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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君道
    院中梨花盛开格外芬芳,熊文灿也是心中火热,想要请愿。

    赵良臣拒绝,说:“东家位列皇明正三品,系公卿高位,锦绣前程岂是小庙能左右的”

    熊文灿心中遗憾,询问:“道长,不知何时设法捕捉精怪”

    赵良臣抬手抚须做思考模样,回答:“东家应知抱犊寨、鹿泉谷之变故。贫道近来与抱犊寨张宗柔多有往来,已说服此人在谷中重修莲花观。此观修好,有李师弟及诸多健儿相助,必能擒获精怪,为东家子侄抽取此地灵机。”

    “嗯,我家中二子及侄儿已然来信说是启程,如今应该还在重庆、武昌之间,再有月余时间就可抵达。”

    熊文灿仰头看如云如伞如盖的一树梨花,面绽微笑:“两淮黄河决堤,山东闻香教有不稳迹象,朝廷已有意调老夫前往山东。不知道长需要用几年时间才能抽取此处灵机”

    “东家,未捕获精怪之前,贫道不敢断言。灵机之谈,小者泽及数人,大者能泽被宗族姻亲,使一地人杰争相突起,宛若龙脉。龙脉之千变万化,又岂是贫道能干预”

    赵良臣对抓一头山里的豹子还是有把握的,至于能抓到传说中的精怪……他自己都是不相信的。

    至于控制更加遥远的龙脉,算了吧,看看目前的白龙子,自己都不敢轻举妄动,怕遭来反噬。

    不过白龙子就在身边,将熊文灿的子侄塞到白龙子身边一同生活、历练,多多少少能获得一些好处。

    赵良臣也非信口胡说,是真有把握给熊文灿子侄带来一些福报,神态言语间透露自信之色。

    龙脉呀,这可能是一处龙脉,还能点化出守护精怪的龙脉。

    熊文灿也有这方面的猜疑,见赵良臣开口确认,顿时坚定内心:“道长,老夫转任山东迫在眉睫。山东就在咫尺,今后虽不能直管获鹿,但也能安排相善之人接任获鹿知县。这只精怪关系我熊家几世富贵,若道长能守住这只精怪,老夫不吝厚报。”

    赵良臣依旧抚须,眼皮上翻目绽精光:“东家,贫道想夺灵岩寺为基业。”

    熊文灿却说:“前夜土门村失火,失火处与灵岩寺相隔白鹿泉溪。灵岩寺灵验不过尔尔,比之淮阴庙、比之道长,的确有些不如。为此地百姓着想,灵岩寺合该有些变化。”

    赵良臣满意露笑,灵岩寺不是那么好抢的,自己不做好万全准备是不会动手。

    熊文灿也知灵岩寺背后状况复杂,这种事情不是目前能干的。

    灵岩寺,更像是给赵良臣功成身退后养老的报酬。

    熊文灿有这个信心,哪怕现在立刻下野回乡闲居,也有足够的人脉保证抢到灵岩寺。

    真的不难,只是扶一个自己能施加影响的人来获鹿当知县罢了。

    至于和尚喊冤、僧录司反扑……抱歉,皇明朝廷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扩建宫观庙宇,若不是民情如此,恨不得拆光内外宫观庙宇。

