豹子。大寨那边的人野惯了,爹娘怕山里遇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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