    许多千年名刹古迹年久失修或因火烧毁,皇明朝廷能阻止重修的,一般都会予以阻止,更别说是拨款资助。

    道士能占佛寺改为宫观,道录司势必是支持的,僧录司只能忍气吞声。

    也没办法,白莲教明明修的是黑帝印,偏偏打的是小乘佛教关起门来自我修持的旗号,干的又是大乘佛教广开佛门度己度人积极传教的事情。

    白莲教存在一天,僧录司就一天抬不起头来。

    周五郎、周七依旧道童打扮在一侧盘坐在蒲团,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意见。

    五郎本就没什么想法,只觉得和赵良臣抢占灵岩寺十分解气、威风。

    住在宽敞、热闹、方便的灵岩寺里,怎么都比半山间的淮阴庙强出太多。

    周七心思转动,想着近期内强占灵岩寺的可能性。

    &




第一百零一章 生辰
    淮阴庙正殿后的寝室里,半夜时亮起烛火。

    赵良臣捉一支毛笔蘸水书写一个‘静’字,在漆面桌上已不知写了多少遍。

    碗中茶水写尽,赵良臣又来回踱步,思虑前后。

    师叔祖给出的时间他太紧,从动手到收尾大约有五天左右,要在熊文灿升迁山东前成功夺下灵岩寺,还要堵住周围佛寺的嘴。

    单靠自己师兄弟,无论如何也无法办成这事儿。

    这得加上熊文灿的官场威慑力,抱犊寨张宗柔掀桌子的暴力,土门村白秀才等人对村民的影响力。这三方力量合起来,就能烈火烹油,将灵岩寺上下燃烧殆尽!

    师叔祖既然能认出白龙子,并示警、提醒自己,似乎又与抱犊寨张宗柔有一些联系。

    只要与张宗柔取得初步协议,就能拉白秀才、吕秀才、曹秀才一起来。

    灵岩寺可是与淮阴庙、莲花寺齐名的钱窝,地处径行关道边上,易攻难守,这处钱窝背后的主人屡有变动。

    这是一座易受各方力量影响的钱窝,谁强大谁就能强夺,瓜分其中滚滚香油钱。

    只是历来强夺瓜分的是香油钱,很少去触及寺里的和尚,甚至化佛寺为道观。

    如今横财在前,张宗柔难道不动心

    白吕曹三位秀才就不动心

    鸡鸣报晓后,熊文灿的二十名家丁来庙中习武,赵良臣一板一眼教授,等着今日来庙中卖酒的周二郎。

    与前几日一样,山间雾散后,不仅周二郎来了,周舒娥也挑着两桶米酒来卖。

    两副扁担挑来三桶酒,与碗碟及一些下酒的五香豆、盐蚕豆,周二郎用碟盛装下酒的豆子,周舒娥则切了两方豆腐,稍稍撒一些细盐腌了也做下酒的小菜,两个人一会儿儿时间就置办了八碟下酒的料。

    倒让手里捏着一吊钱准备过生辰的邢八郎有些不好意思:“周家兄弟如此体贴,兄弟真不知如何是好。”

    周二郎在桌上铺碗,周舒娥往白瓷碗里酌酒,周二郎爽朗做笑:“邢哥这是什么话咱这两个弟弟平日没少受邢哥照顾,不过一些随手置办的下酒小菜,邢哥别嫌寒酸就好,莫要客气。”

    “周家兄弟是爽快人,咱邢八郎也不是拖泥带水的缠头。”

    邢八郎将一吊铜钱放桌上,双手端起一碗酒:“这一碗酒先敬爹娘养育之恩,兄弟先饮为敬!”

    一碗酒喝光,邢八郎周身舒爽,端起周二郎递来的第二碗:“这第二碗敬诸位兄弟,熊公即将远调,咱弟兄命好的跟熊公去享福,命不好的就留在营里下操。望今后谁发达了,能拉旁的兄弟一把!”

    又是一碗酒下肚,其余家丁围在桌子四周,脸上喜忧参半,也算是分别在即。

    邢八郎端起第三碗酒,看一眼周二郎,笑说:“咱祖祖辈辈是真定卫的军户,年十四袭补父亲的缺,离家在这土门关待了六七年,已记不得母亲模样。除了村里那位相好的关心咱每日吃饱穿暖是死是活外,难得周家兄弟还帮咱置办了生辰宴席……周兄弟把咱当人看,这碗酒就敬周兄弟。”

    这碗酒下肚,邢八郎抹一把下颌溢出的酒液,展开双臂:“诸位弟兄,同饮!”

    桌上一碗碗酒散开,一个年长的内丁一脸络腮胡,在这批普遍年青、更有潜力的内丁比较显目。

    他开口:“如八郎所说,咱弟兄分别在即,今后征戎漫漫也不知能否再见。听说周兄弟家有宽敞铺面,不若咱兄弟一人凑些钱,改日一同办个生辰,好好热闹热闹。”

    当即有平日打闹亲密的袍泽起哄:“赵哥这话不讲究,生辰就是生辰,哪有提前、延后凑一块儿的”

    生辰临近,本就不清楚具体时间内的乐平津十分心动,当即扬着脖子反驳:“杨小幺你何时竟成了讲究人我看赵哥这话有道理,辽东用兵在即,听说咱土门关也要分兵八百转戍关、门二镇。今后咱这些兄弟是真难再聚,一起过个生辰十分合适。”

    一个生辰也快的人跟着支持,手里端着酒,笑呵呵打趣:“小幺舍得十几文、几文钱找野婆娘败火,该不会败光家底还是说被谁家婆娘哄了去



第一百零二章 委托
    三桶米酒下肚,二十名内丁微醺正酣,都坐在屋檐走廊下的木板上,背倚着墙壁,低声闲聊着散发酒劲。

    一身酒味儿回军营,多少会惹来一些麻烦。

    赵良臣见周二郎收拾好器具要走,开口拦住:“二郎,贫道这里有些事情要托付给你。”

    周二郎应下,留周舒娥收拾残局自己随赵良臣去正殿后面的偏房,临走还不忘看一眼被罚站面壁的五郎。

    至于周七,则搬来蒲团坐在梨树下,继续翻阅井陉县志,估算井陉北山教区全部占领后的生产力。

    偏房里赵良臣穿上外出的道衣、罩袍,才说:“二郎深得抱犊寨张公赏识,也算是心腹之人。贫道这里有急切大事要与张公商议,希望二郎能去寨里通传一声。”

    “道长这就见外了,小子这就去找张公。”

    “二郎莫急,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需要二郎代办。”

    赵良臣从怀中囊包里取出一包碎银子放桌子上轻轻推出:“二郎也知贫道受熊兵备委托,教授这些军中健儿武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约三天后,这些健儿就能完事。升赏他们是熊兵备的事情,只是今后难免还要打交道,应做一些人情。正好二郎家里有些底蕴,也不是外人,贫道就想让二郎办一场离别宴席。”

    周二郎缓缓点着头:“赵道长放心,二郎保准将每一分银子都花到地方上去。”

    只是他伸出手抓住荷包时一愣,手感沉重的超出预想,竟然有五六两之多,不是自己预想的二三两:“道长,这宴席上可有什么讲究”

    赵良臣呵呵做笑:“军中好汉哪来那么多讲究,不过酒管饱、肉管够而已。”

    周二郎还是有些不释怀:“道长,三两银子买来的酒肉足够大伙儿涨破肚皮……道长给的银子委实有些多了,咱不知该如何处理。”

    赵良臣不以为意摆着手,提醒:“这顿宴席意在做足人情,二郎你凭良心去办,让赴宴之人满意即可。只要诸人满意,贫道这里自然是满意的,若有剩余的就当是给二郎操持宴席的幸苦费。”

    意在人情,周二郎大约能理解,迟疑应下:“好,那咱这就去寨里寻找张老爷。”

    说着停顿,又说:“明日又要给诸位壮士办一场生辰宴,道长能否放七郎下山,有他协助也好筹措。”

    赵良臣笑着应下:“七郎尚可,若是五郎可不行。”

    周二郎也跟着发笑,五郎功课做的不到位,受惩戒之人哪有下山闲逛的待遇

    他从偏房出来,将一包银子递给梨树下的周七:“今日是初七,后天是初九集会。你下山先帮你姐置办明日需要的酒肉,把各处价钱留心记住,大概初十、十一日要办一场大宴,是赵道长特意筹办招待诸位壮士的离别宴,这就是赵道长给出的本钱。”

    “这么多应有六两吧”

    “嗯,你也问问周边各家厨子,看有无空闲的,若有咱就约上两三个,一日给他五分银,帮闲的学徒就给个两分银,具体要几个学徒,七郎你自己琢磨。别平白无故得罪人,也别吃亏就好。”

    “二哥,又不是婚宴,要那么多厨子、学徒做啥咱又不做精致小菜,这么多钱,咱大锅炖肉比啥都强。再花二三百文请个戏班子来唱一唱,保准大伙满意。”

    周七说着眉毛飞扬,见二哥思虑,就接着说:“不如先把明天的事情就给咱来办,若没纰漏,后面的事情也按咱的意思来办。”

    周二郎点着头:“请个戏班子倒是好主意,村里爱这一口的人不少,倒是不难办。既然你有主意,就和你姐商议着办,总之这差事落到咱兄弟头上,咱不求挣多少利钱,能挣个工钱就行了。把钱花到该花的地方,就算做不好,大伙吃的踏实,也不会怪罪我们兄弟。”

    “嗯,就听二哥的,咱兄弟不挣这个钱。赵道长设宴要赚人情,咱尽心尽力,也能赚个人情。”

    “七郎有这心思就好,哥先去寨里找张老爷,忙完了就下山来帮闲。”

    赵良臣在偏房窗户里看着这一切,他调整呼吸闭着眼睛,回忆昨夜师叔祖入梦时说的每一个字。

    如何说动张宗柔一起对付灵岩寺,除了利益之外,他还得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希望这个消息能有些效果。

    午后,庙内习武内



第一百零三章 账目
    莲花观旧事,张地主以每年一百两的固定年俸为代价,与金阙宫、一众道士达成合作。

    道士旱涝保收不参与道观运营分红,如何分红是张地主这边的事情。

    遇敌,则联手相抗。

    效仿莲花观旧事,意味着放弃灵岩寺分红,这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为迅速抢夺灵岩寺,只能舍弃长远利益。

    午后赵良臣下山回到淮阴庙里,庙前已站满了村中体面人家,或者是听说庙里梨树开花的过往旅人。

    五郎索性封闭前厅大门,见赵良臣回来,五郎才开启大门,众人随赵良臣入庙,人头攒动赞叹不已。

    村里周七正陪着四姐采买明日用的上的物资,成大郎、成二郎各推独轮小车跟着。

    周七还特意把赵燕娥喊来帮忙,就看着赵燕娥、周舒娥两个砍价。

    一斤红枣八文钱,怎么也要砍一刀,砍到两斤红枣十五文钱,还不忘抓一把尝尝味道。

    周七一身灰黑道袍,肩上褡裢里塞着足有十斤重的铜钱,就跟在后面掏钱算账。

    大表姐算起来是商户人家的女儿,跟村里各家铺子本就相熟,砍价、占便宜的手段娴熟,东拉西扯谈价钱,又是叙旧又是说着邻里闲话,叽叽喳喳把要买的东西买了。

    赵燕娥就拘束的很,总有一种仓促、赶不上节拍,不知如何说话、插不上话的感觉。

    干果铺子里,周七见一斤柿饼要卖二十文钱,与榛子一样贵。比柿饼贵的来回也就那么几种,松子一斤三十五文,杏仁二十四文,葡萄干一斤三十二文,桂圆一斤五十五文钱。

    柿霜渲染一层的柿饼引他瞩目,明明只是自己前世吃腻的一种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柿饼实在太贵,也不是买不起,而是目前不适合吃这种奢侈品。

    强忍着将来自身体的这股念想压下去,索性闭上眼睛,连其他干果也不去看。

    在村里东挑西拣货比三家后,才买齐明日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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